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靳，一个装穷的阔少。我以为我和许知瑶的三年感情，是爱情。
直到我的初创公司开业那天，她挽着另一个男人出现，告诉我，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那个男人，指着我的鼻子笑我寒酸。我的女友，站在他身边，眼神里全是鄙夷和炫耀。
她说我应该有自知之明。她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点了头，同意分手。然后，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和她全家都明白。我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所在的世界，
她踮起脚尖，连尘埃都够不着。这是一个关于体面地分手，以及更体面地复仇的故事。
1.开业典礼上的“惊喜”我公司的开业庆典，我没想大办。租了个还算体面的场地，
请了些业内朋友和合作伙伴。许知瑶说她会来，给我一个惊喜。我当时正忙着跟人寒暄，
看见她进门，下意识地想迎过去。脚步迈出去一半，停住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挽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我认识，叫周浩，一个靠着家里在圈子里混日子的富二代。
油头粉面，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天生的傲慢。许知瑶今天穿得很漂亮，一身香槟色的长裙，
是上个月我刷卡给她买的。妆容精致，和平时在我面前的样子不太一样。
更像一个准备去战斗的女明星。她挽着周浩，径直朝我走来。
周围的宾客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我的助理小陈想上来挡，我抬手制止了他。我想看看，
她到底想给我什么“惊喜”。“裴靳。”许知瑶先开口，声音不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
她脸上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微笑，像是练习过很多遍。“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浩，
我的……男朋友。”空气安静了几秒。我看着她，没说话。周浩往前站了一步，下巴微扬，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你就是裴靳？知瑶的前男友？
”他特意加重了“前”字的发音。我没理他，目光还停在许知瑶脸上。“所以，
这就是你的惊喜？”许知瑶的眼神有些闪躲，但很快又坚定起来。她松开周浩的手臂，
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怕我失控动手。“裴靳，我们谈谈。”“谈什么？”我问，
“谈你穿着我买的裙子，挽着别的男人，来砸我的场子？”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许知瑶的脸白了一下。“我不是来砸场子的，”她深吸一口气，“我是来跟你说清楚的。
我们不合适，分手吧。”“分手？”我笑了，“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
”周浩大概是觉得被我无视了，很不爽。他伸手把许知瑶拉到自己身后，
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姓裴的，你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分手了还想纠缠不清？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会场，“就你这小破公司，开业典礼搞得跟村里办酒席一样，
你拿什么给知瑶幸福？”这话一出，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低笑。我的几个朋友脸色都变了，
想上来理论。我还是没动，只是看着许知瑶。“这也是你的意思？”许知瑶咬着嘴唇，
没说话。但她的沉默，就是默认。三年的感情。我一直以为，
我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努力。我为了她，离开家族，自己出来从零开始，
就是想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靠家里的废物。我以为她懂。现在看来，她什么都不懂。
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行。”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我转头对助理小陈说：“小陈，
送客。”小陈愣了一下：“裴总，这……”“听不懂？”我看了他一眼。小陈立刻明白了。
他走到许知瑶和周浩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小姐，周先生，不好意思，
今天的庆典是私人活动，二位不在邀请名单上。请回吧。”周浩的脸一下就涨红了。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赶我走？”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裴靳，你别给脸不要脸！
知瑶跟你分手，是给你面子！你这种穷酸货色，也配得上她？”许知瑶拉了拉他的袖子，
低声说：“周浩，算了，我们走吧。”她大概也觉得场面太难看了。我没再看他们。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槟，走向最重要的一个投资人。“王总，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插曲，
让您见笑了。”王总是个老狐狸，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门口的闹剧，对我举了举杯。
“年轻人嘛，火气旺。不过裴总你这个处理方式，我倒是很欣赏。够冷静。”我笑了笑，
没接话。冷静？不。我只是觉得，跟他们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我自己的时间。我的洁癖，
不允许我的世界里，有这种垃圾存在。许知瑶和周浩最终还是被保安“请”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了场。庆典继续，觥筹交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我再也没笑过。
晚上十一点，庆典结束。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会场里，抽了三根烟。手机响了。
是许知瑶发来的微信。“裴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周浩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希望你能理解。”后面还跟了一句。“我们毕竟爱过，以后还是朋友吧。”我看着那行字，
笑了。朋友？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助理的电话。“张叔，是我。
”电话那头很恭敬：“小靳总，您有什么吩咐？”“帮我查个公司，叫浩宇集团，周家的。
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好的，小靳总。半小时后发到您邮箱。”挂了电话，
我把许知瑶的微信、电话，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从今以后，我的世界里，
再也没有许知瑶这个人。至于周浩和他们周家。游戏，才刚刚开始。
2.你所谓的“上流社会”分手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小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敢问。
我跟他说：“把昨天会场闹事那两个人的资料整理一下，所有公开信息都要。
”他立刻去办了。下午，许知瑶的电话打到了公司前台。前台接进内线，我直接挂了。
没过多久，她母亲，也就是我曾经的“准丈母娘”李阿姨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小裴啊，”她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你跟瑶瑶是不是吵架了？
她回家眼睛都是红的。”我靠在椅子上，转着手里的笔。“李阿姨，我跟许知瑶已经分手了。
”“分手？”她声音一下高了八度，“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是不是你欺负我们家瑶瑶了？”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我算是见识了。“我欺负她？”我笑了，
“阿姨，您应该去问问您的好女儿，昨天她挽着别的男人，出现在我公司开业典礼上，
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提分手，这叫不叫欺负我？”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用一种更低的声音说：“小裴啊，你别生气。瑶瑶她就是小孩子脾气，
被那个叫周浩的给骗了。那个周浩我们家也看不上，你放心，我跟你叔叔会好好劝她的。
”“不用了，阿姨。”我打断她，“我这个人，有感情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话说得很重。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抽气。“裴靳！你怎么能这么说瑶瑶？她跟你三年，
你……”“三年，我给她花了多少钱，你们心里有数。我每个月给你们家的‘生活费’，
一分没少过吧？”我声音冷了下来，“我仁至义尽了。以后，别再联系了。”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我知道，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许知瑶一家，
都是蚂蟥，一旦吸上了血，就不会轻易松口。果然，傍晚的时候，许知瑶的父亲，许叔叔，
直接杀到了我公司楼下。他大概是觉得，作为一个长辈，一个“成功企业家”，他亲自出马，
我肯定要给面子。前台打电话上来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告诉他，我很忙，没空。
”许叔叔在楼下大厅等了两个小时。我开完会，坐电梯下楼，看都没看他一眼，
径直走向停车场。他冲过来拦住我。“裴靳！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满脸通红，大概是气的。
“叔叔？”我故作惊讶，“您怎么来了？”“我再不来，我女儿就要被你欺负死了！
”他指着我，“你必须跟瑶瑶道歉！然后去跟我们把话说清楚！”“道歉？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需要道什么歉？为我被戴了绿帽子道歉，
还是为我被当众羞辱道歉？”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那是瑶瑶不懂事！
你一个大男人，跟她计较什么！”“我计较的不是她。”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看着他，
“我计较的是，有人把我当傻子。”我凑近他，压低声音。“许叔叔，
你公司最近是不是在竞标城南那个项目？我听说，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浩宇集团？
”他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怎么知道？”“我还知道，你为了这个项目，
把公司一半的流动资金都压进去了。一旦失败，你的资金链就会断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了笑。“祝你好运。”说完，我绕过他，上了车。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僵在原地，
脸色惨白。没错，浩宇集团，就是周浩家的产业。许知瑶大概以为，攀上了周浩，
就能帮她家拿到这个项目。天真得可笑。她根本不知道，周浩在周家是什么地位。
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边缘人物而已。真正掌控浩宇集团的，是周浩他那个精明的大哥。而我，
恰好跟他大哥，吃过几次饭。开着车，我去了本市最高档的一家私人会所。刚进门，
就有人迎了上来。“裴少，您来了。周总在楼上等您。”我点点头，
跟着侍应生上了顶楼的包厢。推开门，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朝我伸出手。
“阿靳，好久不见。”他就是周浩的大哥，周铭。一个真正的狠角色。“铭哥。
”我跟他握了手，坐下。“听说你最近自己搞了个小公司，怎么样，还顺利吗？
”他给我倒了杯茶。“刚起步，昨天才办了开业典礼。”我端起茶杯，“还被你弟弟给搅了。
”周铭端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你惹麻烦了，
我替他给你道个歉。”他嘴上说着道歉，脸上却没什么歉意，更多的是看戏的表情。
“道歉就不用了。”我放下茶杯，“我今天来，是想跟铭哥你谈笔生意。”“哦？
”他来了兴趣，“你说。”“城南那个项目，我听说浩宇集团志在必得？
”“是有这么个打算。”“我想要那个项目。”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周铭的笑容消失了。他眯起眼睛看着我：“阿靳，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女人，
跟我抢生意？”“不是抢。”我摇头，“是合作。”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他面前。“这是我新公司的项目计划书。如果我能拿到城南的地，
我这个项目就能立刻启动。到时候，我可以分给浩宇集团三成的干股。”周铭拿起计划书，
一页一页地翻看。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随意，慢慢变得凝重。最后，他合上文件，看着我。
“你玩的这么大？”“我这个人，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的。”我靠在沙发上，“而且，
我不是为了女人。我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清除我世界里的垃圾。也是为了，
让某些人看看，她们以为的“上流社会”，在我眼里，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周铭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笑了。“有点意思。阿靳，你比我想的，要狠得多。”他把计划书推了回来。
“三成干股就不用了。项目，我可以让给你。就当是，卖你一个人情。”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我知道，他还有后话。“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我那个弟弟，
还有那个姓许的女人，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在我面前晃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笑了。
“当然。这也是我的意思。”我们相视一笑，举起了茶杯。有些人，注定要为自己的愚蠢，
付出代价。而我，就是那个让他们付代价的人。许知瑶，你以为你攀上了高枝？
你很快就会知道，你攀上的，是一根马上就要断掉的朽木。而我，会亲手把它点燃。
3.同学聚会上的小丑事情发酵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周铭是个行动派。第二天，
浩宇集团就宣布，因为战略调整，正式退出城南项目的竞标。这个消息一出来，
许知瑶的父亲，许志宏，估计是最高兴的。最大的竞争对手退出了，项目对他来说，
几乎是囊中之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小裴啊，
看来你的消息不太准嘛。浩宇集团已经退出了，哈哈。”“是吗？那恭喜许叔叔了。
”我的语气毫无波澜。“年轻人，不要总想着搞些歪门邪道。踏踏实实做生意才是正道。
”他开始以前辈的口吻教训我，“你跟瑶瑶的事，我也想通了。你们年轻人，好聚好散。
以后大家还是朋友。”他说得好像自己多大度一样。我差点笑出声。“许叔叔说得对。
”挂了电话，我都能想象出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几天后，我接到了大学班长的电话，
说要搞同学聚会。我本来不想去，但班长说，许知瑶也会去。我想了想，答应了。有些戏，
还是当面看，比较精彩。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我到的时候，
里面已经很热闹了。很多人毕业后就没见过，互相寒暄着，交换着名片。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没怎么说话。很快，我就成了视线的焦点。因为许知瑶来了。她还是挽着周浩。
两个人穿得珠光宝气，像是来走红毯的。许知瑶一进来，就看到了我。
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就被骄傲所取代。她故意拉着周浩，在场内转了一圈，
跟每个人打招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浩。
”周浩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像个主人一样，跟我的那些同学们握手，派头十足。
最后，他们走到了我这一桌。桌上还有几个当时跟我关系不错的同学。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裴靳，你也来了？”许知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像是对一个老朋友的问候。我点点头，没说话。周浩嗤笑一声，拉开我旁边的椅子，
大马金刀地坐下。他把一块限量版的百达翡丽手表往桌上随意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哟，
这不是裴总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闷酒啊？公司是不是快开不下去了？
”我旁边一个同学看不下去了。“周浩，你什么意思？”周浩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意思。
就是关心一下老同学。毕竟，做生意不容易。不像我，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他搂过许知瑶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你说是不是？”许知瑶娇羞地笑了笑，
靠在他怀里。那画面，刺眼得很。我还是没说话。我只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在某些人眼里，沉默代表着懦弱和心虚。许知瑶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怜悯。“裴靳，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你也应该向前看。”她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是在为我着想。
周围的同学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个被女友抛弃，
还被情敌当众羞辱的可怜虫。我放下酒杯，终于开口了。“周浩是吧？”我看着他。“怎么？
想通了？想跟我交个朋友？”周浩得意地笑。“我只是好奇，”我慢条斯理地说，
“你爸知道你这么高调吗？”周浩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就是前几天，我刚跟你大哥周铭吃过饭。他还在跟我抱怨，
说你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花钱泡妞，都快把他气出心脏病了。”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浩身上。周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八道！
我大哥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吃饭！”“哦？是吗？”我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是我和周铭在会所包厢里的合影。背景很清晰，装修奢华，一看就不是普通地方。
我把手机推到桌子中间。“你自己看。”周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当然认识那个包厢。那是他大哥专属的，
连他自己都很少能进去。许知瑶也凑过去看，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这是P的！对，一定是P的！”周浩结结巴巴地说，
但声音里充满了底气不足。我收回手机，没再理他。我站起身，对班长说：“不好意思，
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路过许知瑶身边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选人的眼光，真的很差。”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我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跟随着我。有震惊，有疑惑，
有探究。但都跟我无关了。我知道，从今晚开始，许知瑶和周浩，
会成为整个同学圈子里的笑柄。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许志宏，
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准备。你女儿亲手为你选择的这条路，可不太好走。
4.釜底抽薪的第一步同学聚会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各种版本都有。
有的说我其实是隐藏的富二代，有的说我跟周浩的大哥有什么特殊关系。
许知瑶和周浩成了小丑，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听说那天我走后，
周浩当场就跟许知瑶翻了脸，觉得是她让他丢了人。两个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许知瑶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道歉，
再到最后的哀求。我一个都没回。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她想问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认识周铭。她开始害怕了。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放弃了一座金山，却捡了一块石头。
但现在后悔，晚了。我没空搭理她的情绪。我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城南那个项目，
浩宇集团退出后，许志宏的“宏远建设”成了最有力的竞争者。
他几乎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上面。开标前几天，他甚至还给我发了条短信，内容很客气，
说等项目拿下来，请我吃饭，希望我能不计前嫌。我回了他两个字：好的。开标那天，
我没有去现场。我去了一个更高的地方。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顶层，
裴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我爸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看着我。“想通了？
准备回来接班了？”“还没。”我给他倒了杯茶，“爸，今天来，是想请您帮个小忙。
”我把我收购一家小建筑公司，并参与城南项目竞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当然，
我隐去了所有关于许知瑶的细节。我只说，我看好那个项目的前景。我爸听完，笑了。
“翅膀硬了，知道用自己的公司来跟老子谈条件了？”他虽然这么说，
但眼神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很简单。”我说，
“宏远建设的标书，您应该能搞到吧？”“这算什么难事。”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让项目部把城南项目所有入围公司的标书都送过来。”半小时后，
一份份密封的标书就摆在了我们面前。我找到了宏远建设的那一份。许志宏的报价，
压得非常低，几乎是贴着成本线。看得出来，他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已经是不顾一切了。
“爸，我想让我的公司中标。”我看着他。“你的报价比他高了将近百分之十。
”我爸指着标书，“按规矩，你没戏。”“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笑了笑，
“如果宏远建设在开标前，突然被爆出有重大的工程质量问题呢？比如说，偷工减料，
使用劣质建材。”我爸眯起了眼睛。“你有证据？”“证据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
让评委会相信有这么回事，启动紧急调查。只要把开标时间拖延一周，就够了。
”“拖延一周，你想干什么？”“釜底抽薪。”我把我的计划，全盘托出。
许志宏为了这个项目，抵押了公司大部分固定资产，又从银行借了高额的短期贷款，
才凑够了保证金和启动资金。他的资金链，绷得像一根弦。别说一周，只要拖上三天，
银行的贷款到期，他还不上，就会立刻引发连锁反应。供应商会催款，工人会讨薪，到时候，
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垮了。我爸听完，沉默了很久。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阿靳，
你变了。”他说，“以前你，不会用这种手段。”“人总是会变的。”我说，“被狗咬了，
总不能反咬回去。但可以把那条狗的主人，打到他再也不敢放狗出来。”我爸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他摆了摆手。“去吧，按你的想法去做。烂摊子，我给你收拾。”“谢谢爸。
”我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从裴氏集团大楼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我给助理小陈打了个电话。“去联系几家媒体，
把宏远建设之前那个‘阳光小区’项目偷工减料的料，放出去。照片、合同副本，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都用上。”“可是裴总，那些料……很多都是捕风捉影，
没有实锤……”小陈有些犹豫。“不需要实锤。”我说，“我只要把水搅浑。记住，
要找最没有节操，最喜欢博眼球的自媒体。钱不是问题。”“明白了，裴总。”下午四点。
距离开标还有两个小时。网络上，关于“宏远建设豆腐渣工程”的新闻，
开始铺天盖地地出现。标题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无良开发商！拿业主的生命开玩笑！
》《揭秘宏远建设背后的黑幕！》配上一些角度刁钻的墙体裂缝照片，
和几份真假难辨的内部文件。舆论，瞬间引爆。负责招标的部门，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下午五点。官方发布通告：鉴于宏远建设出现重大负面舆论，为保证项目公正公平，
城南项目开标时间，延期举行。具体时间，另行通知。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我正在吃晚饭。
手机上，是许志宏打来的第十八个电话。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最后一口牛排，擦了擦嘴。然后，
按下了接听键。“裴靳！是不是你搞的鬼！”电话那头，是许志宏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许叔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搞什么鬼了？
”“网上的新闻！招标延期！都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害你？”我笑了，
“许叔叔，你这是从何说起？你们公司有质量问题，被人爆出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我逼你偷工减料的？”“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我听说，您从光大银行借的五千万过桥贷款，明天就到期了？不知道您准备好钱没有？
”这一下，像是掐住了他的喉咙。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过了很久，
他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裴靳……不，靳总……算我求你了，你高抬贵手，
放过我这一次。我给你磕头都行！”“现在知道求我了？”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夜景，
“当初你女儿挽着别的男人，羞辱我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放过我？”“当初你们一家人，
把我当傻子，觉得我好欺负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高抬贵手？”“许志宏，我告诉你。
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挂了电话，
把他和许家所有人的号码，再次设置了拦截。我知道，从明天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