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丢失的物品失而复得,请仔细观察,如果感觉不对,千万要扔掉。
我叫李刚,这是发生在我高考时的事情。
距离高考还有144天的时候,我上完晚自习准备放学回去,收到了一条短信。
“看看你的窗沿”短信发件人没有姓名,是个陌生号码。
我是走读生,因为受不了宿舍里刺鼻的臭袜子味,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个一居室,一个人住。
我没有理会这个短信,而是首接回家了。
那天的雨很大,其他同学都回宿舍,只有我独自走出校门,在漆黑的路上,借助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走路。
然而,就在我到出租屋的时候,惊悚地发现,门旁边的窗沿上,竟然放着一盘手串!
这是我初中时,去云南旅游时我爸给我买的,结果没多久就丢了。
之后没两年,我爸得绝症去世了,而这个丢失的手串,是我爸生前送我最珍贵的东西了。
失而复得地短暂喜悦过后,是无尽的疑惑与后怕。
这手串哪来的?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像无数细小的手指敲打着窗玻璃。
我站在出租屋的门口,手里攥着那串熟悉又陌生的手串,木质的珠子在掌心冰凉,带着一股莫名的潮湿气味。
昏黄的路灯灯光从窗沿洒进来,照在手串上,映出几道诡异的阴影,仿佛珠子在微微颤动。
我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喘不过气。
我抬头看了看西周,城中村的巷子狭窄而阴暗,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夹杂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人。
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雨水在地面上汇聚成小溪,蜿蜒流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门,走进屋里,锁好门,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确保一切都关得严严实实。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我把书包扔在床上,坐在桌前,盯着那串手串。
它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十八颗木珠,每一颗上都雕刻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我记得清楚,这串手串是我爸在云南一个偏僻的寺庙里买的,卖手串的老僧人曾说,这手串有“辟邪”的作用,能保佑人平安。
可它在我初二那年就丢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现在,它却出现在我的窗沿上。
我拿起手机,翻看了那条短信。
没有任何线索,号码是陌生的,点进去连通话记录都没有。
我试着回拨,提示是空号。
我的心沉了下去,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有人恶作剧?
还是我爸的朋友知道这件事,故意送回来?
但这些想法很快被推翻——我爸去世后,我们几乎断了和亲戚朋友的联系,谁会知道这串手串的意义?
更何况,窗沿上放着的东西,分明是有人刻意放在那里的。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准备睡觉。
可当我关了灯,躺在床上时,黑暗像是有了生命,缓缓向我压来。
窗外的雨声变得更急促,像是在低语什么。
我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那串手串的画面,那些木珠的纹路仿佛在黑暗中放大,变成了一张张扭曲的脸。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站着房东,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女人,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安。
“你昨晚没事吧?”
她问,声音压得很低。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事,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下,往我屋里瞥了一眼,目光落在桌上的手串上,脸色微微一变。
“没什么,就是昨晚听隔壁的老王说,半夜听见你这屋子有动静,像有人在敲窗户。”
我的心猛地一沉。
敲窗户?
昨晚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有雨声。
可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房东,只是敷衍地说可能是雨声太大,她听错了。
房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敲窗户?
昨晚我检查过窗户,锁得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
我拿起手串,仔细端详,想从中找出点线索。
珠子上的纹路在日光下显得更加清晰,那些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又像是一些扭曲的符号。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些纹路在动,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为了让自己冷静,我决定去学校,把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
可整天上课,我都心不在焉,脑海里全是那串手串和昨晚的短信。
晚自习结束后,我没有首接回出租屋,而是去了学校旁边的网吧,想查查这个陌生号码的来历。
网吧里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和汗臭。
我打开电脑,输入那个号码,搜索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网上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号码的信息,仿佛它根本不存在。
我又试着在论坛上发帖,描述了手串的事,想看看有没有人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帖子发出没多久,就有几条回复,但大多是调侃,说我是不是撞鬼了,还有人让我去庙里烧香。
就在我准备关掉电脑时,一个匿名的回复吸引了我的注意:“别碰那串手串,扔了它,马上。”
我盯着屏幕,心跳加速。
回复没有署名,点进用户主页,只有一片空白。
我试着私信对方,但消息发出去后,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我感到一阵寒意,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去了同学小林家借宿。
小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家住学校附近的一个老小区。
他听我说完这件事,皱着眉头,半信半疑。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幻觉了?”
他试着安慰我,“要不你把手串拿给我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串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小林接过去,翻看了几下,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
“这手串……我好像在哪见过。”
他低声说,眼神有些闪烁。
“什么?”
我追问,“你见过?
在哪?”
小林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记不清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没事,你先睡吧,明天再说。”
他的反应让我更加不安,但我太累了,躺在小林家的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我被一阵低沉的笑声惊醒。
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从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坐起来,环顾西周,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路灯的光透进来,投下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