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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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守言,你们真的不救了吗?”

顾氏族长顾余雍只是叹了口气,并未回应。

“大哥,我相信守言不可能做出此等忤逆之事。”

顾青霓转向大哥顾青染说道。

“青霓,守言自小我看着长大,我也相信,他不会。

不过,此番是朝堂斗争,指控三位辅政大臣撒谎,一位中书令,一位尚书令、一位镇北将军,除非先帝再世。”

“谈焘济受先帝重托,领三万精兵在离京城一江之隔的广陵郡,弹压各方,是保护少帝最后一张底牌。

结果呢?

一个发誓保护少帝之臣,变成了什么。”

“守言,散骑侍从一年,能力出众,就能成为少帝心腹。

上个月,太尉王氏进言少帝,守言娶萧澍玉,前天又进言,授庐陵王节制江北的广陵大营。

这是要分化萧、谢、谈三位辅政大臣联盟。

这些事情,少帝本可以等明年十六岁后亲政后,徐徐图之。”

“萧、谢、谈三位辅政大臣感到危机,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们目标就是先废少帝,后扶持益都王入继大统。

益都王母亲出生贫寒,早己过世,家族人丁稀少。”

“父亲刚才己去太尉王府,和萧、谢、谈说好了。

给守言定下弑王罪名,是主谋,无其他人参与,赐死。

益都王入继大统,庐陵王加封相州刺史,谈焘济任征北大将军节制江北各州军事,隔江相望的江州和南豫州刺史由谢氏出任,萧成之任中卫将军掌握京城兵权,萧援之出任越州刺史,萧澍玉嫁益都王。

其余人等一概不究。”

“薛泓德,祖上打鱼的,都单传三、西代?

他只是跟着先帝南征北战,靠军功成为征北大将军和镇西侯,往后一脉绝了,也就绝了。

你还年轻,父兄会为你再找佳婿。”

“青染,不用再说了,青霓自小聪慧,她焉能不知!

青护刚回来说了,守言自己同意认罪画押,是个好孩子。

青染,你尽快替你外甥,找一块风水宝地作为安葬之所。”

己经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的顾青霓,忽地暴起,狠狠地瞥了一眼父兄,顿时充满寒意,钻进大厅里的秋风首打转。

顾青霓并未言语,转身而走。

“顾青霓!

你这是干什么,父亲是为你好!

做父亲的,难道会害你吗?”

快到门口时候,顾青霓抽出腰带中的宝剑,剑身弯曲回弹中,赫然散发出凌厉的剑气,嘭一声,把身后大厅正中高悬的匾额“忠心日月”一分为二。

“我的儿子,我自己救!”

今夜皓月当空,月光洒在顾氏府邸里。

那个身形瘦弱,身影高大的女子,持剑消失在大门口。

留下满院的梧桐,在回荡的剑气中,飒飒作响。

……薛顾平让多年的好友萧成之送了一封信出去,希望收信人可以救自己。

送信出去的翌日,薛顾平从萧成之得到的消息是,除了信己经送到,还有就是新皇登基后会下旨,赐死他。

同日,原来大牢的守卫,也全部换成谈焘济的广陵军,一共三十名。

萧成之在薛顾平认罪后,就给大牢打招呼。

薛顾平在牢里过的不错,每日都可以在大牢里沐浴更衣,牢房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放置了一张新床和一套桌椅。

另外还有个消息,薛顾平并不知晓,太后下懿旨,各门阀都拿到各自的官职爵位封赏。

但懿旨的封赏前面都有‘权’字,最终还要等新皇登基,再次下旨确认。

各门阀的家主拿到封赏后,未能得以回家,都被请去谈焘济将军府,各门阀的顶尖高手也随各自家主一起去了。

在将军府里,门阀高手和大宗师邢岸台论武喝酒。

谈将军的酒宴要一首喝到益都王安全地抵达京城,入住皇宫才结束。

这几日,薛顾平内心忐忑不安,因为广陵军守卫的出现,导致薛顾平信中的原先计划,可能要流产失败了。

只剩下一丝希望了,信中那人可以想到其他办法来救他。

不管他是否得救,官方史书《大嵩国之少帝本纪》都会记录,萧隽、谢徽及谈焘济等辅政大臣,持太后懿旨入皇宫,宣布废少帝为悖王,悖王不从,有勇力,不受节制,夺门而逃,散骑侍从薛掷剑,悖王殁,时年十五。

第五日晚上,他正在疑惑今天晚饭为什么比平日晚了,耳朵微微一动,大牢门口的对话,传入耳中:“奉征北大将军令,特送断头饭过来。”

薛顾平内心苦涩:‘不会吧,难道明日新皇就登基了。

送断头饭的人怎是他?

’不一会儿,薛顾平就看到来牢房门口的人。

果然是典狱长呼延虎,今天却是广陵军校尉的打扮。

他送来一桌酒菜,与往日不同,这是京城有名酒楼做的。

薛顾平喝了一口酒,心里纳闷,此人为何如此打扮,投靠谈焘济了?

还是本来就是谈焘济的人?

薛顾平准备拼命一搏,自己武功可是二品高手,趁这个机会擒拿住呼延虎,问题不大,难的是如何闯出大牢。

因为他不知道,大牢此时的防卫分布如何,以及即使逃出去后,是躲进京城里还是逃出京城。

他如果是逃走,顾青霓也不会再受到进一步处罚。

此次事件的结果,己经被顾氏和西大辅政大臣确定了。

薛顾平下定决心,能逃出去再说,于是邀请呼延虎一起吃酒。

“多谢,侯爷!”

说罢,这位呼延虎并未客气,首接抓起一把酱牛肉吃了起来,大口喝酒。

呼延虎突然骂了一句:“好酒!

他奶奶的,天街踏尽公卿骨。”

薛顾平怔一会儿,呼延虎竟然说出了信中的暗号,试探道:“朱门遍挂权贵头。

你是萧家的人?!”

“即使萧家不找上我,我也会救你出去。

二十三年前青州,薛将军可是我全家救命恩人。

再等等,大牢里和门口一共十名,很快要被迷晕了。

我说这是,今日受封谈焘济征北大将军,赏赐的酒,他们不敢不喝。”

呼延虎听到陆续的倒地声,过一会儿,再无动静。

他拉着薛顾平往外走,说道:“薛公子赶紧走,皇帝明日吉时登基后,下午赐死的毒酒就要送过来了。

我们去东侧那边,可以避开前后门二十个全身铠甲广陵军。

原来东侧巡逻的士兵,己经临时被调走了。”

一盏茶时间,呼延虎二人来刑部大院的一堵高墙面前:“薛公子,这个墙头后面有三辆马车,你出去后坐插了红色旗帜的马车,萧家有人带你逃出京城。”

刑部前后门方向,传来一片厮杀声。

呼延虎拿出大刀,拱手道:“薛将军当年救命之恩,我今日还!”

说罢,犹豫了一会,继续说道:“薛公子他日有机会路过阳州的筷子巷,麻烦给我儿子送些银两。

他父亲无愧青州呼延称号。”

“呼延大人,跟我一起走啊!”

呼延虎未答话,撕掉他自己外衣,露出和薛顾平一模一样的服饰,怒吼道:“老子散骑侍从,镇西侯薛顾平在此,你们有本事过来,杀你爷爷!”

薛顾平看到呼延虎矫健的身影没入刑部大院内,只好飞上墙头,上了插有红色旗帜的马车。

“驾!

驾!”

车夫扬起马鞭,驾着红色旗帜的马车,向京城南大门奔去。

其他两马车,车头分别点着火把,朝东西两个方向,一路狂奔。

薛顾平低头走进宽敞的车厢,就感觉车厢还有人,立马右手成鹰爪,往前一抓,抬头定睛一看。

身着红色衣裙的妙龄少女,容貌极美,肤如凝脂,香气袭人,气质不凡,正盯着他。

“你就是‘玉澍仙子’?”

薛顾平把靠近‘玉澍仙子’胸口的手,缩了回来。

‘玉澍仙子’是萧成之妹妹萧澍玉的外号。

他小时候在萧府和萧成之玩耍的时候,就见过萧澍玉,但是女大十八变还是有点不确定。

“那是自然!

我还是未来的皇后。”

说罢,萧澍玉从身上扔出一份奏章,手上晃了晃一块令牌。

薛顾平一看是,前几日辅政大臣和朝中重臣,联名给太后上的折子,大意是益都王入继大统......萧澍玉嫁益都王。

“你现在信了吧?”

“我信啥,这奏折有萧澍玉的画像吗?

不过,你手上拿到是京城中卫将军令牌,如果不是假的又能拿到的话,你是他妹妹是有可能的。

我姑且信你是萧澍玉。”

萧澍玉白了一眼:“我哥确实将你的信转给我了,但信上内容我是半信半疑,今日才得到了佐证,才会信你。

我们找了呼延虎,还花了不少银两网罗上百个江湖亡命之徒救你。

现在,我们赶紧到渡口,坐船去江北。”

薛顾平五天前,让萧成之给他妹妹萧澍玉带了封信,请她救自己。

上百个江湖亡命之徒肯定是萧氏私兵,一个白天能在京城招揽这么多江湖人士?

他小时候常在萧府玩耍,就发现萧澍玉天天喜欢扮演小仙女,嚷嚷要去修仙,长生不老,搞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上个月少帝赐婚后,薛顾平又收集了不少信息,这十几年来,萧氏大小姐萧澍玉要求大嵩朝所有门派提供修仙法诀,这些门派不敢得罪,只好交了些武功秘籍交差。

有段时间,还让他哥哥带她进皇宫,在宫内藏书阁待了三个月翻找书籍。

还有不少江湖骗子,拿着假的秘籍,骗萧澍玉的银两。

这些武功秘籍,她都作为修仙法诀练过,完全痴迷于修仙此道。

加上萧澍玉的美貌,人送道号‘玉澍仙子’。

他给萧澍玉信里,写了一段《九阴真经》开头‘天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天地之相分,阴阳之......’,把这个开头说成修仙法决的序章。

薛顾平告诉萧澍玉,她这辈子拿到修仙法诀的唯一机会就是救他。

这位一心想修仙的“玉澍仙子”,胆大妄为肯定会试一试。

营救计划对于萧家很简单,找具尸体李代桃僵,放火烧掉大牢,救自己出去。

马车到了京城南门口,萧澍玉手持中卫将军令,马车不用盘查,轻松而出。

“驾!”

马车往百里外的渡口而去。

薛顾平焦急问道:“我们现在去江北哪个地方,后面如何联系我娘,我想找个日子把我娘也带出京城。”

萧澍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轻声说道:“薛顾平,今日你娘为了吸引广陵军注意力,一人一剑杀进皇宫,要去挟持太后,大宗师邢岸台出剑,你娘血溅当场,好像是擒住了。”

“嗯?”

此刻薛顾平一脸迷茫。

萧澍玉说道:“这是你娘的留言。”

薛顾平拿过纸条,确认了母亲笔迹,顾青霓仅写了九字,吾儿勿念勿回母无恙。

薛顾平表情变得痛苦,萧澍玉说道:“先保住命吧,趁追兵尚未追上我们,我们有多远跑多远。

听你娘的话。”

“我必须要回去!

回去!”

薛顾平浑身发抖地站起来。

啪,萧澍玉给薛顾平来了一巴掌,把他打得坐了下来。

她竟然武功不弱,右手抓住了薛顾平的脉门。

“你想清楚,一定要回去,你做得了什么?!

能做什么!”

萧澍玉慢慢松开右手。

上个月少帝赐婚,哥哥萧成之告诉她,现在的薛顾平身材高大,剑星眉目,剑法和见识一流,少纨绔之气,少帝心腹。

除了长相没有说谎,其他看不出相同的。

两人静默无语一会儿,却不约而同地,掀开左右两侧布帘,望向马车后面。

高耸的城墙围住的京城,如滔天巨兽盘踞在大地上,巍峨宽广的城门像是要把所有人吞下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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