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今天是我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亲手给楚临渊做了他最爱吃的惠灵顿牛排。餐桌上烛光摇曳，
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我的丈夫。门开了，他回来了，身边还带着陆芷汀。
陆芷汀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楚楚可怜妆，一进门就捂住鼻子，柔弱地咳了起来。
“临渊哥哥，这是什么味道……我好难受……”楚临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大步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我精心准备的牛排，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沈听雨，
我不是告诉过你，芷汀对迷迭香过敏吗？你故意的是不是？”他的质问像一把冰冷的刀，
插进我的心脏。我看着他，想解释我并不知道，他从未告诉过我。
可陆芷汀已经先一步开了口，她拉着楚临渊的衣袖，声音又软又委屈：“临渊哥哥，
你别怪听雨姐，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我的身体太不争气了，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回来了，免得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她嘴上说着“不是故意”，
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我，充满了挑衅和得意。“对不起啊，听雨姐，好久没见，
我一时把你认错成家里的保姆阿姨了，你这身衣服……是在哪里买的？看起来有些旧了。
”这话说得又轻又巧，却在我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我身上的这件衣服，
还是去年他陪我逛街时买的，他说我穿着好看。楚临渊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端起那盘我忙活了一下午的牛排，没有丝毫犹豫，
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道歉。”他命令我，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看着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是孕早期的反应，此刻却更像是被他恶心到了。“楚临渊，
如果我说不呢？”“沈听雨，你别不知好歹。”他冷笑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
甩在我脸上，“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那就滚出我的世界，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
我看着“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忽然就笑了。三年的婚姻，原来只值这一张纸。
我拿起桌上的笔，没有看他，也没有看旁边假惺惺的陆芷汀。“好啊。
”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如你所愿。”**第2章 回忆是扎人的玻璃渣**回到别墅，
这个被外界称为“爱巢”的地方，此刻却空旷得像一座坟墓。我坐在沙发上，
摊开那份离婚协议。楚临渊的名字龙飞凤舞地签在右下角，一如他的人，潇洒又绝情。
这三年来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回放。是我追的他。从大学时代开始，
我就跟在他身后，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所有人都说我痴心妄 ઉ想，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
怎么配得上天之骄子楚临渊。可他最后还是娶了我。我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以为，
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爱他，他总有一天会回头看看我。新婚之夜，他接到陆芷汀的电话，
说她一个人在国外害怕，他便立刻订了机票飞走，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生日那天，
我等了他一夜，他却在陪陆芷汀庆祝她拿了某个无关紧要的小奖。我发着高烧给他打电话，
他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多喝热水”，就挂断了电话，因为陆芷汀的猫丢了。原来，
不是他不懂温柔，只是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涌，我冲进卫生间，
吐得昏天暗地。最近总是这样，嗜睡，反胃。我只当是长期压抑，得了胃病。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是楚临渊。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愧疚，没想到，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依旧冰冷。“芷汀有些东西落在客房了，你收拾一下，
明天我让司机过去取。”客房，那曾是我的画室，里面有我所有的画作和梦想。
他为了让陆芷汀住得舒服，不由分说地让人清空了我的东西，改成了她喜欢的风格。“还有，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间房以后芷汀要常住，你把你的东西都搬出去。”“楚临渊，
”我打断他，“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随即传来他更冷漠的声音：“所以呢？你还指望我给你留什么位置？”我挂了电话，
心脏麻木得没有知觉。我走到客房，打开那个楚临渊让我收拾的箱子。
里面没有陆芷汀的任何东西。我将我画的他的第一幅素描，
我偷偷收藏的、他打球时穿过的球衣，我们唯一一张合照……所有关于他的记忆，一件一件，
亲手放进了箱子里。就当是，给我这荒唐的三年，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关上箱子前，
我的目光落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验孕棒。上面两道清晰的红杠，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一切。**第3章 拿我的命，
换她的命**陆芷汀毫无征兆地晕倒了，在楚家的家庭聚会上。楚临渊抱着她冲出宴会厅，
那紧张的模样，仿佛怀里抱的是稀世珍宝。而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像个局外人，
被远远抛在身后。半小时后，我接到了楚临渊的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到市中心医院来！”我赶到医院，
楚临渊正守在急救室门口，满脸焦灼。看到我，他一把将我拽了过去，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芷汀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她是Rh阴性血，你是，
对吗？”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突然觉得很可笑。他记得陆芷汀的血型，
却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楚临渊，我怀孕了。”我告诉他，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厌恶与怀疑。“沈听雨，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用孩子来威胁我？我告诉你，不可能！今天这个血，你抽也得抽，不抽也得抽！”这时，
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探出头。陆芷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在我看过去时，
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当楚临渊转身和医生说话时，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声说：“沈听雨，你以为你怀了孕就能留住他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
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他爱的人是我。”她竟然知道我怀孕了。“顺便告诉你，我根本没事，
只是来月经，量大了点而已。医生是我舅舅，他会配合我的。”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楚临渊和医生交谈完毕，回头看到陆芷汀“虚弱”地对我流泪，立刻认定是我又在欺负她。
“沈听雨，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芷汀都这样了你还要刺激她？赶紧去抽血！
”他抓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抽血室里拖。一个医生看不下去，上前拦住他：“楚先生，
这位女士是孕妇，抽血对她和胎儿都有风险，你们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楚临渊甩开医生的手，眼神狠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只要芷汀没事。”那一刻，我感觉腹中传来一阵细微的绞痛。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将我和我的孩子推向深渊。
我忽然就不想再挣扎了。我抬起头，迎上他冰冷的视线。“楚临渊，如果我死了，
你会记得我吗？”话音刚落，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第4章 宝宝的心声，
你听到了吗**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耳边是楚临渊惊慌失措的叫喊和医生护士杂乱的脚步声。
我被推进了急救室。楚临渊被拦在门外，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觉得这不过是沈听雨为了留住他而上演的又一出苦肉计。真是可笑，
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心机深沉、花样百出的女人。陆芷汀走了过来，柔柔地靠在他身上，
体贴地安抚道：“临渊哥哥，你别担心，听雨姐肯定没事的。她就是想让你多关心她一点。
”楚临渊嗯了一声，心里却更加烦闷。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呜呜呜，这个坏蛋爹爹好凶！他把妈妈气晕了！谁？
楚临渊猛地站直身体，锐利的目光扫向四周。走廊里空空荡荡，只有他和陆芷汀。
陆芷汀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临渊哥哥，你怎么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没有啊……”陆芷汀一脸无辜。楚临渊皱起眉，以为自己是太过疲惫出现了幻听。
可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一次，充满了愤怒。大坏蛋！不许你碰我妈妈！
你还想让妈妈给那个坏女人输血，宝宝的饭都要被抽走了！宝宝？饭？
楚临渊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看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难道……他还没来得及细想，
急救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楚先生，病人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已经紧急保胎。她怀孕七周了，你们不知道吗？孕早期本就胎像不稳，你们还让她抽血，
简直是胡闹！刚才要是再晚一点，就一尸两命了！”“怀孕……七周？
”楚临渊感觉自己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想起沈听雨那句“我怀孕了”，
想起自己当时的嗤之以鼻和满脸厌恶。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亲手把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逼进了急救室。妈妈，
你快醒醒啊……宝宝好害怕……那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脑海里无助地哭泣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宝宝不要这个坏蛋爹爹了……我们走，
我们离开他……离开他……楚临渊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西装口袋，那里，
还放着那份他亲手签下名字的离婚协议。**第5章 火葬场套餐来一份**沈听雨醒来时，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刺得她眼睛生疼。病房里很安静，
楚临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笨拙地削着一个苹果。他大概从没做过这种事，刀法凌乱，
苹果皮削得坑坑洼洼，还划伤了手指。看到我醒来，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神情有些不自然。“沈听雨，你……好好休息。”他想说点什么，但对着我苍白的脸，
那些话又堵在了喉咙里。切，假惺惺！猫哭耗子！要不是你，妈妈会躺在这里吗？
楚临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端过床头柜上的一碗粥，
语气生硬地递到我面前。“我买了你以前喜欢吃的皮蛋瘦肉粥。”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