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冥府至高无上的小公主,为体验生活兼躲相亲逃到人间,
结果因为天生阴气重、能看到鬼,被同学当成灾星,从校园霸凌到社会毒打,
连路边野鬼都敢踩我一脚,直到那群霸凌者作死作到了真·地狱门口,我才不得不掏出手机,
给我那正在忘川河边撸串的爹发了条消息:“爹,别撸了,有人把你闺女当软柿子捏,
说要让她魂飞魄散。”第一章:他们叫我瘟神,却不知我爹掌生死我站在天台边缘,
十一月的风像冰冷的刀子,刮过我的脸颊,
也刮过手里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退学申请书。纸张的边缘,被我的泪水,
或许还有指尖掐出的血痕,洇湿了一小块。楼下,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喧哗声、口哨声、还有毫不掩饰的恶意,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我拖下去。“跳啊!林夕!
你不是整天神神叨叨能见鬼吗?跳下去就能和它们作伴了!”“瘟神终于要走了!快跳,
别耽误我们上课!”“精神病院的墙倒了才把你放出来的吧?”声音尖锐,刺得我耳膜生疼。
更刺耳的是,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
正从我脚下传来——一个穿着旧校服、脖子扭曲成诡异角度的男鬼,
正用他漏风的喉咙嘶吼:“跳啊!小丫头!跳下来陪我!你这种阴气重的废物,
在阳间在阴间都只配被踩在脚下!我闻到了,你灵魂的味道很特别,大补……跳下来!
”他贪婪地伸出乌黑的舌头,舔舐着空气。我闭上眼。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绝望。
这种场面,我习惯了。从转学来的第一天起,就因为我这双能看见“不该看之物”的眼睛,
被孤立,被排挤,被贴上“怪胎”、“灾星”的标签。我闭眼,是在极力压制胸腔里翻涌的,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荒谬的愤怒。
我在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要不要现在就掏出我的“幽魂Phone”,
在忘川河边 probably 撸着阴魂串、喝着孟婆汤改良版饮料的老爹发个定位,
让他派一队阴兵上来,把这座充斥着愚昧和恶意的破学校,
直接划归阴司第十八层地狱直辖分校。是的,我,林夕,真名幽萌,冥府最高统治者,
阎罗王的亲闺女。说出来可能没人信。我放弃在冥府作威作福、前呼后拥的公主生活,
封印了九成九的神力,偷渡到人间,只是为了体验一下所谓的“普通人的青春”,
顺便躲避我爹给我安排的那场跟某个鼻孔朝天的鬼帝之子的政治联姻。我以为人间是烟火气,
是阳光雨露,是书本里写的诗和远方。结果,他妈的,是霸凌,是偏见,
是连路边野鬼都敢对着我呲牙的现实。我寄宿的家庭,是爹地千挑万选出来的,
男女主人八字极硬,能镇住我身上无意间散发的阴气,不至于引来太大的麻烦。
但他们也很“普通”,普通到无法理解我的“异常”,只当我性格孤僻,
偶尔会向我在国外的“父母”我爹安排的NPC汇报一下我的“心理健康”问题。
而我的“异常”,在苏清雅眼里,就成了原罪。苏清雅,我们班的班花,家境优渥,
长相清纯,是校园里所有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除了我知道,她精致的皮囊下,
嫉妒心比奈何桥下的淤泥还黑。一切的导火索,是开学初,她暗恋的那个学生会会长秦昊,
曾经在我被一个调皮小鬼捉弄,书本散落一地时,顺手帮我捡了一次。仅仅是一次。
从那以后,我的噩梦开始了。椅子上的胶水,课本里的死老鼠,储物柜里被撕碎的作业,
论坛上关于我“精神不正常”、“用邪术诅咒别人”的帖子……层出不穷。
苏清雅永远站在人群外,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一次,她变本加厉。她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扭伤了脚踝,
却一口咬定是我在她背后用了“邪术”,推了她一把,或者画了诅咒的符。
“我感觉到一股阴风!就是林夕身上的味道!”她躺在医务室里,
梨花带雨地对前来探望的同学和老师哭诉。没有人怀疑她。因为我是“林夕”,
是那个整天对着空气说话,靠近谁谁就会倒霉的“瘟神”。舆论发酵,
校方迫于苏清雅那位校董叔叔的压力,找我谈话,语气委婉但态度强硬,
暗示我“主动”退学,对大家都好。于是,我写了这份退学申请。我不是屈服,
我只是……累了。跟这群凡人计较,有失我冥府千金的身份。我想回我的罗酆山了,
那里的鬼虽然长得磕碜点,但至少懂得尊卑有序。“林夕!你到底跳不跳!
不跳就滚下来签字!”教导主任在楼下拿着扩音器喊,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脚下的那个吊死鬼还在煽风点火:“嘻嘻,没人要的东西,
连死都这么磨蹭……”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稍微压下了那股想要召唤鬼门关的冲动。不能。爹地说过,不能在凡人面前暴露身份,
会引起阴阳秩序混乱。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在这时,
我感觉周遭的空气猛地一凝。一种无形的、粘稠的力量像蛛网一样缠绕上来,
让我本就因为阴气重而冰凉的身体,更加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心中一惊,
集中精神感知。是阵法!一种针对阴魂灵体的“锁阴阵”!而且布阵之人,道行不浅!
这阵法不仅极大地压制了我体内试图自行冲开封印的神力,更像一个牢笼,
在不断汲取我散发出的阴气,同时让我虚弱无力。是谁?苏清雅请来的?她为了对付我,
竟然动用了玄门中人?我试图调动一丝力量冲击阵法,却像石沉大海,
反而引来一阵剧烈的头痛和反胃。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真正的困境,来了。
我不再仅仅是面对一群无知少年的霸凌,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想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术士。
看着楼下那些依旧在哄笑、催促的面孔,看着手里这份屈辱的退学申请,
感受着周身越来越紧的阵法束缚和脚下厉鬼的嘲讽……我忽然觉得,这人间,比我想象的,
还要有趣——或者说,麻烦得多。我松开攥着退学申请书的手,任其被寒风吹走,
打着旋落入楼下的人群,引起一阵骚动。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向后退了一步,
离开了天台边缘。“怂了!她果然不敢跳!”“没劲!”嘘声再次响起。只有我知道,
我的退后,不是退缩。我看着虚空,仿佛能穿透那无形的阵法,看到幕后黑手的方向,
用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想炼化我?也不问问,
我爹同不同意。”第二章:锁阴噬骨,微光破局退学申请书的纸张,像一只垂死的白蝶,
被楼下的喧嚣撕碎、淹没。我退后那一步,不是认输,是战术性转移。
跟一群被蒙蔽的凡人以及一个躲在阴沟里的术士硬碰硬,
不符合我幽萌大小姐前的行事美学。天台的铁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那些恶意的目光和更恶毒的鬼嚎。但隔绝不了那无处不在的“锁阴阵”。
这阵法像一张浸透了冰水的蛛网,密密麻麻附着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以我为中心。每走一步,都感觉有冰冷的丝线勒进魂魄,
汲取着我本就因封印而稀薄的力量,更让我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苏清雅和她那几个跟班,
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就在楼梯拐角等着我。
她们脸上带着胜利者的、掺杂着轻蔑与快意的笑容。“哟,
我们的瘟神小姐不是要以死明志吗?怎么,临门一脚怂了?” 苏清雅抱着胳膊,
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淬了毒。她身边那个叫李莉的跟班,立刻接口:“清雅,你别这么说,
说不定是她养的鬼告诉她,跳下去也死不了,反而会更丑呢?”一阵哄笑。我懒得理会。
我的全部心神,都在抵抗阵法带来的虚弱感和分析这阵法的原理。这“锁阴阵”并非凡品,
布阵之人对阴气的流转极为了解,阵眼隐藏得很深,
借助了校园本身的地脉和人流产生的杂乱阳气做掩护,
若非我体质特殊且精通此道毕竟从小在冥府图书馆泡大的,恐怕到被吸干都察觉不到。
“让开。”我声音沙哑,不是因为害怕,是体力在快速流逝。苏清雅上前一步,
几乎贴到我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林夕,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我摔下楼梯,就是你诅咒的!你别想赖掉。这份退学申请,你签也得签,
不签……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滚蛋。”她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混合着檀香和某种腥气的味道。
是了,那邪道肯定给了她什么护身或者增强感知的东西,
让她能更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异常”,并深信不疑我就是罪魁祸首。我抬眼,
看了她一眼。透过她漂亮的皮囊,
我仿佛能看到她灵魂里滋生的、被嫉妒和权力欲豢养出的黑色雾气。这种人在冥府,
通常是要下油锅炸几遍的。我没说话,直接从她们中间穿了过去。肩膀被故意撞了一下,
很疼,但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回到那间所谓的“家”,寄宿家庭的男女主人正坐在客厅,
脸色不太好看。桌上,放着我的行李箱,已经被人收拾好了,拉拉链都没完全拉上,
露出里面被胡乱塞进去的衣物。“林夕,”女主人,王阿姨,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们想了想,你还是……搬出去住吧。你看,
自从你来了之后,家里确实不太顺,我单位评优没了,
你叔叔的车也莫名其妙被划了……我们就是普通人家,实在……”男主人没说话,
只是闷头抽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略显愧疚的表情。我懂了。苏清雅家的手,
已经伸到这里了。或者,不需要她伸手,仅仅是“晦气”这个名声,
就足以让普通人对我避之唯恐及。“好。”我打断她,没有争辩,没有哀求。
提起那个半开的行李箱,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王阿姨如释重负又略带不安的叹息。人间,
果然凉薄。我拖着行李箱,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城市很大,霓虹闪烁,
却没有一盏灯为我而亮。阴冷的阵法之力如影随形,让我比街边的流浪猫看起来还要落魄。
我需要一个地方落脚,更需要破开这个该死的阵法!凭借对阴气的敏感,
我找到了一处城中村边缘的、几乎废弃的老楼。这里阳气稀薄,阴气汇聚,
反而能稍微干扰一下“锁阴阵”的锁定,让我喘口气。在一个漏风的破旧房间里,
我盘膝坐下,无视地板上积年的灰尘和墙角蜘蛛网。集中全部精神,内视己身。
封印像沉重的枷锁,锁住了我浩瀚的神力海洋,只留下几条细微的溪流可供调用。
而“锁阴阵”的丝线,正缠绕在这些溪流上,贪婪地吮吸。硬冲不行,
我的力量不足以同时对抗阵法和封印。必须智取。我回忆起冥府典籍中关于此类阵法的记载。
“锁阴阵”核心在于“困”与“噬”,但它并非完美无缺。
它极度排斥与其属性相冲的、充满怨念和破坏欲的狂暴阴气,就像再结实的渔网,
也怕遇到牙齿锋利的食人鱼。我需要一条“鱼”,一条足够凶戾,
又能被我暂时引导的“鱼”。我放开一丝对自身阴气的压制,
像在黑暗的水域中滴入一滴鲜血。很快,各种游魂野鬼被吸引过来,在房间外徘徊,
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它们大多弱小,懵懂,不符合要求。
直到……我感知到了一个充满怨恨和暴戾的意识。一个死了至少几十年,怨气深重,
几乎要蜕变成厉鬼的家伙。它被我的阴气吸引,正蠢蠢欲动。就是它了!
我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神识,混合着一丝精纯的冥府气息这对鬼物有致命的吸引力,
如同抛出诱饵,引导着那个狂暴的意识,
冲向我感知到的、阵法能量流转的一个关键节点——就在这栋废楼的地下室方向。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一旦失控,我首先会被这厉鬼反噬。“吼!
”无形的咆哮在灵觉中炸响。那厉鬼顺着我的引导,裹挟着积攒了数十年的怨毒,
狠狠撞向了阵眼所在!“嗡——!”整个空间的磁场猛地一颤!
缠绕在我魂魄上的冰冷丝线瞬间绷紧,然后传来了细微的、崩裂的声音!成功了!
阵法被这突如其来的、同源却狂暴的力量冲击,出现了片刻的紊乱和松动!
“噗——”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地板。强行引导厉鬼冲击阵法,
我受到了强烈的反噬,五脏六腑像移位了一样剧痛。但与此同时,
一直压抑着我的那股力量消失了!虽然只是片刻,
虽然阵法很快又开始自我修复、重新缠绕上来,但足够了!就在那短暂的间隙,
我体内被封印的神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开了一丝缝隙!大约一成的力量,汹涌而出,
流遍四肢百骸!久违的、属于幽冥的力量感回归了一部分。虽然只有一成,
但足以让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挨打的“林夕”。我抹去嘴角的血迹,
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微弱暖流对凡人来说是阴冷,对我却是力量,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锁阴阵?不过如此。然而,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这失而复得的力量,手机就响了。
是那个唯一曾对我释放过善意的阳光少年,阿辰。我犹豫了一下,接通。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带着歉意和为难:“林夕……你……还好吗?
我听说你搬出来了……那个,我……我以后可能不能……再跟你走太近了。
我家里……生意上……有点麻烦,苏家……”后面的话,我没再听清。
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地映在我脸上,刚刚因为力量恢复而升起的一丝暖意,
瞬间被更深的冰冷覆盖。看,人间就是这么有意思。你刚以为抓住了一根稻草,下一秒,
它就会告诉你,它本身也只是随波逐流的浮萍。我挂了电话,没有回应。没关系。我已经,
开始有点喜欢这个游戏的难度了。第三章:礼堂惊魂,魂断心死力量恢复一成,
并未让我的处境立刻改善。苏清雅的霸凌,因为我的“拒不认罪”和“负隅顽抗”,
升级到了新的高度。她在学校里散播谣言,说我因为被逼退学,精神彻底失常,
不仅袭击同学指天台那次她撞我肩膀,
晚上还在废弃楼里进行诡异的仪式大概是我破阵时引来的鬼魂躁动被人察觉了。
谎言重复一千遍,在缺乏判断力的群体里,就成了真理。我走在校园里,
收获的不再仅仅是鄙夷,还有赤裸裸的恐惧,仿佛我是什么携带病毒的怪物。
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邪道,在阵法被冲击后,显然也意识到了我的难缠。
他没有再布设新的阵法,而是选择了更直接、更恶毒的方式。这天下午,放学铃声刚响,
苏清雅带着李莉和另外两个高大的体育生,堵在了我们班门口。“林夕,”苏清雅笑靥如花,
眼神却冰冷,“跟我们走一趟吧。为了消除你带给学校的‘晦气’,我们特地请了大师,
准备了一场‘净化仪式’。只要你配合,证明你是‘干净’的,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