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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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感觉,是冰冷的江水蛮横地灌满口鼻,挤压出肺里最后一丝稀薄的空气。

那是一种灼烧般的痛楚,并非来自火焰,而是源于生命被液体粗暴剥夺的绝望。

浑浊的水流带着泥沙的腥气,直冲喉管,涌入胸腔,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刺着肺泡。

意识在迅速模糊,最后的画面是那个被我奋力推上岸的孩子。

他小小的身体在湿滑的河堤上滚了两滚,呛咳着,发出惊恐却真实的哭喊。

活着的声响!

我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将他推离死亡时,触碰到他湿滑衣角那一瞬的触感——冰冷,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属于生命的暖意和滑腻。

就为这个了。

这个微不足道的连接,成了斩断我与阳世最后联系的砝码。

值了。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黑暗便彻底吞噬了一切。

没有走马灯,没有回顾一生,只有无尽的、沉重的、冰冷的虚无向下拖拽。

然后…………是碎裂声。

并非声音,而是一种认知的碎裂。

我对死亡、对地府的全部想象——那源于古老传说、民间戏文和模糊恐惧所构建起来的一切——在那瞬间,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更不容置疑的现实砸得粉碎。

它没给我任何回味那牺牲的悲壮或留恋人世的机会。

首先感知到的,是脚底坚实的触感。

不是虚无,不是云朵,是某种光滑、坚硬、温度恒定的平面。

我睁开了眼,预想中的阴风怒号、血雨腥风、刀山火海并未出现。

没有牛头马面狰狞的咆哮,也没有古旧的、刻着鬼门关三个大字的腐朽牌楼。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宽阔到超乎想象的通道,穹顶高耸,光线是均匀而缺乏温度的冷白色,照亮一切,却投不下丝毫阴影。

这尺度,足以让最大的喷气式客机在此起降。

通道内,魂影……或许该称为新抵达者?

熙熙攘攘,却异常安静。

各种车辆无声地穿梭,有造型简洁的巴士,有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甚至还有成排摆放整齐、闪着电子锁光芒的共享单车,规规矩矩地停放在发光的指示线内。

远处,巨大的红绿灯无声地变换颜色,指挥着这死后的交通。

更远方,是摩天大楼的丛林,玻璃幕墙反射着地府永恒不变的、幽暗的天光,勾勒出冰冷而壮阔的天际线。

空气里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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