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医,我反复深呼吸,调整气息,又在几处脉络处按了几下,这才有所好转。
我再次躺下,试着睡下。
不过好在,这次没有什么意外,很快就睡下了。
可感觉没过多久,便听到有人从身后呼喊着我。
我试着睁开眼,可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书桌。
我一脸疑惑,以为是梦游了,便想着重新回到床去。
可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夫君,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转过头。
不敢相信的瞪大瞳孔,“是她!
我这是又回来了吗?”
女子揉了揉眼,轻步下了床,走到床前衣架,熟练的拿起衣物向我走来,为我披上衣物,又说到:“夜凉,别感冒了。”
她为我披上衣物,指尖划过我的肩膀,双手又停在我肩上。
我能明显感受到她手掌的温度。
“这不是梦?”
我有些诧异的反问自己。
“夫君日夜操劳,还是尽早就寝吧,”女子为我揉着肩膀。
说实话,就算这是梦也值了。
如今我己年过三十,倒还从未考虑过这种事。
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光滑,也很温暖。
我起身刚想问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祁医生!
祁医生!
快救救我弟弟!”
楼下敲门声不停,又在呼喊着谁。
女子听到声音立刻来到窗前,向下望去,又立刻拉着我,下了楼。
“谁来了?”
我跟在身后,问道。
“是刘叔家两个小孩,一个躺在地上没有血气。”
女子脚步急切,我也跟在身后,虽然那人我并不认识,但我作为医生,救人是我的天职,有难不救也不是我的作风。
下了楼,推开门,先前呼城的男子立刻上前握住女子的手,焦急地说到“祁医生,我弟……我弟他,被蛇交了,你可得救救他啊。
不然……不然我爸非得打死我不可。”
我注意到男子,男子己被汗水打湿了衣裳,又喘着粗气,显然是刚跑过来的。
而眼角的水珠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了。
女子听后,当即席地而跪,两指放在躺在地上男子的鼻下,不多时女子便皱起了眉,随后又按向男子脖颈。
“气息微弱,伤在哪!”
“是脚踝,蛇咬在脚踝那了。”
男子立刻回答道。
女子将裤脚撩起,却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呆楞在原地。
我在旁看着,也有些心悸。
脚踝上一对孔眼,那是蛇牙印,周边己经变得深紫,明显是己经瘀血了。
女子看后,摇摇头,叹息到:“青己入体,我也无能为力。”
男子当即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祁医生,求求您了,我弟他还小啊——……”说着说着,男手又不争气的哭了起来。
我半蹲了下去, 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又将手背放在脚踝处“还有余温。
什么时候咬的?”
“就不久前。”
“具体时间。”
我有些厌烦的说道道。
“不出半个时辰。”
男子立刻回应道。
听后,我转头看向女子,“那个…”刚想问,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该何称呼女子,思索一会后,才说到:“娘子,家中可有白花蛇草和鬼针草?”
女子听到我称呼她为“娘子”,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又回过神,说道:“有。”
“好,称二两给我,再给我一些酒精一根麻绳和绷带。”
说罢,女子呆愣在原地,我看向她,女子却露出疑惑之色。
我意识到这个世界好像没有酒精和绷带,当即改口说道:“娘子,拿些纱布和醋给我便好。”
听罢,女子便回家中拿出了这些东西,我接过白花蛇草和鬼针草,随手放入口中咀嚼,一边又将伤口以上一尺绑上麻绳,一边将醋倒在伤口上,又将口中的药草抹在伤口处,绑上纱布。
“好了,这样便没事了。”
我重新站起,擦去嘴角的药草。
男子有些不相信,毕竟在这,从前都是女子为他们治病,从未见过我,会医治。
女子也有些震惊。
“醋是消毒之物,白花蛇草和鬼针草也确实可以解毒,可这样蛇毒…”女子不敢往下说,怕让男子担心。
我略带傲娇之色的说道:“娘子这是连夫君都不信了吗?”
顿时,女子的脸红润了起来,娇羞的将头瞥向别处。
我又转头看向男子,说道。
“日起之时,未有好转,我以命相抵。”
听后女子立刻回过头 面露惊慌之色,“夫君……不必担心,相信我。”
不等女子话说完,我便打断了她的话。
女子很是无奈。
男子见状,也只好先等至日起之时了。
我将男子其弟抱至床上,便独自坐在了窗前。
女子和男子一同守在床前。
不多时,属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地上,也洒在了屋内。
男子看着弟弟的面色有所好转,欣喜的呼喊道“我弟没事了!
我弟没事了!”
说着,男子又走到我面前,当即跪下。
“神医,谢谢神医!”
女子将他弟弟裤腿再次撩起。
先前的淤血浅了许多。
女子看着我,不禁笑了。
……之后,我又为其开了一副三七,并嘱咐其按时服用。
男子背着他弟弟走了。
“夫君怎会这么多?
平日可不见得夫君有如此本事呢。”
女子走到我身边,好奇的问道。
“诶,这不是……和……在一…多……”忽的,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声音渐渐消散。
我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待到我再次想起时,又听的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