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掏空了我的家底，却不知公司法人章在我手里

结婚八年，我装了八年的温顺贤良。婆婆骂我是不下蛋的鸡，小姨子讽刺我是没用的米虫，

我那个丈夫，高明，更是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直到他把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让我滚蛋。他们一家人围着我，

像看一场好戏，等着我哭闹、乞求。他们以为，离了这个家，我连饭都吃不上。

我只是平静地签了字。他们不知道，家里每一分钱的开销，都来自于我一手创办的公司。

他们更不知道，高明为了填补他那深不见底的窟窿，已经踩在了法律的红线上。而我，

只需要轻轻一推。1.一盘没剥的虾饭桌上的气氛很怪。

我婆婆用筷子尖一下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力道大得像是跟米有仇。“有些女人啊，

就是命好，嫁了人什么都不用干，天天在家享福。不像我们家小慧，

年纪轻轻就要在公司里拼死拼活。”她口里的小慧，是我老公的妹妹，高慧。

高慧正低头玩手机，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冷笑。“妈，你别这么说。

嫂子哪是什么都不用干，嫂子不是还得负责貌美如花吗？”话说得阴阳怪气。我没接话，

只是默默给我女儿安安夹了一筷子青菜。安安六岁，很懂事，她感觉到气氛不对，

小口小口地吃着，一声不吭。今天是我丈夫高明的生日。桌子中间摆着一盘油焖大虾，

是他最爱吃的菜。往年，都是我亲手给他剥好一整碗，他才会慢悠悠地动筷子。今天，

那盘虾动都没动过。高明终于放下了手机，眉头紧锁地看着我。“姜岑，你今天怎么回事？

没看见虾吗？我生日，你连虾都懒得给我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质问。

好像我给他剥虾，是写进法律的义务。我婆婆立刻跟上：“就是啊，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们高明在外面赚钱养家多辛苦，回来想吃口虾还要自己动手？娶你回来干嘛的？

”我抬起眼皮，看了高明一眼。他穿着我上个月给他买的名牌衬衫，

手腕上戴着我去年送他的表，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被惯坏了的厌烦。赚钱养家？

他那个月薪八千的工作，够他还自己的信用卡吗？我没说话，拿起一只虾，

慢条斯理地开始剥。剥好的虾仁，晶莹剔透，我没放进高明的碗里。

我把它放进了安安的碗里。“安安，多吃点，长高高。”安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爸爸，

小声说：“谢谢妈妈。”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高明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姜岑！

你什么意思？”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我婆婆也炸了：“反了天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高明？他是你丈夫！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高慧在旁边凉凉地开口：“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人家现在翅膀硬了，不把你放眼里了。”我慢悠悠地又剥了第二只虾，

还是放进了安安的碗里。然后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他手断了？”我问。“你说什么？

”高明愣住了。“我说，他手断了吗？没断的话，为什么不能自己剥？”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很清楚。“你……”高明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婆婆一拍大腿，

开始嚎：“哎哟我的命好苦啊！给儿子娶了个祖宗回来！

这是要骑到我们高家头上作威作福啊！”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手。“安安，吃饱了吗？

”安安点点头。“吃饱了就回房间做作业。”安安乖巧地跳下椅子，跑回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四个。我看着高明，他的脸色从红变青，又从青变白。“高明，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问，“你觉得，我是你们高家娶回来的一个保姆？

”高明被我看得有点心虚，但嘴上还是硬的：“我没这么说！但是你作为妻子，

照顾我不是应该的吗？”“应该的？”我笑了，“那作为丈夫，你赚钱养家了吗？

这栋房子的房贷，你还过一分钱吗？安安的学费，你交过一次吗？你妈每个月吃的进口药，

是你买的吗？”我每问一句，高明的脸色就白一分。他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婆婆见儿子被我问住，立刻冲了上来：“你个白眼狼！你花的还不是我们高明的钱！

你一个女人家，哪来那么多钱！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话太脏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的眼神应该很冷。冷到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往后缩了缩。

“饭，是吃不下去了。”我拿起我的包，“高明，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说完，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出了家门。我知道，这场戏，该到落幕的时候了。八年了，

我演得也累了。2.一份签了字的协议小区的咖啡馆里。高明坐在我对面，脸色依然很难看。

他大概觉得，在自己家人面前被我下了面子，是一件奇耻大辱。“姜岑，

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他压着声音，但还是能听出怒火。我没理他，只是叫来服务员，

点了一杯冰美式。等服务员走后，我才开口。“高明，我们离婚吧。”我说得很平静。

平静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高明愣住了，好像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说，

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我累了，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他笑了。那是一种带着轻蔑和嘲讽的笑。“离婚？

姜岑，你脑子坏掉了？你跟我离婚？你离了我，能活得下去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优越感。

“你别忘了，你八年没上过班了。你现在出去，连个前台的工作都找不到。你拿什么生活？

你拿什么养安安？”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知道，

你今天在家里受了点气。我妈那个人就那样，你忍忍不就过去了？为了这点小事闹离婚，

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可笑。是什么给了他这种盲目的自信？

是我这八年来的“温顺”吗？服务员把咖啡送了上来。我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想得很清楚。不是一时冲动。”我说，“这日子，

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高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行啊，姜岑。

”他冷笑一声，“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甩在了我面前。“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我有点意外。

看来，他今天在饭桌上发难，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我拿起那份协议。很薄，

只有两页纸。我一目十行地看下去。条款简单粗暴得可笑。房子，归他。车子，归他。存款，

我们之间没有共同存款，所以不存在分割问题。女儿安安的抚养权，归他。而我，净身出户。

协议的最后，还“体贴”地加了一条：考虑到我没有收入来源，他愿意“大发慈悲”，

每月支付我一千元的生活费，直到我再婚为止。一千块。连我们家保姆工资的零头都不到。

我看完，把协议放在桌上。“高明，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他以为我在讽刺他，

脸色更难看了：“少说废话！我告诉你姜岑，你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分钱！安安也必须留下，

她是我的女儿，姓高！”他大概是怕我跟他争抚养权。毕竟，孩子是拿捏我最好的武器。

“你如果不签，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你一样什么都拿不到，只会更难看！”他威胁道。

我看着他声色俱厉的样子，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我只是觉得，我这八年的青春，

真是喂了狗。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打开笔帽。刷刷刷。我在协议的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

姜岑。字迹清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高明彻底愣住了。

他大概准备了一万句说辞来跟我拉扯、争辩、威胁。但他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他看着我签好字的协议，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敢置信。“你……你就这么签了？

”“不然呢？还要摆个仪式吗？”我把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你的那份。

”他机械地拿起协议，翻来覆去地看那个签名，好像想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姜岑，

你别跟我玩什么花样！”他还是不信。“放心。”我说，“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别迟到。”说完，我拿起我的包，站起身。“对了。”我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着他。

“那一千块的生活费，你自己留着花吧。”“我怕你以后，连这一千块都拿不出来。”说完，

我没再看他那张错愕的脸，转身走出了咖啡馆。外面的空气真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自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3.一把换掉的门锁我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

对我来说，早就像个华丽的牢笼。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洗了个热水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我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陈琳，

帮我办两件事。”“第一，明天上午九点之后，把我名下所有银行卡的消费限额，调整为零。

”“第二，把我那套城西的公寓打扫一下，我要搬过去住。”陈琳是跟了我五年的助理，

办事能力一流，从不多问。“好的，姜总。都安排好了。”挂了电话，

我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前所未有的放松。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第二天上午，

我准时到了民政局。高明已经在了。他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一夜没睡。看到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怀疑，有警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办手续的过程，快得惊人。

没有争吵，没有拉扯。工作人员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和谐”的离婚夫妻。

拿到那本绿色的离婚证时，高明的手都在抖。他捏着那个小本子，一遍遍地看。

好像那不是离婚证，而是一张中了一千万的彩票。“姜岑，我们……真的离了？

”他喃喃自语。“不然呢？你还想复婚？”我把我的那本放进包里。他被我噎了一下，

说不出话来。“安安的东西，我下午回去收拾。”我说完，转身就走。他没有拦我。我猜，

他现在正急着回家，跟他妈和他妹妹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下午，

我开车回了那个“家”。我的钥匙，已经打不开门了。锁，换了。真快啊。我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高慧。她看到我，一点都不意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哟，

这不是我前嫂子吗？怎么，回娘家不知道带钥匙啊？哦，我忘了，这里已经不是你家了。

”她堵在门口，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回来拿安安的东西。”我平静地说。

“安安的东西？安安是我们高家的孩子，她的东西当然也是我们高家的。你一个外人，

有什么资格拿？”她这副嘴脸，真是让人恶心。我不想跟她废话。我直接拿出手机，

拨了110。我按了免提。“喂，你好，这里是报警中心。”“你好，我被前夫家人阻拦，

不让我进屋拿我女儿的个人物品。地址是……”我话还没说完，高慧的脸都白了。

“你干什么！你报警？”她一把想来抢我的手机。我退后一步，躲开了。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女儿的东西。你们不让，我只能寻求警方帮助了。

”屋里传来我前婆婆的声音。“让她进来！让她拿！看她能拿走些什么！

”高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我走进屋。客厅里，我前婆婆坐在沙发上，

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高明不在。“东西都在安安房间里，拿完赶紧滚！

我们家不欢迎你！”她恶狠狠地说。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安安的房间。推开门，我愣住了。

房间里，一片狼藉。安安的书本、玩具、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布娃娃，

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棉花露了出来，躺在地上，像个可怜的尸体。我的血，

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欺负我，可以。但是动我的女儿，不行。我转过身，

看着跟过来看热闹的高慧。“这是你干的？”我的声音很冷。高慧被我看得有点发毛，

但还是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一个破娃娃而已！我看着碍眼，就扔了！”“碍眼？

”我一步步向她走过去。“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女儿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碰？

”她大概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

你别乱来啊！”我走到她面前，站定。我比她高半个头。我抬起手。高慧吓得闭上了眼睛，

尖叫起来。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轻轻地，帮她理了理额前的一缕乱发。她愣住了。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你最好祈祷，你现在这份工作，

能干一辈子。”“不然，我怕你以后，连饭都吃不上。”说完，我直起身，笑了笑。

高慧的脸，白得像纸一样。我没再看她，转身开始默默地收拾安安的东西。

那些被扔在地上的书，我一本本地捡起来，擦干净。那个被撕坏的娃娃，

我小心地把它抱在怀里。我前婆婆在客厅里还在骂骂咧咧。“拿个东西磨磨蹭蹭的！

当我们这里是收容所啊！”我收拾了两个大箱子。拖着箱子走到门口时，我对她说：“妈。

”她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还会这么叫她。“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阿姨了。”我看着她，

很认真地说：“你记住，今天你们是怎么对安安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

连本带利地还回来。”说完，我拉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

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我一点都不在乎。游戏，才刚刚开始。

4.一张停掉的副卡我带着安安，住进了城西的公寓。那是一套大平层，

装修是我喜欢的简约风格，视野很好，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妈妈，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吗？”安安抱着那个被我缝好的娃娃，好奇地看着四周。“对。喜欢吗？

”“喜欢！这里好大好漂亮！”安安开心地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看着她的笑脸，

我感觉之前受的一切委屈，都值了。接下来的几天，生活很平静。我每天送安安去幼儿园，

然后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下午再接她回来。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动画片，

一起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安安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我知道，

高明他们肯定在等。等我山穷水尽，哭着回去求他们。果然，一个星期后，高慧的电话来了。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酸刻薄的声音。“哟，姜岑，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找到工作了吗？

没钱吃饭了可以跟我说啊，我们公司正好缺个保洁，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给你留着。

”“谢谢，不用了。”我淡淡地说。“别嘴硬了！我哥都跟我说了，你走的时候一分钱没拿。

我可提醒你，女人啊，不能太要面子，会饿死的。”她在那头咯咯地笑。“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我挂了，我很忙。”“忙？你忙什么？忙着找下家吗？”她的话越来越难听，

“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被我们高家赶出来的二手货，可没人要！对了，你那张信用卡副卡，

我哥已经给你停了。你以后，还是省着点花吧。”原来是为这事。我那张信用卡，

是高明当初非要给我办的，说是方便我购物。但卡的额度，是我自己申请的。主卡，

也一直在我这里。他那张，才是副卡。

我这几天让陈琳把所有卡的消费渠道都从我公司账户转到了我的私人账户，

想必是银行那边通知他了。他大概以为，停了我的卡，就能断了我的生路。真是天真得可笑。

“知道了。”我说。“就这反应？”高慧很失望，她大概是想听我崩溃尖叫的。“不然呢？

还要谢谢你特地打电话通知我？”“你……姜岑，你给我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她气急败ahi地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摇了摇头。他们大概永远不会明白。一只鸟，

是关不住一条龙的。周末，我带安安去商场买东西。安安看上了一个很贵的乐高城堡。

我没犹豫，直接刷了卡。就在我输密码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喲，

这不是姜岑吗？这么巧啊。”我回头，是高慧，她身边还挽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高慧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那张黑卡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

但她很快就换上了一副嘲讽的表情。“怎么，找到新金主了？手笔不小啊。

”她身边的女人也跟着笑：“慧慧，这就是你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前嫂子啊？

看着也不怎么样嘛。”我没理她们。签完字，拿过小票和卡。“安安，我们走。”“站住！

”高慧拦住了我。她指着我手里的购物袋：“姜岑，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你是不是偷我哥的钱了？”这话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高慧，

把你那点可怜的想象力收一收。”我说，“我花我自己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的钱？你哪来的钱？你一个八年没工作的家庭主妇，账户里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

”她笃定地说。看来，高明把我的“底细”都告诉她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肯定是用安安当借口，又去骗我哥的钱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越说越大声。

她身边的女人也帮腔：“就是，拿着前夫的钱在这里装大款，真恶心。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忽然笑了。“高慧，你在这个商场有会员卡吗？”我问。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这家商场，是盛世集团旗下的。而我，

是盛世集团的终身荣誉会员。”我从钱包里，拿出另一张纯黑色的卡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凭这张卡，我在这里所有消费，都不用付钱。”高慧的眼睛都直了。盛世集团是什么概念，

她这个在小公司当主管的人，比谁都清楚。那是她们公司需要跪舔的甲方爸爸。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卡？”“为什么不可能？

”我反问，“因为我是一个‘八年没工作的家庭主妇’？”我收起卡，拉着安安的手。

“高慧，记住。你看到的世界，不等于全世界。”“你之所以觉得我是井底之蛙，只是因为，

你自己就坐在井里。”说完，我在她和她朋友震惊的目光中，带着安安，扬长而去。我知道，

这只是个开始。他们对我身份的怀疑，已经种下了种子。接下来，这颗种子会慢慢发芽，

长成一棵让他们恐惧的参天大树。5.一份保洁的工作高慧那天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我猜，她回去之后，肯定添油加醋地跟高明和她妈说了。但他们应该不会信。

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认知里，我就是一个依附他们生存的菟丝花。菟丝花怎么可能摇身一变，

成为食人花呢？这不科学。所以，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在外面傍上了什么有钱人。这个想法，

会让他们既嫉妒，又鄙视。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他们在自己的愚蠢和偏见里，越陷越深。

果然，没过两天，高明就把我约了出去。还是那家咖啡馆。同样的位置。只不过这次，

他的姿态放低了很多。“姜岑，我们谈谈。”他给我倒了杯水。“谈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他试探着问。“什么人？”我明知故问。

他有点不耐烦了：“你别跟我装傻！慧慧都看见了！你拿着黑卡在商场消费！你哪来的钱？

”“我说了，我花自己的钱。”“你放屁！”他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哪来的钱？

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了别人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屈辱。

大概在他看来，我这个“下堂妻”，应该过得凄凄惨惨，而不是光鲜亮丽。我没有承认，

也没有否认。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最能折磨人。“高明，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私生活，

跟你没关系。”“怎么没关系！”他激动地站起来，“你别忘了，安安是我女儿！

我不能让她跟着一个生活不检点的妈！”他又想拿安安来威胁我。老套路了，没用。

“生活不检点？”我笑了，“高明，你查查你自己的信用卡账单吧。看看每个月，

有多少钱花在了酒店和珠宝店。”他的脸，瞬间白了。我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跟你那个新来的女同事，打得火热。上个星期，你还给她买了个一万多的包，对吗？

”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只是懒得拆穿你而已。”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所以，别拿‘不检点’这三个字来跟我说话，你没这个资格。”他颓然地坐了回去，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说吧，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我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

他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姜岑，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周转一下？”我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个前几天还想用一千块打发我的男人，现在居然开口向我借钱。“借钱？借多少？

”“二十万。”他报出一个数字。“二十万？”我挑了挑眉，“高明，你是不是忘了，

我是一个刚被你扫地出门，没有一分钱收入的女人。我拿什么借给你？”“你别装了！

”他急了，“我知道你有钱！你那个新傍的大款，肯定给了你不少钱！你先借给我，

等我缓过来，马上就还你！”“我没有钱。”我打断他，“就算有，也不会借给你。

”“为什么？”“因为你这张脸，不配。”我站起身，准备走。“姜岑！你别逼我！

”他在我身后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诉，重新要回安安的抚养费！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好啊。你去告。”我笑了，“我等着。

”看着我云淡风轻的样子，高明彻底没招了。他大概想不通，为什么他手里所有的“王牌”，

到我这里，都成了废牌。从咖啡馆出来，我接到了陈琳的电话。“姜总，

高慧所在的那家‘启明广告’，最近在竞争我们集团下一个季度的推广项目。”“哦？

”我来了兴趣。“他们公司规模不大，非常想拿下这个项目。高慧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陈琳，你帮我安排一下。”我说，

“我要去一趟‘启明广告’。”“以什么身份？”“就说……我是来应聘保洁的。

”电话那头的陈琳沉默了三秒钟。然后，她用一种憋着笑的声音说：“好的，姜总。

我马上安排。”6.一场“巧合”的面试启明广告公司。

前台小姐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好，请问你找谁？”“我来面试。”“面试？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我今天穿得很普通。一件白恤，一条牛仔裤，一双帆布鞋。

脸上没化妆，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扎了个马尾。但我身上的气质，

大概还是跟“保洁阿姨”这个身份有点违和。“是的，我看到你们在网上招聘保洁员。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前台小姐姐半信半疑地打了个电话。很快，

一个人事部的小姑娘把我领了进去。面试的过程很简单。就是问了问我以前有没有相关经验，

能不能吃苦耐劳。我当然都说有，能。人事小姑娘很满意，当场就拍板了。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吧。试用期一个月，工资三千五。你先去熟悉一下环境，

负责打扫三楼的办公区。”我道了谢，走出了人事办公室。三楼。正是高慧所在的部门。

我推着一辆保洁车，慢悠悠地在三楼的走廊里晃荡。很快，我就看到了高慧的办公室。

门上挂着“项目总监高慧”的牌子。她正坐在里面，对着电脑，眉头紧锁。看来，

盛世集团的项目，让她很头疼。我推着车，“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门。发出“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