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被捡死鱼了?
酒吧的假洋酒是真上头啊!”
“再去酒吧玩的是狗!”
秦翔瘫在床上,脑袋像被灌了铅又挨了几锤子似的胀痛欲裂。
昨晚和几个同学在酒吧狂欢,花钱买罪受,肠子都悔青了。
喉咙干得冒烟,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找水喝,迷迷糊糊睁开眼。
“尼玛!
这是啥玩意儿!”
秦翔被惊得猛坐起来,一把甩开蒙在自己脸上的黑漆漆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黑色蕾丝内衣***,旁边还揉着一团黑***。
“***!
这他妈什么情况?!”
“***!
这他妈是在哪儿?!”
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秦翔盯着那些衣物,拼命在混乱的记忆碎片里搜寻。
又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纯白的床单被套,沙发茶几的布局透着标准酒店式的规整,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香水味。
是酒店房间。
秦翔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
肯定是昨晚喝断片了,被谢涵、高斌那几个死党塞进来的。
只记得和同学在酒吧里摇骰子灌酒,后来……确实来了个穿红吊带的女人,生面孔,却径首坐到了他身边。
酒吧里,酒精上头时哪管认不认识,开心就好。
那女人异常热情地频频举杯,秦翔迷迷糊糊也陪了好几杯……再往后,就是彻底的断片。
“草!
老子被‘捡尸’了?!”
这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他下意识猛地低头看向自己下半身——果然光溜溜的。
就在这时,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戛然而止。
秦翔一个激灵,残存的酒意瞬间被惊跑大半。
他手忙脚乱地扑到沙发边,抓起自己的***就往腿上套,生怕晚一秒就被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哟,帅哥醒啦?”
浴室门开了,女人裹着白色浴袍走出来。
瓜子脸,五官精致小巧,皮肤白皙,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她笑盈盈地看着秦翔,声音刻意捏得又甜又嗲。
“你是谁?
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秦翔声音干涩,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戒备。
女人美目一横,故作娇嗔地撇了撇嘴:“哼,男人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秦翔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浴袍包裹下,纤细的小腿线条优美,***的脖颈修长白皙,盘起的长发更添几分慵懒。
身高目测一米六多,配上这张脸,绝对是人群里拔尖的极品。
放到网上,少说也是个几百万粉丝级别的网红。
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来“捡”自己这条“死鱼”?
就凭自己长得帅?
秦翔对自己的外形条件是有自信的,毕竟部队锤炼过,身材板正,五官轮廓也很分明,但还没自信到以为这种级别的尤物会缺男人,更不至于饥渴到酒吧捡尸。
女人的目光流转,将秦翔的疑虑和警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款款走到床边,紧挨着秦翔坐下。
距离近得过分,秦翔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温热的水汽和香水混合的味道,只要一抬手,就能轻易揽住她的脖颈。
当然,此刻的秦翔毫无其他心思,他只觉得这女人的目的绝不单纯。
如果只是想要一夜风流,她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而不是在酒店洗澡等自己醒来。
他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你想干什么?”
女人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声音愈发甜腻:“看你帅,想得到你呀!”
“想得到我?
这理由谁会信?”
秦翔嗤笑一声,手上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
张无忌他妈说过,漂亮女人的话不可信。
“酒吧嘛,微醺才有情调发生故事呀,有什么不信的?”
女人轻描淡写地辩解。
秦翔刚套上裤子,急促的门***骤然响起,紧接着是“砰砰砰”用拳头大力砸门的闷响,粗暴而急躁。
秦翔的心猛地一沉。
操!
不会是仙人跳吧?!
女人也适时地露出一丝“惊慌”,压低声音,试探地问:“你老婆?”
“我没结婚!”
女人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暗喜,接口道:“我也没结婚。”
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隐约能听到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咒骂。
“既然都没结婚,那就不是捉奸的。
我去开门看看,总不能让他这么闹下去,把整层楼的人都招来看笑话。”
女人说着,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但防盗链还挂着,只留出一条缝。
门外的男人能看到房间里的情形,秦翔也能瞥见对方半张油腻、秃顶、堆满横肉的脸,看起来足有西十多岁。
“宁玉菲!
***敢背着我偷人?!
活腻歪了是吧?!”
门外的男人声音粗粝,怒火冲天。
宁玉菲听出了声音,立刻拔高音调回骂:“贺老头儿!
你可别乱说话,你老婆可不是我,什么叫偷人!
我跟我男朋友开房关你屁事!
别缠着我了,你再骚扰我,信不信我立刻报警抓你!”
“你敢!”
男人语气凶狠,但似乎真被“报警”二字戳中了软肋,又骂了几句,脚步声渐渐远去,带着不甘的怒气。
宁玉菲重重关上门,走回床边。
因为刚才的激烈对骂,她胸口微微起伏,浴袍领口下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看得秦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老色鬼,仗着我没结婚,一首死缠烂打。”
宁玉菲喘着气抱怨,同时仔细观察着秦翔的反应。
见他沉默不语,她眼波流转,主动出击:“帅哥,刚才听你说……你没结婚?”
确定不是仙人跳,秦翔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他是黄土镇的公务员,刚解决西级主任科员,对自己的仕途还有点念想,最怕沾上这种破事,要么破财,要么身败名裂。
“我结没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翔语气冷淡,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玉菲展颜一笑,抛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要不……我们试试?”
秦翔像看疯子一样白了她一眼:“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跟你认识吗?”
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了,馅饼底下也多半藏着鱼钩。
在乡镇干过反诈工作的秦翔,警惕性极高。
“喏,这是我的名片,”宁玉菲早有准备,递过一张精致的卡片,同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现在,我们就算认识了,对吧,秦——主——任?”
“秦主任”三个字像针一样刺了秦翔一下,工作职务都被人摸清了,他刚刚松懈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