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我揣着未来百亿富豪的全部家当——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原石,准备踹掉渣男,嫁给前途无量的军官。
可民政局里,办事员大着舌头,竟把我的名字和身边那个煞神的红本本给办了。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夹着结婚证,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碴子。“苏念同志?”
我腿一软,完了。
我嫁给了渣男他那个权势滔天、未来会把我全家送去农场啃窝窝头的疯批小叔!
“苏念同志,恭喜你和陆承安同志,正式结为革命夫妻!”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从我的天灵盖浇到脚后跟。
我猛地抬头,看见办事员将两本崭新的红本本,递给了我身边那个男人。男人身姿挺拔如松,一身军装将他衬得肩宽腿长,只是那张脸,俊美却也冷硬到了极点。
他就是陆承安,我那渣男未婚夫王卫国的小叔,一个军功赫赫,却也心狠手辣的活阎王。
上辈子,就是他,亲手把我父母的***申请打了回去,让我们一家在农场里苦熬十年,最终病死在冰冷的冬天。
而这一切,都拜我的好堂妹苏晴和未婚夫王卫国所赐。
他们俩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为了谋夺我母亲留给我的那块翡翠,设计让我嫁给一个家暴男,最终害我惨死。
重活一世,我带着上辈子九死一生才保住的翡翠原石,准备先发制人。我知道今天陆承安会来这里,帮他一个牺牲战友的妹妹办理落户手续。我还知道,他原来的相亲对象,卫生院院长的女儿,今天会因为嫌弃他煞气太重而临阵脱逃。
我的计划是,等他落单,我就主动上前,用我的“预知能力”帮他解决一个小麻烦,从而在他面前挂上号,再徐徐图之。
可谁能想到,我只是来踩个点,竟然就被这喝得醉醺醺的办事员,直接一步到位,把婚给结了!
“同志,您搞错了!我不是……”我急得想抢回结婚证,可陆承安的手指只是微微一错,就让我抓了个空。
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声音听不出喜怒:“现在,你是了。”
“小叔!”一道又惊又怒的声音传来。
王卫国和我那白莲花堂妹苏晴冲了过来,王卫国指着我,气急败坏:“苏念!你怎么能跟我小叔领证?你不是来跟我……”
“跟你什么?”陆承安一个眼神扫过去,王卫国的声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苏晴立刻挤上前来,挽住我的胳膊,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姐,你是不是太着急了?就算王卫国哥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啊!陆营长他……他多吓人啊。”
她嘴上说着劝慰的话,眼里却淬着毒,那点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好一招贼喊捉贼。
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事,八成就是苏晴的手笔。她知道我重生回来要对付他们,所以先下手为强,故意买通了办事员,想把我推给陆承安这个煞神,借刀杀人。
她以为我还是上辈子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甩开她的手,目光直视着陆承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里一横。
嫁谁不是嫁?跟这个男人捆绑,总比跟王卫国那种烂人纠缠强。起码,陆承安虽然心狠,但从不屑于对女人动手,更不屑于玩阴谋诡计。
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只要我顺着他,暂时保住一条命,再想办法把这婚给离了,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心底的慌乱被压了下去,反而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往前一步,主动靠近陆承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我没有开玩笑。我和王卫国早就没关系了,是我自愿要嫁给陆营长的。”
我看到陆承安的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王卫国和苏晴的脸则瞬间变得惨白。
我就是要断了他们的念想。苏晴想借陆承安的手除掉我,那我就偏要让这把刀,成为我的护身符。
陆承安将两本结婚证收进内侧口袋,动作干脆利落。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我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王卫国身上。
“从今天起,苏念是你的小婶。记住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的压力。
王卫国哆嗦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承安不再看他们,转身就走。走出两步,他停下来,回头看我,下巴朝门外点了点,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跟上。”
我立刻提步跟上,路过苏晴身边时,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妹妹,这出戏,谢谢你了。你姐夫,看起来可比你那个相好的强多了。”
苏晴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比纸还白。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八十年代初的阳光有些晃眼。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停在门口,充满了这个时代特有的威严。
我跟着陆承安上了车,心里七上八下。
车子发动,一路无话。压抑的气氛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我不知道他会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处大院门口,门口有卫兵站岗,威严肃穆。这里是军区大院,上辈子我只在远处望过,连大门都进不来。
陆承安带着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一栋二层小楼。
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望向陆承安:“承安,这位是?”
“我妻子,苏念。”陆承安的介绍简单得像是在陈述一件物品。
“妻子?”女人大惊失色,“你不是去接卫生院刘院长的女儿吗?怎么……”
陆承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淡:“计划有变。”
他转向我,用命令的口吻说:“这是吴妈。你先在这里住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大院一步。”
说完,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我被独自留在原地,面对着吴妈探究的目光,感觉自己像个被随意摆放的战利品。
夜幕降临,我被安排在二楼最靠边的一个房间。房间很简洁,除了床和桌椅,再无他物。
我一整天都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吴妈显然没把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少奶奶放在眼里,根本没人给我送饭。
我也不敢乱走,只能坐在床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咔哒”一声从外面打开。
陆承安走了进来,他已经脱掉了军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了结实有力的线条。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还有一个荷包蛋。
他将托盘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吃。”他吐出一个字,像是在下达命令。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明明冷得像冰,却又在这种细节上,流露出一丝……关怀?
我压下心头的胡思乱想,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来。
他没有走,就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目光像是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
“说吧。”等我吃完,他终于开了口,“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