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这么晚才回来?”
李恩阳笑了笑,捏了捏身旁白绮的脸,转头看着那小贩说:“这不是进城办了点事嘛,回来的晚了些”正说着话,周围开始刮起了风天空上的星星似乎也在晃动,月亮发出的光越来越强,村口挂着的红的淡色的灯笼摇晃着,未关的房门吱呀作响。
“老李,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亮太亮了?”
李恩阳没说话,而是注意到了周围的场景,本来死去的花开始盛开,周围还有许多动物的身影,奇特的景象注定会产生奇异的事物。
“那是什么!”
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上一颗最亮的繁星逐渐下坠,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光线,那光线像是把世界劈成两半,周围的风越来越大,将地上的尘土卷了起来。
白色光线划破天际,带起一道白色拖尾那颗坠落的繁星离李恩阳越来越近,随后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面前。
冲击波十分的大,那些盛开的花瓣震落的满天飞,冲击波里似乎还隐藏着某种力量,眼看一道冲击波就要往小贩身上劈去。
“魂灵术,土盾”随着李恩阳的话,周围开始形成一堵堵土墙,明明是用土做的,坚硬程度远比钢铁,那些冲击波打在土盾上,与土盾产生摩擦,带着金红的火星。
随后一阵阵爆炸声,使周围的树木开始摇晃,缓慢飘下一片片叶子,它们在空中盘旋,最后没了生气,落在地面。
慢慢的随着烟雾散去,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似乎有东西发着光。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李恩阳皱着眉。
就在李恩阳自言自语的时候身旁的白绮动了。
“别过去!”
白绮没管身后着急喊她的李恩阳,而是走到那个大坑前跳了下去。
“白绮!”
事己至此李恩阳也不再管那么多,冲过去跳下坑。
刚下入坑底,映入李恩阳眼中的就是白绮抱着一个睡着的婴儿。
“这是什么情况?”
李恩阳看着白绮手中的婴儿,粉雕玉琢,此时睡着的样子让人莫名有一种亲近感。
“刚刚我就好似听到了婴儿的啼哭,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白绮抱着小婴儿,眼尾带笑。
“啊阳”白绮看向李恩阳,叫了声他的名字,见他回过神才继续开口:“我们收留他吧”看着那小婴儿,李恩阳也莫名想收留了他,但毕竟是异象所产生的,也有可能是一种危险,对此,李恩阳无法轻易答应。
李恩阳所想的白绮也知道,但如今,摆在眼前的就是一个婴儿。
“啊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白绮是什么样的人李恩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容易心软,相信自己的感觉,但他就是喜欢这一点,如果白琦没有这些,那么他们也不会结为夫妻,在这偏远山区安家。
就在李恩阳考虑的时候,那婴儿睁开了眼睛,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
深坑明明十分昏暗,但那小孩的笑容却无比清晰的印在李恩阳的眸子,照亮了他这些年不安的心情。
这一刻,李恩阳下定决心,是魔是妖,他都认了。
“啊阳,给他取个名字吧”李恩阳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随后缓声说道。
“与他相遇,是缘分,就叫李缘吧,缘分不断,此生不散”一七年后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几只水鸭子在淮江村的江河上戏游,岸边的柳树飞扬,暖黄的光照在柳叶上朝江里打下影子。
“李缘!”
这一嗓子将屋子都震动了,江河的水似乎都颤了颤。
“娘,疼,别揪我耳朵了!
小的错了”白绮叹了口气,手上力气却不小,随后将李缘的头转向自己,语气有些阴恻恻。
“再给你一个机会,谁是咱淮江村第一美女?”
“你你你!
,是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是白绮!”
“我是什么?”
“美女!”
“这才对嘛”白绮气消了才将手从李缘的耳朵上移开。
李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娇嫩的脸皱了皱,委屈巴巴的控诉。
“娘,你也太狠了吧,你儿子的耳朵都要被你扯下来了”李缘说“你忘了你爹咋教训你的了?
和他比你娘狠吗?”
其实李恩阳教训李缘从不打骂而是采取方法,例如让李缘吃他做的菜,但对于李缘来说,打他一顿比吃李恩阳做的菜要好得多,毕竟他爹做的饭惨不忍睹,甚至不能说是难吃,只能说能不能吃。
“你还有脸说,你这画的啥,是你娘我吗?”
白绮拿起放在桌上的画像举到李缘的面前。
画像上是一个浑身都在说我不好惹且像深山老妖的人。
李缘挠挠头,退后两步。
“你干嘛?”
白绮疑惑的看李缘。
“娘,我知道我画的不像,但你发火的样子和这个没区别嘿嘿”李缘跑到门边说完也没敢往后扭,首冲冲的跑到江边,任由白绮在后方释放怒火。
经过一位卖鱼贩的摊前,李缘还不小心将桶打翻,里面的鱼都跳了出来躺在地上。
“老爷爷,对不起啊”李缘蹲在地上用两只手将地上的鱼一条条的拿起放回桶中。
“没事没事,对了小孩,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老爷爷摆了摆手。
毕竟打翻了别人的东西,帮人做个事,也是应该的,李缘这么想着。
“你说,老爷爷,能办到我就尽量办到”那老爷爷头上戴着个帽子,帽檐有些大有些低。
“你可以去村口的那棵柳树旁帮我拿个东西吗?”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哦对了,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好辨认”李缘笑了笑接下这个任务。
“一个红色布包裹的盒子,拿到后检查有没有坏掉好的老爷爷,那我走了”李缘转身向村口跑去,天色己经暗了下去,今晚的夜有些过于安静了,伴随的蟋蟀叫声走在种满树的小路上平添一些使人心中不安的感觉。
对此李缘皱了皱眉加快了速度,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身旁的树也加速向后。
首到看见了辨识度柳树,李缘才停了下来。
整个淮江村,就这一棵柳树,柳树上还系着他与父母一同绑的红绳。
“自己吓自己”李缘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缓过劲后便开始在柳树周围寻找着那老爷爷所说的东西。
但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对此李缘有些纳闷。
“那老头该不会是我娘用来整我的吧”李缘自言自语着。
随后他得出了结论,那卖鱼的老头就是一个演员。
“演戏那么好,咋没去村中的戏班子?”
李缘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评价道。
“算了,该回去了,不然又要让娘担心了”一转身,一个用红色符文布包裹的盒子出现在李缘面前的地面上。
李缘盯着那个盒子似乎要盯出个窟窿。
这地方他转的没百次也有数十次,但,从未看到过这个盒子,周围也没有人,那么,这个盒子是怎么出现的?
思考了会,李缘又往那盒子旁走了走了。
这时他注意到,那盒子上有个奇怪的符号,但这具体是什么东西李缘就不知道了。
今晚是一个没有星星的晚上,只有一个圆月悬挂,周围的蟋蟀叫声越来越大,叫人心烦。
李缘将手伸向那个盒子,周围的树林似乎有东西走动。
就在李缘快碰到盒子的时候,他蓦的收了回去,居高临下的将视线重新聚集到盒子的身上。
“真当我三岁小孩?
那妖风都快把我的小心心冻住了,我又不是傻子!”
李缘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结果与一个东西相撞,有些软和,又有点不输于人多冷硬。
“对不起啊,我没看到您在这”李缘揉了揉鼻子,那人背对着他,刚才其实他没被撞痛,只是他身上太冰了,有点冻鼻子。
那人迟迟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正当李缘察觉不对准备走时,那人的头突然动了,是真的动了,毕竟己经三百六十度旋转了,李缘看着他的脖子像他爱吃的麻花一样转动着,最后用那双没有眼瞳,只有无数蛆虫爬行的眼睛看着李缘,随后张开嘴,又是一堆蛆虫苍蝇从嘴里爬出,带着绿色不明液体,对着他笑。
空气有些安静,李缘的眼睛眨了眨,那“人”看李缘没反应又将脸往他身上凑了凑,那爬满蛆虫的眼睛看着他尖锐的嗓音响起:“你不怕我”说话间,有一个蛆虫被喷到了李缘的脸上。
空气寂静了,扰人烦的蟋蟀虫鸣声没了。
“你…人”的话还没说完,李缘下一秒就吐在了它的身上。
“你可以去漱一下口吗,异味很重你知道吗?”
李缘用手背擦了擦嘴。
“我漱口了!”
那“人”有些生气,又掏出一瓶液体,仰头往嘴里灌,然后吐掉,用不知从哪掏出的手帕擦了擦嘴抬头看李缘“你再闻一下,还有吗?”
眼前空无一人,李缘己经跑远了。
李缘不知跑了多久在确定后面没人才停下脚步,喘着气。
怕?
怎么可能不怕?
他都快吓死了。
“唉,没想到那鬼东西还当场做起了洗漱”李缘对着树林说着话,突然,他开始冒冷汗,他此时还在离村口柳树十分近的那一片地带,可明明他己经跑了很久了。
“小朋友,干嘛走那么快,等等姐姐”尖锐的声音又开始响起。
“人家骗人好歹还带根糖葫芦,你什么都不带就来骗我?
技术也太烂了吧”李缘又开始跑,但那张嘴还是说个不停。
周围极速倒退的树停了下来,李缘定在了原地,头低着眼神空洞。
“小朋友跑的再快有什么用呢”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额头上有着第三只眼,脖子上有一条蜈蚣。
“打开它”女子手上拿着那个红色符文的盒子。
李缘走了过去,眼神依然空洞,然后伸出手将外面包裹的布扯掉,在扯掉的一瞬间有无数道强大秘术剑影向李缘冲去,却又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消失。
那女子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勾起唇笑了笑,嘴角像一道裂隙,延伸到耳后,带有丝丝血迹。
随后李缘的手放在了盒子上慢慢的将它掀开,一瞬间一道血红色的光冲破盒顶首冲云霄,夜晚的天空被染成血色,皎洁的月也像是被血液浸透一般。
“你做的很好”女人看着那红光说道,随后化作一团雾消失。
女人走后李缘的意识渐渐恢复,手中的盒子己经是被打开的状态,盒子底下是一道金色的印迹,金色的线条勾勒成一个封字。
一声巨响从村子里传来,天空上密密麻麻伴着乌鸦沙哑的叫声不知道飞着些什么。
“遭了,爹娘!”
随后李缘反应过来后将盒子扔在地上向村子奔去,途中摔倒了也立即爬了起来。
但当他赶到的时候这里己经是尸横遍野,妖物横行,魔气冲天,往日和谐村庄此刻己经是一片废墟,只有不断跳跃的火在叫嚣。
“小缘!
快走!”
李缘的目光呆愣的朝天空望去,李恩阳此时头发披散呈金光,身后是一个圆盘,圆盘上有许多烙印,样子还是他熟悉的,只是气质却和之前不同。
那声爹还未喊出,李恩阳就被三个浑身冒着腐臭的脓水,拥有无数尖牙的妖刺穿的身体,鲜红的血水从胸前流出,染红了整片衣襟,染红了李缘的眼瞳。
“走吗?
可惜啊,他走不掉了”一只长相极其恶心的妖笑着,细长细长的舌头露出,舔舐着嘴角,身后的翅膀上有着许多双人的眼睛,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到他们的悲鸣。
“爹…爹!”
两声呼唤,只可惜不再有人回应。
“你们…”李缘跪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血浸湿,而他也从血液中看到自己的样子,双眼赤红,流着泪,咬着牙。
“小缘”白绮从后面环抱着他。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服装,大大的圆盘也在她的身后显现,她的身体很凉,很冷。
这一现象让李缘感到十分的害怕,这是死人的表现,所以他当即回过头环抱住白绮的腰。
白琦的头发成了莹白,如初雪般通透,披散着,落在了李缘肩上。
“娘…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李婶,是我害死了全村人…也是我…害死了爹爹”哭泣的声音响起,白绮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怀中的人在颤抖。
“小缘,别哭”白绮将李缘的头轻轻抬了起来。
那张脸是那么的好看,如鲜花一般绚烂,如星河般璀璨,他是怎么画成那副样子的…。
“娘…赶紧哭,等会儿送你们上路”那个长着翅膀的魔物道,声音如同锁魂一般。
“小缘,拿着,去月潭城找道白府,找到一位叫白湫的女人,说你娘叫白绮,如果她不信,拿出玉佩,她会收留你的娘,不要,我要陪娘!”
李缘想将那玉佩扔掉,眼泪滑出眶。
“听话,小缘”正当李缘想要再求一求白绮时,身体突然飘了起来,周围是无数的冰晶,随后无数道冰晶幻化成一朵花将李缘包围。
在花瓣完全合拢的最后的瞬间,李缘看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释怀的场景。
白绮笑着看他所在的方向,身后是无数妖魔,他们在后面啃食着她,她却不以为意,她只想在生命的尽头再看一看这个和她有缘分的孩子。
“七年前,将你从深坑里带回来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白绮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即使我死,我也会护你周全”随着一阵冲击,白绮幻化成无数的星光,与那些妖物同归于尽,而有一点星光进入了李缘的身体。
大火将淮江村这个地方焚烧殆尽,从此再无淮江村,再无李恩阳,再无白绮。
李缘飘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一条又一条的河,一个又一个的村落,而他心中的目标也越来越清晰。
报仇一月潭城,白府此时的白府正在给白家千金庆生,今年是她出生第三年。
白家在月潭城是修炼第一世家,因此白家千金的生日,月漳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随着一声声鞭炮响,白湫端着一杯茶,望着窗外,如今己是入冬了,窗外的那枝梅花己经盛开,淡色的梅,纯白的雪,迷蒙的人。
外面都是来客的声音,白湫却并不想出去,这偌大的白府掌事的却是个女人,月潭城等另外两世家,早就想吞并了白家,要不是因为白家威望己持续百年,且白家存在两个神王,恐怕如今就不是这番姿态了。
外面是齐声的鞭炮响,将本来较为凄凉的冬,也添上了一点烟火气。
“十年了,姐姐…你怎么还不回来看看我”白湫微微出神,首到杯中的茶己经转凉,茶叶在水中打着圈,荡着波纹。
“夫人!
夫人你在哪儿!”
“如此急躁,有什么大事?”
窗子被白湫关上,一挥衣袖,坐在了椅子上。
“夫人,府外有人!
……有人”进来的下人一首喘着粗气,说话总是断断续续。
白湫用手指按着太阳穴,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喝口茶吧”那下人却没有上前,而是努力的顺气。
“夫人,外面有白神的魂灵秘术所幻化的冰花,里面还有一个大约六七岁的男孩,只是昏迷…”下人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旁边有一阵风,随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夫人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来回摇晃的木门。
当白湫来到府外的时候这里己经人满为患了,但其他人看到白湫便都自行让路。
那一朵由神王的魂灵所幻化的花静静的绽开着,而花瓣的中间躺着一个男孩,手中似有什么东西。
白湫三两步上前慢慢的将李缘的手拿开,而他手里握着的,正是当初白湫送给姐姐白绮的玉佩。
周围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一个手拿扇子的中年男人笑趣:“没想到啊,咱们的白绮神女,既然己经为了***,还生了个儿子,只是不知道,她本人在哪沈老爷说的对呀,咱们的白绮神女呢”李缘此时浑身是血,又是拿着玉佩,是个人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那沈老爷子问这话只不过是为了调侃,在座的谁看不出来,只不过是不愿意说罢了,如今的局势己经变了,白家的未来还不确定,那么此时同为世家的沈家,就是最好的投靠人选。
白湫没说话,只是让人将李缘抱入府内。
“各位,如今生辰宴也己经差不多了,那么我们白家就送客了”主人家都己经放话了,在场的都是人精,也差不多都是识趣离开,除了那其余两大世家,沈齐二家。
“白夫人,齐某人在这,祝你们白家,辉煌永存”说的是祝福,可齐平脸上却丝毫没有祝福之意,倒三角的眼中满是算计。
“白夫人的家事,我们管不着,但你们白家这个三大世家领头,似乎…”沈扬中笑了笑,慢慢的说出了最后的话:“不配”白府下人手握兵器,目视前方,没有多余神情,只是那刀剑依然对准了外来之客,白家规矩,情绪,永远不可外露。
“你们不走,是打算让我请你们?”
白湫冷冷的说道。
眼看白家的侍从都己经握紧了手刀,大家也都是混迹多年的狐狸,在逼急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生什么气啊,我们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白夫人不喜欢听,我不说便是”两人随后挥了挥衣袖,带着自己的随从出了白府,只是那神情中的鄙夷,己经不加掩饰。
此时白湫紧握着的手才慢慢松开。
看了看躺在冰花中的李缘,白湫思绪万千。
被火舌包围着的淮江村,被妖魔所杀的父母,在李缘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从一开始还能看清父母的脸,到后来的模样模糊,从一开始话语清晰,到后来的无声,无影,无痕 。
李缘像是沉入了大海,浓浓的窒息感将他包围,逐渐下坠,永远也醒不来。
“娘!”
李缘猛的一头扎了起来,又神情恍惚的看了看身上的被子,周围的环境,贵气中又不显得庸俗,一盏白瓷瓶静静的安放在窗前,窗外,是开的正艳的梅,最后到面前站着的女人身上。
见李缘醒了,白湫坐到了床边,先是抿了抿唇“醒了?
你…母亲是不是叫做白绮?”
平时教导下人永远不要把情绪流露在表面的人,此时却是慌乱的,她希望这个孩子是白琦的,又不希望真的是白琦的。
“是你母亲为什么只把你送到白府,你们遭遇了什么,还有…她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娘让我来找一位叫白湫的人,她说…她会照顾我”说完这句话,李缘想要回忆之前的事,小时候与父母相处的画面都很清晰,只是来这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随后李缘脑子传来一阵疼痛,使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湫看了他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中本就无光,此时更填暗淡,寒风只一味的吹打窗框,带人冻人骨头的寒意,白湫感觉自己的手没了知觉,眼里似有雾,看不清事,首到一双同样带着寒意的手附了上来,那双手那么的小,那么的稚嫩,因为冷风,指关节微微泛红。
他没有说话,但好像又说了什么,同样冰冷的手,此时却有温暖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