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随笔2《走到天亮》

腊肠花 梦之灵1 2025-10-23 13:51:17
>>> 戳我直接看全本<<<<
2025.10.5走到天亮中秋前一日的晨,雨没歇。

雨丝织成的帘幕里,能见度不足两米。

手机屏亮着5:10,秒针在黑夜里轻跳,像叩击着出发的鼓点。

几年快走的习惯,早让鞋底熟悉了晨露与夜色。

每一步都踩得踏实,像把日子里的浮躁轻轻碾平——愉悦是藏在呼吸里的,健康是刻在筋骨里的。

起点:丹江蒿口新村。

目标:武当华中附中。

番茄畅听里跃出音符粒粒,弥漫出轻新的旋律。

我捏着手机,让那点微光洒在身前,人裹在雨里,目标塞进心里。

恍惚间落回芒花飘雪的时节。

那时我挥舞着自制的芒杆宝剑,把沙滩上,用黑白交错的石子布兵列阵,以为自己正在统领千军,奋勇杀敌。

无数个奇思幻影,染进了童年嬉戏的时光里。

后来日子醒了,像雨停后的路面,露出粗粝的底色。

生活从不吝啬,把甜裹着苦、酸掺着辣递过来。

我细品着这些滋味,一路狂奔,上下求索间,猛抬头,时光己悄然绕过了过花甲的年轮。

西车道旁的橄榄树,矮矮地在风雨中摇曳,连绵的秋雨,使还没成熟的果子,坠落在人行道上,发出无声的叹息。

雨丝还在往下落,执着得不讲道理。

我忽然想,人要坚持一件事,竟比这雨还难——支付宝的打卡总撑不过一月,植树造林的游戏募捐总是忘记。

那些说好的“每天”,总在某个清晨断了线。

坚持难,难在人心易怠。

忽然脸颊一麻,是树梢与栅栏间的蛛网。

还沾着雨珠的丝凉。

我指尖轻触,勾起对这小生灵执拗的钦佩:不管会不会被行人扯断,还是会被风雨撕碎。

断了重织,从没有过一丝气馁。

这份坚持,是藏在它们生命的骨血里,比人的“决心”更纯粹。

又记起小时候独闯坟场的事。

一只野猫突然窜出,我浑身的神经像被一张鬼异的网兜住,吓得攥紧了衣角。

如今再想,倒觉得好笑——这点惊惶算什么?

纵使真有鬼魅,摸一把蛛网般的恐惧,还要往前走。

雨还在淅淅沥沥,像贴耳细语:"你总顾着自己的路,倒没问我为什么落得这么久。”

前方拐弯处忽然亮了点微光,慢慢漫成一道光柱,裹着马达的轰鸣擦过身边——该是辆劲头足的摩托。

我忽然好奇:下一次闯过来的,会是闪电的白,还是远光的暖?

若是它们悄悄跟在身后,会不会把前路照得更亮?

便想起那句“要有光,就有了光”。

曾贪念过:若我也有支神笔,或一根金手指,把“坚持”画得具体,把“想做”点成“做成”?

可转念又懂了,人能扛过艰难、熬过低谷,从不是靠什么魔法,是心里揣着的那点光——那是希望,是哪怕看不见路,也愿意再走一步的勇气。

风好像悟透了我的心思,裹着雨不肯离去,倒像是在陪我琢磨“坚持”的含意。

有人说“别挑战自己的底线”,多少人会在最初的豪迈里跌了人性的陷阱。

总有人把“难”踩在脚下:愚公移山,子子孙孙的锄头挖开了山的固执;精卫填海,衔木的喙啄碎了海的傲慢;老妪磨杵,把“不可能”磨成了“锋利”的剑;大禹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用脚步踏平了水患。

还有西西弗斯推着石头上山,每一次滚落都是新的开始;龟兔赛跑里,慢乌龟的每一步都踩着"不放弃”;普罗米修斯盗火,哪怕被鹰啄食肝脏,也没松开手里的光;尤利西斯闯过塞壬的歌声,终是循着家的方向归来。

这些坚持,有的悲壮,有的平淡,却都藏着同一种力量:把“想”变成“做”,把“难”变成“走过去”。

就像暗黑里的那道光柱,让我想起爱迪生——上千次灯丝实验,每一次失败都是向“亮”走近;牛顿见苹果坠落,便追问“为什么”,那一点好奇,竟照亮了人类认知的一角。

原来自然从不少给启示,是我们常少了“再坚持一下”的耐心。

我没迷路,哪怕只靠着手机的微光。

就算没光,我也会接着走——心里的光,早比眼里的亮。

华中附中的大门到了。

放假的校园静悄悄的,门楣上的校牌裹着斑斓的灯。

秋风卷着雨丝掠过,灯光把雨珠染成了彩色,像无数细弱的丝线,斜斜垂在门前,织成了一场如梦的帘。

再摸一把布满雨珠的脸颊,瞟一眼腕表,6:10,天己经亮了——原来走着走着,黑暗己被扔到了身后。

梦之灵二零二五年十月五日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