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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是在一阵尖锐的剧痛中醒来的,仿佛有无数根钢针正从太阳穴狠狠扎入脑髓。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并非躺在舒适的床上,而是孤零零地站在丞相府西院的回廊之下。

雕梁画栋,古色古香,一切都陌生得令人心悸。

更让她遍体生寒的是,她的右手正紧紧攥着一只触手冰凉的青瓷小瓶,瓶口敞开,一股刺鼻的苦杏仁味直冲鼻腔。

视线穿过朱红的廊柱,前方厅堂内,一名身着粉色罗裙的少女正端坐桌前,姿态娴静柔美。

那是她的庶妹,柳如烟。

一名老嬷嬷躬着身,小心翼翼地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羹奉到柳如烟面前。

就在这一瞬间,苏晚的脑海轰然炸开,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几乎要将她的神智撕裂。

这不是她睡前随手刷的那本狗血宅斗小说《凤归图》里的开篇情节吗?

原主苏晚,丞相府嫡女,骄纵愚蠢,因为嫉妒庶妹柳如烟怀上了靖安侯的孩子,正准备在这碗安胎的燕窝里下毒。

还没等她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一个半透明的血红色弹窗在她眼前疯狂闪烁,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作死进度99%!

警告!

宿主再向前一步,苏家满门抄斩七十二时辰倒计时将立刻启动!

苏晚的心脏骤然停跳。

她全明白了。

原主下的并非普通毒药,而是会造成滑胎假象的烈性药,而柳如烟腹中的胎儿,早已被御赐金口玉言,是未来的侯府世子。

这一毒,便成了苏家“谋害皇嗣”的铁证,是压垮整个家族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她按照原情节走下去,等待她的不只是被赐死,还有苏家上下百余口人的项上人头。

七十二时辰,就是三天!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苏晚不再有丝毫犹豫,手腕猛地一翻,那只青瓷小瓶脱手而出,“啪”的一声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浓烈的苦杏仁味瞬间弥散开来。

厅内的柳如烟和周嬷嬷被这声脆响惊动,齐齐望了过来。

在她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苏晚面不改色地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飞快地从袖口内衬抹过一星艳丽的胭脂,然后在白皙的掌心迅速画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符文图案,动作快得像一道残影。

她做完这个故作玄虚的假动作,随即朗声开口,声音清亮而沉稳:“妹妹莫慌,方才姐姐看这廊下有蛇虫,失手罢了。”

她施施然走进厅内,无视周嬷嬷戒备的眼神,径直走到桌边,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这燕窝炖得火候正好,香气扑鼻,妹妹快趁热喝了,对腹中孩儿好。”

柳如烟脸色微变,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不解。

苏晚仿佛没看见她的异样,竟亲自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晶莹的燕窝送入自己口中,细细品了品,然后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嗯,味道不错。”她放下汤匙,目光扫过满堂震惊的下人,最终落在柳如烟那张写满错愕的脸上,一字一句道:“我亲自尝过了,无毒。妹妹可以放心用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周嬷嬷更是欲言又止,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苏晚却像是嫌这潭水不够浑,笑着拍了拍手,语调轻松地宣布:“从今天起,这府里后厨的一应采买、烹调,都归我来管。大家也都听好了,”她环视众人,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谁要是嘴馋,想尝尝毒药是什么滋味,只管来找我,保证现场配制,包君满意。”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一名身着玄色锦袍,腰佩长剑的年轻男子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但一双眸子却冷峻如霜,不带半点温度。

正是奉旨前来巡查苏府防务的靖安侯,谢昀。

他的目光在满地狼藉的瓷片和神色各异的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定格在苏晚身上,眉峰微不可查地一挑。

他侧过头,用只有身边随从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她今天……没下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晚心中警铃大作,抬眼恰好对上他那双探究的、冰冷的视线。

就是这个人,在原书的情节里,亲手接下圣旨,监斩了苏家满门。

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苏晚收回目光,垂眸看向面前那碗尚在冒着热气的燕窝,以及旁边脸色由青转白的柳如烟。

她知道,毒瓶虽碎,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柳如烟绝不会善罢甘休,而那高悬在头顶的七十二时辰倒计时,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

三天后,便是府中惯例的赏荷宴,那才是柳如烟为她准备的、真正无法辩驳的死局。

荷风送香,满池碧色。

赏荷宴上的丝竹声悠扬悦耳,宾客们言笑晏晏,一派和气。

然而,这片祥和很快被一声尖叫和重物落水声打破。

“啊!如烟妹妹!”

“快来人啊!柳姑娘落水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平日里最得宠的柳如烟正在池中扑腾,水花四溅。

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更是毫不犹豫,一前一后“噗通”两声跳入水中,高喊着“姑娘别怕”,奋力向她游去。

一时间,岸上乱作一团,惊呼声、呼救声此起彼伏。

在这片混乱中,唯有苏晚,安坐席间,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

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冷眼瞧着池中那场卖力的表演。

李管事急得满头大汗,冲过来便要组织家丁下水,却见苏晚抬了抬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来人,把那边的渔网拿来。”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李管事更是直接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小姐,这……这是救人,不是捞鱼啊!”

苏晚终于起身,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她走到池边,声音清冷地传遍全场:“她落水至少三息,裙摆却一滴未湿,头顶上还稳稳飘着一束浮萍——诸位瞧瞧,这是在演《洛神赋》呢,还是算准了时辰,想来碰瓷我?”

她纤纤玉指指向水面,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捞上来吧。别让她在水里演太久,池水寒凉,万一真着了凉,岂不是我的罪过?”

众人面面相觑,顺着她的指点看去,果真见柳如烟虽在水中挣扎,但华丽的裙摆大部分都鼓在水面,而她发髻上,一小撮翠绿的浮萍竟像是黏在上面一般,纹丝不动。

这景象实在太过诡异,不似意外落水,反倒像是精心设计。

家丁们不敢再犹豫,连忙取来渔网,七手八脚地一拖。

柳如烟便被极其狼狈地拖上了岸,发髻歪斜,妆容花了半边,最可笑的是,她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束从发间掉落的绿萍,显然是怕这最重要的“证物”漂走了。

小桃跟在苏晚身后,憋笑憋得浑身发抖,悄声凑到她耳边:“小姐,这浮萍怕不是今早刚从东角门王大嫂那儿买的?新鲜得很。奴婢路过时,还看见周嬷嬷在池边鬼鬼祟祟地蹲着呢。”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宴席不欢而散后,苏晚独自走在回院的小径上。

行至假山处,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谢昀斜倚在太湖石旁,指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龙纹玉佩,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一半隐在阴影里,眸光深邃难辨。

“你变了。”他开口,声音低沉。

苏晚挑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疏离:“人总是会变的。难道谢侯爷十年如一日,只爱抄家不成?”

谢昀的眸光微不可查地闪了闪,把玩玉佩的动作一顿:“你若真能安分守己,苏家,或许不必走到那一步。”

“那可得看是谁在逼我作妖了。”苏晚轻笑一声,绕过他径直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衣袖拂过假山,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透明面板悄然弹出:叮!

主线任务完成:成功拆穿一次陷害。

解锁技能——鉴毒Lv.1

她脚步未停,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一行微光小字浮现其上:“柳如烟所用浮萍,附有微量‘见春倒’,非天然生长之物。此草可致人短暂目眩、神思恍惚。”

苏晚的心头猛地一震。

原来,这不仅仅是一出嫁祸的戏码,背后竟还藏着毒术操控。

她以为自己看透了全部,却不想,仅仅是揭开了冰山一角。

正当她心绪翻涌之际,一个管事模样的仆人匆匆从前方跑来,在她面前躬身行礼,神色肃穆。

“大小姐,相爷有请,请您即刻到书房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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