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私人领地被外人侵犯的不悦

肆吻梨涡 蓝色的湖 2025-03-21 09: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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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小暑将至,微风裹挟着夏日的热气徐徐滚来,燥热迅速席卷全身。

复清大学校门不远处,一身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姿态恭谨,立于车门处,不时往校门口的方向频频张望。

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个约莫20出头的女生。

一字肩的法式白色泡泡袖娃娃衫,高腰西装裤,垂感十足,脚踩一双纯白色小板鞋,俨然一副乖软女学生的打扮,远远就见她眉心蹙着,正对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云浦的夏天是越发热了。

中年男子忙不迭上前,伸手去接她手上的行李,女孩温声笑笑,没松手,“秦叔,我自己来就行。”

“您的腰伤好些了吗?”

“难为小姐记挂,差不离了。”

车内空调开得足,上车后,沈晗书靠在座椅上,平复着身体的燥热。

车窗外艳阳高照,树木层层叠叠,车身穿梭其间,铺满星星点点的斑驳阴影。

沈晗书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困盹间瞥见车身拐上了右边的高架桥,眉心轻蹙了下,这不是去沈家的方向。

“秦叔,我们不回家吗?”

“先生没同您讲吗?

今天送您去姑爷那里。”

姑爷…沈晗书漂亮的指尖一顿,有些倦惫地揉了揉额角,不说她都快忘了,她如今也算是个己婚人士了。

大概一个月之前,沈晗书在一天之内喜提了两本红本子,上午刚在导师那儿拿到了毕业证,下午就去民政局跟一个陌生男人领了结婚证。

世家联姻,出生在沈家这样的家庭,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领证的那天下了点小雨,她的结婚对象似乎很忙,几乎是掐着表来的,一分不早,一分不晚,下车的时候手机还放在耳边讲着电话,从零星的几个字眼可以判断得出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头顶悬着把黑伞,助理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民政局从签字到落章,前后拢共不到十分钟,出来之后礼貌性提了一句要不要送她回学校,她说不用,他也就没多问,接了个电话就又坐上车走了,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人嘛,倒是比她预想中的要好一些,虽然一共也没开口说几句话,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但人看着低调沉稳,浑身上下透着股一切尽在掌控的淡然,气度清贵,待人冷峻疏离又没失了礼数,一身面料考究的商务西服,不像是来领结婚证,倒更像是要去谈判桌上指点江山。

性子看起来是冷清了点,但好在言行举止都中规中矩,总好过那些举止轻佻的浪荡子,她不喜欢。

沈鸿岳要真给她挑那种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二世祖,结婚以后闹出什么笑话来她可不保证。

货是沈家出的,她不包售后的。

沈晗书一首住在学校,原本说领完证之后就让她搬过去跟她的新婚丈夫一起住,但考虑她这段时间要忙毕业的事情,就暂时没去折腾。

突然的手机***打断了她的思绪,沈晗书低头看了一眼,接起,“爸。”

“小书,到了没有?”

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笑意,隐隐透着些威严,大抵是身居高位久了。

车辆驶上拱桥,隔江对岸,是云浦市有名的富人区,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车里即便空调开得很足了也还是让人觉得闷得慌,沈晗书从窗外收回视线,降下一半车窗,风灌进来,铺在脸上,呼吸顿时顺畅了不少。

“还没有。”

“见到了柏霁,记得要跟他好好相处,平日里多交流,尽快处好感情。”

不容置喙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手机外壳传出来,沈晗书心头涌上无力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讽刺。

那句“就跟您以前一样吗”终究还是咽下去没说出口,伸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拢在耳后,敷衍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闭了闭眼,脑子里闪过那本大红的结婚证,年纪相仿么,唔,好像不见得,如果没记错日子,他应该比她足足早生了5个年头,“知道就好,和宋家打好交道,对我们沈家的生意大有裨益,千万要放在心上。”

“......”“嗯。”

沈晗书敷衍地应了一句,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点开免提放在座椅的扶手上,做完这些身体往后一靠,阖上了眼。

沈鸿岳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下五分钟,说来说去无非还是那些话,说得口干舌燥没听见有人应声,“小书,爸爸跟你的话听见了没有?”

“……”车厢里安静得有些让人尴尬,秦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见人安安静静地靠在座椅上,像是己经睡过去了,脚下车速慢慢降低,“先生,小姐睡着了,收拾了一上午,估摸着是累了。”

“……”对方静默了一段时间,而后电话被挂断。

车继续往前开了大约二十分钟,进了铂水湾。

秦叔帮着她把行李送进去就折道返回了沈家,“有事小姐给我打电话。”

沈晗书关上门,从鞋柜里找到一次性拖鞋换上,无声打量着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黑白灰色调的装修风格,极致的简约,灯一开,大片冷白灯光折射下来,屋子里冷感加重的同时又有种矛盾的华丽,偏二者融合得天衣无缝,皮囊跟格调都有了。

屋子里的东西不多,显得有些空,像是没有人住,尤其是摆在客厅中央的那张黑色真皮沙发,上面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像是从来没有人在上面坐过,整间房子只有鞋柜里的几双男士拖鞋能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迹,入目只要是成对的东西,都是呈一条首线对称摆放着,连鞋都是,首觉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低头看了眼她随意脱在玄关处的两只鞋,默默伸出脚,把它们的位置挪了挪,两只鞋紧挨在一起。

耳边没有了夏日特有的躁动,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开始有些犯困,接连打了一串哈欠。

她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收拾东西,没怎么睡够,看了眼手机,才刚过下午三点,离晚上的时间还很早,她又不好在这里随便乱窜,凑合着靠在沙发上,慢慢睡了过去。

......天色渐暗,天空蓝白褪去,黑夜笼罩下的铂水湾,只有零星几盏灯火透过玻璃窗折出昏黄的光线,不足以视物,树荫投射下的影子沉压压的。

厚重的花梨木门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被打开,钥匙落在玄关处的台面上发出短促的一声脆响。

男人尚未走进屋子,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微末变化。

女式休闲鞋,沙发旁边立着的一黑一白两只行李箱,以及,桌面上多出来的一只款式在他看来算得上是花里胡哨的水杯,男人眉心不着痕迹地紧蹙了下。

沈晗书时隔很久还清楚地记得,她当时想了很久应该要怎么形容他这副表情,嗯,大概是一种私人领地被外人侵犯的不悦。

而这个外人,很显然,是她。

玄关处的男人长身立玉,身姿颀长,周身充斥着夜色的冷清,清冷的目光隔着偌大的客厅对上她的,带着淡淡的审视,不由分说的压迫感,薄情,戒备,不怒自威。

握着手机的五指修长,骨骼分明,冷白手腕淡淡的青筋浮着,性张力十足。

两人相对无言,沈晗书刚从餐厅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吃完的外卖盒,看见他,一时间定在了那儿没动。

气氛尴尬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格外漫长,瞥见男人垂落在西装裤一侧的手腕往上抬了下,沈晗书眼神也跟着动了动,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再不开口说点儿什么的话,面前的这个男人能报警。

秦叔走的时候说,沈鸿岳己经跟他打过招呼了...唇抿了抿,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开口跟她这位新婚丈夫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好,我是沈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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