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
凌云飞低吼,声音因用力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那是久经沙场沉淀下来的气势。
女人的尖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寒光慑住。
“帮忙!”
凌云飞言简意赅,手臂因极度用力而剧烈颤抖。
他必须尽快上去,否则不是掉下去,就是力竭松手。
女人似乎被他的冷静(或者说冷酷)感染,手忙脚乱地冲过来,试图抓住他的手臂。
但她力气太小,根本无济于事。
凌云飞目光快速扫过露台结构,锁定了一个坚固的金属挂钩(可能是用来挂装饰灯或植物的)。
“把那个桌子推过来!
快!”
女人下意识地照做,将一个沉重的藤制小桌推到他下方。
凌云飞估算着距离和角度。
就在女人以为他要掉下去而再次惊呼时,他却突然松开了另一只手,仅凭单臂悬挂,身体在空中猛地一荡!
借助这一荡之力,他的脚精准地勾住了那个金属挂钩!
同时,扣着窗沿的手瞬间松开,身体倒悬,但脚踝提供了新的支撑点!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协调性和爆发力,完全不像一个刚被下药推下楼的人能做出来的。
女人己经看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凌云利用腰腹力量猛地向上卷起,双手再次抓住露台更内侧的栏杆,终于一个翻身,踉跄地摔进了露台内部,安全落地。
他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既是脱力,也是这具身体对刚才极限操作的生理反应。
昂贵的礼服被刮得破烂不堪,手上全是擦伤和血痕,狼狈不堪,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环境,以及那个吓傻了的女人。
“谢了。”
他哑声道,试图站起来,却一个趔趄。
“你……你你……你是那个明星?
凌云飞?”
女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他,语无伦次,“天啊!
你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
这太疯狂了!
我是不是该报警?
叫救护车?”
“不用。”
凌云飞打断她,强行站稳。
剧痛从西肢百骸传来,但他用意志力压下了所有***。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逐渐拼凑出这具身体的处境和遭遇。
他快速扫了女人一眼——浴袍松散,眼神惊慌,指间还保持着握杯的姿势,不像有恶意,更像是个被意外卷入局面的普通房客。
“刚才的事,忘掉。”
他声音低沉却清晰,每个字都像淬过冰,“对你我都好。”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那是经历过生死危机的人才会有的果断和威压。
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冷静下来,理清思绪,找出将他推下楼的幕后黑手。
娱乐圈?
在他前世看来不过是光影游戏、过家家的地方,竟也能藏匿如此致命的杀机?
他不再多言,踉跄着走向露台门口,无视了身后女人仍旧目瞪口呆、欲言又止的神情。
必须立刻离开现场,每一步拖延都可能带来新的麻烦。
然而,他刚走到房间门口,准备打开门时,外面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似乎正朝着这个房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