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改变顾夜白黑化惨死的命运,我温暖了他整整三年。
可当白月光站上天台,顾夜白依旧义无反顾地扑向她。
顾夜白被她推下楼梯头破血流,却第一时间冲过去抱住她。
他轻声安抚哭泣的林雪:“别哭,我在这儿。”
明明前一天晚上,他A4纸划破手指都要我吹吹才肯贴创可贴:“好疼,要吹吹才能好。”
那时我愚蠢地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盛茉语红着眼眶走进病房,梨花带雨地看着我:“栀夏姐,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顾夜白立刻打断她,眼神凌厉地扫向我:“茉语没错,是我没保护好她,你不要怪她。”
鲜血染红视线的那一刻,我才懂得我永远比不过那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白莲花。
纵然千刀万剐,也是他写好的命运。
三年了,这次,我选择放手。
1
天台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顾夜白像一只扑食的猎豹,冲向那个站在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盛茉语。
就在他抓住她手腕的瞬间,她那个已经疯癫的前男友从背后冲了出来。
用尽全身力气将顾夜白推向旁边的楼梯。
他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从陡峭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沉闷的撞击声,一声,又一声。
每一声都像是砸在我的心脏上。
我冲上天台时,看到他额角被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糊住了他的半边脸。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挣扎着爬起来,第一反应是冲向因为惊吓而瘫软在地的盛茉语。
他把她紧紧地、珍宝般地揽在怀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颤抖和后怕。
“没事了,茉语,别怕,我在这儿呢。”
盛茉语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哭声尖锐又委屈。
我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像一个闯入别人电影片场的路人甲。
我手里还拎着刚从恒隆广场取回来的,为他定制的周年纪念袖扣。
那是我排了三个月的队,才请到欧洲那位最著名的设计师亲手打磨的。
我突然想起前天。
就是前天,他处理文件时不小心被A4纸划破了手指,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口子。
他举着手指凑到我面前,皱着眉,委屈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老婆,好疼,要吹吹。”
非要我亲一口,他才肯贴上创可贴。
刺耳的救护车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荒诞的画面。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上天台。
顾夜白看到他们,立刻摆了摆手,下巴朝着怀里哭泣的盛茉语点了点。
“先带她走,她情绪不稳定,吓坏了。”
一个护士看到他满脸是血,急着说:“先生,您的伤势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