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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照一路穿过宫殿园林,入朝阳殿。

“母妃...”她扑进容妃怀中。

“沅沅。”容妃紧紧抱住女儿流下眼泪,“你没事吧?见不到你们姐弟俩,母妃担心死了。”

广宁王逼宫成功,各处皆有人把守,不许各宫主位外出。

“我没事,愈儿也暂无性命之忧。”沈沅照扶着母妃在内殿坐下。

沈沅照跟容妃大概说了下这两日的事。

她本来想好上策,寻出二皇叔通北齐的证据,梁国自然会收拾他,另寻新君。

六皇叔广襄王为人仁厚朴实,若他来做国君,定能保吴国宗室无虞。

她可以继续做公主。

可今日,李无相告诉她,要带她去梁国给太子做姬妾。

不得不改变策略。

容妃想了想道:

“梁国比咱们吴国更信奉孔孟之道,讲究伦理纲常礼法,若你早日选位驸马,想必梁国太子也不会强人所难。”

容妃自然不愿女儿去梁国。

在吴国,他们一家人有根基,有亲友照应。

哪怕是落魄皇族,一家人齐心也能过好日子。

沈沅照点点头,在吴国选夫婿,她有主动权。

昨夜,她梦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笑容和蔼,“公主婚运已至,该早点成婚,挑选夫婿可千万别选错了。”

梦境飘渺,她似乎坐在窗户外的海棠树上。

春光明媚,海棠花开得娇媚如斯。

沈沅照眉眼弯弯,满身的海棠花瓣,这时一阵风将她卷到窗户里面。

一道男子的黑影将她包裹住,她没看清脸就醒了。

既然梦中提醒成婚,那就尽快嫁人吧。

萧承泽看起来是个温润君子,她若嫁人,想来也不会难为她。

容妃拿出一枚铜质兽纹令牌给她,“你父皇留给我的,可以调动一队暗卫。你要去寻证据,应该能用得上。只不知宫变之后,他们有几人活着。”

她附耳告诉沈沅照拿着令牌去寻何人。

母女俩密语一番,沈沅照安抚好母亲离去。

沈沅照沿着小镜湖边的木质栈道往回走,走到假山处,突然听到石头后面有女人的嘤咛声,细细密密,起起伏伏。

声音很是勾人,“林将军,轻点......”

沈沅照愣了下,这声音她有点熟。

男人呼吸声更粗重了,似乎还有闷闷的呼吸声,一下下从石头后传出来。

哦豁,够***。

沈沅照瞥见落在石头旁的女子衣衫和玉佩,和男子的铠甲。

她即刻调转方向改道而行。

岩石后,男人探出半张脸,他头戴金冠,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边继续下面的动作,一边瞅着那道落荒而逃的倩影。

沈沅照路过分宫楼,四公主带着几位婢女从旁边雕花门中转出来。

四公主是李贵妃的女儿,吴国内乱皆因广宁王和李贵妃而起。

“哟!”四公主捻着帕子,掩唇笑道,“这不是七妹么?”

“见过四姐姐。”

沈沅照一身青色襦裙,素带束发,只点缀几根珠钗,站在日光下,容色有些苍白,眼尾微红,带着一股难以明说的娇艳和破碎美感,我见犹怜。

四公主眸中闪过一丝嫉恨。

七妹分明就是个性绵软、唯诺蠢傻的草包,却因为一张皮相,被称为“吴国第一美人。”

昨夜竟然还入了梁国宣王的眼。

四公主也曾在宣王面前献媚过,却毫无成效。

思及此,她看着沈沅照就心里很酸涩。但好在方才沈沅照去宣华殿被拦在外面,总算让她心中舒坦些。

“七妹木讷呆板,宣王殿下恐怕很是嫌弃,见过一次就嫌多。”

平日里,沈沅照很低调,哪怕几位姐姐阴阳怪气,她都低眉垂目让它过去。

可如今不同,为保命顾不得脸面,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沈沅照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整理下臂上的披帛,神情慵懒。

“昨夜宣王对小妹很是疼惜,今日政务忙而已。”

四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

宣王龙睛凤目,仪表矜贵,她满心爱慕,却连宣华殿都进不去。

她花容月貌,知书达理,是吴国最尊贵的金枝玉叶,她差哪儿了?

四公主忍不住咬牙轻笑,“七妹妹别得意,梁国宣王哪里是你能高攀的?人家不过是跟你玩玩而已,转头就忘了你。”

沈沅照眸中似笑非笑,“我倒希望把这玩玩的机会让给四姐姐。”

她真是不能共情,萧承毓带军占下吴国都城,分明就是入室抢劫的强盗,居然还有人这般惦记。

四公主正欲发怒,菊青从远处奔过来给两位公主行礼,又朝着沈沅照欢喜道:

“殿下,宣王命人将咱们十一皇子从皇陵接回来,住在明月台,还派人来说,您可以随时去看望。”

沈沅照满脸惊喜,她先前让弟弟去东郊守皇陵避开宫变保命,这些日子一直怕二皇叔对弟弟下黑手,如今宣王算是帮了她大忙。

四公主听闻愤愤不平,宣王拒她于千里之外,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却对沈沅照如此另眼相看!还保着她弟弟!

凭什么?

沈沅照懒得理四公主嫉恨的目光,先带着菊青去明月台看弟弟。

回到披香殿,沈沅照即刻派菊影拿着令牌去寻暗卫。

夜色如墨,疏星点点。

她在阁楼中的书房踱步等待,时不时瞅着南面敞开的窗户。

亥时末,一道灰影飘入,跪在她面前。

“臣晏骁拜见公主。”晏骁深吸一口气,“这支暗卫只剩下我一人,其余人都已被广宁王斩杀。”

沈沅照见他功夫不错,轻声夸赞道:“能在兵变中活下来,护卫长很是勇猛机智。”

她上前将晏骁扶起来,低声说道:

“护卫长,眼下有机会可以借梁国之手摘下广宁王的人头,你愿意为我效力吗?”

“属下万死不辞!”

宫变前,沈沅照像梦连续剧一样,梦到广宁王跟北齐各种暗通,安插人手,可惜父皇不信。

“百酿楼的东家为广宁王和北齐传递消息,你这几天去盯着他们几个...,”

她说出广宁王手下几位副将的名字,让晏骁盯好,又道:

“每月初三未时,槐花大街上百酿楼后门会有一批酒入库,第三车的车尾从左数第三个酒坛是空的,里面有广宁王给北齐的密信。你想办法把它偷来抄一份。”

晏骁犹豫下,吃惊问道:“公主怎知此等机密?”

沈沅照想了想,镇定说道:“是父皇昨夜托梦给我道此天机,让我务必要将广宁王铲除,保住宗室。”

晏骁怔住,对托梦之辞深信不疑,“属下领命。”

“你要小心,不要折损自己。偷到信就速送来。我会将信送到梁国主帅跟前。”

“是!”

晏骁再行一礼,施展轻功从窗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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