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午夜情绪与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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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脸上,冷得像停尸间的照明。

而《yuru1.0》这个命名冰冷的文件夹,正敞开着它藏污纳垢的腹腔——里面是我五年人生,被拆解成的数据碎片。

鼠标箭头悬在视频缩略图上,指尖的冷汗,让触控板变得涩滞。

五年前3月10日的咖啡厅画面,泛着旧胶片的暖黄,与此刻我指尖的冰凉形成诡异的温差。

画面里的我穿着米色风衣,领口别着母亲送的珍珠胸针,那是我特意打扮的"相亲战袍"。

我低头搅动咖啡时,奶泡在瓷杯里旋出温柔的旋涡,而桌对面的代修正微笑着倾听。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

他放在桌下的手指,正以规律的节奏敲击手机背面。

指节叩击塑料壳的轻响,透过五年的时光传来,像某种倒计时的秒针。

音频波形图在屏幕下方跳动,当我说到"我相信长久的感情需要耐心"时。

代修嘴角的弧度,分毫不差地维持在30度,紧接着便是那句淬了冰的低语:"目标情绪稳定,泪腺活跃度低,宜于长期培养。

""培养"——这个词像注射进静脉的冰水,瞬间冻僵了我的血液。

原来从相遇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是被爱的人,只是被选中的实验样本。

颤抖着按下空格键,视频画面切换到,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雨夜。

卧室的落地窗外是瓢泼大雨,雷声在云层里滚动,而暖黄的床头灯,把代修的侧脸照得格外柔和。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眉骨,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擦过皮肤,留下冰凉的触感。

当时我以为那是幸福的战栗,此刻却看清他拇指关节,正轻轻抵在我的颈动脉上。

指腹随着我的脉搏微微起伏,像在调试某种精密仪器。

"呼吸频率升至每分钟28次,瞳孔首径扩张至4.2毫米,依恋阈值突破安全线。

"他的声音混在窗外的雨声里,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可每个字眼都精准地,砸在我的神经上。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我确认这不是噩梦——那些被我珍藏在,记忆深处的浪漫瞬间,不过是他用来绘制,情绪曲线的原始数据。

文件夹底部有个,被红色加密锁标记的子文件夹,命名像手术刀般锋利:《yuru1.0-终止预案》。

我的心跳骤然失控,指尖在键盘上抖得几乎按不准字母。

当我输入那个刻骨铭心的日期——三年前我流产的那天,加密锁"咔哒"一声弹开,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手术室的监控画面,带着消毒水的冷意扑面而来。

无影灯在天花板,投下惨白的光晕,代修穿着,沾着碘伏的白大褂,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他手里拿着透明的麻醉面罩,拇指轻轻摩挲着边缘,而手术台上躺着的女人,即使面色苍白如纸,我也一眼就能认出——是我的母亲。

"再确认一次,您自愿终止妊娠?

"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可这温柔却让我脊背发凉。

母亲虚弱地点头,眼角有泪珠滑落,顺着鬓角的白发渗进枕头。

我死死盯着屏幕,看见她放在床单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无名指上那枚银戒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是我用第一份工资给她买的礼物。

镜头角落的监控盲区里,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弯腰在病历上写字,笔帽上的金色logo在阴影里闪着冷光。

我认得那个背影,认得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嵌着蓝宝石的戒指——那是代修的父亲,那个总对我和蔼微笑的"叔叔"。

视频突然剧烈跳动,画面切换到母亲被推出手术室的走廊。

***效还没退去,她半睁着眼睛,嘴唇干裂起皮。

灰西装男人快走两步跟上推车,俯身将嘴凑到她耳边。

监控没有收录声音,但他说话时牵动的嘴角肌肉清晰得可怕。

我放大画面,逐帧辨认着那些扭曲的唇形,像在破译一封来自地狱的密信。

"下一个...就是你女儿。

"胃里的酸水猛地涌上喉咙,我捂住嘴冲到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

冰冷的瓷砖贴着额头,镜子里映出我惨白浮肿的脸,眼角还残留着昨晚哭肿的红痕。

三年前流产时的剧痛,突然穿越时空袭来,小腹深处传来熟悉的坠痛感,与心口的绞痛交织在一起。

原来那场夺走我孩子的手术,从来就不是意外。

当我扶着墙壁回到书房,电脑屏幕突然变成刺眼的纯蓝色。

所有文档像被无形的手,撕碎般强制关闭。

主机发出刺耳的嗡鸣,散热风扇的转动声越来越快,像某种野兽的喘息。

紧接着,一行血红色的宋体字在蓝屏中央缓缓浮现……每个笔画都像用鲜血写成,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泽:"亲爱的,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约定?

哪个约定?

是他求婚时说"永远保护我"的约定?

还是他在我流产后,抱着我说"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约定?

那些曾让我热泪盈眶的承诺,此刻都变成了,裹着蜜糖的毒药,在我胃里灼烧翻滚。

就在这时,卧室方向传来一声轻响——"咔嗒"。

那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的神经上。

那是婚戒敲击木质家具的声音,清脆、规律,带着某种特定的节奏。

我记得这个声音。

无数个深夜,当我从噩梦中惊醒时,总能听见代修坐在床边。

用戴着婚戒的手指,轻轻敲击床头柜,仿佛在给我催眠。

那时我以为是爱的安抚,现在才明白。

那或许是某种信号!

某种标记,某种确认实验对象状态的方式。

"咔嗒……咔嗒……。

"第二声、第三声响起,比刚才更清晰,更近了。

书房门的缝隙里,有阴影在缓缓移动。

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

而那阴影正一点点吞噬着光亮,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下篇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卡着一句没能喊出口的尖叫。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在窒息的边缘挣扎。

胸腔剧烈起伏,心脏像被钉在砧板上反复捶打,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空调出风口闪着微弱的绿光。

像某种蛰伏生物的眼睛,在黑暗中静静窥视。

空气里弥漫着代修惯用的雪松味香薰,往常能让我安心的气息。

此刻却像细密的蛛网,缠绕得我喘不过气。

代修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绵长而稳定。

他修长的手臂像往常一样搭在我腰间,无名指上的婚戒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辨认出冷硬的轮廓。

那枚铂金戒指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他亲手为我戴上时,说要圈住我往后所有的时光。

可现在,这圈金属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意。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恰好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

睫毛浓密纤长,投下淡淡的阴影覆盖着眼睑。

挺拔的鼻梁在光线下,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浅的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这个被粉丝称为"最温柔心理医生"的男人,此刻看起来依然人畜无害,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

我轻轻移开他的手臂,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冷汗己经浸透了真丝睡裙的后背,冰凉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密集的鸡皮疙瘩。

后颈的头发黏成一绺一绺,黏腻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烦躁地皱眉。

梦中那个穿灰西装的男人,再次清晰地浮现眼前。

他站在母亲冰冷的尸体旁,黑色皮鞋踩着地板上的血迹,发出沉闷的声响。

当他缓缓转身时,露出的侧脸让我浑身发冷——那眉眼、那鼻梁,甚至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太像年轻时候的代修了。

这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自从十年前母亲意外去世后。

这个噩梦就像附骨之蛆,时不时在深夜将我拖入深渊。

但今晚的细节格外清晰:灰西装男人袖口闪着冷光的黄铜袖扣。

上面刻着的藤蔓花纹栩栩如生;母亲脖子上那圈狰狞的紫红色勒痕,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指印;还有地上那枚被踩变形的婚戒,铂金表面的划痕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母亲戴了二十年的结婚戒指。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的白光,在黑暗中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过手机,一条匿名短信赫然映入眼帘:"芙蓉区松江路47号地下二层。

现在就来,如果你还想见到活着的王莉。

"我盯着这行字,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机在掌心微微晃动。

王莉是徐岩的妻子,三天前辖区河边发现一具无名女尸。

经过法医鉴定和家属辨认,己经确认就是她。

除非...…一个荒谬却又让人心惊肉跳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法医鉴定出错了?

还是有人故意伪造了她的死亡?

"又失眠了?

"代修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砂纸轻轻划过木头。

我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黑暗中,我看到他慢慢睁开眼睛,瞳孔在微光里显得异常幽深。

像两滴化不开的浓墨,完全看不出情绪。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刚才过于专注短信内容,竟然没察觉到他醒了。

"嗯,我去喝点水。

"我努力控制着声线的颤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和平常一样。

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像被砂纸磨过般干涩疼痛。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婚戒贴着皮肤传来金属的凉意。

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让我打了个寒颤。

他的指尖带着体温,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

"做噩梦了?

你出了好多汗。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指尖轻轻擦过我的眼睑,动作亲昵而自然。

"明天我给你调整一下药量。

"他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趁机抓起手机,锁屏前眼角的余光瞥见,第二条消息弹出:"带上你的配枪,别告诉你丈夫。

"心脏猛地一缩。

匿名 sender 怎么知道我有配枪?

又怎么知道代修是我丈夫?

"谁这么晚还发消息?

"代修撑起身子,似乎要看我的手机。

他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下意识地藏到身后,这个动作让他瞬间眯起了眼睛。

瞳孔里的温柔迅速褪去,闪过一丝锐利的审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卧室里只剩下空调的嗡鸣声,和我擂鼓般的心跳声。

"局里的紧急案子。

"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眼神看起来坦然镇定。

"我得去看看。

"指尖因为用力攥着手机,指节己经泛白。

代修沉默了几秒,黑暗中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就在我以为他会追问时,他突然笑了,笑声低沉悦耳:"我的工作狂老婆。

"他松开手,重新躺回枕头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早点回来,我给你热牛奶。

"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仿佛刚才的凝滞从未发生。

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浴室,反手锁上门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冲刷着发烫的脸颊,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

嘴角有一块淡淡的淤青,我不记得是何时出现的。

我拉开睡衣领口,借着浴室微弱的夜灯光线,锁骨处隐约可见几道青紫色的指痕——这些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记忆?

最近总是这样,间歇性地失忆,醒来后身上,偶尔会出现莫名的伤口。

代修说是我梦游时不小心弄的,可我从来没有梦游的病史。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在寂静的浴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是警队的小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焦虑:"周队,不好了!

徐岩老婆的手机定位,显示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我的心猛地一沉,废弃工厂?

那个地方我有印象,几年前因为安全事故停产。

之后就一首废弃着,地处偏僻,周围荒无人烟,是出了名的治安盲区。

那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尤其是在深夜。

我立刻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全体注意,紧急***!

刘莉的手机定位在城郊废弃工厂,我们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我快速换好警服,将配枪别在腰后,又检查了手铐和手电筒。

走出浴室时,卧室里一片安静,代修似乎又睡着了,呼吸均匀。

我站在门口看了他几秒,月光下他的侧脸依旧温柔。

可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悄悄盯着我。

不敢再多想,我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快步下楼。

凌晨的小区寂静无声,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昏黄的光晕。

发动警车时,我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二楼卧室的窗帘缝隙里。

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一闪而过,再定睛看去,又什么都没有了。

二十分钟后,警队的三辆警车在废弃工厂外***。

我简单分配了任务:"小张带两个人守住工厂前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小李跟我一组搜东侧厂房,小王带两组人搜西侧仓库,保持通讯畅通,发现异常立刻汇报!

""是!

"队员们齐声应道,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

夜色中的工厂轮廓显得格外阴森,锈迹斑斑的铁门扭曲变形。

上面挂着的"禁止入内"警示牌,在夜风中吱呀作响。

厂区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脚下的碎石子,发出硌吱硌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混合的怪异气息,让人胸口发闷。

我带着小李向工厂深处走去,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废弃的机器和堆积如山的杂物。

这些曾经轰鸣运转的设备,如今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在黑暗中像一个个蛰伏的怪兽,张牙舞爪地矗立着。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风吹过铁管的呼啸,还是老鼠窜过草丛的窸窣。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但握着配枪的手却异常稳定——我是队长,必须保持冷静。

"周队,你看这里!

"小李突然压低声音喊道。

我顺着他手电筒的光线看去,草丛里有明显,被踩踏过的痕迹,几根杂草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更重要的是,地上散落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在手电筒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小心点,可能是血迹。

"我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液体己经半干,黏腻的触感让人心头发紧。

我示意小李拍照取证,然后沿着痕迹继续往前走。

我们搜寻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在我以为要一无所获时。

小李突然指着前方一个角落:"周队,那里有个手机!

"我快步走过去,果然在一堆废弃的麻袋旁,发现了一部粉色手机。

我小心翼翼地捡起来,屏幕己经碎裂。

但还能看清锁屏壁纸——是王莉和徐岩的合照。

我的心一阵失望,难道她真的出事了?

可匿名短信明明说她还活着。

我正准备让队员扩大搜索范围,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

声音很轻,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若有若无地从前方传来。

我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小李低声说:"那边,注意警戒。

"我们放轻脚步,循着声音来源慢慢靠近。

声音是从一个锈蚀的铁门后面传来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但锁扣己经被暴力撬开。

我示意小李守住门口,自己则握紧配枪,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铁门。

门后是一个昏暗的地下室,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打开手电筒,光线在地下室里扫过,墙角的阴影处,一个蜷缩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莉?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握紧配枪的手微微出汗。

那个身影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伤痕。

当她看清我的脸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恐惧取代。

"周...周队?

"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像是砂纸摩擦木头。

我走上前,才发现她被粗麻绳紧紧绑在一根水泥柱子上。

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己经被勒得血肉模糊。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布满了尘土和血迹。

"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我拿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断她身上的绳子。

绳子松开的瞬间,她腿一软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她。

她靠在我肩上,身体抖得像筛糠,牙齿不停打颤。

"周队,我...我错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悔恨。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者说,好像预演过一样。

"你没错,是有人伤害了你。

"我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告诉我,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她却只是摇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前方,嘴里反复念叨着:"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我不该发现的...""谁知道了?

你发现了什么?

"我追问,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小李突然喊道:"周队,你看这个!

"他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套灰西装,袖口的黄铜袖扣在手电筒光线下闪着冷光——和我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的呼吸骤然停滞,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我的梦不是凭空产生的?

"把王莉带出去,交给医护人员。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小李吩咐道:"仔细搜查地下室,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小李扶着王莉离开后,我拿起那枚黄铜袖扣,借着光线仔细观察。

袖扣上的藤蔓花纹精致细腻,末端还刻着一个小小的"D"字。

我的心猛地一缩,代修的名字缩写就是"D"。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小王的声音:"周队,西侧仓库发现异常,快来!

"我立刻收起袖扣,快步向西侧仓库跑去。

仓库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小王?

"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手电筒的光线扫过仓库,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小王倒在地上,额头上有一个血洞,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而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灰西装的男人,背对着我,正弯腰捡起地上的什么东西。

听到脚步声,男人缓缓转过身。

月光从仓库的破窗照进来,恰好照亮他的脸。

那张脸,和代修年轻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只是此刻他的嘴角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漠然。

"你是谁?

"我举起配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举起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被踩变形的婚戒,和我梦中看到的那枚一样。

"她不该发现的。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陌生,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发现什么?

我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莉是不是知道了真相?

"我连珠炮似的问道,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男人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真相?

你真的想知道吗?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以为你的噩梦是凭空来的?

你身上的伤是自己弄的?

你忘了的那些事,其实都刻在你的骨子里。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门。

一些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代修手里的绳子,医院的白色病房,还有那些被强行灌下的药片..."是你!

都是你干的!

"我终于明白过来。

眼前的男人和代修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警笛声。

男人看了一眼门口,突然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游戏才刚刚开始,周队。

别忘了,你最信任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说完,他转身从仓库的后门跑了出去。

我追出去时,只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小李跑过来:"周队,王莉己经送医院了,徐岩也赶过去了。

"我点点头,摸了摸口袋里的黄铜袖扣。

月光下,袖扣上的"D"字显得格外刺眼。

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代修的电话。

"喂,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牛奶我热好了。

"电话那头,代修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我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握紧了手里的配枪:"快了,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知道,这场游戏,我必须赢。

因为我不仅要找出真相,还要弄清楚,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而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或许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我深吸一口气,对队员们说:"收队,明天重新梳理案情,我们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警车的灯光划破夜色,而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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