我守护植物人丈夫五年,公司濒临破产也不离不弃。他终于醒来那天,
却搂着情人宣布:“她才是真爱,你该滚了。”我净身出户,只带走母亲遗物项链。
拍卖会上,顾家为博情人一笑豪掷千万拍下项链。我轻笑举牌:“一亿,买回我父亲的收藏。
”当众播放丈夫拔我氧气管的监控时,他彻底身败名裂。濒死时,
顶级豪门的继承人突然闯入:“谁敢动我妹妹?”顾家父母跪地求饶:“陆少,
我们不知道她是您亲妹妹!”他冷笑指向病床上抖如筛糠的男人:“这冒牌货,
不过是我家司机的儿子。”五年。苏晚站在病房门口,指尖触着冰凉的门板,
那寒气似乎顺着指甲缝,一直钻到骨头缝里,门内是死寂,
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嘀——嘀——”声,穿透厚重的门板,像一根细针,
一下下扎着她的耳膜。这声音,是她过去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背景音,是提醒,也是诅咒。
提醒她,里面躺着一个名叫顾承宇的男人,法律上,是她的丈夫,诅咒她,
永远困在这片绝望的泥沼里。她深吸一口气,那消毒水的味道早已浸透五脏六腑,推开门,
病房里惨白的光线倾泻而出,刺得她微微眯了下眼。宽大的病床上,顾承宇安静地躺着,
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薄薄的嘴唇抿着,眼窝深陷。五年的时光,
似乎只在他脸上刻下了静止的疲惫。昂贵的营养液通过透明的管子,一滴一滴,
缓慢而精准地注入他的静脉,维持着这具躯壳最低限度的生命体征。苏晚走到床边,
习惯性地拿起温热的湿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他毫无知觉的脸颊、脖颈。
她的手指拂过他下巴上新冒出的、有些扎手的胡茬。五年了,她独自守着这个活死人,
守着摇摇欲坠的顾氏集团,在无数个濒临破产的悬崖边死死拽住缰绳。
那些被债主堵门的日子,那些被股东指着鼻子骂“女人当家,房倒屋塌”的屈辱,
那些独自在冰冷的办公室熬到天明的绝望……她咬着牙挺过来,只因为病床上这个人,
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是她曾真心实意爱过、也承诺过要守护的人,她图什么?图他醒来,
唤她一声“晚晚”?图一个家该有的样子?毛巾滑过他干燥的嘴唇,
苏晚的目光落在他搭在被子外的手上,那只手曾经修长有力,如今只是苍白地搁着,
她的视线,却猛地钉在他右手的食指上。那根食指,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苏晚的动作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她死死盯着那根手指,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一眨眼,
那微乎其微的动静就会消失,成为又一个绝望的幻觉。时间凝固了,
只有心电监护仪那规律的“嘀嘀”声,此刻听起来却像急促的鼓点,敲打在她狂跳的心脏上。
动了!又动了一下!这一次,幅度清晰可辨!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苏晚所有的疲惫和麻木,她几乎是扑到床头,
颤抖着手按下呼叫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护士!快!快来人!
承宇……承宇他手指动了!他动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砸在冰冷的被单上。
五年,整整五年!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意义,他醒了,她的天,
终于要亮了!医生和护士很快涌入病房,一阵忙乱的检查,苏晚被挤到角落,只能踮着脚,
伸长脖子,目光越过白大褂的缝隙,紧紧锁住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
她看到顾承宇的眼皮在剧烈地颤动,长长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
挣扎着想要掀开沉重的帷幕。终于,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下,那紧闭了五年的眼睛,
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光线似乎刺痛了他,他下意识地又合了一下,随即再次睁开,
眼神起初是空洞的、涣散的,带着长眠初醒的茫然,缓缓扫过天花板上刺目的白炽灯,
扫过围在床边穿着白大褂的模糊人影。然后,那目光毫无温度地落在了角落里的苏晚身上。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挤出一个混合着泪水和巨大喜悦的笑容,声音哽咽:“承宇……承宇!
是我,晚晚!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她急切地想要靠近。
顾承宇的眉头却极其缓慢地蹙了起来。那眼神里的茫然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甚至……厌恶?苏晚的脚步钉在原地,
那冰冷的目光像一盆带着冰碴的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激动和热切,
一种强烈的不安,毒蛇般缠绕上她的心脏。接下来的日子,苏晚被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包裹着。
顾承宇的康复速度快得惊人,仿佛沉睡五年只是为了积蓄一场风暴的力量,
他清醒后的第三天,就能靠坐在床头,用沙哑但清晰的声音,
冷静地询问顾氏集团最新的财务状况。他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快速吸收着苏晚这五年殚精竭虑维持下来的局面,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切中要害,
眼神锐利得让她心惊,那里面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温情,只有对权力的***裸攫取。而苏晚,
像一个交出了接力棒却被遗忘在跑道上的选手,顾承宇不再需要她汇报公司事务,
更不需要她再像过去那样守在病床边端茶递水。她的存在变得多余而碍眼,
每次她鼓起勇气走进病房,看到的要么是他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冷峻的侧脸,
要么是他对着电话,
用她从未听过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语气说着“别担心”、“快了”。
一种直觉让她遍体生寒。果然,风暴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刻降临了,那天下午,
阳光难得地穿透医院厚重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苏晚特意炖了顾承宇以前最爱喝的汤,小心翼翼地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门虚掩着,
她刚要推开,里面传出的女声让她如遭雷击,僵在门口。“……哎呀,承宇哥,
你都不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你!天天盼着你醒过来……”那声音娇嗲得能滴出蜜糖,
带着刻意的委屈,“不像某些人,霸占着顾太太的位置,
说不定心里多盼着你永远醒不过来呢!”苏晚的心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她认得这个声音——林薇薇,顾承宇大学时的学妹,一个曾经试图插足他们婚姻未果的女人。
这五年,她像阴魂不散的影子,时不时在顾承宇昏迷的消息传开时冒出来,
打着“关心”的幌子,在苏晚最艰难的时候冷嘲热讽。“好了,薇薇。”顾承宇的声音响起,
是苏晚从未听过的温柔,带着纵容的笑意,“辛苦你了。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那……那个女人呢?”林薇薇的声音黏腻得像糖丝,“她占着我的位置五年了!
我看着她就恶心!承宇哥,你什么时候让她滚啊?我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短暂的沉默,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苏晚的手死死抠着冰冷的保温桶提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很快。”顾承宇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却比任何利刃都更伤人,
“她不过是个趁我昏迷时,妄图贪图顾家财产的蠢女人。这五年,也利用得差不多了。
”保温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热的汤汁泼溅出来,
染脏了苏晚的裤脚和门口光洁的地砖。她猛地推开门,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眼睛死死盯着病床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顾承宇靠在床头,林薇薇半个身子腻在他怀里,
挑衅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顾承宇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
再落到苏晚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或愧疚,只有一种终于撕破伪装的漠然和嫌恶。
“你听到了也好。”他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
“省得我再费口舌,苏晚,我们离婚。立刻,马上。”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苏晚的心脏。“为什么?”苏晚的声音干涩沙哑,破碎得不成调子,
只剩下绝望的本能质问,“顾承宇!这五年……是我……”“是你守着顾家?
”顾承宇嗤笑一声,打断她,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守着顾家?
还是守着顾家的财产?苏晚,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不过是个保姆,一个趁主人不在家,
试图偷窃的保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那是她为了节省开支,
全力填补公司窟窿而穿的。他眼中的鄙夷更浓:“看看你这副样子,顾太太?你不配!
这五年,顾家养着你,供你吃穿,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我醒了,你这个多余的障碍物,
该消失了。”林薇薇依偎在他怀里,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刺耳:“承宇哥说得对!
你这种穷酸女人,赖在这里五年,不就是想等承宇哥醒了分财产吗?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知羞耻!”“财产?”顾承宇冷冷地接口,眼神如同看着一堆垃圾,“你放心,
你一分钱都拿不到,顾家的每一分钱,都是我顾承宇的。离婚协议律师很快会给你送来,
签了字,拿着你的东西,立刻滚出顾家,净身出户,懂吗?
”“净身出户……”苏晚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五年的心血,
五年的煎熬,换来的就是这四个冰冷刺骨的字?她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倔强的光芒,“顾承宇!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是我不眠不休!
公司快破产的时候,是我到处求人!你……”“够了!”顾承宇厉声打断,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收起你那套苦情戏码!我不需要,也懒得听!你的‘功劳’,
就是让顾氏在我醒来时,只剩下一个负债累累的空壳!苏晚,你唯一的价值,
就是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和薇薇眼前消失!滚!”最后那个“滚”字,像一记无形的耳光,
狠狠抽在苏晚脸上,她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被彻底抽空。眼前这对男女依偎的身影,
男人冷漠绝情的脸,女人得意洋洋的笑,都变得模糊而扭曲。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又被她死死咽下。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所有的质问、控诉、委屈,
在对方***裸的恶意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而苍白。她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
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脊背,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却又异常坚定地,
走出了这间充斥着背叛和羞辱的病房,身后,
传来林薇薇毫不掩饰的娇笑声和顾承宇低声的安抚。净身出户。律师送来的离婚协议,
条款苛刻得像一份卖身契,苏晚没有争辩,甚至没有多看那些冰冷的文字一眼,
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在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的手指异常平稳,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签下的不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文件,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五年婚姻,
换来的只有自由,一种一无所有的自由。她回到了那栋曾经被称为“家”的别墅,
这里曾是她守护顾承宇时唯一的堡垒,如今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佣人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好奇,甚至幸灾乐祸,她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向主卧。
属于她的东西少得可怜,五年的心力全扑在公司和医院,
她甚至没有给自己添置过几件像样的衣服。衣柜里寥寥几件旧衣,
书桌上几本翻旧了的商业管理书籍,她沉默地收拾着,动作机械而迅速。最后,
她的目光落在梳妆台最底层那个小小的丝绒首饰盒上,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项链。
链子是细细的铂金,吊坠是一颗颜色极其纯净深邃的蓝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白钻。
宝石不大,但切割完美,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流转着一种内敛而高贵的幽光,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母亲去世前,握着她的手,
晚……收好它……永远……别弄丢了……” 母亲的眼神里有太多她当时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这条项链,是她贫瘠生命里,关于亲情最后唯一的温暖凭证。苏晚将它紧紧攥在手心,
冰凉的宝石硌着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却奇异地让她濒临崩溃的心神稍稍定住。
她将项链戴上,冰冷的蓝宝石贴着颈间的肌肤,她拎起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里面只装着几件旧衣、几本书和这条项链。走出主卧,客厅里,林薇薇正像个女主人一样,
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佣人搬动家具:“这个沙发,太旧了,给我扔掉!还有那个花瓶,
什么品味?统统换掉!以后这里的一切,都要按我的喜好来!”看到苏晚提着箱子出来,
林薇薇夸张地“哟”了一声,扭着腰肢走过来,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最后定格在她颈间那抹幽蓝上。“啧啧,穷酸鬼,收拾完了?
”林薇薇的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伸手就想来碰那项链,“这破链子倒还有点样子,
地摊上买的吧?正好,我缺个给狗戴的项圈……”苏晚猛地抬手,
精准地抓住了林薇薇伸过来的手腕,她的动作快而有力,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死寂,
而是骤然迸射出一种近乎实质的锋芒,像沉睡的刀锋瞬间出鞘。
林薇薇被她眼中骤然爆发的冷厉惊得一缩,手腕被抓得生疼,忍不住尖叫:“你干什么?!
放手!你这脏手!”“脏?”苏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林薇薇的尖叫,
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平静,“脏的是觊觎别人东西的手,
脏的是躺在别人丈夫怀里耀武扬威的心。”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这条项链,是我母亲的遗物,你,不配碰它。”她猛地甩开林薇薇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穿着高跟鞋的林薇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你!”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
尖声朝楼上喊,“承宇哥!你看她!她打我!她还偷东西!
她脖子上那条项链肯定是用顾家的钱买的!她偷顾家的东西!”顾承宇闻声从楼上下来,
脸色阴沉,他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林薇薇,又看向门口提着箱子的苏晚,
目光在她颈间的蓝宝石上停留了一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被更深的厌恶取代。
“苏晚,你又在闹什么?”他语气冰冷,“签了字就赶紧滚,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偷东西?
呵,果然本性难移!”“偷?”苏晚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嘲讽,
目光扫过客厅里价值不菲的地毯和摆件,“顾承宇,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客厅里,
从你身下那张意大利沙发,到墙上那幅油画,再到你脚下踩着的波斯地毯……哪一样,
不是用我苏晚带进顾家的嫁妆钱买的?哪一样,不是靠我苏家过去的人脉才拿到的折扣?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五年的愤怒和冤屈,字字如刀:“说我偷?真正在偷的,
是谁?!是我苏晚瞎了眼,把嫁妆喂了狼!把真心喂了狗!
”顾承宇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和精准的指控噎得脸色铁青,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
林薇薇更是被苏晚此刻的气势震慑住,张着嘴,忘了尖叫。
苏晚的目光最后冷冷地扫过他们二人,那眼神不再有丝毫留恋,只剩下刻骨的恨意和鄙夷。
她不再停留,拎起那个小小的箱子,转身,脊背挺得笔直,
走出了这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牢笼。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无比寒冷,颈间的蓝宝石,
贴着她跳动的脉搏,却也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种。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那个肮脏的世界。三个月后,云城最高端的“嘉德”拍卖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一场汇集了诸多顶级珠宝和艺术品的秋季拍卖会正在进行。
苏晚坐在拍卖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
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过于平静的眼睛。她像一个幽灵,
融在角落的阴影里,与场内浮华喧嚣的气氛格格不入。这三个月,她如同在炼狱中走过一遭。
净身出户后,她租住在城郊一个破旧的小单间里,
靠着打零工和变卖自己仅剩的几件首饰度日。她需要活着,需要力量,
需要一个彻底斩断过去的机会,她找到了一个在拍卖行做临时引导员的工作,工资微薄,
但能接触到最核心的信息流。苏晚像一头蛰伏的孤狼,舔舐着伤口,积蓄着力量,
等待着那个能让她一击致命的时机。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竞价声此起彼伏,
当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来:“下一件拍品,编号L-17,
18K白金镶嵌天然斯里兰卡蓝宝石及钻石吊坠项链。宝石重约3.5克拉,颜色纯正深邃,
切割完美,配镶钻石约0.8克拉,起拍价,人民币八十万元。
”苏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穿透人群,
死死盯住展台上被柔光笼罩的那条项链——那抹深邃的幽蓝!
那条为了顾承宇而卖出去的项链!聚光灯下,蓝宝石流转着神秘而高贵的光泽,
刺痛了苏晚的眼睛。拍卖师话音刚落,
前排VIP区便传来一个娇嗲而志在必得的声音:“一百万!”正是林薇薇。
她穿着最新季的高定礼服,依偎在西装革履的顾承宇身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得意。
顾承宇侧头对她宠溺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只要你喜欢,
星星都摘给你”的架势。“一百二十万!”“一百五十万!”“两百万!”竞价开始攀升,
这条项链的蓝宝石品质确实上乘,设计也典雅大方,吸引了不少真正识货的买家。“三百万!
”林薇薇再次举牌,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谁也别跟我抢”的跋扈,她挑衅的目光扫过全场,
仿佛在享受这种用金钱碾压他人的***。顾承宇搂着她的腰,脸上是纵容的微笑,
显然默许了她的挥霍,周围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大多是惊叹顾家的大手笔和对这位新欢的宠爱。“三百万一次!”拍卖师环视全场。
“三百万两次!”拍卖师手中的小木槌已经微微扬起。就在这落锤前的最后一秒,角落里,
一个清冷、平静、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整个喧嚣大厅的女声响起:“一千万。”哗——!
全场瞬间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
“唰”地聚焦到声音的来源——那个毫不起眼的角落。苏晚缓缓站起身,
迎着无数道震惊、探究、难以置信的目光,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她手里举着一个不起眼的竞价牌。“这位女士出价一千万!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苏晚?!
”林薇薇失声尖叫,猛地站起来,指着苏晚,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扭曲的震惊和愤怒取代,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哪来的一千万?!你疯了!”她无法相信,
那个被她踩在脚下、净身出户的穷酸女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喊出这样天价的数字!顾承宇的脸色也骤然阴沉下来,
锐利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苏晚,充满了审视和冰冷的不悦,
他显然也没料到苏晚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料到她敢如此叫板。“承宇哥!
”林薇薇抓住顾承宇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刻骨的恨意,“那是我的项链!
她一定是故意捣乱!她不可能有钱!把她赶出去!”顾承宇安抚地拍了拍她,
眼神却死死锁住苏晚,带着警告和命令的意味,沉声道:“苏晚,适可而止!
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立刻离开,别自取其辱。”苏晚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叫嚣和威胁,
她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台上的拍卖师,再次清晰地重复:“一千万。
”拍卖师如梦初醒:“啊……是!这位女士出价一千万!一千万一次!”林薇薇气疯了,
不顾形象地尖叫道:“一千一百万!”“两千万。”苏晚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仿佛报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字。“两千一百万!”林薇薇的声音开始发抖,
带着破音的疯狂。“五千万。”苏晚眼皮都没抬一下。整个拍卖大厅彻底沸腾了!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的竞价惊呆了!五千万!这已经远远超出了那条项链本身的价值!
这分明是在斗气!在宣战!顾承宇的脸色铁青得可怕,他盯着苏晚,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