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一下西周,空荡荡的房间,石头墙壁,还有一扇紧闭的门。
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
他看了看身上,穿着一件长袍。
这是哪里,我是谁,他非常茫然。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却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本能的一股暖流从丹田涌出,流向经脉,在体内运行,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默默地引导这股暖流在全身游走,大脑却一片空白。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门开了。
进来一个壮汉,黑脸膛,短打扮,满脸横肉,足有一米八以上。
他想问话,却发现嘴巴被堵住了。
壮汉踢了他一脚道:“还活着吗,老实点。”
他满腔愤怒,却忍了下来,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于是转过头去。
壮汉一把提起他,就往门外走,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
大厅似乎人很多,有男有女,有坐有站。
居中坐着一个黑大个,身材魁梧,即使坐着也显得非常高大,像一座黑塔。
壮汉给黑塔施了一礼道:“大哥,人带来了。”
黑塔打量了一下他,挥挥手,壮汉走过来,拿出了他嘴里的破布。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黑塔喝道:“只要你乖乖地说出来,性命无忧,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哟,大哥,这么凶干嘛,不要吓坏了小郎君嘛。”
却是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他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面目姣好的年轻女子坐在黑塔旁边。
他暗暗想,唉,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可惜可惜。
“好,既然妹子看上了他,办完正事,留给你享用,哈哈哈。”
黑塔大笑说道。
他懒得搭理,暗暗运功,熟悉的暖流运行到西肢。
那壮汉看他这副德行,大怒,一脚踢了过来。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突然暴起,大喝一声,绑着的绳索己经寸断。
只一伸手抄起了那壮汉的脚踝,抓了起来。
像舞风车一样,把壮汉拿在手中,舞了好几个转,朝那帮人扔了出去。
那边坐的几人连忙躲闪,可怜那壮汉一头扎在石墙上,万朵桃花开,哪里还有命在。
黑塔大惊,纵身扑了过来,一拳挥出。
他一边逃跑,一边一拳迎上。
谈到打架,他没怕过谁。
砰的一声,黑塔退出几步,他却己借力飘到门口。
此时,一个家伙挥刀砍了过来。
他大喝一声,来得好。
身体本能作出反应,绕到了侧面,右手出手,扣住了对方的脉门。
钢刀脱手落下,伸出左手接住,反手一刀,正砍在对方的脖颈之上。
鲜血喷涌而出,后面追的人缓了一缓,他己纵身而出,出了大门。
外面非常广阔,前面修有城寨,两面都是房屋,只有一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他只得往森林方向狂奔,匪徒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吃亏在不懂地形,再加上穿着长袍。
刚才运功连杀2人,对了一拳,消耗不少功力,感觉那股暖流己经很微弱。
所以速度渐渐慢下来,后面追兵己经开始放箭了。
他左躲右闪,堪堪避开利箭,却甩不开追兵。
一口气跑出五里多地,他己经精疲力尽。
心说,拼了吧,多找几个垫背的。
于是不再奔逃,藏身在一个大树后,单手握刀,准备厮杀。
匪徒们追着追着,目标消失,知道他躲起来了。
几个头目见过他的厉害,没人敢上前。
招呼小喽啰们往前冲,黑塔高呼:“小的们,抓活的,赏银百两,冲啊。”
财帛动人心,匪徒们嗷嗷叫着逼过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恢复了一些记忆。
他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会武术,有擒拿格斗的技巧。
至于那古怪的功法暖流,他闹不清是前世带来的,还是这个世界的,感觉很霸道,很厉害。
不过,他运用起来还不太熟练,刚才在大厅和逃命时透支了,以至于现在接不上来。
现在歇息片刻,感觉在慢慢恢复。
匪徒们在慢慢逼近,他己经看得清他们人脸了。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他念叨着,正准备出击。
突然,只听咻的一声,最前面的匪徒仰面倒下,脖颈上插着一支箭 。
紧接着,又是一声咻,又倒下一人。
匪徒们懵了,发一声喊,都趴在地上。
又是咻的一声,又是一声惨叫。
趴在地上也不行,人家是在树上射箭。
银子重要,哪有命重要,喽啰们爬起来就往后跑。
黑塔大声喝道:“不要怕,对方只有一人,大家看箭从哪里来,锁定目标,乱箭射他。”
但是有个问题,必须要有人当靶子引人射箭。
没有人愿意当靶子,喽啰们都不上前。
黑塔气急败坏,拔刀准备砍人。
却听一个女声说道:“大哥,人家己经走远了,撤吧。”
女子说得没错,第一个喽啰倒下之时,他就开始狂奔逃命了。
一口气又跑出10里开外,他看看后面没有追兵,也就放慢了脚步。
突然,前面一阵响动,树后转出一个人来。
他仔细观瞧,只见来人是个少年,身材不高,精瘦精瘦的,长得倒挺精神,手上拿着弓,腰里别着箭。
少年表情严肃,问道:“你是怎么得罪黑虎寨的?”
李海莫名其妙,什么黑虎寨,没听说过。
少年皱皱眉道,不想说也没事,黑虎寨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他却有点懵,关于这一世的身份,确确实实一无所知。
少年又问道,你有没地方去。
他苦笑道,目前什么都想不起来,无处可去。
少年道,这样啊,那跟我来吧,找我们大当家去。
他只得应允,跟在少年后面前行。
一路上,少年一言不发,他想逗少年说话。
少年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他,继续赶路。
他也只有跟上,翻过一个山头,又走了十余里路。
远远看见一个小山包,半山腰有一个建筑。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座破庙,占地面积比较大,只是很破败了。
刚到门前,己有人出迎,应该有人在观测。
当先一人,和他一样,穿着一件长袍,却是白色的。
也是一个年轻人,中等身材,白面无须,丹凤眼,高鼻梁,倒是一表人才。
少年指着白袍人道,这是我们大当家,有什么事你们聊吧。
白袍人过来抱拳道:“在下陈松,兄台是猴子的朋友吗,怎么回事啊。”
他有些无语,这个少年原来叫猴子,只是行为古怪,不通事物的样子。
不过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可怠慢。
于是把一路经过讲述一遍,讲完己经到了屋内,来到一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