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筝,明面上,我是个平平无奇的包租婆。背地里,
我是国内顶级财阀“秦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花了三个月,才找到言诉。
那个曾经在商业宴会上,把我当众羞辱得体无完肤的言家大少爷。现在,他家破产了。
他成了我的租客,一个连下个月房租都交不起的落魄凤凰。
我没兴趣玩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戏码。我直接把一份包养合约甩在他脸上。
我要的不是他的钱,也不是他的道歉。我要他这个人,从身体到灵魂,彻彻底底,
属于我一个人。他以为这是羞辱。他不知道,这只是我为他准备的,
一场盛大复仇演出的开始。而他,是我唯一指定的男主角。1.这间房子,连同你,
我都要了“言诉,交租。”我靠在门框上,手指轻轻敲着掉漆的木门。
屋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动。门开了,言诉站在那儿。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恤,
头发有点乱,眼下一片青黑。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言家大少爷,现在看起来,
像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狗。挺可怜的。也挺可口的。他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声音很低。
“秦小姐,能不能……再宽限几天?”“不能。”我走进屋里。一股泡面的味道。房子不大,
一个开间,家具是上一任租客留下的破烂货。他一个月前租下这里,押一付三。
现在是第四个月的月头,他交不出钱了。意料之中。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茶几上。
“签了它,这房子,你继续住。”言诉愣了一下,拿起那份文件。他越看,脸色越白,
捏着纸的手指都在发抖。“秦筝!你什么意思?”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我。不错,
还有点骨气。文件标题写得很清楚——《私人助理聘用及生活资助协议》。说白了,
就是包养合约。甲方,我。乙方,他。我每个月给他一笔钱,足够他活得像个人样。
作为交换,他要24小时随叫随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一切。“意思就是,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用指尖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我要买你。”“你做梦!
”他一把拍开我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睛因为愤怒和屈辱而通红。“我就是饿死,
也不会签这种东西!”“是吗?”我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言先生,
您父亲的手术最晚后天就要做,费用一共是三十八万,您看……”一个很公式化的女声。
是医院护士站打来的。言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父亲,前言氏集团董事长言正国,
破产后中风,一直躺在医院里。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销。
言诉把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还欠了一***债。他现在去工地搬砖,一天三百块。
三十八万,他要不吃不喝搬三年。他爸等不了。“秦筝,你调查我?”他声音都在抖。
“我不是调查你,言诉。”我关掉录音,手机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A,签了它,你爸有救,你也能活下去。”“B,
你现在把我赶出去,然后等着给你爸收尸。”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
空气死一样地安静。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昏过去。
他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笔。手抖得不成样子,字迹歪歪扭扭。但那三个字,
还是签上去了。言诉。我拿过合约,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很满意。“很好。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放在他手心。“密码你生日。里面的钱,够你爸做十次手术了。
”他像被烫到一样,想缩手,被我用力握住。他的手很凉。“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了。
”我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洗干净,换身衣服。一个小时后,楼下等我。”“去哪?
”他问,声音沙哑。“去给你那些好朋友看看,”我直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角,
笑得像个反派,“他们言家的少爷,现在过得有多‘好’。”2.我的狗,
只能我欺负黑色保时捷停在“金碧辉煌”门口。这里是本市最有名的销金窟。
以前言诉是这里的常客。他跟着我下车,身上穿着我让人送来的西装。剪裁合体,
把他那副被落魄生活折磨得有些消瘦的骨架子撑了起来。配上那张脸,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就是表情不太好。像是要去上坟。“抬头,挺胸。”我命令道,“别给我丢人。
”他深吸一口气,下颚线绷紧,跟着我走了进去。经理一路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秦小姐,
您来了!包厢都给您留好了,还是老位置。”我点点头,没说话,径直往里走。
言诉跟在我身后,步子有点僵。他大概没想到,我这种看起来只会在老破小里收租的房东,
会是这里的座上宾。推开包厢门,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都是他以前的“朋友”。
为首的那个叫赵康,家里搞房地产的,以前最喜欢跟在言诉***后面“言哥、言哥”地叫。
现在,他靠在沙发上,搂着个网红脸,看见言诉,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哟,
这不是言大少爷吗?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赵康站起来,端着酒杯,笑得很贱。
“听说你现在去搬砖了?怎么,今天发工资了,来这儿体验体验从前的生活?
”其他人跟着哄堂大笑。言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拳头握得死紧。我走过去,坐在主位上,
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抬眼看着赵康。“他是我带来的。”我的声音不大,
但包厢里瞬间安静了。赵康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言诉,表情变得很玩味。
“原来是傍上富婆了啊,言诉。我说你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的。”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带着评估。“美女,你挺有眼光啊。我们言大少活儿肯定不错吧?就是不知道,
一晚上多少钱啊?”他话说得越来越脏。言诉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像是要扑上去咬人。
我按住他的手。很用力。然后,我端起酒杯,站起来,走到赵康面前。脸上带着笑。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赵康以为我没生气,胆子更大了。“我说,
你们家言大少……”他话没说完。我手里的酒,一杯全都泼在了他那张油腻的脸上。动作快,
准,狠。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样子很狼狈。所有人都惊呆了。赵康抹了把脸,
破口大骂:“***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知道。”我把空酒杯放在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赵康,你爸叫赵德明,大发地产的老板。公司去年偷税漏税三千多万,
账本是你爸的小三帮忙做的。那个小三,每个月会去城西的‘午夜玫瑰’酒吧见一个男人。
”我每说一句,赵康的脸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嘴唇都在哆嗦。“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我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你上个星期,在城南玩飞车,
撞倒一个老太太,花了二十万私了。那条路上的监控,很不巧,坏了。”我顿了顿,凑近他,
看着他的眼睛。“但我有备份。”赵康彻底傻了,冷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直起身,声音冷下来。“重要的是,言诉现在是我的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的狗,也只有我能欺负。”我回头看了一眼言诉。他站在那里,
呆呆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震惊,有困惑,还有一丝……别的什么。我没管他。
我走到门口,回头对包厢里那群鹌鹑一样的人说:“今天这单,记我账上。你们慢慢玩。
”然后,我拉着还在发愣的言诉,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3.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回到车里,气氛很压抑。言诉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我也不说话。启动车子,开上高架。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声音有点干。“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债主,你的房东,你的金主。”我开着车,
目不斜视。“选一个你喜欢的称呼。”“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又问。“帮你?”我笑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言诉,你搞错了。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羞辱你。”红灯,
我停下车,转头看他。“当着你那群‘好朋友’的面,承认你是我的所有物。
这难道不比赵康骂你几句,更让你难堪吗?”他的脸又白了。嘴唇动了动,想反驳,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对他这种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来说,
被一个女人当众宣布“所有权”,是比任何辱骂都更彻底的践踏。“为什么?”他固执地问,
“我们以前……有仇?”“有啊。”我回答得很快。“仇大了去了。”绿灯亮了,
我踩下油门。保时捷平稳地汇入车流。他没再问下去。可能是在回忆,
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我这么一号人物。让他想吧。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
车开回他住的那个老破小楼下。我停了车,没熄火。“下车。”他解开安全带,
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秦筝。”“嗯?
”“我爸的手术……”“钱我已经打过去了,明天就安排。”我打断他,
“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我能不能……去看看他?”他问得小心翼翼。“可以。
”我点点头。他似乎松了口气。“但是,”我话锋一转,“你一个人去。”“什么?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和言家的任何人有接触。包括你那个躺在床上的爹。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里面全是难以置信。“你凭什么!”“凭这个。”我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是他签了字的那份合约。“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协议期间,你的人身自由,
归我所有。”“秦筝,你不要太过分!”他低吼。“过分?”我解开安全带,
整个身子向他压过去。空间很小,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洗衣粉和烟草混合的味道。还有一丝,我送给他的那瓶香水的味道。
“言诉,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我的手指点在他的胸口,那里,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愤怒,不甘,
却又无能为力。对峙了足足一分钟。他终于败下阵来,颓然地靠回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他说,声音里全是疲惫和绝望。我直起身,坐回去。“滚下去吧。
”他没再说话,推开车门,下了车。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个黑漆漆的楼道里。然后,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喂,大小姐。”“老周,帮我查个人,
赵康,大发地产赵德明的儿子。”“好。”“把他所有黑料,全都整理出来。明天早上,
我要看到一份完整的报告。”“明白。”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那个亮着一盏昏黄小灯的窗户。言诉,这才只是个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
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4.记住你现在的身份第二天一早,我接到言诉的电话。
“我……在你家门外。”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估计一夜没睡。我开了门。他站在外面,
穿着昨天那身西装,但已经皱了。手里提着一份早餐。“秦小姐,早上好。
”他把早餐递过来。我没接。“谁让你来的?”他愣住了。“协议上说,
我是你的私人助理……”“协议上还说,随叫随到。”我靠在门上,环着胸,“我叫你了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我……”“提着你的早饭,滚回去。
等我电话。”说完,我直接关上了门。门外,他站了多久,我不知道。
我慢悠悠地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吃了。然后去健身房,练了一个小时的普拉提。等我冲完澡,
换好衣服,已经快十一点了。我这才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
到新光百货一楼,A区停车场,找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电话那头,他似乎跑了起来,
声音带着喘。“好。”我挂了电话,不紧不慢地化了个妆,出门。到了停车场,
我看到他已经在那儿了。靠着我的车,像根木桩子。看到我,他立刻站直了。“秦小姐。
”“上车。”我把车钥匙扔给他。他有些错愕。“我开?”“不然呢?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让你站在这里当车模吗?”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坐进了驾驶座。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也是,言家破产后,他所有的车都被抵押了。
估计很久没碰过方向盘了。“去城西的‘蓝湾’马场。”我报了个地址。他熟练地设好导航,
启动车子。车开得很稳。这让我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他会故意开得颠簸,
或者找机会来个“意外”,报复我。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要识时务。到了马场,
我带他去换衣服。马术服很修身,穿在他身上,把他优越的身材比例完全勾勒了出来。宽肩,
窄腰,长腿。嗯,赏心悦目。我挑了一匹通体雪白的英国纯血马。工作人员把马牵过来。
我翻身上马,动作利落。言诉站在下面,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会骑马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会。”“那就去挑一匹。跟上。”说完,我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嘶鸣一声,
跑了出去。我在草地上尽情地奔驰,风从耳边刮过,很舒服。跑了几圈,我才勒住缰绳,
停下来。回头一看,言诉骑着一匹棕色的马,不远不近地跟在我后面。他骑得很好。
姿态标准,动作优雅。和他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格格不入。我向他招了招手。他催马过来,
和我并排。“秦筝。”他突然开口。“有事?”“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血丝,“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陪你骑马?”“不然呢?”我反问,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如果你只是想羞辱我,
你已经做到了。”“不够。”我摇摇头,驱马靠近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这点程度,
怎么够?”“言诉,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不是来陪我骑马的。”“你是我的跟班,
我的仆人,我的……宠物。”我的拇指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地摩挲了一下。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别再问这种蠢问题。”说完,我松开手,调转马头,往回走。
“跟上。”留下他一个人,脸色铁青地僵在原地。我知道,这些话很伤人。
尤其对一个曾经天之骄子的男人来说。但这就是我的目的。我要把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一点一点,亲手碾碎。然后再按照我喜欢的方式,重新拼起来。5.你的品味,
还是这么差从马场出来,我直接让言诉开车去了本市最高档的商场。“你在这里等我。
”我下了车,没让他跟。他大概以为我是要自己逛街,松了口气。我走进一家男装高定店。
经理认识我,立刻迎了上来。“秦小姐,今天想看点什么?”“把他从里到外,换一套。
”我指了指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是刚才在马场,我***的言诉。照片里,
他穿着紧身的马术服,阳光打在他身上,侧脸的线条很完美。经理看了一眼,眼睛一亮。
“这位先生的身材真好。您放心,交给我。”我刷了卡,把地址留给他。“两个小时内,
送到这个地址。”“好的,您慢走。”从店里出来,我并没有回停车场。
而是去了三楼的一家咖啡厅。我的闺蜜,唐可,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我的天,筝筝,
你终于来了!”她一见我,就夸张地抱怨起来。“我约了你八百次,你都说没空。
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我坐下,喝了口她帮我点好的咖啡。“有点事,处理完了。
”“什么事啊?比我还重要?”唐可凑过来,一脸八卦。“捡了只流浪狗,在驯。
”我淡淡地说。唐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不会是说言诉吧?
”“嗯。”“我靠!秦筝,你来真的啊?”唐可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以为你上次说要把他搞到手,只是说说而已!”“我从不说空话。”唐可看着我,
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她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为了当年那点事,至于吗?
”“至于。”我的回答,斩钉截铁。唐可还想说什么,我抬手打断了她。“别劝我。
你知道我的脾气。”唐可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聊了会儿别的。快到时间了,
我才起身告辞。“我走了。”“去哪儿啊?找你的小狼狗去?”唐可调侃我。我没否认。
回到停车场,言诉还等在车里。看到我,他问:“现在去哪?”“回家。”我报了我的住址。
那是一栋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顶层复式公寓。言诉开车进去的时候,眼神明显变了变。
他应该认得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套房,够他家没破产前奋斗好几年了。停好车,我带他上楼。
“以后你就住这里。”我打开门。装修是黑白灰的冷淡风,很空旷。一个小时前,
高定店的经理已经把东西送来了。十几个购物袋,堆在客厅。“那些,都是给你的。
”我指了指。言诉看了一眼那些go,愣住了。都是顶级奢侈品牌。其中一个牌子,
他当年最喜欢穿。“去,换上。”我命令道。他没动,只是看着我。“秦筝,
你到底有多少钱?”“多到你想象不出来。”我走到他面前,帮他解开西装的扣子。
“你只需要知道,从今天起,你吃穿用度,全都是我的。”“所以,别再穿这种廉价货色。
”我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看着碍眼。
”他看着地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自己来。”他打开购物袋,
拿出一套休闲装,走进了客房。很快,他换好衣服出来了。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
最简单的款式,却被他穿出了一种清冷矜贵的气质。我点点头,很满意。“还不错。
”我走过去,伸手,想帮他整理一下领子。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的手停在半空中。
气氛有点尴尬。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表情有些不自然。“抱歉。”“没关系。”我收回手,
走到吧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一杯。他接了。“陪我喝一杯。”我说着,和他碰了下杯。
然后,我看到了他手腕上戴着的那块表。很旧的款式,表带已经磨损了。但看得出,
保养得很好。我认得那块表。是他十八岁生日时,他父亲送给他的。也是他现在身上,
唯一还值点钱的东西。“这块表,”我指了指,“很丑。”他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
“把它摘了。”我命令道,“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新的。”“不。”他拒绝得很快。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违抗我的命令。“你说什么?”我眯起眼睛。“我说,不。”他看着我,
眼神很固C,“别的都可以,这个不行。”“呵。”我冷笑一声。“言诉,你是不是忘了,
你现在没资格说‘不’?”我放下酒杯,一步步逼近他。“我再说一遍,把它,摘下来。
”“秦筝!”他退到墙角,退无可退。“这是我爸送我的!是我身上唯一……”“所以呢?
”我打断他,伸手,强硬地去解他的表扣。他用力挣扎。“放手!”我们两个纠缠在一起,
酒杯摔在地上,碎了。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在地板上蔓延开来。混乱中,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扯。表带断了。那块表,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时间,
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言诉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表,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慢慢地蹲下去,
想把它捡起来。我却先一步,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了上去。“咔嚓”一声。表盘,碎了。
“秦筝……”他抬头看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恨意。像是要吃了我。
“你的品味,还是这么差。”我看着他,居高临下,一字一句地说。“戴着这种垃圾,
只会拉低我的档次。”说完,我抬起脚,转身上了楼。“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
我不希望明天早上起来,还看到任何碍眼的东西。”楼下,是他压抑的,
如同困兽一般的喘息声。6.他在试探我的底线第二天我下楼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
地上的狼藉,连同那块表的残骸,都不见了。言诉坐在沙发上,穿着我昨天给他买的衣服。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温水。看到我,他站了起来。“秦小姐,早上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也没有了昨天的愤怒和恨意。仿佛那一切,
都只是我的错觉。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警惕。言诉这种人,把他逼到绝境,
他要么彻底崩溃,要么,就会把所有的恨意都藏起来,等待时机。他显然是后者。“嗯。
”我应了一声,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三明治,煎蛋,牛奶。很简单,但看摆盘,
是用了心的。“你做的?”我问。“是。”我坐下,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手艺不错。
”我评价道,“以后家里的饭,你包了。”“好。”他答应得很干脆。我一边吃,
一边用余光打量他。他一直站在旁边,垂着手,像个训练有素的管家。这种顺从,
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坐下。”我说。他犹豫了一下,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了。“你也吃。
”“我吃过了。”“我让你吃。”我加重了语气。他没再反驳,拿起另一份三明治,
小口地吃起来。吃完早餐,我接到公司的电话,有个紧急会议要开。“今天你跟我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