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腐叶下的诡踪

冥河秘咒 玄墨鬼笙 2025-08-21 17: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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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桨劈开晨雾的刹那,小陈闻到了一股腥甜的气息。

不是江水的鱼腥味,更像陈年血渍混着烂树叶的味道,黏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他低头看向手腕,那些昨夜还隐在皮肤下的青黑色符号,此刻竟像蚯蚓般微微凸起,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泽。

“后生,到地方了。”

船夫老李的声音带着颤音,竹篙在礁石上磕出刺耳的脆响。

小陈抬头望去,浓雾中的孤岛像一头伏在水面的巨兽,岸边的红树林盘根错节,气根垂在水里,像无数只溺死者的手。

同行的五人陆续跳上滩涂,皮鞋踩在腐叶堆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穿冲锋衣的赵老板掏出军用手电,光柱在雾气里戳出个亮洞:“按说好的,找到东西分你三成。”

他这话是对旁边戴眼镜的年轻人说的,那年轻人叫阿伟,据说祖上是摸金校尉,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地图。

“赵哥放心,”阿伟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我太爷爷的日记里写着,龙山古城的祭祀礼器都被迁到了这座‘子母岛’,当年为了镇压河神,特意铸了青铜椁……”话音未落,队伍末尾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她叫林岚,是跟着男友来的,此刻正死死盯着自己的帆布鞋——鞋面上沾着一绺灰黑色的毛发,粗得像麻绳,末端还带着暗红的血痂。

“别大惊小怪。”

赵老板皱眉,却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工兵铲,“山里的野兽罢了。”

小陈没说话,他的目光被红树林深处的东西勾住了。

那里的树干上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和他手腕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大更狰狞,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边缘还凝着深褐色的硬壳,看着像干涸的血迹。

“走了。”

阿伟展开地图,手指点在某个位置,“日记说要先找‘望乡石’,顺着石缝往下走……”一行人踩着没过脚踝的腐叶往岛中心走,雾气像有生命般追着他们,把脚印迅速吞噬。

小陈落在最后,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回头却只看到雾气在树影间翻涌,像一锅沸腾的白粥。

“等等!”

林岚突然停住脚步,指着旁边一棵歪脖子树,“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树干上挂着个灰扑扑的东西,走近了才看清是件破烂的军大衣,袖口磨得露出了棉絮,衣摆处有个碗大的破洞,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燎过。

阿伟伸手去摘,指尖刚碰到布料,就“嘶”地缩回手——大衣里掉出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包装纸上印着的生产日期是二十二年 ago。

“是老陈的。”

小陈的声音发紧,他认得这件大衣,小时候在父亲的旧物箱里见过,袖口有个缝补的补丁,是母亲亲手绣的梅花。

赵老板突然笑了:“看来你爹当年没跑远啊。”

他踢了踢地上的饼干,“说不定尸骨就在附近,要不要挖出来认认亲?”

小陈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他记得父亲失踪那天,也是穿着这件大衣出门的,母亲在门口哭着追了半条街,说天气预报说有暴雨。

“别废话了。”

阿伟突然脸色发白,指着军大衣内侧,“你们看这个。”

众人凑过去,只见大衣内衬上用红漆画着个奇怪的图案:一个人跪在地上,头顶上悬着个漏斗状的东西,漏斗下面滴着黑色的圆点,密密麻麻落在人身上。

图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黄泉漏”。

“这是……”林岚的声音发颤,“我奶奶说过,鬼门关有个黄泉漏,专门漏那些阳寿未尽就横死的人,漏到哪,哪就……闭嘴!”

赵老板厉声打断她,却不由自主地往西周看了看,“封建迷信!”

话音刚落,浓雾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树枝摇晃的声音,“咔嚓、咔嚓”,离他们越来越近。

“谁?”

阿伟打开手电,光柱在树林里扫来扫去,却什么也没照到。

小陈的手腕突然烫得厉害,那些符号像被烧红的铁丝,疼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低头看去,符号的颜色变成了深紫色,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的方向爬。

“跑!”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像受惊的兔子般往前冲。

腐叶被踩得乱飞,树枝抽在脸上***辣地疼。

小陈跑在中间,耳边全是自己的喘息声和同伴的脚步声,还有……一种黏糊糊的“吧嗒、吧嗒”声,像是有人光着脚在后面追。

他回头瞥了一眼,只见雾气里有个黑影在晃动,很高,至少有两米,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它的胳膊很长,几乎垂到地上,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个湿漉漉的黑印。

“快!

望乡石就在前面!”

阿伟大喊着,手指向前方一块突兀的巨石。

那石头确实像个人脸,眉眼模糊,嘴巴张成个黑洞,像是在无声地嘶吼。

众人冲到巨石前,阿伟趴在地上往石缝里看,突然喜道:“找到了!

这里有个通道!”

石缝比想象中宽,能容一个人弯腰进去。

赵老板第一个钻进去,接着是林岚和她男友,阿伟正要进去,突然回头对小陈说:“你爹的大衣上,除了图案还有别的。”

他压低声音,“我刚才摸到内衬里有东西,像块骨头。”

小陈还没来得及细问,石缝里突然传来林岚的尖叫,凄厉得像被刀割一样。

赵老板骂了句脏话,接着是“哐当”一声脆响,像是工兵铲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

阿伟探头进去,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

小陈伸手去拉他,却发现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一片惨白,嘴角溢出白沫,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阿伟!

阿伟!”

小陈拍着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

就在这时,石缝里飘出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比刚才闻到的血腥味更冲,还混着一股甜腻的腐味。

小陈捂住鼻子,用手电往里面照——光柱里,赵老板和林岚的男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两个黑洞洞的伤口,血正顺着伤口往石缝深处流。

而林岚,正背对着他站在通道尽头,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

她的头发垂在脸前,看不清表情,只有肩膀在微微耸动,像是在哭。

“林姐?”

小陈试探着喊了一声。

林岚没回头,肩膀却耸得更厉害了。

小陈握紧手电,一步一步挪进去,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离林岚还有三步远时,他突然发现不对劲——她的影子在石壁上拉得很长,脖子的位置却有个奇怪的凸起,像是长了个瘤子。

“别过来。”

林岚的声音很哑,像是被砂纸磨过。

小陈停住脚步:“赵老板他们……他们死了。”

林岚缓缓转过身,头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张扭曲的脸。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白上布满血丝,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而她的脖子上,赫然缠着一圈灰黑色的毛发,正是刚才在岸边看到的那种,毛发末端还沾着暗红的血痂。

“是‘它’干的。”

林岚笑着说,声音却在发抖,“它说,我们都得死,就像二十二年那些人一样。”

小陈的手电光突然晃到她的手——她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压缩饼干,包装纸和刚才那件军大衣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你爹留下的。”

林岚把饼干扔过来,“他当年就躲在这石缝里,看着同伴一个个被‘它’拖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小陈捡起饼干,包装纸上除了生产日期,还有几个模糊的字,像是用指甲刻的:“漏下来了”。

“黄泉漏……”小陈突然想起大衣上的图案,“那些黑色的圆点,是这个?”

林岚没回答,她的眼睛突然看向小陈的身后,瞳孔猛地收缩:“它来了。”

小陈猛地回头,手电光扫过石缝入口,只见那里站着个黑影,两米多高,胳膊垂到地上,皮肤是灰黑色的,布满褶皱,像是被水泡了很久。

它的脸是平的,没有五官,只有在眼睛的位置有两个黑洞,正往外淌着粘稠的黑液,滴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

“它就是从黄泉漏下来的。”

林岚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你爹当年亲眼看见,它从古城的祭坛里爬出来,浑身都是水,见人就咬……”黑影突然动了,像一阵风似的扑过来。

小陈下意识地往旁边躲,手电光扫过它的胳膊,发现那上面长满了灰白色的长毛,和林岚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快跑!”

小陈拉起还在傻笑的林岚,转身往石缝深处冲。

身后传来黑影撞在石壁上的巨响,震得头顶落下簌簌的碎石。

通道越往里越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

小陈能感觉到黑影就在后面,那股腥臭味像条蛇,死死缠住他的后颈。

他的手腕越来越烫,那些紫色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在皮肤下游走,指引着他往左边拐。

“这边!”

小陈拉着林岚拐进一条岔路,脚下突然一空,两人顺着陡峭的斜坡滚了下去。

不知滚了多久,小陈重重撞在一块石头上,手电飞了出去,在地上转了几圈,最后定格在前方——那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墙壁上刻满了和他手腕上一样的符号,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上面落满了灰尘。

林岚趴在地上,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吓傻了。

小陈挣扎着爬起来,捡起手电照向那些木箱。

其中一个箱子的盖子是开着的,里面露出些破烂的布片,像是某种祭祀用的服饰。

他走过去,伸手拨开布片,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个青铜铃铛,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铃铛口缠着几圈红绳,己经褪色发黑。

就在他碰到铃铛的瞬间,手腕上的符号突然停止了灼烧,颜色也变回了青黑色。

而石室外面,那“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也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小陈喘着粗气,看向林岚。

她不知何时醒了,正呆呆地看着墙壁上的符号,嘴里喃喃自语:“是真的……日记里写的都是真的……什么日记?”

小陈追问。

林岚抬起头,眼神涣散:“阿伟的日记……不,是他太爷爷的日记。

上面说,龙山古城的人得罪了河神,河神派了‘水煞’来索命,只有用‘镇魂铃’才能镇压……可当年负责祭祀的大巫,把镇魂铃藏在了岛上,还设了黄泉漏,让水煞困在里面……”她突然指向石室角落的一个石台:“你看那上面!”

小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石台上刻着一行字,笔画很深,像是用利器凿出来的:“漏己破,煞出笼,铃归处,血河涌。”

“这是什么意思?”

小陈皱眉。

林岚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意思就是,镇魂铃被拿走的时候,黄泉漏就会彻底破掉,水煞会顺着血河爬出去,把所有见过古城的人都杀掉……包括你爹,包括我们。”

小陈的心猛地一沉,他低头看向手里的青铜铃铛,突然觉得它重得像块石头。

就在这时,石室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水流过石头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石壁的缝隙渗了进来。

小陈握紧铃铛,看向林岚,却发现她的眼睛里映出了一片暗红色——石壁的缝隙里,正有粘稠的液体渗进来,像血一样,缓缓地在地上汇聚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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