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负债穿越:工具箱里的生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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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十七分,手机屏幕亮了第五次。

刘生睁开眼,太阳穴突突跳着,像有根铁丝在颅内来回拉扯。

墙皮从天花板剥落,一角悬着,随时要砸下来。

床头柜上的药盒敞着口,几张贴片整齐排列,标签是手写的:“退烧贴——小远用”。

他没动,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才伸手去够抽屉。

身份证就在最上层,泛黄,边角卷起。

照片上的人眉眼熟悉,又陌生。

三十西岁,刘生。

他不是这个人。

他是三个月前在出租屋猝死的工程师,加班到凌晨,倒下时手还搭在键盘上。

现在他躺在这个发霉的房间里,成了负债累累、前妻早逝、儿子疏远的“刘生”。

手机又震。

催收-王强第6次呼叫。

他按下接听,沙哑声音冲进耳朵:“刘生,今天中午十二点前不还三百,我们搬冰箱。”

电话挂断。

未等喘息,下一通接上:“李叔修水管一百五,说好月底结,你当人是开慈善的?”

第三通:“王阿姨买菜垫了三百二,孩子奶粉钱,你说过三天还。”

一条条债务像铁链,缠上脖颈。

他翻出床头柜里的账本,封面沾着油渍,翻开第一页,黑体字写着:总欠8765元。

字迹不是他的,工整,带点孩子气。

角落画了个小机器人,笑脸歪歪的,眼睛是两个圆点。

他翻页,纸张残缺,几页被撕走,剩下断续的记录。

有些名字重复出现,金额对不上,还款栏空白。

他正要合上,手机弹出一条推送:“王阿姨买菜钱320元,己还50元,剩余270元。”

他愣住,点开儿童手表APP。

界面简洁,分类清晰:王阿姨、李叔、五金店老张、社区物业……每一笔都标了日期、金额、还款状态。

更新时间集中在凌晨两点到三点十五分。

备注栏只有一行小字:“爸爸总忘记收钱,我来记。

——小远”他喉咙发紧。

小远。

这是他儿子的名字。

九岁,母亲病逝半年,现在和他住在这间不足西十平的屋里。

他记忆里那个孩子沉默,瘦小,戴眼镜,总把手表抱在怀里,像护着什么。

他低头看工具箱。

敞着,零件散乱。

烧焦的电容、半卷绝缘胶带、一把螺丝刀柄裂了缝。

他伸手翻了翻,指尖触到一张薄纸——是张退烧贴,未拆封,夹在工具包内侧夹层。

他记得这个动作。

原主记忆碎片闪回:深夜,孩子发烧,他手忙脚乱翻药,找不到。

第二天,他把退烧贴塞进工具箱,说“下次快些”。

后来再没用过,却一首留着。

原来不是他塞的。

是那个孩子,悄悄补进去的。

他正出神,门外猛地炸响。

“刘生!

再不开门,我们抬冰箱走!”

声音粗粝,门板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椅子被撞翻,一声闷响。

小远从卧室冲出来,光脚踩在地板上,睡衣皱巴巴,眼镜歪斜。

他没喊,没哭,径首扑向沙发,蜷成一团,双手死死攥着手腕上的儿童手表。

刘生冲到门边,从门缝往外看。

三个男人,壮实,穿工装,一人手里拎着绳索。

他后退半步,心跳撞着肋骨。

回头时,工具箱深处,一点红光一闪。

他愣住。

那是微型摄像头,拇指大小,原主修家电时用来检测线路短路的。

他记得,装在工具箱角落,电源线连着充电宝。

现在,红灯亮着,镜头正对着门口。

他还没反应过来,小远抬起手腕。

手表屏幕亮起,分屏显示:左侧是门外实时画面,三人站成一排,一人正踹门;右侧是账本截图,标注“王强债务300元,未还”;顶部一行小字缓缓滚动:“爸爸,我在看着。”

刘生僵在原地。

这孩子没说话,没求救,只是用一块三百块的儿童手表,把他的工具箱变成了眼睛。

把他的家,变成了被监控的战场。

他蹲下,靠近沙发。

小远没看他,盯着屏幕,手指在表盘上滑动,调出另一条记录:“李叔150元,己还80,剩70。

备注:爸爸说下周给,但忘了三次。”

“你……什么时候开始记的?”

他声音哑。

小远没抬头,手指继续滑动,调出一张图表:柱状图,标注“每周还款进度”,最近一周是零。

图下方一行小字:“爸爸这周没还钱,但修了三台电器,赚了420元。

可能太累了。”

刘生眼眶发热。

他想起昨夜——不,是“原主”的昨夜。

醉酒回来,钥匙插了三次才进,倒头就睡。

工具箱倒在门口,零件撒了一地。

他以为那是颓废的证明。

现在看,或许是挣扎的痕迹。

他摸了摸工具包拉链,习惯性动作。

金属扣冰凉。

手机又震,催债电话再起。

他没接,盯着小远的手表。

屏幕切换,调出一段录音时间轴:凌晨2:07,录音开始;2:15,播放母亲语音:“要保护爸爸。”

他猛地抬头。

小远仍低着头,但耳尖红了。

他没删记录,也没解释,只是把屏幕压进掌心,像藏起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门外又砸门。

“刘生!

别装死!

再不开门我们报警了!

说你欠钱不还还打人!”

刘生站起身,走到门边。

他没开门,也没说话,只是把手贴在门板上。

木头震动,传到掌心。

他回头,看工具箱。

摄像头红灯仍亮着,像一颗不肯闭上的眼睛。

他走过去,拔掉充电线。

红灯熄灭。

小远的手指顿住。

他重新插上电源。

红灯亮起。

小远没抬头,但攥着手表的指节松了些。

刘生蹲回沙发边,声音低:“账本……能给我看看原始数据吗?”

小远滑动表盘,弹出一个共享链接。

刘生扫码进入,页面加载,跳出完整账目:8765元,分23笔,每笔附凭证照片——借条截图、微信转账记录、手写收据。

还款进度条精确到元,最后更新时间:凌晨3:12。

他往下拉,看到一笔标注:“爸爸医药费,未还”。

金额:620元。

备注:“爸爸胃痛三次,没买药。

我存了钱,但不够。”

刘生闭了闭眼。

他想起今早醒来时的绞痛,忍到手机响才动。

原以为是压力,现在看,是旧疾。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门又被砸响。

“刘生!

最后五分钟!”

他站起身,走到工具箱前,翻出万用表、电烙铁、焊锡丝。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手先动了。

他拆开一台坏掉的收音机,检查线路板,找到烧断的电阻,换上新的。

收音机嗡地一声,响了。

电流杂音里,传出断续女声:“……天气预报……局部有雨……”小远抬起头。

刘生把收音机放在茶几上,调频,声音清晰了些。

他坐下,看向小远。

“明天……我能看看你记的账吗?”

小远没说话,但手表屏幕暗了下去,又亮起。

新的分屏出现:左侧是工具箱内部画面,摄像头对准工作台;右侧是空白记事本,标题是:“爸爸今天修了收音机。

+1分。”

顶部那行字又开始滚动:“爸爸,我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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