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我就被老板娘堵在会议室门口。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她说她手里有证据，要让我在全公司面前身败名裂。同事看戏，老板沉默。所有人都以为，
我一个刚来的小秘书，死定了。他们不知道，我这人有个毛病。我不好斗，但谁惹我，
我就喜欢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大到让所有人都看见，那个跳得最高的人，
是怎么摔下来的。1我叫姜雷。入职鼎盛集团总裁秘书的第一天。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手里拿着今天要用的会议文件，刚走到总裁会议室门口。门，
被人从里面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撞了我一下。文件散了一地。
女人看都没看我，径直往里走。我认得她，秦玉，总裁周启航的老婆。我弯腰捡文件。
身后传来秦玉尖利的声音。“周启航，你给我出来！”会议室里瞬间安静。
我听见里面几十个高管大气不敢出的声音。周启航的声音很低沉。“你来干什么？
没看我正在开会吗？”“开会？我看你是开小三大会吧！”秦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我把最后一份文件捡起来，站直身体。正好对上秦玉看过来的眼神。
那眼神里全是淬了毒的尖刺。她上下打量我，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就是你？
”我没说话。她一步步走到我面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过来，呛得我有点想打喷嚏。
“新来的秘书？叫姜雷是吧？”“是。”我回答，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长得倒是不错，
一副狐媚子样。”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我问你，
你昨天晚上跟周启航去哪里了？”我看着她的眼睛。“秦女士，这是我的第一天上班。
”意思是，我昨天还没入职。秦玉冷笑一声。“装？跟我装清纯？
”她从爱马仕包里甩出一沓照片，砸在我脸上。照片划过我的脸，有点疼。
然后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照片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背影，在一家酒店门口。
男人是周启航。女人的身形，跟我有七八分像。“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昨天晚上在维景酒店开了房！周启航，你这个王八蛋，你对得起我吗？
”她开始对着周启航咆哮。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几十双眼睛，全都在我和秦玉之间来回扫。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看热闹。周启航从会议室里走出来。他脸色铁青。“秦玉，
你闹够了没有？给我回家去！”“回家？我今天不把这个小三的皮扒了，我就不姓秦！
”她又转向我，眼神凶狠。“说！你这个贱人，用了什么手段勾引我老公？
是不是看上我们家的钱了？”我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我才开口。“秦女士，
你说话要有证据。”“证据？这些照片就是证据！”她指着地上的照片。“这些照片，
只能证明周总和一个背影像我的人去了酒店。”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凭什么就认定那个人是我？”“我找人查过了！你昨天晚上根本没回家！
”她好像抓住了我的把柄，声音更大了。全场的目光，又集中在我身上。周启航皱着眉，
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我给了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然后，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录音文件，按了播放。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小雷啊，
妈昨天晚上跟你说的那个红烧肉的做法，你记住了没？要先焯水，
放点料酒去腥……”是我妈的声音。是昨天晚上，我们俩的通话录音。通话时长，
两个小时零三分。时间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我把手机举到秦玉面前。“秦女士，你找的人，
可能业务不太行。”“我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家陪我妈，跟她学做菜。
”“这是两个小时的通话录音，
里面详细记录了红烧肉、可乐鸡翅、清蒸鲈鱼三道菜的完整烹饪流程。”“你要是感兴趣，
我现在可以给你复述一遍。”秦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我会有这一手。
“你……你这是伪造的！”“伪造？运营商的通话记录清单，我明天就可以打印出来给你。
”我顿了顿，看着她。“或者，我们现在报警。让警察来查，通话基站的位置，一查便知。
”“到时候，看看是谁在报假警，又是谁在公共场合，公然污蔑他人。”我说完，
会议室门口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秦玉。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2秦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了我。周围那些高管，
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刚刚还是看好戏的神态，现在多了几分惊讶和探究。
周启航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录音可以作假！
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人合成的！”秦玉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好啊。
”我点点头，收起手机。“既然秦女士不信录音，那我们就看点别的。”我转过身，
面向会议室里的所有人。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落在了行政部主管的脸上。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王主管。”我叫他。“在，在。”他赶紧应声。
“公司走廊，特别是总裁办公室这一层，应该是24小时监控无死角覆盖吧？
”王主管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的，姜秘书。”“那好。”我重新看向秦玉，
嘴角微微上扬。“秦女士，你说我昨天跟周总去了酒店。”“那么请问，
我是怎么离开公司的？”“周总又是怎么离开公司的？”“我们是一起走的，还是分头走的？
”“走的哪个门？员工通道，还是地下车库的VIP电梯？”我每问一个问题，
秦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她根本回答不上来。因为这些都是她自己编的。
“你……你们肯定是偷偷溜走的！”她强词夺理。“偷偷溜走？”我笑了。
“鼎盛集团安保这么严密，我和周总两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王主管，麻烦你，
现在就把昨天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二点的，所有出口的监控录像，全部调出来。
”“就在这个会议室，投到大屏幕上，我们大家一起看。”“看一看，我姜雷，
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离开的公司。”“也看一看，周总，又是和谁一起离开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王主管看向周启航，
寻求他的意见。周启航面无表情，只说了一个字。“调。”王主管立刻拿出手机，
开始打电话。秦玉的身体开始发抖。她不是傻子，她知道，监控一放，她就全完了。
“不用调了！”她突然大叫起来。“这点小事，有什么好看的！”她想把这件事揭过去。
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不，一定要看。”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不小。
”“它关系到我的清白，我的名誉。”“也关系到周总的声誉，和鼎盛集团的形象。
”“今天，当着公司这么多高管的面，秦女士你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如果不把这盆水原原本本地倒回去，我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立足？”我的话，
说得又硬又直。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要么，现在承认是她造谣。要么，
就等着监控视频出来，当众出丑。秦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求助似的看向周启航。
“启航，你看看她！一个新来的秘书，就这么嚣张！你还不管管！”周启航看着我，
眼神复杂。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秦玉，道歉。”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感情。
秦玉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你让我跟这个小贱人道歉？
”“她不是小贱人，她是我的秘书。”周启航纠正她。“我再说一遍，给她道歉。”“我不！
”秦玉尖叫起来，“我没错！错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她彻底疯了。什么体面，什么教养，
全都不要了。就在这时，王主管的电话打完了。他走到周启航身边，低声说：“周总，
技术部说，五分钟后就能把视频传过来。”“好。”周启航点头。五分钟。
像是一个死亡倒计时。宣判着秦玉的社交死刑。她的脸色，从猪肝色变成了惨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周围的人都抱着手臂，像是在剧院里等待大戏开场。
我抱着我的文件，静静地站在原地。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其实，我才是这场戏的导演。
3会议室的投影幕布缓缓降下。技术部效率很高，不到五分钟，画面就传过来了。
王主管操作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分割成几个小窗口的监控画面。
公司大门、员工通道、地下车库、VIP电梯……所有出口，一应俱全。时间，
从昨天下午五点开始。“快进。”周启航命令道。王主管把播放速度调成了八倍速。
画面飞快地闪过。员工们陆陆续续下班。五点半，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
我背着包，刷卡，走出公司大门。和其他所有普通员工一样。没有停留，没有左顾右盼。
径直走向了地铁站的方向。然后，画面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
王主管把时间一直快进到午夜十二点。我都没有再回来过。“停。”我开口说。
王主管按下了暂停。我走到屏幕前，指着画面里的我。“秦女士，看清楚了吗？
”“昨天下午五点三十一分，我准时下班，坐地铁回家了。”然后，
我又让王主管把画面切到地下车库。时间调到晚上八点。“继续播放。”画面里，
周启航的身影出现了。他一个人，从VIP电梯出来，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车离开。
整个过程，他身边没有任何人。更没有那个所谓的，和我身形相似的女人。真相大白。
铁证如山。会议室门口，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秦玉的脸上。
她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身体摇摇欲坠。“现在，秦女士。”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照片是P的。”我替她说了出来。“找人调查我在哪，也是假的。”“你从头到尾，
没有任何证据。”“就凭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合成照片，和自己的臆想，冲到公司来，
当着几十个高管的面，对我进行人格侮辱。”“秦女士，你真是好大的威风。
”我一步步逼近她。她下意识地后退。“我……”“你什么？”我打断她。
“你是周总的妻子，是鼎盛集团的老板娘。”“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
”“你今天在这里撒泼，丢的不是你一个人的脸。”“是周总的脸。
”“是整个鼎盛集团的脸！”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气势完全压倒了她。
她被我吼得一哆嗦，差点摔倒。周启航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他最在意的，
就是公司的面子。而秦玉，把他最在意的东西，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够了！
”周启航终于爆发了。他冲着秦玉低吼。“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他抓住秦玉的手臂，
用力往外拖。“给我滚回家去！马上！”“我不走！”秦玉挣扎着，“启航，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爱你了……”她开始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妆也花了，
看起来狼狈又可笑。早干嘛去了？现在打感情牌，晚了。我冷眼看着他们拉扯。“周总。
”我开口了。周启航停下动作，回头看我。“今天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语气，
不容置喙。“秦女士，必须向我，公开道歉。”“并且，在公司内部论坛，
发布澄清和道歉声明，消除对我的不良影响。”周启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没想到，
我敢对他提要求。“你别得寸进尺！”秦玉尖叫。“我有没有得寸进尺，秦女士心里清楚。
”我看着周启航。“周总，我是你的秘书，是鼎盛的员工。”“我在这里被人无端污蔑，
如果公司不能给我一个公道，那我只能自己去讨。”“我相信，媒体和律师，
会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我在威胁他。用公司的声誉，来威胁他。周启航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锐利如刀。过了几秒钟，他松开了秦玉。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他对着我，微微弯了下腰。“对不起，姜秘书。
”他说。“这件事，是我管教不严，给你带来了麻烦。”“我替她，向你道歉。”全场震惊。
连我都愣了一下。这位高高在上的总裁，竟然会亲自道歉。秦玉，更是直接傻眼了。
4周启航的道歉，像一颗重磅炸弹。把在场所有人都炸蒙了。那些高管们，
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跟着周启航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向一个员工低头？
还是为了他老婆犯的错。秦玉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指着周启航，
嘴唇哆嗦着：“你……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周启航看都没看她。
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姜秘书，我的道歉，你接受吗？”他的姿态放得很低。但我知道，
这是一种策略。他是在用自己的面子，来保全公司的面子。如果我再揪着不放，
就显得我不识大体了。高手过招，点到为止。我微微点头。“周总言重了。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接受。”“但是，”我话锋一转。“道歉的主体，不能错。
”“犯错的是秦女士，道歉的，也应该是她。”我没有松口。原则问题，不能让步。
周启航的眉毛挑了一下。似乎在重新评估我这个人。他转过身，面对秦玉。
脸上的那一丝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道歉。
”他只说了两个字。但那语气，像是命令，不容反抗。秦玉的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我不！
凭什么！我才是你老婆！”“就凭你今天，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丢人现眼。
”周启航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鞭子，抽在秦玉的尊严上。“你以为你闹的是她？
你闹的是我，是鼎盛！”“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公司立威？怎么管这几十号人？”他的手，
指着周围那些高管。那些高管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假装看地板。秦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闯下了多大的祸。她不是蠢，她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现在冷静下来，后怕的感觉，一点点涌上心头。她知道周启航的脾气。他可以宠你，
但你绝对不能触碰他的底线。而公司，就是他最大的底线。秦玉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看着周启航冰冷的眼神，再看看我平静的脸。她知道，今天这个歉，她非道不可了。
她咬着牙，挪到我面前。脸上的表情，又是屈辱，又是不甘。“对……对不起。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不动声色。“秦女士，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说对不起！
”她猛地抬起头，冲我吼了一句。眼睛里全是血丝。“哦，听清了。”我点点头。
“态度不太好，但内容我收到了。”“至于公司内部论坛的道歉信……”我看向周启航。
“周总，这件事，就交给王主管监督执行吧。”“可以。”周启航答应得很干脆。
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他对秦玉说：“你可以滚了。”然后，
他转身对那些还在看戏的高管说：“会议暂停，十分钟后继续。”高管们如蒙大赦，
纷纷散开。走廊里很快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有散落一地的照片和文件。
秦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好像在说，今天这事，没完。然后，她哭着跑了。
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渐行渐远。周启航看着秦玉离开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弯下腰，开始捡地上的文件。我也蹲下去，和他一起捡。我们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他的手很凉。我迅速地收了回来。“姜秘书。”他突然开口。“嗯？”“你很不错。”他说。
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别的。“周总过奖了。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我把捡起来的文件整理好，递给他。他接过去，翻了翻。然后，他从那堆照片里，
捡起一张。就是那张他和“我”在酒店门口的背影照。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钟。然后，
问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你不好奇，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5周启航的问题，
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我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不好奇。
”我回答。“那是周总的私事，与我无关。”他笑了。那笑容，有点意味深长。“是吗？
”他把那张照片，递到我面前。“你再仔细看看。”我只好接过来。照片上的女人，
穿着和我今天一样的职业套装。连发型都差不多。难怪秦玉会认错。但是，有一个细节。
女人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很别致的红珊瑚手链。而我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我。”我说。“我知道。”周启航说。“那你不好奇，她是谁？
为什么有人要拍这种照片，来陷害你？”他好像非要我好奇不可。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周总，我的工作职责，是处理您的工作事务。”“不是陪您玩猜谜游戏。”我的语气，
有点不客气。周启航愣了一下。然后，他笑得更开心了。“有意思。”他收起照片，
放进口袋里。“你先去准备会议，这件事，我会处理。”说完，他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秦玉的脑子，
虽然不太好使。但要说她能搞出这么一出“精准陷害”，我不太信。P图，
找和我身形相似的人，跟踪周启航的行程……这背后，一定有人在给她出谋划策。
而那个人的目的，绝不是单纯地帮秦玉抓小三。他的目标，可能是我。或者，是通过我，
来达到别的目的。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登录了公司内部论坛。首页最顶上，
就是王主管刚刚发布的，秦玉的道歉信。写得倒是情真意切。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是自己疑神疑鬼，误会了我和周总。请求我的原谅，请求大家不要传谣。
下面一堆员工跟帖。有说“老板娘知错能改，好样的”。有说“姜秘书好样的，维权典范”。
还有一些阴阳怪气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把那些评论，一页一页地翻看。想从里面，
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突然，一个ID引起了我的注意。“风一样的男子”。这个ID，
在道歉信下面，留了一句评论。“新人这么猛，小心枪打出头鸟哦。”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
我点开这个ID的主页。发现他很活跃，经常在论坛里发表一些公司的内部消息。而且，
消息都还挺准。说明，他在公司，职位不低，消息灵通。我记下了这个ID。下午，
周启航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刘副理的辞退通知，你拿去给他，
让他今天就办手续走人。”我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刘副理，就是销售部的副经理。
一个在公司干了快十年的老员工。“理由是？”我问。“动我的人，就是这个理由。
”周启航说得云淡风轻。我的心，却猛地一跳。我瞬间就明白了。照片的事，
是刘副理搞的鬼。是他，把照片给了秦玉，怂恿她来公司闹。目的，
可能是想把我这个新来的秘书搞走。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暂时还不知道。“周总，
您怎么知道是他？”“我自有我的办法。”周启航没有多说。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姜雷，你是不是早就怀疑有人在背后捣鬼了？”我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我只是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得多。”他说。
“把辞退通知给他吧。记住，让他今天，必须离开公司。”“好的，周总。”我拿着文件，
走出了办公室。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周启航，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内，
就查出是刘副理的？他所谓的“办法”，又是什么？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6我拿着辞退通知，走向销售部。刘副理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我敲了敲门。“请进。
”我推门进去。刘副理正坐在办公桌后，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他一点也不意外。甚至，
嘴角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哟，姜秘书，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以为，我是来求他的。
或者，是周启航派我来，跟他谈判的。我把辞退通知，放到他桌上。“刘副理，
这是周总给你的。”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
上面的“辞退通知”四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变了。
“意思就是，你被开除了。”我抱着手臂，看着他。“周总让你今天，就办完离职手续。
”“不可能！”刘副理猛地站起来，把通知单拍在桌子上。“凭什么开除我？我犯了什么错？
”“我为公司流过血，我为公司立过功！”“就因为你这个刚来的黄毛丫头，他就要开除我？
”他情绪很激动。办公室的门没关，外面已经有同事在探头探脑了。“刘副理，
你犯了什么错，自己心里清楚。”我冷冷地说。“把伪造的照片发给老板娘，
煽动她来公司闹事。”“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我搞走，然后安插你自己的人，
坐上总裁秘书这个位置？”我的话，像一把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刘副理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我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你胡说！我没有！”他还在嘴硬。
“没有？”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照片上，
是刘副理和一个女人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那个女人的头像，我认识。是秦玉的闺蜜。
刘副理把那些P过的照片，发给了那个闺蜜。然后说：“让你姐姐去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