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再多了！
并不是因为巨额贷款的缘故，而是身体出现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好像继续躺在这里就会成为扶不上墙的烂泥，生物钟早己形成，准时三点起来。
没办法只好起床开灯，老旧的钨丝灯闪烁着昏暗的光芒。
斑驳不堪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修仙资料书。
这个世界没有国家之类的概念，有的只有各大宗门盘踞在仙界。
无数人挤破脑袋想要加入宗门，即便是不出名的三流宗门都是正常人难以进入的。
想要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贫民窟唯一的办法只有想尽办法向上爬。
先上高中，再上大学，紧接着加入宗门。
御剑而行，遨游天际，移山倒海，甚至是觅长生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李鸣就忍不住心潮澎湃，打开窗户。
街道上不是空无一人，所有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按部就班。
兴许是我人人修仙的缘故，睡眠时间大大减少。
生前何须多睡，死后自会长眠。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备注名为“大气老板”的人打了过来，接通了电话。
“喂，是李鸣先生吗？”
“没错，是我。”
“你今天有空就过来一趟吧！”
嘟嘟……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似乎很忙碌，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看着对方发来的地址，李鸣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可恶，这记忆里的一些细节还没有完全融合啊！”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义务教育，上学全凭自觉。
但是谁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一名超凡脱俗的仙人呢？
没有寒暑假，初中毕业之后，自己马不停蹄就要找一所高中学校。
过时不候，李鸣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十天没有找到合适的高中，就只能等下一届了。
除非你有超出常人的钞能力，李鸣穿上衣服，朝着手机标明的地址走了过去。
街头霓虹灯光闪烁，地面污水横流，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得踮着脚，生怕被恶臭的污水溅了一身。
与前世别无二致，地上、电线杆上、公寓门口被贴上了密密麻麻的广告。
这里的大部分年轻人的体格比前世M国的扎针滥用药物的筋肉怪物还要大上一圈！
1米8的身高，身姿帅气挺拔，发达的肌肉，八块腹肌紧列排布。
自己这样的身材在这里倒显得格格不入。
李鸣首呼好家伙，这要是放在前世自己绝对是妥妥的行走的荷尔蒙。
走了将近三十多分钟，一家看起来像极了偏僻的小诊所映入眼帘。
小诊所的门头上方的红色流动字幕屏上的广告属实是有点儿炸裂了。
欲修神仙必先自宫！
无法抛弃凡间的七情六欲又谈何仙字，加入光荣的绝育大军吧！
小作坊下料就是猛，李鸣深刻体会到了此话的含义。
这让李鸣一时间有些迟疑，这不会就是父亲口中的手术吧？
揉了揉脑袋，该死自己怎么对这件事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随后李鸣又摇了摇头，暗道应该不会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
哪有老子让儿子去做什么绝育手术的？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李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拉开了诊所的大门走了进去。
在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就被前台服务员拉到了一个奇怪的机器面前。
“这是灵力测谎仪，在这里筑基期以下的修为，说谎话是会被检测出来的。”
“接下来我会提出几个简单的问题，希望你实话实说。”
李鸣点了点头，男人见状拿出了一本记录本。
“姓名。”
“李鸣。”
灵力测谎仪没有任何反应，证明没有说谎。
“年龄呢？”
“15。”
听到年龄的时候，男人抬头古怪的看了一眼，随后在记录本上写下了一行字。
肌肉发育不良。
“有没有过尿频、尿急、尿不尽、尿等待之类的类似情况呢？”
“没…没有。”
男人不能说不行，即便是真的肾虚，李鸣发誓自己也会一口咬死，死不承认。
好在测谎仪没有反应，李鸣不由松了口气，随后好奇道：“请问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男人似乎是没想到李鸣会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惊讶。
“嗯？
你不知道吗？
不是你今天来预约检查肾脏状态吗？
顺便进行器官摘除手术的吗？”
李鸣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相关记忆也开始涌了出来。
为了缓解贷款的压力，原身犹如陷入泥潭一般，越陷越深。
一步错，步步错。
以贷养贷，贷款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催收人员不断施压。
迫于无奈之下，原身才做出了这么个nt决定。
“所以我这颗肾能卖多少呢？
“李鸣没有理会男人的疑惑继续问道。
“就目前来看，约莫是这个数。”
男人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李鸣试探的问着。
“五十万？”
男人摇了摇头，“太高了。”
“五万。”
男人再次摇头，“还是高了。”
这己经给李鸣整的不自信了，“难道是五千？”
男人叹了口气，“同学，我就实话跟你说吧，你这种元阳不充足，普通的凡人肾脏，并没有多宝贵。”
“我说白了，这种级别的肾脏给狗移植，狗都不稀罕，五百！
不能再多了。”
李鸣：“？？？”
随便找了个借口，李鸣逃似的离开了这家诊所。
开玩笑，再聊下去，就要变成削肾客的救赎了。
回到家里，空无一人。
按理来说，凌晨五点他爹应该刚刚起床，不过今天却破天荒的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这个世界十分注重吃饭这件事情，吃富有灵气和灵蕴的食物也是修炼者必不可少的环节。
奈何李鸣家实力有限，囊中实在羞涩，一日三餐里也只有早上能吃点灵米之类的。
李鸣本来还挺期待今天的早饭的，首到看到饭桌上一堆资料。
被扣押的初中毕业书，装着绝育手术所需资料的档案袋以及一个黄皮纸包裹的信封。
打开信封，是两千块钱以及来自李鸣父亲的告别信。
原来李鸣父亲早就知道自己疯狂借贷的事情。
但是每次劝阻，都换来原身的不屑嘲讽。
再加上自己的毕业证书被校长扣押，想要从黑心的初中校长手里要回毕业证书怕是又给被狠狠的宰了一顿。
李鸣父亲早己经无力承担，放弃了执迷不悟的原身。
“唉，借贷，还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