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夫都曾断言我活不过十九岁。
直到那天,府外来了个游方道士,他伸手一指,直言我的一线生机在南边。
竹马不顾劝阻,一心要去南方为我寻药。
在离我的十九岁生辰还差一月时,他终于拿着我的救命药姗姗归来。
见我的第一面却是开口要我大度。
他搂着怀中的女子,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卿禾,赵老愿意将药给我,唯一要求便是让我娶了月儿,为了救你,我别无他法。
你放心,就只是名义上的妾而已,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妻。
我茫然地看着面前正滔滔不绝的人。
这人叽里咕噜一堆在说些什么呢?什么妻啊妾的,他没看到我梳着妇人髻吗?我早就已经成亲了呀。
刚用过午膳,府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
门房小厮匆匆来报,说是谢家公子来提亲了。
提亲?我与爹娘俱是一愣。
可我前几日不是才刚成过亲了吗?门房小厮看着府中还没来得及拆下来的红灯笼和大红喜字,也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是谢家二公子,说是在江南寻药三年,终于找到了小姐的救命药。
现如今人已经到了府外了。
谢家二公子?我爹嘀咕着,一抚手掌,终于想起来:莫不是谢临舟那小子吧?提起谢临舟,我和爹娘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完了,怎么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