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银行卡,“啪”地一声甩在我面前的咖啡桌上。“这里是三千万。”“请你离开我儿子。
”我的眼睛瞬间粘在了那张银行卡上。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擂起了鼓。三千万!
老天爷开眼!这种泼天的富贵终于砸到我头上了!我努力绷住脸,生怕嘴角咧到耳后根去。
“我儿子又优秀又……”陆夫人朱唇轻启,准备开始她的标准台词。“银行卡密码多少?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她。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颤。陆夫人明显噎住了。
精心描画的柳叶眉蹙了起来。“什么?”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密码呀阿姨!
”我身体前倾,眼巴巴地瞅着她。“没密码我取不了钱,怎么‘离开’您儿子呀?
”我把“离开”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陆夫人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把涌上来的血压压下去。
“以你的家世,怎么配得上我儿子?结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她语气里的轻蔑几乎凝成实质。“阿姨您说得太对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表情真挚得能拿奥斯卡。“我这种乡下土妞,
怎么能玷污了您家高贵的门楣?”“您放心!我马上就滚!保证滚得干干净净,
让您儿子再也找不到我一根头发丝儿!”我顿了顿,眼神再次热切地聚焦到那张卡上。
“所以……密码?”“不需要密码!”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五个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得嘞!谢谢阿姨!阿姨您真是菩萨心肠!再见!不,
再也不见!”我一把抓起那张还带着点香水味的银行卡。像揣着个金元宝似的捂在胸口。
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身后,陆夫人那张精心雕琢过的脸上,
大概只剩下了错愕和荒谬。1我,李小花,名字土得掉渣,脸蛋倒是老天爷赏饭吃。
爹妈走得早,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从小我就知道,
只有读书才能带我和奶奶走出这穷山沟。我拼了命地学习,
名牌大学的通知书是我给奶奶最好的回报。一毕业就扎进了 “陆氏集团”。我努力工作,
就想多挣点钱。让操劳了一辈子的奶奶过几天舒心日子。我们那总裁,陆辰宇。
含着金汤匙出生。人嘛,长得是挺人模狗样,关键还总爱在我跟前晃悠。什么送个下午茶啦,
开个无关紧要的会也要点名让我参加。眼神还黏黏糊糊的。一来二去,公司里就传开了,
说我是陆总的新晋小女友。得,这下捅了马蜂窝。
直接把他妈——那位珠光宝气的陆夫人给招来了。她以为我赖上他们家金龟婿了?笑话!
我最烦的就是陆辰宇这种不知人间疾苦、从小被惯坏的公子哥!
浑身都散发着“我很贵别碰我”的铜臭味!三千万啊!不拿是傻子!
谁让他们母子俩一个装深情一个摆阔?既然看不起我,不尊重我。这钱,我拿定了!
就当是给这位鼻孔朝天的总裁夫人一个响亮的教训!三千万对他们陆家来说,
不就是毛毛雨嘛!可对我来说,那是能把我奶奶供起来当老佛爷的金山!我拿着这笔巨款,
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拉黑了陆辰宇所有的联系方式——电话、微信、邮箱,
连那个八百年不用的QQ都没放过。然后,我迫不及待的冲进汽车城。
在一排排锃光瓦亮的豪车中间,精准地选中了一辆……结实耐造的国产皮卡。三千万怎么了?
低调才是王道!再说了,皮卡多实用啊。能拉货,能下地,开回我们村儿,
绝对是最靓的实用派!我顺手又扫荡了农贸市场,
锄头、镰刀、铁锹……务农的家伙什儿买了个齐全。还绕到种子站,
果树苗、花种、菜种.....最后去家禽站买了2头黑猪扛了满满一车斗。
跳上我的新座驾,一脚油门。皮卡轰鸣着,载着我和我的“赎身巨款”外加“创业梦想”,
义无反顾地冲向了生我养我的那个小山村。2车子吭哧吭哧开进村口。正是夕阳西下。
端着饭碗在门口唠嗑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齐刷刷行起了注目礼。那眼神,啧啧,
充满了同情和了然。“哟,这不是老李家的小花嘛?咋开个拉猪的车回来了?”“嗨,
城里混不下去呗!大学生又咋样?还不是得回来啃老?”“啧啧,看她那样儿,
肯定是让人甩了,没脸在城里待了……”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顺着车窗缝钻进来。
我面不改色,稳稳地将车停在了自家老屋前。奶奶颤巍巍地从屋里迎出来,
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心疼。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花儿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城里不好混,咱不怕!有奶奶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咱家还有几亩地呢!”看着奶奶佝偻的身影和花白的头发,我鼻子有点发酸。奶奶啊,
您哪知道,您孙女现在兜里揣着的钱,能把整个村子都买下来!
我反手紧紧握住奶奶的手:“嗯!奶奶,我回来了!咱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3第二天,太阳都晒***了。我还沉浸在“富婆回村”的美梦里,
就被窗外一声惊天动地的吆喝给炸醒了。“谁家的猪跑出来啦!拱地啦!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扒着窗户往外一瞧——坏了!
那两头刚买回来膘肥体壮的大黑猪,正撒着欢儿冲出我家那摇摇欲坠的破猪圈。
目标明确地朝着村东头狂奔而去!那边可是村长家宝贝得要命、刚抽穗的玉米地!
“我的老天爷!”我魂飞魄散。衣服扣子都来不及扣好,裤子一边高一边低。
趿拉着拖鞋就冲下了楼,朝着猪***消失的方向一路狂追。
刚追到村中间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一辆锃光瓦亮、车标能闪瞎人眼的黑色路虎,
“吱嘎”一声,蛮横地停在了路中间。堵死了我的去路。车窗摇下,
露出一张油头粉面、带着几分酒色气的脸——村长家的宝贝疙瘩,张志强,外号“张二狗”。
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我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的衣服和敞开的领口上溜了一圈。
吹了声口哨。“哎哟喂!这不是我们村的金凤凰,小花妹妹嘛!啥时候飞回来的呀?
”他拖长了调子,眼神黏腻腻的。“啧啧,瞧这衣衫不整、小脸通红的样儿,大清早的,
刚从哪个野汉子被窝里钻出来啊?”一股恶心劲儿直冲我脑门。
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让开!”张志强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语气轻佻:“让开?行啊!来,小花妹妹,亲哥哥一口,哥哥立马给你让道儿,
还帮你抓猪去!怎么样?”“滚!”我气得牙痒痒。“哟,火气挺大!”张志强非但不生气,
反而更来劲儿了。趴在车窗上,挤眉弄眼。“刚才‘呼哧呼哧’跑过去那俩,是你家猪啊?
”“啧,我看那架势,怕是***期到了,急着去找我家那几头公猪配种呢!”“嘿嘿,
这是好事儿啊!猪配猪,咱俩……也配配?”他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脸猥琐。
看着他这副色胆包天的德行。一个大胆又缺德的计划瞬间在我脑子里成型。好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张二狗,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脸上硬是挤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行啊,二狗哥,你说得对。晚上……晚上十一点,
我屋后门给你留着?”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羞涩。张志强眼睛“噌”地亮了。
像饿狼看见了肉骨头,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一言为定!小花妹妹,等着哥哥啊!
”他美滋滋地把路虎挪开。还朝我抛了个油腻的飞吻。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车***,
我冷冷一笑。4晚上十一点。月亮像个大银盘似的挂在天上。照得地上明晃晃的。
我家后门外,准时响起了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还有张志强那刻意压低的、兴奋的声音:“小花妹妹?小花妹妹?
哥哥来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暗的灯光下。我斜倚在堂屋那张掉漆的旧方桌旁。
手里把玩着一个粗瓷酒壶。脸上带着点朦胧的醉意。“二狗哥,真准时。”我声音软软的。
拿起一个豁了口的大碗。给他满满倒了一碗浑浊浓烈的酒液。“来,先喝碗酒,暖暖身子,
也……壮壮胆!”张志强眼睛都直了。哪还管那么多,接过碗,
“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哈出一口浓重的酒气:“好酒!小花妹妹倒的酒,就是香!
”他抹了把嘴,眼神开始在我身上乱瞟。“急什么呀,二狗哥,”我又给他满上。
“长夜漫漫呢……再喝点?”一碗,两碗,三碗……加了料的“闷倒驴”威力惊人。
张志强的舌头开始打结。眼神涣散,脚步也开始踉跄。整个人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小……小花……妹……妹……”他含糊不清地喊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我这边倒。
我假装也喝多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住他滚烫的胳膊,声音带着蛊惑:“二狗哥……走,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又软和……又暖和……”我半扶半拖,
把他引向了后院那个飘着“异香”的猪圈。月光下。
我家那几头养得膘肥体壮的老母猪正挤在一起。打着震天响的呼噜。我屏住呼吸,
悄悄抽开了猪圈那破木门的插销,然后迅速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柴火堆后面。醉酒的张志强,
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有热源,嘴里嘟囔着:“小花妹妹……好软和……”,凭着本能,
像饿虎扑食一样。踉踉跄跄地朝着那堆温暖的、打着呼噜的“热源”扑了过去!“嗷——!
”“哼哧!哼哧!”猪圈里瞬间炸开了锅!被惊醒的老母猪们惊恐地嚎叫着,四散奔逃。
醉成一滩烂泥的张志强在猪粪和烂泥里滚来滚去。
哼哼唧唧地还在摸索:“别跑……小花妹妹……”5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个足以引爆整个小山村的惊天大八卦。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每家每户。“号外号外!
张二狗昨晚喝大了,睡老李家猪圈里啦!”“何止是睡啊!听说醒过来的时候,
身上还趴着两头老母猪呢!那场面……啧啧!”“哎哟喂!真的假的?这……”“可不是嘛!
听说还是***期!我的老天爷,张二狗这是……?”我端着一碗稀饭,
慢悠悠地踱步到村长家附近。只见张二狗那辆拉风的路虎停在院门口。车门打开,
张志强顶着一头乱草和干涸的猪粪渣滓。脸色惨白得像见了鬼。
身上的名牌T恤皱巴巴、脏兮兮,散发着浓郁的、不可描述的气味。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车里钻出来。周围围满了指指点点、憋着笑的村民。“看什么看!
都给老子滚!”张志强恼羞成怒地咆哮着。一抬头,正好撞上我含着笑、意味深长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恐惧。活像大白天撞了鬼。连滚带爬地窜进了自家院子,
“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再也没敢露头。从此以后,张二狗在村里彻底“社死”。
他只要远远地看见我李小花的身影,立马像被针扎了***的兔子,调头就跑。
能绕多远绕多远。而“张二狗夜会老母猪”的故事,成了村里经久不衰的笑料,
6平静的田园生活没过几天,一个陌生的号码锲而不舍地打到了我手机上。
我皱着眉头接起来。“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传来一个低沉压抑、带着咬牙切齿味道的熟悉男声:“李小花!你在哪?”是陆沉宇!
他怎么搞到这个号的?肯定是他助理!我心里“咯噔”一下。“关你屁事!”我没好气。
“我妈给了你多少钱?”他追问,声音绷得紧紧的,“你就那么干脆利落地把我拉黑了?嗯?
”“三千万!”我理直气壮。“什么?三千万?”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火。“李小花!三千万你就把我卖了?!我在你心里就值三千万?!
”那语气,活像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媳妇。“怎么?嫌少?大少爷,
三千万够买下我们整个村子了!知足吧你!
”我翻了个白眼:“您陆大总裁还想卖个更高的价?行啊,要不您跟您妈商量商量,
再给我补点差价?”“你……!”他被我气得够呛,喘了两口粗气,
突然抓住了我话里的关键词,声音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你在自己村里?哪个村?
李小花你给我等着!”“喂?喂!”电话里只剩下忙音。我握着电话,心里警铃大作。糟了!
说漏嘴了!这家伙……该不会是后悔了,要来把三千万要回去?我急得原地转了两圈,不行,
得赶紧把现金藏起来!藏哪?猪圈?灶膛?还是埋后院?还没等我实施藏钱大计,
麻烦又找上门了。7这天下午,我正抡着斧头在院子里“哼哧哼哧”地劈柴,
就听见隔壁传来奶奶带着哭腔的争执声。“王婶子!你讲点道理!
那是我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番薯!就放门口一会儿,你怎么就拿走了呀!”“放屁!
这明明是我家地里出的!你个老不死的,想讹人啊?
”隔壁王寡妇那尖利刻薄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人。“就放你家门口?
谁知道是不是你偷摸从我家地里顺来的?还反咬一口!呸!”我扔下斧头就冲了过去。
只见奶奶气得浑身发抖。王寡妇双手叉腰,唾沫横飞,指着奶奶鼻子骂得正欢。
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王婶!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一步挡在奶奶身前,
怒视着王寡妇,“这筐番薯是我和奶奶今天早上一起从后山地里挖回来的!清清楚楚!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哟呵!小的也来啦?”王寡妇三角眼一翻,嗓门更高了,“凭什么?
就凭它在我家门口!就是我的!怎么?你们祖孙俩穷疯了,合起伙来讹我?没门儿!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趁我们不注意搬走的!”我气得肝疼。
跟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吵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吵得口干舌燥,脸涨得通红。
王寡妇却越战越勇,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就在我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抄起旁边的粪瓢给她来个“醍醐灌顶”的时候,
一个沉稳中带着点冷意的声音,突兀地在人群后面响起。“ 等一下?
”围观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
只见两个穿着笔挺熨帖、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皮鞋锃亮,
头发一丝不苟,与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像两只误入鸡窝的仙鹤。为首的,
正是陆沉宇。他身后跟着一脸精明的助理。我的下巴差点掉地上。他……他还真来了?
这么快?王寡妇也被这阵仗唬得一愣,
但泼妇的本能让她立刻把矛头转向了这两个“不速之客”。她上下打量着陆沉宇和助理,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尖声叫道:“哎哟喂!小丫头片子,行啊!还请了帮手?
”“穿得人模狗样的,吓唬谁呢?”“怎么?城里人就能不讲理了?
”“就能帮着这老的小的讹人了?”“我呸!穿龙袍也改不了你们是一路货色!蛇鼠一窝!
”她连珠炮似的污言秽语,劈头盖脸地朝着陆沉宇和助理喷了过去。陆沉宇眉头都没皱一下,
仿佛那恶毒的咒骂只是蚊子在哼哼。他侧过头,
声音平淡地对助理吩咐了一句:“你跟她说说吧。”“是,陆总。”助理推了推金丝眼镜,
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无懈可击的微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王寡妇的谩骂。
“这位女士,首先,关于这筐番薯的归属问题,我们有人证。”他话音刚落,
就从人群后面拉出来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是隔壁老刘家的小孙子狗蛋。“小朋友,别怕,
把你刚才看到的,再说一遍。”助理温和地鼓励道。狗蛋缩了缩脖子,
小声但清晰地说:“我……我看见了,是李奶奶……把番薯从背篓里倒出来,
放在她家门口的……后来,
王奶奶出来……就把筐子搬进她家里了……”人群里立刻响起一片“哦——”的恍然声,
看王寡妇的眼神充满了鄙夷。王寡妇脸色一变,刚要狡辩,助理却不给她机会,
继续用他那平稳的、律师函般的语气说道:“第二,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
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的,
处三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您这种行为,
属于侵占他人财物,且数额虽小,但性质恶劣,若李奶奶坚持报警,
您恐怕得去派出所喝杯茶。”“第三....”助理无视王寡妇瞬间煞白的脸,
慢条斯理地补充,“据我们了解,您去年未经审批,擅自占用村集体土地扩建后院。
”“前年,您拖欠村里鱼塘承包费长达八个月。”“还有,您家后院私自搭建的棚子,
属于违章建筑,存在严重安全隐患……”一条条,一件件,时间、地点、金额,
助理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简直像手里拿着她的档案袋。王寡妇的脸由白转青,
再由青转灰,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她看着助理那张斯文却透着寒气的脸,
再看看旁边一言不发、气场慑人的陆沉宇,腿肚子都开始哆嗦。
“我……我……”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怎么?需要我们联系村委会,
或者直接报警处理吗?”助理微笑着问,那笑容在王寡妇眼里简直比阎王爷还可怕。“不!
不用!”王寡妇尖叫一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身冲回屋里,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把那筐沉甸甸的番薯又搬了出来,重重地往奶奶面前一放,
声音都带了哭腔:“还给你们!还给你们还不行嘛!李婶子,是我老糊涂了!看错了!
对不住!对不住啊!”说完,头也不回地钻回自己屋里,“砰”地关上了门,再也没敢露头。
8一场闹剧,就这么被陆沉宇轻描淡写地化解了。我看着奶奶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番薯筐,
再看看旁边那个西装革履、仿佛自带圣光的男人,心里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