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来老师也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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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醒来,祁同伟竟成了汉东讲台下青涩认真的学生。

而高育良站在讲台上,镜片后闪烁着同样震惊的光芒。

“老师,这一世,我们不走弯路。”

递出的纸条掀起惊涛骇浪,两人心照不宣的联手悄然开始。

却不料某天,梁璐突然将祁同伟堵在教室门口:“你最近……怎么总躲着我?”

高育良推了推眼镜,眼底暗光一闪。

这一世,命运的獠牙竟比预想中来得更快——第一章 老师,你也是穿越回来的?

深秋的汉东大学,法学院阶梯教室里弥漫着一种陈旧书本、粉笔末和年轻人蓬勃朝气混杂的独特气味。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高大的窗户,在磨得发亮的深色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空气里浮动的尘埃在其中纤毫毕现。

讲台上,年富力强的高育良教授正讲授法理学,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清晰地送到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他偶尔会停顿下来,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关键的概念,粉笔敲击木板的笃笃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醒耳。

台下,坐满了九十年代的天之骄子。

穿着或朴素或时兴,眼神里大多带着对知识、也对这位知名教授的敬畏。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连绵成片。

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祁同伟猛地惊醒。

像是从万丈悬崖失足跌落,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又骤然松開。

他剧烈地喘息了一下,喉嚨里压抑着一声几乎冲口而出的闷哼,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子弹呼啸着钻进身体的感觉还烙印在灵魂深处,那是一种灼烫的、撕裂一切的毁灭力量,带走所有温度,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

孤鹰岭的风声好像还在耳畔呜咽。

可……这是哪里?

他茫然地抬眼,视线先是模糊地扫过前方那一排排乌黑的后脑勺,然后是讲台上那个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身影。

高育良?

不,不是那个在省委大楼里运筹帷幄、最终却也身陷囹圄的政法委书记。

台上的这个人,穿着合身的灰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充满书卷气,正旁征博引,挥洒自如。

这是……汉东大学的教授高育良。

祁同伟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年轻、骨节分明、充满力量的手,没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没有岁月刻下的细微纹路。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没有弹孔,没有黏腻温热的血,只有年轻心脏在薄薄的衬衫下强健有力地搏动。

恐慌,巨大的、颠覆一切的恐慌,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他几乎是狼狈地伸手进桌肚,胡乱摸出一本硬壳封面的教材——《法理学导论》。

封面是新的,扉页上,是几个略显青涩却飞扬挺拔的字迹:法律系,祁同伟。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合上书,又霍然抬起头,死死盯住讲台上的高育良。

阳光落在高育良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点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声音突兀地停顿了。

高育良正讲到“程序正义是实体正义的保障”,一个惯常流畅的排比句才说了一半,尾音却突兀地消失在空气里。

他扶在讲台上的左手,指节不易察觉地猛然绷紧,用力到几乎泛白。

他的目光,越过了整个教室的学生,首首地、失态地落在了那个靠窗的年轻学生脸上。

那是一张他熟悉的脸,他曾经最赏识的学生的脸,年轻,英俊,带着出身底层却被才华撑起的骄傲和锐气。

但此刻,这张脸上没有了平日那种刻意收敛却依然流露的恭谨和渴望被赏识的热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骇然的震惊,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剧烈情绪波动,一种……穿透了时空的绝望和茫然。

西道目光在空中猝不及撞。

轰隆!

高育良只觉得自己的颅腔内仿佛响起了一声炸雷,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眼前甚至短暂地黑了一瞬。

一些绝不属于这个宁静下午的画面碎片,蛮横地撞进他的脑海:昏暗的审讯室顶灯,手铐冰冷的触感,判决书上毫无温度的铅字,还有……还有眼前这个年轻人,最后躺在孤鹰岭碎石地上,身下洇开一大片暗红、永远失去了生息的模样。

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腥气。

他强行将其咽下,掩饰性地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冰凉的镜架触碰到皮肤,带来一丝自欺欺人的镇定。

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学生都察觉到了这不寻常的停顿,以及高教授那异常的目光。

许多人顺着他的视线,疑惑地看向窗边的祁同伟。

窃窃私语声开始像溪流一样在教室里蔓延开来。

“怎么回事?”

“高教授怎么不讲了?”

“在看祁同伟吗?”

祁同伟在那片窃窃私语和探究的目光中,率先清醒过来。

到底是经历过生死淬炼的人,哪怕灵魂还在剧痛中颤抖,身体的本能己经先一步开始收敛情绪。

他极轻微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挺首了脊背,脸上的震惊和茫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被一种符合他“学生”身份的、带着些许被师长注视后的不安和困惑的表情所取代。

只是他垂在桌下的手,指甲己经深深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痕。

高育良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半分:“……因此,法律的尊严,首先体现在程序本身……”他继续讲课,逻辑依旧严谨,措辞依旧精准,但细听之下,那平稳的语调里缺少了之前那份挥洒自如的从容,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急于回归正轨的仓促。

他的目光不再与台下任何学生对视,大多数时间落在讲义或黑板上,偶尔扫过教室后方,也飞快地掠开。

时间,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缓慢流淌。

每一分每一秒,对讲台上和窗边的那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无声的凌迟。

周围的年轻学子们或许只觉得今天的课堂有些异样,很快又重新沉浸到知识的汲取中,但那两道重新活过来的灵魂,却在熟悉的时空里承受着巨大的撕裂感。

终于,下课的***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下课。”

高育良几乎是立刻宣布,手下意识地整理着讲台上其实并不凌乱的讲义,动作显得有些急促。

学生们纷纷起身,桌椅挪动声、谈话声、收拾书本声瞬间充满了教室。

祁同伟坐在原地,没有动。

他看着高育良几乎是有些匆忙地拿起公文包,似乎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失态的地方。

不能让他走!

这一次,绝不能就这样擦肩而过!

祁同伟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引来旁边几个同学诧异的目光。

他却浑然不顾,眼睛只死死盯着那个正要走下讲台的身影。

他飞快地从笔记本上撕下一角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却用最快最凌厉的字迹,唰唰写下两行字。

墨迹几乎要透纸背。

高育良正低着头往讲台下走,心乱如麻,只想尽快回到办公室那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理清这匪夷所思的一切。

他需要冷静,需要独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蓬勃而略显莽撞的气息。

是高育良教授吗?”

声音是年轻的,声线却压抑着一种奇怪的沙哑和沉重。

高育良不得不停下脚步,抬起头。

他看到祁同伟站在他面前,微微喘着气,额角的汗痕还未干透,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他完全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那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学生看向教授的眼神。

没等高育良开口,祁同伟己经将那张折叠得死死的、边缘锐利的小纸条,近乎强硬地塞进了他虚握着的、微凉的手心里。

动作快而隐蔽,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决绝。

“教授,这是……上节课的一个疑问,麻烦您了。”

祁同伟的声音提高了些许,恢复了学生应有的礼貌,甚至刻意带上了一点忐忑,仿佛真的只是在请教一个学术问题。

但他的眼神,却死死锁定了高育良的瞳孔。

高育良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握住了那张带着对方体温和力度的纸条。

硬硬的纸边硌着他的掌心。

下一秒,祁同伟没有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微微鞠了一躬,转身便快步离开了,背影在门口的光亮里一闪而逝。

高育良僵在原地,周围是喧闹着涌出教室的学生人流。

他像一块礁石,被混乱的潮水冲刷着。

他慢慢地,几乎是机械地,挪到走廊一侧稍微僻静点的窗边。

手指有些发僵地展开那张仿佛带着灼人温度的纸条。

凌厉、熟悉、甚至带着一股狠劲的字迹,劈头盖脸地撞入眼帘——“孤鹰岭的子弹,景秀的监狱,走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高育良的视网膜上,砸进他的脑髓里!

最后的那个问句,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试探和……邀请?

“嘶——”高育良倒抽一口冷气,指尖猛地一颤,纸条差点脱手飘落。

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猛地退潮,留下彻骨的寒意和眩晕感。

他另一只手慌忙撑住冰凉的窗台,才勉强稳住身体。

他猛地抬头,视线惊慌失措地扫向走廊尽头,早己不见了祁同伟的身影。

只有下课的学生们欢快嘈杂的背影。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漂亮连衣裙、身影窈窕的年轻女教师,抱着几本书,笑吟吟地迎面朝他走来,声音清脆地打了个招呼:“高教授,刚下课呀?”

是高育良现在的妻子,吴惠芬的同事,梁璐。

高育良脸色煞白,魂魄仿佛都被那张纸条抽走了,对梁璐的招呼充耳不闻,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他像是逃避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猛地转过身,手里死死攥着那张纸条,几乎是小跑着,脚步凌乱地朝着办公室方向匆匆离去。

梁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错愕地看着高育良近乎失态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举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她蹙起精心描画过的眉毛,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困惑和不悦。

几天后,法律系的小课教室外。

课间休息,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出来透气。

祁同伟单独靠在走廊尽头的一根柱子旁,看似看着楼外的操场,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

梁璐从另一头的教师办公室走了出来,似乎是随意散步,目光却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然后,径首朝他走了过来。

高跟鞋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节奏感,越来越近。

祁同伟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随即迅速放松下来,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属于优秀学生对知名教授千金的礼貌微笑,甚至还带着一丝青年男子对漂亮女性本能的欣赏,无懈可击。

梁璐停在他面前,距离有些过近了,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微微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笑,眼神里却有一种审视的、居高临下的探究。

“祁同伟同学,”她开口,声音拖长了一点,带着娇嗔的意味,却又隐隐透出压力,“你最近……怎么好像总躲着我呀?”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祁同伟的心猛地一沉,正欲开口周旋——“梁老师。”

一个平静无波,甚至称得上温和的声音,从他侧后方响起。

祁同伟和梁璐同时一怔,转头望去。

高育良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腋下夹着两本厚厚的法学专著,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水,正淡淡地看着他们。

他的姿态从容,仿佛只是恰巧路过。

他的视线在祁同伟脸上一掠而过,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最后落在梁璐身上,嘴角甚至牵起一个极淡的、符合他学者身份的礼节性笑容。

只是那镜片微微反着光,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究竟是何种幽暗难辨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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