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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红烛高烧,纳兰承安却将烧红的罪字烙铁按在我脸上。

“乌林珠,你父贪墨军饷害死三万将士,这是你欠纳兰家的。”

我盯着他冷笑:“夫君可知,那军饷早进了你爹的私库?”

暴雨夜我拖着残破嫁衣出逃,脸上罪字狰狞如鬼。

转角却撞进皇子胤禛怀里,他指尖拂过我滚烫的烙印:“疼吗?”

后来紫禁城血雨腥风,我成了四爷最锋利的刀。

当纳兰家满门抄斩那日,我特意在牢门前摘下帷帽。

纳兰承安看着我脸上痊愈的罪字嘶吼:“你究竟是谁?”

我轻笑:“是索你命的人。”

红烛的泪还没淌干,滚烫的烙铁已经按在了我的脸上。

“滋啦——”皮肉焦糊的气味猛地炸开,比最劣质的脂粉还要呛人。

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像是烧红的铁针直接捅进了脑子,搅得天旋地转。

我眼前发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痉挛,喉咙里堵着一团腥甜的血沫,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让那声惨叫冲出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粘腻冰冷地贴在背上。

那只手,那只刚刚还在合卺酒宴上与我交握、温存地替我拂开额发的手,此刻却像铁钳一样,死死按着那块烧红的烙铁,重重压在我的左颊上。

力量大得几乎要把我的颧骨碾碎,抵在冰冷的拔步床雕花围板上,动弹不得。

火焰灼烧皮肉的细微声响还在持续,像恶鬼的嘲笑。

“乌林珠,”纳兰承安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灌进来,冰冷平滑,如同毒蛇爬过冻土,“你父贺兰泰贪墨军饷,致使北疆三万将士冻饿而死,尸骨无存。

这罪字,是你贺兰家欠我纳兰家的!

刻在你脸上,刻在你骨子里,永生永世都洗不干净!”

他猛地抽回了烙铁。

脸上那处地方瞬间失去了那可怕的、持续的高温压迫,只剩下一片尖锐到麻木的剧痛,火烧火燎地蔓延开。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来,滑进嘴里,是血,混着皮肉烧焦的糊味。

我尝到了地狱的味道。

“嗬……”我吸着气,牙关咯咯作响,不是因为疼,而是恨。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眼,视线被剧痛和冷汗模糊,只能勉强看清纳兰承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这张脸,半个时辰前还带着新郎官的意气风发和刻意的温柔,此刻却只剩下一种被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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