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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小说里活不过三章的深海女巫,脖颈套着奴隶项圈,即将被送上圣火祭坛。

>眼前突然飘过一行血红弹幕:快跑!圣子卡莱尔杀女巫从不手白!>我趁乱滚下祭坛,

却撞进一双冰冷审视的蓝瞳里。>弹幕疯了:***!圣子本人!

他腰带上那把禁魔匕首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一把抱住他的腿,眼泪说来就来:“大人!

他们逼我冒充女巫!”>他指尖抬起我下巴,圣光灼得我生疼:“哦?

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属于我的黑暗烙印?”---冰冷刺骨的感觉最先唤醒了我。

不是水,是某种更加粘稠、更加阴森的东西,紧紧缠绕着我的脚踝和小腿,

像深海里不见天日的海藻。浓重得化不开的咸腥气塞满了鼻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腐烂海藻混合的怪味,熏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昏暗摇曳。

几支插在粗糙石壁凹槽里的火把是唯一的光源,火苗被不知何处灌入的阴风吹得东倒西歪,

在湿漉漉的黑色岩壁上投下鬼魅般疯狂舞动的巨大影子。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

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冰冷的淤泥。这是哪儿?我不是刚通宵肝完那个该死的全息游戏副本,

趴在键盘上睡着了吗?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被金属边缘硌着的剧痛。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

指尖触到的却是一个冰冷坚硬、紧紧箍在脖子上的金属环。粗糙的金属表面带着倒刺,

已经深深嵌进了皮肉里,稍微一动就带来撕裂般的痛楚。脖子上戴了个……项圈?

恐慌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

身上裹着的是一件看不出原色的、又脏又破的粗麻布袍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属于少女的、却过分单薄的曲线。赤着的双脚沾满了黏腻的黑色淤泥,

脚底被碎石硌得生疼。这绝不是我的身体!更不是我那堆满手办和零食的狗窝!

“唔……”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像被砂纸磨过。

一股不属于我的、混乱而破碎的记忆洪流,猛地冲进了我的脑海,撞得我眼前发黑,

太阳穴突突直跳。塞西莉亚。这是我的名字。一个……深海女巫?或者说,

一个被认定是深海女巫的祭品。记忆的碎片里充斥着尖叫、鞭打、无休止的航行颠簸,

还有那些穿着银亮甲胄、眼神如同看着肮脏虫豸的“圣光守卫”。

在一双冰冷、狂热、毫无人性的眼睛上——属于那个将我拖上这艘“圣火号”巨舰的审判官。

这里是风暴角外海的“女巫之礁”,圣光教廷专门处决异端和黑暗生物的天然刑场。而我,

塞西莉亚,一个刚从南方港口被掳掠来的、据说体内流淌着“不洁之血”的可怜虫,

正被锁链捆缚着,跪在这座浸透了无数女巫鲜血的古老祭坛中央!

祭坛由某种黢黑的、仿佛能吸收光线的巨大礁石雕琢而成,

表面布满滑腻的青苔和深紫色的藤壶,湿漉漉地反着幽光。它呈一个扭曲的螺旋状,

中心凹陷下去的地方,残留着大片大片无法洗净的深褐色污迹,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和血腥混合的气味。祭坛周围,影影绰绰地站着十几个沉默的黑影。

他们穿着带兜帽的深灰色长袍,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如同礁石上沉默的牡蛎。

只有手中紧握的、闪烁着寒光的鱼叉或短刀,

以及腰间悬挂的、绘制着金色太阳徽记的圣水瓶,

无声地昭示着他们的身份——圣光裁判所的“净海者”。祭坛正前方,

一个穿着华丽得有些刺眼的白色金边长袍、头戴高耸尖顶冠冕的肥胖男人,正背对着我,

面向漆黑汹涌的大海,用一种极其古怪、高亢、又带着神经质颤抖的音调,吟唱着某种祷词。

“……以圣父、圣灵及圣海之名!涤荡污秽,焚尽黑暗!让这异端的灵魂,

在圣焰中化为齑粉,永世不得……”是那个审判官!

那个在记忆碎片里用带倒刺的鞭子抽打我的恶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

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危险!死亡的阴影浓稠得如同周围粘滞的海雾,沉沉地压了下来。

祭坛中心那些深褐色的污迹在我眼中无限放大,仿佛无数双眼睛,

无声地诉说着被焚烧的绝望与痛苦。不!我不能死!

绝不能像记忆里那些模糊的、被火焰吞噬的身影一样,死在这个鬼地方!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穿越带来的眩晕和恐惧。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想要扯断脖子上的枷锁,

想要逃离这冰冷的石头和更冰冷的死亡。

但捆缚着手腕和脚踝的粗糙铁链随着我的动作哗啦作响,

冰冷沉重的触感瞬间粉碎了我任何微弱的希望。铁环深深勒进皮肉,磨破了皮肤,渗出血丝,

带来钻心的疼。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力量差距太大了!

我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徒劳地扑腾着脆弱的翅膀。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毫无预兆地,几行猩红刺眼、边缘还带着跳跃闪烁的锯齿状光晕的文字,

突兀地、蛮横地撕裂了我眼前的昏暗景象,像鲜血一样泼洒在祭坛上方的空气里!

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速速撤离!!!***经典开场!深海女巫祭坛play!

主播挺住!打赏鱼叉x1快看审判官那身膘!油够烧三天的!???新来的?

这哪是直播?这特么是《圣光之烬》小说现场!塞西莉亚视角!塞西莉亚?***!

那个活不过三章祭坛BBQ的开局炮灰?重点来了!快跑啊小炮灰!

圣子卡莱尔杀女巫从不手白!他就在附近!等你烧焦了他才出来装逼捡漏!

楼上剧透狗叉出去!不过是真的……塞西莉亚快跑!别管链子了!滚!立刻!马上!

往海里滚!审判官要转身点火了!血红!刺目!带着一种蛮不讲理的、近乎恐怖的穿透力!

这些扭曲跳跃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更烫进了我一片混乱的大脑里。

圣子卡莱尔?从不手白?祭坛BBQ?活不过三章?炮灰?每一个词都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一股强烈的、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全身,

比这礁石的冰冷更甚百倍!那个剧透弹幕说什么?审判官要转身点火了?!几乎是条件反射,

我猛地扭头看向祭坛前方!那个肥胖的审判官,吟唱声陡然拔高到一个尖锐的顶点,

如同夜枭的厉啸!他猛地张开双臂,宽大的白袍袖子像一对畸形的翅膀,然后,

他肥胖的身躯以一种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霍然转了过来!兜帽下那张惨白浮肿的脸上,

一双小眼睛里燃烧着纯粹的、疯狂的、对毁灭的渴望!

他手中高高举起一个敞开的、雕刻着繁复太阳花纹的黄铜罐子,

里面盛满了某种粘稠的、散发着刺鼻硫磺味的深红色液体!“污秽!接受净化吧!

”他嘶吼着,手臂肌肉贲张,就要将那罐东西朝我泼来!是圣火油!沾上一点就会猛烈燃烧,

直至将血肉烧成焦炭的恐怖玩意!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审判官狰狞的表情,

净海者们无声举起的鱼叉,祭坛上跳跃的火把光芒,

还有那几行依旧悬浮在我眼前、如同死亡倒计时般刺眼的猩红弹幕……就是现在!滚啊!!

!往右边!那边礁石矮!摔下去顶多骨折!烧死可就真没了!

卡莱尔在东北方礁石后面看戏呢!别往那边去!主播快动啊!等死吗?!“动!

”一声嘶哑的、几乎不成调的尖叫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

求生的欲望压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丝潜力,混合着弹幕带来的、近乎神谕般的指引,

催动了我僵硬的肢体!

我不顾一切地朝着弹幕提示的右侧——祭坛边缘相对低矮、布满湿滑海藻和藤壶的方向,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扑!身体像一颗沉重的石头,带着哗啦啦的铁链碰撞声,猛地向下坠落!

“噗通!”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呃啊!”骨头砸在坚硬礁石上的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几乎昏厥。肩膀、手臂、侧腰传来***辣的刮擦痛感,肯定是皮开肉绽了。

铁链沉重地砸在身上,又添新伤。但万幸!我摔下来了!离开了祭坛中心!

几乎就在我身体离开原地的同一刹那——“轰——!!!

”一股炽热到扭曲空气的橘红色火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燃声,

猛地在我刚才跪伏的位置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和皮肉焦糊的恶臭,

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拍在我的后背上!“呃!”我被冲击波掀得又往前翻滚了好几圈,

后背一片***辣的灼痛,头发都似乎被燎焦了几缕。浓烟滚滚升起,

祭坛中心瞬间化作一片刺目的火海!好险!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我就成了那堆焦炭中的一员!“该死的异端!亵渎者!

”审判官气急败坏的咆哮在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尖锐刺耳,“抓住她!

把她给我拖回来!投入圣焰的中心!让她在痛苦中哀嚎着忏悔!”混乱爆发了!

那些沉默的净海者们显然没料到祭品会挣脱尽管只是滚下了祭坛,短暂的惊愕之后,

他们如同被惊动的黑色潮虫,动作迅猛地向我扑来!沉重的皮靴踩踏着湿滑的礁石,

发出杂乱而危险的声响。鱼叉和短刀闪烁着毫不留情的寒光。爬起来跑啊!别发呆!

往水里跳!跳海!他们穿着重甲不敢深追!小心左边!那个大个子要投掷鱼叉了!

猩红的弹幕如同催命符般疯狂闪烁。我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

不知是咬破了舌头还是摔破了哪里。剧痛撕扯着神经,但死亡的威胁比任何止痛药都有效。

滚!必须滚!远离火堆!远离这些疯子!我无视了身上每一处叫嚣着痛苦的关节和肌肉,

手脚并用地在冰冷湿滑、布满尖锐碎贝壳和藤壶的礁石上拼命翻滚、爬行!铁链拖在身后,

刮擦着岩石,发出刺耳的噪音,严重阻碍着我的动作。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脖子上的项圈,

带来窒息般的勒痛。嗖!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擦着我的头皮飞过!

一根沉重的鱼叉狠狠钉在我刚刚爬过的位置,叉尖深深没入礁石,尾部嗡嗡震颤!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破烂的麻袍。再慢半秒,我的脑袋就会被贯穿!“别让她跑了!堵住那边!

”净海者的呼喝声夹杂着审判官歇斯底里的诅咒。礁石的地形复杂而危险,

巨大的黑色岩体犬牙交错,形成许多狭窄的缝隙和陡峭的斜坡。我像个没头的苍蝇,

在弹幕断断续续的左转!低头!前面有裂缝跳过去!的指引下,

跌跌撞撞地奔逃。肺叶像破风箱一样剧烈抽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冰冷的汗水混合着伤口渗出的血水,糊满了我的脸和脖子,流进眼睛里,

带来一片刺痛和模糊。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沉重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如同死神的鼓点。

好几次,冰冷的刀锋几乎要贴上我的后背。完了完了!被堵住了!前面是死路!跳海!

主播快跳!赌一把!卡莱尔!卡莱尔在东北方!去找他!

他也许……该用户已被禁言禁言个屁!找圣子就是找死!

他腰带上那把镶黑曜石的匕首看见没?禁魔的!专门对付女巫!塞西莉亚过去就是送菜!

卡莱尔?东北方?禁魔匕首?弹幕的信息碎片在生死时速间涌入脑海。

东北方……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只看到更高耸狰狞的礁石群,

在浓烟和昏暗光线下如同匍匐的巨兽,一片死寂,哪里有什么圣子的影子?

但弹幕提到了匕首!那把专门对付女巫的禁魔匕首!

这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一个极其冒险、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成型!

净海者已经呈扇形围拢过来,堵住了我所有可能逃向大海的路径。

他们手中的武器散发着致命的寒光,兜帽下的阴影里,目光如同盯着垂死猎物的鬣狗。

审判官那肥胖的身影也出现在后方,脸上是混合着愤怒和残忍的快意。“肮脏的小老鼠,

游戏结束了。”一个净海者沙哑地开口,举起了手中的短刀。无路可逃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停住脚步,不再试图后退。

脸上残留的血污和污泥是最好的伪装。我努力睁大被汗水、血水和海水模糊的眼睛,

让里面盛满最纯粹的、小动物般的惊恐和绝望。身体因为脱力和恐惧而剧烈颤抖着,

看起来摇摇欲坠。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净海者都猝不及防的动作——我猛地转身,

不再面向步步紧逼的屠刀,而是朝着弹幕提示的东北方,

那片看似空无一人的、更高耸的礁石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大人!

救救我!大人!”我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哭腔,

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绝望和对“生”的极致渴望,在这充斥着火焰燃烧声和海浪咆哮的礁石上,

凄厉地响起,“他们……他们要杀我!他们逼我冒充女巫!求求您!救救我!

”扑过去的瞬间,

我眼角余光死死锁定在弹幕反复强调的那个位置——东北方礁石群的阴影深处。

就在我带着一身血污和狼狈,

如同投石般扑倒在冰冷礁石上的瞬间——那片浓重的、仿佛亘古不变的阴影,

极其轻微地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的深潭投入了一颗石子。紧接着,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

如同从黑暗本身凝聚而成,悄无声息地从一块巨大礁石的背后迈步而出。

他出现的姿态如此自然,如此从容,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

只是礁石的阴影恰好完美地隐藏了他。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的突兀,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一切的韵律。净海者们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他们手中的武器下意识地垂下,

兜帽下的目光从凶狠残忍瞬间切换成了极致的惊愕和……深入骨髓的敬畏。

审判官那肥胖的身体更是猛地一颤,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凝固,

继而化为一种近乎谄媚的、混杂着巨大惶恐的恭敬。

他甚至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被火星燎出几个破洞的华丽白袍。

整个混乱血腥的祭坛边缘,因为他的出现,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显得更加清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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