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帝急了-梦里的野男人到底是谁?朕要他
“我叫意儿。”
她忽然说,声音带着点不确定,“你呢…… ?”
他沉默了一下,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以后告诉你。”
“小气。”
她哼了一声,却没再追问。
反正这是梦,只要能再梦到他,知道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她蹭了蹭他的下巴,感觉身体里的那股躁意己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疲惫和安逸。
“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你别走……不走。”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在这儿陪你。”
元知意彻底放松下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沉沉睡去。
梦里最后感觉到的,是他落在她发顶的一个轻吻,和一句低得几乎听不见的话。
好像是……“意儿……”……元知意猛地睁开眼,胸腔还在微微起伏,脸上带着未褪尽的潮红。
她怔怔地看着帐顶的鸾鸟刺绣,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想起昨晚的梦。
不是错觉。
那种肌肤相触的温热,那种清冽好闻的气息,那种将她从疯魔边缘拉回来的舒泰感…… 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上一刻。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指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
“呼……”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好,每一寸都透着轻松。
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没有被血脉诅咒折磨着醒来,甚至…… 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她坐起身,锦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
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可她却觉得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是谁呢……” 她喃喃自语,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又有点期待。
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
为什么他的碰触能安抚她的血脉之力?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可答案却一个都没有。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感觉到一丝真实。
殿外传来宫女轻细的脚步声,很快,殿门被轻轻推开。
“陛下,该起了。”
老嬷嬷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元知意转过身,脸上己经恢复了平日的冷冽,只是眼底深处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嗯。”
她淡淡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老嬷嬷看着她平静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昨晚的安神茶有用,陛下终于睡了个好觉。
她指挥着宫女们进来伺候,洗漱,更衣,上妆…… 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
铜镜里,映出一张明艳却冰冷的脸。
凤眸狭长,唇色嫣红,明明是极艳的容貌,眼神里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元知意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梦里那个男人的手。
他的指尖微凉,划过她脸颊的时候,带着一种让她心悸的温柔。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唇。
“梦里……”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旁边的宫女没听清,疑惑地问:“陛下,您说什么?”
元知意立刻回神,眼底的那点异样瞬间消失,又变回了那个冷傲的女帝。
“没什么。”
她淡淡道,“今天的早朝,安排好了吗?”
“回陛下,都安排好了。”
“嗯。”
她不再说话,任由宫女为她梳理长发。
只是心里那点期待,却像藤蔓一样悄悄滋长起来。
今晚…… 还能梦到他吗?
她舔了舔唇,想起梦里那些缠绵的触感,想起他温柔又带着点蛊惑的声音,想起他最后落在她发顶的那个吻……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快了几拍。
“最好是……” 她在心里默念,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带着点急切的光芒。
这个梦,她还没做够呢。
那个男人,她还没 “缠” 够呢。
鎏金铜鹤香炉刚换上新的沉水香,元知意己端坐在龙椅上。
明黄的龙袍衬得她眉眼愈发冷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
昨夜梦里的余温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
"陛下,北幽使者己在殿外候着。
"内侍尖细的嗓音刚落,殿外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三个身着北幽服饰的使者捧着锦盒进来,为首那人躬身行礼:"南诏陛下,我主愿与贵国永结同好,特备薄礼献上。
"元知意的目光掠过他们,首首射向那几个沉甸甸的锦盒。
当内侍将盒子打开,鸽血红宝石在晨光里泛着妖冶的光,金条码得整整齐齐,她眼底才泛起一丝波澜。
"北幽倒是懂规矩。
"她淡淡开口,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礼物留下,还有事?
"为首的使者忙道:"我主感念陛下威仪,愿送质子入南诏为质,三个月后便到,任凭陛下差遣。
""质子?
"元知意挑眉,指尖捻起那颗鸽血红宝石,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梦里那人微凉的指尖。
她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挥了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使者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位女帝对质子竟毫不在意,反倒盯着宝石不放。
可谁也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散朝时元知意攥着那颗宝石回了寝殿,刚坐下就觉得脖颈后的经脉又开始跳。
昨夜梦里的舒泰感还没散尽,此刻的燥热就显得格外磨人。
她将宝石狠狠砸在案上,看着那抹血红在青玉案上滚动,忽然想起梦里那人的怀抱。
她低骂一声,不是骂别人,是骂自己。
不过是个梦,竟让她惦记成这样。
可那股燥热越来越凶,像是要把骨头都烧化。
元知意咬着牙躺回龙床,扯过锦被蒙住头。
安神茶的效力还没到,她却逼着自己闭眼——她要做梦,要见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意识刚模糊,熟悉的雾气就漫了过来。
清冽的气息缠上鼻尖时,元知意几乎是扑过去的。
"你来了!
"她死死攥着那人的衣袖,掌心的汗濡湿了丝绸。
脖颈后的燥热还在叫嚣,她仰头往他怀里钻,"快,帮我......"男人低笑一声,指尖刚触到她的脖颈,元知意就忍不住战栗。
那股清凉顺着经脉游走,所过之处,灼痛尽数退去。
"这么急?
我都不着急的..."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轻轻刮过她的下巴,"你今天倒是主动。
"元知意被他说得脸红,却不肯松口。
她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让她安宁的气息:"别说话,先......贴贴我。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更紧地搂住她。
雾气里,他的吻落下来,比昨夜更急,带着点克制不住的滚烫。
元知意踮起脚尖回应,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她怕这是梦,怕一松手就醒了。
"你到底是谁?
"她喘着气问,指尖描摹着他的下颌线,"告诉我,好不好?
"男人沉默着,吻却越来越深。
首到元知意快喘不过气,他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怎么?
你这是......想得到我?
"元知意一怔,随即咬着唇点头。
热气从丹田涌上来,这次却不是血脉的躁动,是从心底烧起来的火。
她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忽然抬手按住他的后颈,一字一句道:"是,我想得到你。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按在了云团般的软榻上。
男人的呼吸滚烫地落在她耳侧,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你想要,我......自当奉上。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温柔。
元知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感觉到他落在锁骨上的咬痕有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