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子砸在脸上,生疼。天像漏了一样往下倒水,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听见哗啦啦的雨声,还有远处河水隐隐的咆哮。“阿姐!这边!这边要垮了!
”莫愁抹了把脸,顺着弟弟莫喜带着哭腔的喊声,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过去。
脚下的田埂早就泡软了,烂泥巴吸着脚,每一步都费老劲。雨水顺着斗笠边缘往下淌,
流进脖子,冰凉。她冲到莫喜旁边,心猛地一沉。田埂靠河的那一侧,
被浑浊的河水啃掉了一大块,像个豁开的大口子,浑浊的水正凶猛地往里灌。
他们姐弟俩辛辛苦苦插下去的秧苗,靠近豁口的那一片,已经被冲得东倒西歪,
眼瞅着就要被卷走。这块河滩地,是爹娘走了以后,族里分给他们姐弟俩唯一的活命田。
沙土地,本来就不肥,全靠这田埂挡着外面的河水。要是这口子彻底垮了,别说今年的收成,
这地都可能被冲成河滩。“堵!快!搬泥巴!搬石头!”莫愁嗓子都劈了,顾不上多想,
把破斗笠往地上一甩,扑到豁口边,用手拼命去扒拉岸边的湿泥块,
往那被水冲得不断扩大的缺口里扔。土块砸在水里,噗通一声,眨眼就被冲走。“姐!没用!
”莫喜也急了,学着她的样子扒泥巴,小手上全是泥水。莫愁心里又急又怕,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雨水混着汗水,还有一点点憋回去的眼泪,糊了一脸。她不能慌,
她慌了,莫喜怎么办?这地没了,他们吃什么?她咬着牙,指甲缝里塞满了泥,
死命抠着岸边的草皮和泥块,不管不顾地往豁口里填。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冰冷的河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腿脚,带走热量,也带走力气。“叮!
与土地绑定需求……‘种田签到系统’激活……绑定中……”一个突兀的、毫无感情的声音,
直接在她脑子里响起。莫愁猛地一僵,手停在半空,差点一头栽进浑浊的水里。什么声音?
幻听了?是饿晕了头?“绑定成功。宿主:莫愁。新手礼包发放:基础签到次数*1。
是否立即签到?”那声音又来了,冷冰冰的,像块铁。莫喜看她突然不动,脸白得吓人,
带着哭腔喊:“阿姐!你怎么了?”莫愁一个激灵,被弟弟的喊声拉回现实。
管不了那么多了!是鬼是神,能帮她把口子堵上就行!“签!签!”她在心里狂喊。
“签到成功!新手礼包开启:精白米十斤,粗盐半斤。物品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宿主可凭意念存取。”声音消失。同时,莫愁感觉脑子里多了个东西,像个小仓库。
里面真的有两个布袋子,一个装着白花花的米,一个装着灰扑扑的盐。米!盐!
莫愁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不是饿昏头的幻觉!真有东西!“姐!水!
水又冲开了一点!”莫喜带着绝望的尖叫响起。莫愁猛地回神,豁口的水流更急了,
眼看就要彻底撕开。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脑子里那神奇的米和盐,活下去,眼前就得先活下来!
她目光急扫,看到不远处被雨水冲倒的一棵手腕粗的小树。“小喜!别扒泥了!去!
把那棵树拖过来!快!”莫愁指着那棵树吼。莫喜一愣,立刻明白了阿姐的意思,
连滚爬爬地扑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儿拖那棵湿漉漉的树。
莫愁自己则冲向豁口下方水流稍缓的地方,用尽全身力气,
把旁边几块平时垒田埂剩下的大石头,一块一块地往豁口底部推。石头很沉,水又冲,
她摔倒了两次,膝盖磕在石头上,钻心地疼。“姐!树来了!”莫喜拖着树,
踉踉跄跄地过来。姐弟俩合力,把树干横着推进豁口,卡在莫愁刚推下去的石头上。
汹涌的水流被树干挡了一下,势头稍缓。“快!泥巴!草皮!压上去!
”莫愁抓住这宝贵的机会,手脚并用,把扒下来的泥块、带着草的泥皮子,
疯狂地往树干后面和两侧堆、压、踩实。莫喜也发了狠,小脸憋得通红,跟着一起猛干。
雨还在下,水还在流。姐弟俩像两个泥猴子,在泥水里搏命。不知道过了多久,
莫愁感觉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扒、扔、踩的动作。终于,
那豁口被树干、石头和厚厚的烂泥堵住了。虽然还在往外渗水,但不再是凶猛的灌入。
河水咆哮着,不甘心地拍打着他们刚刚堵上的堤岸,但终究没能再冲垮。“成……成了?
”莫喜一***瘫坐在泥水里,大口喘气,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莫愁也脱了力,
靠在一段还算结实的田埂上,浑身发抖。冷,饿,累,还有劫后余生的虚脱。
她看着那块保住了的地,再看看身边累瘫的弟弟,
脑子里那个装着白米和盐的“仓库”清晰无比。“成了。”她哑着嗓子说,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天擦黑的时候,雨总算小了点,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姐弟俩互相搀扶着,一步三滑地回到了村尾那个破败的小院。两间土坯房,
屋顶的茅草被这场大雨冲得七零八落,屋里滴滴答答漏着水,地面湿漉漉一片。
莫喜点起那盏豆大的油灯,昏暗的光勉强照亮了屋子一角。“阿姐,我去烧点热水。
”莫喜的声音带着疲惫,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墙角,拿起那个豁了口的瓦罐,想从水缸里舀水,
却发现水缸也快见底了。屋顶漏下的水正好滴进缸里,发出单调的叮咚声。“别忙活了,
小喜。”莫愁拉住他,声音平静,“去把灶膛里埋着的火种扒出来,生火。”“生火?
”莫喜愣了一下,“咱……咱家没米了……”他声音低下去。昨天最后一把糙米煮的稀粥,
早就消化完了。今天又淋雨又拼命,肚子饿得咕咕叫。“有。”莫愁只说了一个字。
她走到墙角那个破旧的米缸边,打开盖子。米缸里空空荡荡,只剩缸底一层灰。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想着脑子里那个“仓库”。念头一动,
一个沉甸甸的粗布袋子凭空出现在米缸里,塞得满满当当。莫喜刚扒拉出一点微弱的火星,
正小心地吹着,准备引燃一把干草。听到动静回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米……米?!”他指着米缸,话都说不利索了,“阿姐!哪来的米?
白……白米?”他长这么大,只在过年时远远见过里正家磨出来的米,也是灰扑扑的糙米,
从没见过这么白、这么细的精米!“别问。”莫愁走过去,从米袋子里舀出两小碗米,
动作麻利地淘洗起来。“赶紧生火,烧水煮粥。多放点水,稠点。”她语气不容置疑。
莫喜看着阿姐平静的侧脸,再看看那缸里凭空冒出来的白米,满肚子疑问,
但更多的是巨大的、几乎让他眩晕的喜悦。有米了!有吃的了!他不再多问,
使出全身力气吹那火星,干草终于嗤啦一声燃起小火苗。他小心翼翼地把火引到灶膛里,
添上细柴。锅里的水很快开了,白米倒进去,翻滚着,
渐渐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纯粹的米香。那香气霸道地钻进鼻孔,
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疯狂扭动。莫喜蹲在灶膛前,眼睛死死盯着锅里翻滚的米粒,
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他偷偷咽了好几次口水。莫愁也没闲着,趁着煮粥的空档,
她用意念查看那个所谓的“签到系统”。脑子里浮现一个非常简单的界面,
像块灰扑扑的木板。最上面一行字:“宿主:莫愁”。下面有两个选项,一个是“签到”,
现在是灰色的,旁边有个小小的“1天”标记。另一个是“空间”,
里面孤零零地放着那半斤粗盐。这就是“种田签到系统”?莫愁心里嘀咕。除了给米给盐,
还有什么用?明天才能再签?签了又给什么?粥的香气越来越浓,打断了她的思绪。
莫愁找出家里仅有的两个缺口陶碗,把煮得浓稠的白米粥盛出来。屋里没有桌子,
姐弟俩就蹲在灶台边。莫喜捧着滚烫的碗,顾不得烫,使劲吹了几口,就吸溜了一大口。
软糯滚烫的米粥滑进喉咙,暖意瞬间从胃里蔓延开,驱散了身体的寒冷和疲惫。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带着哽咽的叹息,眼泪大颗大颗掉进碗里。莫愁也小口喝着粥。
纯粹的米香,带着一丝天然的甜。多久没吃过这样的白米粥了?爹娘还在时,家里光景好点,
偶尔能吃上糙米粥,那也掺着大量的野菜和糠。这样雪白、浓稠、纯粹的米粥,
简直是梦里才有的东西。一碗热粥下肚,身上终于有了点热气。
“阿姐……”莫喜舔着碗边最后一粒米,小声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别问。
”莫愁打断他,语气低沉但坚定,“小喜,记住,今天的事,田埂怎么堵上的,这米哪来的,
对谁都不能说一个字。记住没?”莫喜看着姐姐异常严肃的脸,重重点头:“嗯!
打死也不说!”“去睡觉。”莫愁把两个碗收起来,“明天……还有活。”第二天,
天还没大亮,莫愁就醒了。她第一件事就是集中精神,想着脑海里的系统。果然,
那个“签到”按钮不再是灰色。“签到。”她在心里默念。“叮!签到成功!
连续签到第2天。奖励:优质稻种一小袋约一斤,初级除草技能时效:1个时辰。
”声音消失。系统空间里多了一个小布袋,装着饱满金黄的稻谷。同时,
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脑海,瞬间,
她感觉自己对田里那些杂草的模样、名字、甚至怎么除更省力,都变得异常清晰。
莫愁心里有了点底。看来这签到,每天给的东西不一样,似乎跟种田有关。她轻手轻脚起床,
外面天色微明。她拿起角落里的破锄头,准备去田里看看。昨晚堵上的豁口,
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刚走到院门,发现莫喜也揉着眼睛跟了出来。“阿姐,我跟你去。
”姐弟俩踏着露水来到河边。那块河滩地静静地躺在晨光里。豁口处,
被他们用树干、石头和泥巴堵住的地方,虽然被水泡得有些松软,但整体还算牢固。
河水退下去不少,不再那么汹涌地拍打田埂。莫愁松了口气。她走到田边,蹲下身查看秧苗。
昨天靠近豁口被冲倒的秧苗,有些顽强地挺了起来,有些则彻底蔫了。就在这时,
昨天签到获得的“初级除草技能”效果发动了。她的目光扫过秧苗间隙,
那些原本在她眼里都差不多的绿色杂草,瞬间变得“面目清晰”起来:这个是稗子,
会抢稻子的养分;那个是鸭舌草,根系发达难除;还有水蓼,长得快……更重要的是,
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最省力、最不伤秧苗的除草方法。比如稗子,要贴着泥面,
连根拔起;鸭舌草,得用小锄头或手,深挖才能除掉根;水蓼,
拔的时候要小心别带起太多泥……“小喜,今天咱们先除草。”莫愁拿起锄头,
“你看着我怎么弄,跟着学。”她示范了一下,用锄头尖小心地贴着泥面,
精准地铲掉一株稗草,根都带了出来。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伤旁边的秧苗。
莫喜看得目瞪口呆。阿姐以前也除草,但动作没这么准、这么快啊!他学着阿姐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开始拔草。在技能加持的一个时辰里,莫愁的效率高得惊人。
她仿佛长了双专门识别杂草的眼睛,手里的锄头或手指总能精准地找到目标,又快又干净。
莫喜虽然慢点,但在姐姐的指点下,也比往常利索多了。一个时辰过去,那股清凉感消失。
莫愁停下来,擦了把汗。田里靠近田埂的这一片杂草,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秧苗看着都精神了不少。“姐,你真厉害!”莫喜看着清理出来的空地,由衷地佩服。
莫愁没说话,看着剩下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地,心里发沉。技能只有一个时辰,
靠她和莫喜两个人,要把整块地的草除完,不知要猴年马月。而且,秧苗被水泡过,
又损失了一些,长势看着就弱。她想起了系统空间里那袋“优质稻种”。金灿灿的谷粒,
饱满得不像话。现在补种,还来得及吗?就算来得及,这么一小袋,够种多少?
接下来的日子,莫愁的日子有了规律。每天天不亮,她就准时“签到”。第三天:“叮!
签到成功!连续签到第3天。奖励:农家肥配方一份简易版,铜钱二十文。
”第四天:“叮!签到成功!连续签到第4天。奖励:初级灌溉技能时效:半个时辰,
小锄头一把新。”第五天:“叮!签到成功!连续签到第5天。奖励:驱虫土方一份,
精白米五斤。”东西五花八门,但几乎都围绕着种田和生活所需。那二十文铜钱,
莫愁小心地收了起来。那把新的小锄头,比家里那把豁口的强太多,成了莫喜的宝贝。
农家肥配方是几张粗糙的树皮纸,画着些符号和简单的说明。驱虫土方也是写在树皮纸上。
莫愁不识字,但她把这几张纸看得比什么都重,仔细收好。她隐约觉得,
这些东西以后有大用。签到给的米,成了姐弟俩的口粮。虽然每次不多,
但顿顿能喝上浓稠的白米粥,偶尔还能奢侈地蒸点干饭吃。莫愁的脸色眼见着红润起来,
莫喜更是像抽条的小树苗,个子都蹿了一点,干活更有力气了。那块河滩地,
成了莫愁全部的心血。每天签到获得的技能时效,她都用在田里。
除草、引水灌溉、小心翼翼地按照那简易配方,
试用收集的草木灰、腐叶和人畜粪便从村里关系还算好的陈婶家鸡窝边偷偷扫来的堆肥。
最关键的,是那袋优质稻种。莫愁在田里选了一小块相对肥沃、靠近水源的角落,
小心翼翼地把那些金灿灿的种子育了下去。她像呵护眼珠子一样看着那块小苗圃。
时间一天天过去,河滩地的变化,渐渐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最先发现的是隔壁的陈婶。
她家地在莫愁家下游。这天傍晚,她路过河边,习惯性地瞥了一眼莫愁那块沙土地,
猛地停住了脚。“咦?”她揉了揉眼睛,走近几步。莫愁田里的秧苗,绿油油的,
比她家田里的明显高出一截,叶子也宽厚些,精神抖擞地立在水里。尤其是靠近田埂那边,
有一小块秧苗,更是格外粗壮,绿得发亮。“莫愁丫头?”陈婶忍不住喊了一声。
莫愁正蹲在田里,小心翼翼地给她那块珍贵的苗圃拔草,闻声抬起头:“陈婶。
”“你这秧苗……长得可真好啊!”陈婶指着她的田,语气满是惊奇,“这沙土地,
往年收成最差,你这苗子,看着比我家那肥地的还壮实!你咋弄的?”莫愁心里咯噔一下,
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可能是今年水足吧。前些日子那场大雨,
冲了点河泥上来,肥力好些。”她指了指田埂豁口修补的地方。陈婶将信将疑。
河泥是有点肥,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她仔细看了看莫愁的脸,
又看看她家田里那明显长势更好的秧苗,心里犯起了嘀咕。没过两天,村里闲话就起来了。
“听说了吗?莫家姐弟那块破地,秧苗长得邪乎的好!”“是啊,陈婶亲眼看见的,
说比肥地的苗都壮!”“该不是那丫头使了什么邪门歪道吧?她爹娘走得早,
就剩俩孩子……”“嘘!小声点!别瞎说!”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莫愁耳朵里。
是莫喜从外面捡柴火回来,气鼓鼓地告诉她的。“阿姐,她们胡说八道!
”莫喜小脸涨得通红。莫愁正在用签到得来的新锄头给苗圃松土,闻言动作顿了顿,
眼神沉静:“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了。咱们种好自己的地就行。”她心里清楚,
系统的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更小心。然而,麻烦还是找上门了。这天下午,
莫愁正在田里,利用半个时辰的“初级灌溉技能”,仔细引导水流。
这技能让她对水流的走向、渗透速度有种奇妙的掌控感,能最大限度地让每一寸地都喝饱水,
又不至于涝着。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哟!我说莫愁丫头,你这地里的水,
引的可真够匀称的啊?这水沟挖得,比老把式还地道!”莫愁抬起头,
只见田埂上站着个吊梢眼、薄嘴唇的妇人,正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婆子,赵寡妇。
她旁边还跟着两个平时跟她走得近的妇人。赵寡妇那双精明的眼睛,
像探照灯一样在莫愁的田里扫来扫去,尤其在长势最好的那块苗圃上停留了很久。
莫愁心里一紧,停下了手里的活。技能时间刚好结束。“赵婶。”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啧啧啧,”赵寡妇咂着嘴,走下田埂,径直走到苗圃边,
伸手就去摸那明显粗壮油绿的秧苗,“这苗子……不得了啊!莫愁,跟婶子说说,
你使了什么仙法?还是……得了什么宝贝?”她凑近莫愁,压低了声音,
眼神却带着***裸的探究和贪婪。莫愁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赵婶说笑了。就是勤快点,多拔草,多看看水。”“勤快?
”赵寡妇嗤笑一声,“村里谁不勤快?怎么偏偏就你这块沙窝地出息了?莫愁丫头,
咱们一个村的,有发财的路子,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她声音拔高,
故意让旁边两个妇人也听见。“就是!莫愁,有啥好法子,说出来大家伙都沾沾光嘛!
”另一个妇人帮腔。“真没什么法子。”莫愁语气依旧平静,但手心里已经出了汗,
“可能就是运气好,河泥肥。”“哼!不说实话是吧?”赵寡妇脸色一沉,三角眼一瞪,
“我看你这苗子长得太怪!别是用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我可告诉你,
要是坏了咱们村的风水,影响了大家伙的收成,你可担待不起!”这话就重了,带着威胁。
在农村,坏风水、影响收成,这罪名足以让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甚至被排挤。
莫愁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光靠“运气好”三个字,堵不住这些人的嘴了。赵寡妇这种人,
不占点便宜是绝不会罢休的。她看着赵寡妇贪婪的眼睛,又看看自己辛苦培育的苗圃,
一个念头闪过。“赵婶,”莫愁深吸一口气,像是被逼无奈,妥协了,
“法子……确实有一个土方子,是我爹以前听一个过路的老农说的,记在张破纸上,
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试着弄了点……堆肥。”“堆肥?
”赵寡妇和另外两个妇人都是一愣。堆肥她们知道,不就是沤粪吗?谁家不堆点?“嗯。
”莫愁点点头,
从怀里其实是系统空间摸出那张记录着“农家肥配方简易版”的树皮纸。纸很旧,
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和图形。“就这个,我照着瞎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