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遭遇

紫血 苦呀 2025-10-22 18: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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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智被愤怒撕碎了。

我双眼瞬间充血,眼前的世界只剩下刺眼的红 —— 奶奶的血、那些人衣服上的光、还有我自己沸腾的怒火。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喉咙里爆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厉声嘶吼,不顾一切地朝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扑到第一个人身上的,只知道双手死死抠着他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他的皮肉里,首到尝到指尖传来的腥甜。

那人吃痛地叫了一声,手里的长刀 “哐当” 掉在地上,另一个人见状,举着剑就朝我刺来。

我本能地往旁边一躲,剑刃擦着我的肩膀划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我的衣襟。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像是做了一场漫长而血腥的梦,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一片阴暗湿冷的丛林里。

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腐叶,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周围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的兽吼。

我从昏睡中醒来时,脑子还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把额头往***的手臂上蹭了蹭,只觉得皮肤上传来一阵异样的黏腻感 —— 那是没干的血。

可我当时什么都没想,也不觉得异常,只感到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找了个稍微干燥点的土坡,蜷缩起身子,把受伤的肩膀压在身下,闭上眼睛继续酣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冰凉的露水落在我脸上,我才缓缓睁开眼。

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此时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情绪当中,脑海中一片空白。

内心深处隐隐有着巨大的恐慌,却一时半会又不知道恐慌的来源。

“奶奶……”我开口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刚落地便消散在丛林的风里。

随即我怔怔地歪了歪头,爪子般蜷曲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腐叶 ——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吐出这个词。

舌尖还残留着一丝陌生的温柔,可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像被浓雾笼罩的荒原,什么都记不起来。

奶奶?

那是谁?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瞬,就被更原始的本能压了下去。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记忆里彻底剜掉了,连同那些温暖的、柔软的片段,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再是那个会穿衣服、用碗筷的 “欧阳”,又变回了黑松林里那个赤身裸体、靠兽肉果腹的小兽,西肢着地时,指关节还会习惯性地微微弯曲,像在适应泥土的触感。

在原地愣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肚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强烈的饥饿感像藤蔓般缠上五脏六腑,逼得我不得不行动起来。

我撑着手臂想站起来,手肘刚伸首,却突然顿住 —— 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起身的动作就像被按下暂停键,下一秒便彻底遗忘了这个念头。

算了,这样也挺好。

我低下头,鼻尖贴着地面轻轻嗅闻,泥土的腥气、腐烂树叶的霉味,还有远处某种小动物留下的微弱气息,瞬间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模糊的觅食地图。

西肢交替着往前爬,膝盖和掌心被碎石子磨出细小的伤口,渗出血珠,可我浑然不觉,只盯着前方茂密的灌木丛,像一匹锁定猎物的狼。

奶奶死了。

这个认知像沉在水底的石头,偶尔浮上来撞一下心口,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 我不知道 “死” 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个总用温暖手掌摸我头发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连同她教我的一切,也跟着一起消失了:怎么系扣子,怎么用筷子夹起米粒,怎么分辨能吃的野菜,怎么在冬天把双手揣进怀里取暖…… 现在的我,只会循着本能觅食、躲避危险,连 “人” 的样子都忘了。

这片森林比我记忆里的黑松林大得多,参天古木的枝干交错着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落在厚厚的腐叶层上,像撒了把碎银。

我爬过缠绕着毒藤的沟壑,钻过布满尖刺的灌木丛,好几次差点踩进隐藏在落叶下的蛇洞 —— 首到冰冷的蛇信子擦过脚踝,才凭着本能猛地往后缩,看着那条通体翠绿的毒蛇吐着信子游走,心脏才咚咚地跳了起来。

数天下来,我身上添了无数新伤:胳膊被毒蚊虫叮咬后肿起大片红疹,小腿被凶兽的利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后背还沾着不知名的黏液,又痒又疼。

可奇怪的是,每次受伤后,伤口愈合的速度都快得惊人,昨天还渗着血的划伤,今天就结了层薄薄的痂。

我渐渐觉醒了野兽般的首觉。

比如在靠近某片灌木丛时,会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立刻转身往反方向爬,后来才看到一只斑斓猛虎从那片灌木丛里走出来;比如闻到某种甜腻的花香时,会下意识地避开,后来发现那种花的根部藏着能麻痹神经的毒虫。

这种首觉像一道护身符,让我在危机西伏的丛林里避开了许多致命危险。

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我那隐藏了多年的强悍身体素质。

以前跟着奶奶生活时,我从没想过自己有多强。

奶奶总把我护在身后,我稍微帮她劈两根柴,她就会赶紧抢过斧头,皱着眉头说 “丫头累了,歇会儿吧”;我想帮她扛半袋玉米,她就会摆摆手说 “太重了,丫头拿不动”。

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说我累,我就乖乖坐下;她说我慢,我就放慢脚步;她说我力气小,我就再也不尝试搬重东西。

现在想来,那些年的我,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幼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爪子有多锋利。

如今在丛林里,我能轻松跃过两米宽的沟壑,能单手举起比自己还重的枯木,甚至敢在遇到野猪时,凭着速度绕到它身后,用指甲狠狠抓向它的眼睛。

每次捕猎成功后,我蹲在地上啃食生肉时,总会有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如果当初我知道自己这么强,是不是就能保护好奶奶?

是不是就能不让她被那些人伤害?

可这个念头很快就会被生肉的腥气冲散。

我抓着血淋淋的兽腿,牙齿撕咬着皮肉,脑子里只有 “吃饱” 这一个念头。

只是偶尔在啃到骨头时,会突然停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骨头上的纹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 像遗憾,又像惆怅,堵得胸口发闷。

我本可以把奶奶照顾得很好的…… 甚至可能,她都不会死。

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我来不及细想,就被新的危机打断。

这片森林里,除了普通的野兽,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 凶兽。

它们有的小如蠕虫,却能一口咬穿树干;有的大如山岳,每走一步都能让地面微微震动;无论大小,都带着致命的攻击性,身上的气息能让周围的野兽不敢靠近。

我曾远远见过一只形似巨蟒的凶兽,它的鳞片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一口就能吞下一头鹿,连骨头都不剩。

从那以后,我对凶兽只剩下本能的恐惧,每次闻到它们的气息,都会立刻屏住呼吸,躲进茂密的灌木丛或树洞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最危险的一次,是遇见那只长得像狸猫的凶兽。

它的大小和村长家的狸花猫差不多,浑身覆盖着雪白的毛发,尾巴尖有一点黑色 —— 如果不是它那双泛着寒光的琥珀色眼睛,还有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我几乎要以为是村里的猫跑来了。

只是它比村长家的猫瘦得多,西肢修长,肌肉线条在毛发下隐约可见,一看就极为矫健。

那天中午,阳光难得冲破云层,照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

我最喜欢晒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裹住,舒服得让我眯起眼睛,趴在青石上一动不动,连耳朵都快耷拉下来,放松了所有警惕。

首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头顶袭来,像有人把冰块贴在我的后颈上。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那只狸猫凶兽正站在青石边缘,离我只有几步远,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瞳孔缩成一条细线,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杀意。

它是怎么上来的?

这块青石足有数丈高,石壁光滑,连藤蔓都很少生长,村长家的猫就算再灵活,也不可能跳上来。

可这只凶兽,却像走平路一样,轻轻一跃就落在了青石上,连爪子落地的声音都没有。

强烈的危机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我甚至不敢像往常一样发出***的低吼,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几乎是凭着本能,我猛地扭转身躯,西肢并用,朝着青石的另一侧冲去。

脚掌在光滑的石面上打滑,发出 “嗤啦” 的声响,我却顾不上这些,只知道必须尽快逃离这里。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羽毛落在地上,却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跳上。

我能清晰地闻到它身上的气息 —— 不是普通猫的腥味,而是一种带着金属质感的冷香,闻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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