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继母戴着母亲遗物的钻石王冠出场。
她不知道,那顶王冠被我淬炼了硫酸。
“小满,来给妈妈戴皇冠。”她笑靥如花。
我踮起脚尖,王冠内侧的尖刺扎破了她的头皮。
鲜血滴进香槟塔,宾客们尖叫着报警。
父亲指着我:“她有妄想症,需要治疗。”
警车呼啸而去时,我看见继兄在二楼举杯。
他身后的继母,正将我撕碎的病历撒向夜空。
精神病院里,继兄来看我:“父亲要把你嫁给张总的傻儿子。”
我舔掉他虎口渗出的血:“哥哥的义肢,该换新的了。”
他捏碎玻璃杯,血珠溅在探视窗上。
婚礼当天,我穿着母亲的婚纱走向轮椅上的父亲。
继兄突然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用我的口红写的“I do”。
“她当然愿意,”他举起我的手,“三年前在地下室,她就说过要嫁给我。”
水晶灯坠落时,我最后看了一眼穹顶的圣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