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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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九月的阳光依旧热烈,毫不吝啬地倾洒在校园的每一寸土地上。

林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局促地站在人群中,参加着高中的开学典礼。

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兴奋地交头接耳,而她却有些格格不入,

眼神时不时地落在自己那已经有些磨损的鞋尖上。主席台上,

学校领导们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发言,冗长的讲话让不少同学开始偷偷开小差。

林溪也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原来是新生代表要上台发言了。只见一个身影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上主席台,

白衬衫的领口被微风轻轻掀起一角,阳光恰到好处地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

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林溪的呼吸瞬间一滞,目光像是被磁铁吸引一般,

牢牢地锁在了他的身上。他叫江熠,是这所重点高中的风云人物。从他开口讲话的那一刻起,

林溪就完全沉浸在了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里。他的言辞激昂且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星星,在林溪的心里闪烁。台下的同学们都在为他的精彩发言而喝彩,

林溪也跟着鼓掌,只是她的掌声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打扰到这份美好。

她低下头,攥紧了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那一刻,

一颗叫“暗恋”的种子,在林溪的心里悄悄地种下了。她望着台上的江熠,

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一种自卑与憧憬交织的情感。

她深知自己与他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自己平凡得就像一颗尘埃,

而他却是那耀眼的星辰。第二章开学典礼结束后,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操场,

林溪却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主席台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自己的高中生活将会因为这个叫江熠的男生而变得不一样。而这颗刚刚种下的暗恋种子,

也将在未来的三年里,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开出一朵朵隐秘而又苦涩的花。

林溪的日子总裹着一股清甜又踏实的气息。每天放学***刚落,

她便会拎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快步穿过熙攘的街道,直奔父母在菜市场的水果摊。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摊位上堆得像小山的苹果、橘子、香蕉散发着饱满的果香,

混着潮湿的泥土味和远处熟食摊飘来的油烟气,构成了她最熟悉的人间烟火。

她熟练地帮母亲给水果喷水保鲜,替父亲给顾客称重装袋,

指尖反复摩挲着带着薄霜的葡萄、粗糙的芒果表皮,久而久之,

指甲缝里便永远嵌着一层淡淡的、洗不净的水果清香,那是属于她的、带着生活温度的印记。

而江熠像是活在另一个维度的光。他是教学楼走廊里走过时,

会让女生们下意识放慢脚步的存在——白衬衫永远熨帖,领口系着恰到好处的领带,

背着一个林溪在杂志上都没见过的牌子的书包,皮质细腻,

拉链上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得人不敢直视。他的父亲是市里常出现在新闻里的领导,

母亲开的连锁美容院在最繁华的商圈占着整层楼,这些信息像风一样在校园里流传,

让他周身总笼罩着一层遥远又耀眼的光晕。他身边永远不缺簇拥者,下课铃一响,

总有男生勾着他的肩膀讨论球赛,女生红着脸递上包装精美的信封。而人群中最显眼的,

永远是苏曼琪。作为公认的校花,她长发及腰,穿着公主裙般的连衣裙,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总是自然地挽着江熠的胳膊,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时,

连阳光都像是特意为他们柔和了光线。他们是所有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

那段公开交往的两年时光里,校园的每个角落似乎都印着他们的影子。

第三章他不像其他家境优越的男生那样张扬,怀里常抱着一把有些磨损的木吉他,

指尖划过琴弦时,总能流淌出令人安静的旋律。高二那年的夏天,

他为苏曼琪写了首《夏夜晚风》,旋律像被月光浸泡过,温柔得能化开夏夜的燥热。

校园广播第一次播放时,整个教学楼都安静了一瞬,后来这首歌便成了午间固定的背景音,

整整播了一个月。林溪每次听到那前奏响起,心脏都会像被细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

她会立刻停下手中的笔,或是加快脚步躲进教学楼拐角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凉的墙壁,

听着广播里江熠干净的嗓音唱着“月光落在你发梢,晚风偷走我心跳”。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手背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尖在发烫,

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不敢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尤其是不敢想象,

此刻的苏曼琪是否正坐在江熠身边,

听他亲口弹唱这首歌——那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场景。歌声结束后,

她总要在角落里多待一会儿,直到耳尖的热度褪去,才敢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心里却像被浸在加了蜜的酸水里,又甜又涩。

第四章林溪早已习惯了做那个站在光晕之外的观望者,像一株悄悄攀附在墙角的藤蔓,

把所有的枝丫都朝着有光的方向生长,却始终不敢探进那片被阳光照亮的领地。

课间操的音乐响起时,她总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拥挤的人流里,她会不动声色地调整脚步,

看似随意地站到队伍边缘,实则用眼角的余光丈量着人群的缝隙。

当广播里响起“原地踏步走”的指令,她会借着摆臂的动作,再悄悄挪后半步,

让前排那个高个子男生不再挡住她的视线——这样,她就能越过攒动的人头,

清晰地看到站在队伍最前排的江熠。他总是站得笔直,白衬衫的领口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偶尔会侧过头和旁边的男生说句话,嘴角扬起的弧度能让林溪的心跳漏跳半拍。

她就这样站在人群的阴影里,目光像系了线的风筝,一端牢牢攥在手里,

另一端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他,直到做操的音乐结束,才慌忙低下头,随着人流匆匆退***室,

耳后还残留着被阳光晒过的微热。食堂里永远弥漫着饭菜混合的热气,林溪端着餐盘,

目光会像雷达一样快速扫过各个角落,一旦锁定江熠所在的位置,便会立刻调转方向,

走向离他最远的那个靠窗角落。那个角落光线最暗,桌椅也有些陈旧,却能让她安心地坐下,

假装专心致志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实则用余光描摹着他的身影。

她看他和朋友说笑时扬起的眉毛,看他低头喝汤时微微蹙起的鼻尖,

看苏曼琪自然地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给他,而他也不拒绝。餐盘里的饭菜渐渐凉了,

她却没吃下几口,心里像被食堂的蒸汽熏得发闷,既贪恋这远远观望的片刻,

又痛恨这种只能旁观的距离。他无意中掉落的草稿纸,对林溪来说却像捡到了珍宝。

那是在一次数学课后,江熠和同学讨论着题目匆匆离开,

一张写着几道函数题的草稿纸从他的练习册里滑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林溪的心猛地一跳,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才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

纸上的字迹清隽有力,带着他独有的笔锋,连涂改的痕迹都显得格外生动。

她把草稿纸轻轻抚平,对着阳光看了又看,仿佛能从那些公式里看出他解题时专注的神情。

最后,她将这张薄薄的纸小心地夹进自己带锁的日记本里,藏在最后一页,

像是封存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第五章《夏夜晚风》在校园里循环播放的那段日子,

林溪几乎能背下每一句歌词。她甚至偷偷找同学借了吉他谱,

用省下的零花钱买了一本最薄的乐理书,躲在房间里一点点琢磨。

可她终究没有勇气真的拿起吉他,只能在放学后,趁着操场上空无一人,独自坐在看台上,

望着空荡荡的跑道,用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比划着***。指尖在布料上划过,

想象着自己正拨动琴弦,嘴里无声地哼着那温柔的旋律,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教学楼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江熠抱着吉他,

坐在窗边为苏曼琪弹唱的样子。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空荡荡的操场上,

像一个无人知晓的、卑微的梦。高二那年的运动会,秋老虎还赖在空气里不肯走,

阳光晒得跑道发烫,操场边的梧桐树叶却已悄悄染上浅黄。林溪站在教学楼门口深吸了口气,

低头理了理身上的浅蓝格子衬衫。这是她软磨硬泡了半个月,

又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做“定金”,

妈妈才肯给她买的新衣服——棉布的料子带着刚洗过的柔软,蓝白格子整齐得像被尺子量过,

领口还别着一颗小小的珍珠扣,是她衣柜里最“体面”的一件衣服。

她甚至早上特意早起十分钟,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在路上时,衣角被风轻轻掀起,

心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奢侈的雀跃。刚走到操场入口,喧闹的人声就涌了过来。

各班的队伍穿着五颜六色的班服,啦啦队的彩球在阳光下闪着光,

林溪下意识地往人群边缘靠了靠,却在抬眼的瞬间定住了脚步。不远处的香樟树下,

江熠正和苏曼琪并肩走着。苏曼琪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而江熠身上……林溪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穿了件和她身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浅蓝格子衬衫,

只是料子看起来更挺括,格子的纹路也更细腻,领口没有珍珠扣,

却别着一枚简单的银色领针,衬得他本就挺拔的身形愈发清俊。“哇!情侣装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跟着起哄,“江熠你俩也太默契了吧!

是不是偷偷商量好的?”周围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过来,有打趣的,有羡慕的,

还有几道落在林溪身上,带着探究和促狭。林溪的脸像被泼了一盆滚烫的热水,

瞬间红透了耳根,连脖子都泛起热意。她慌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衬衫的衣角,

布料被捏得发皱,心里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又慌又乱。她想立刻转身逃走,

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听着那些起哄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巧合而已。”江熠的声音传来,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甚至还轻笑了一声,

目光并没有往林溪这边看,仿佛只是在回应身边的玩笑。苏曼琪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嗔怪地瞪了起哄的人一眼,嘴角却扬着甜蜜的笑意。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在落到林溪身上时,

停顿了一瞬,那眼神很淡,却像带着钩子,轻轻刮过林溪的脸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优越感,然后便若无其事地转了回去,继续和江熠说着什么。

那一刻,林溪觉得身上的衬衫突然变得无比扎眼。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件棉布衬衫和江熠那件的差距,就像她和他之间隔着的距离,

一个在阳光下被簇拥,一个在阴影里被忽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挤进人群,

低着头快步走到操场最角落的看台,找了个被广告牌挡住的位置蹲下,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远处,江熠已经走到了跑道边,苏曼琪正踮起脚尖给他整理衬衫的领口,动作自然又亲密。

林溪看着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衬衫,刚才那点雀跃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里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凉又涩。那件她宝贝了好几天的格子衬衫,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连布料接触皮肤的地方,都像是带着刺。那天剩下的时间,林溪一直躲在看台角落,

没敢再靠近跑道。她看着江熠在百米冲刺时像一阵风般掠过终点,

看着苏曼琪捧着矿泉水跑过去,踮起脚给他擦汗,看着他们并肩站在领奖台上,

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和祝福。阳光刺眼,她却觉得眼睛发酸,悄悄把衬衫的领口拉得很低,

几乎要遮住半张脸。运动会结束后,那件浅蓝格子衬衫被林溪叠得整整齐齐,

放进了衣柜最底层,压在旧毛衣和旧校服下面。她再也没穿过它,

就像把那个在阳光下被人无意比较、无处遁形的瞬间,连同那份卑微又酸涩的心动,

一起锁进了心底最深的角落。第六章散伙饭的饭店包厢里,喧闹得像要把屋顶掀翻。

啤酒瓶碰撞的脆响、男生们扯着嗓子的豪言壮语、女生们凑在一起的低声啜泣,

混着满屋子的菜香和酒气,把毕业季的离愁别绪搅得又浓又烈。林溪坐在角落,

面前的饮料没动几口,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的花纹,

目光却总忍不住往主桌瞟——江熠和苏曼琪坐在一起,他正被几个男生围着灌酒,

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苏曼琪坐在旁边,时不时替他挡一下酒,

眼里的笑意甜得像刚化的蜜糖。林溪低下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她知道这场宴席散了,她和江熠的距离,大概就真的只能停留在这三年的遥望里了。

就在这时,邻座的女生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欸,你看没看见?

苏曼琪刚才哭着跑出去了,好像跟江熠吵架了。”林溪的心猛地一跳,

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几乎是立刻抬起头,主桌上果然没了苏曼琪的身影,

而江熠的座位也空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沉到谷底,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涌,有惊讶,有疑惑,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隐秘的期待。“我去下洗手间。”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等旁边的同学回应,就攥紧了衣角,快步走出包厢。走廊里安静了许多,

只有远处传来的模糊喧闹。她凭着直觉往饭店门口走,脚步有些发飘,手心却在冒汗。

刚走到门口的回廊,就看见江熠靠在斑驳的墙壁上,指尖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映着他侧脸落寞的轮廓。他没穿白天那件挺括的白衬衫,换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领口微敞,

露出一点清晰的锁骨,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浓重的酒意,

显得有些发红,也有些……脆弱。林溪的心跳得像擂鼓,她站在原地,手脚都有些僵硬,

想转身逃走,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三年来无数次在脑海里预演的画面,

此刻竟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摆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气,

几乎是用尽了三年来积攒的所有勇气,才轻轻叫出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江熠。

”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回廊里格外清晰。江熠猛地转过头,烟火的光在他眼里晃了一下。

看清是她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眼里的迷茫散去几分,带着点意外,

又有些说不清的疲惫:“林溪?”他的声音有点哑,大概是喝了不少酒。

林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把衣角攥得皱成一团,喉咙像被堵住,

刚才鼓足的勇气几乎要溃散。可看着他眼底那抹从未见过的落寞,她咬了咬牙,把心一横,

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地说:“我……我喜欢你,喜欢了三年。”说完这句话,

她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帆布鞋,

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过回廊的轻响,

和他指尖烟火燃烧的微弱滋滋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林溪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狼狈地逃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场景。突然,

她听到“摁灭”的轻响,是烟被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是他走近的脚步声,

停在她面前。她犹豫着抬起头,撞进他带着酒意的眼眸里。江熠的喉结轻轻动了动,

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苏曼琪跟我提了分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

“她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溪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一片海,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绪,有失落,有自嘲,

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微光。就在她以为对话会就此结束时,江熠突然向前倾了倾身,

目光认真地锁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林溪,你愿意……试试吗?

”晚风从回廊口吹进来,带着夏末的微凉,轻轻拂乱了林溪额前的碎发,

也吹散了她眼底的水汽。她看着眼前这个男生,这个她偷偷喜欢了三年的人,

此刻正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语气,向她发出邀请。心脏像是被温柔地攥住,又轻轻放开,

那些积压了三年的酸涩、委屈、欢喜,在这一刻突然找到了出口,化作温热的泪意,

模糊了视线。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

砸在胸前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第七章那天晚上的风真的很温柔,

吹走了包厢里的喧嚣,也吹开了林溪紧闭了三年的心门。后来他们一起查了高考成绩,

又一起填报了志愿,命运像是格外眷顾,他们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

虽然不在同一所学校,却也相隔不远,足够让他们在每个周末,跨越几条街道,

去赴一场属于他们的、迟到了三年的约会。恋爱后的林溪,像捧着一颗易碎的琉璃,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她总觉得自己像株不起眼的蒲公英,

偶然被风吹到了江熠那片繁花似锦的花园,既贪恋着阳光的温暖,又惶恐着随时会被驱散。

江熠第一次送她名牌包时,那精致的皮质和亮眼的logo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包被江熠递到她面前,他眼里带着笑意:“看你总用那个旧帆布包,给你换个新的。

”林溪的手指蜷缩着,不敢去碰那细腻的皮革,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不用了,江熠,

我……我更喜欢路边摊买的帆布包,能装书,还不怕脏。”她看着他眼里的光暗了暗,

急忙补充,“真的,这个太贵重了,我背着不自在。”江熠沉默了几秒,

最终还是把包收了回去,只是后来逛街时,会拉着她在路边摊前停下,

笑着说:“那你挑个最喜欢的帆布包,我付钱。”过马路时,江熠的手几次想伸过来牵她,

都被林溪下意识地躲开了。她总觉得自己的手掌不够细腻,指尖因为高中时帮家里搬水果,

还留着淡淡的薄茧,哪配得上他那双弹琴的、修长干净的手?每次他的指尖快要触碰到她时,

她都会像受惊的小鹿般往旁边挪半步,假装整理头发或是看手机,心跳却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江熠从不戳破她的窘迫,只是会默默走到车流来的一侧,用身体替她挡住潜在的危险,

等过了马路,再若无其事地继续和她说话。有一次他们去爬学校后面的山,

下山时林溪不小心崴了脚,虽然不严重,走路却一瘸一拐。江熠立刻停下脚步,

在她面前背对着蹲下,声音温柔:“上来,我背你下去。”林溪看着他宽阔的后背,

那是她曾经在无数个课间操时偷偷观望过的背影,此刻近在咫尺,

她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声音细若蚊蚋:“不用,

我自己能走,真的不疼。”她甚至强撑着往前走了两步,以此证明自己没事,

脚踝传来的隐痛却让她蹙起了眉。他们的恋爱,安静得像清晨笼罩着校园的薄雾,

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没有众人瞩目的亲昵,甚至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同行。江熠从不勉强她,

总是顺着她的意,在图书馆靠窗的角落一起上自习,在傍晚人少的林荫道上慢慢散步,

在食堂最偏僻的位置分享一份糖醋排骨。他们几乎没有吵过架,林溪天性敏感,

却从不把委屈说出口,只是会悄悄红了眼眶;而江熠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她的情绪,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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