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食堂风波食堂里头，人声跟锅里煮的饺子一样，咕嘟咕嘟地冒泡。
陈凡端着个不锈钢盘子，里面就俩白面馒头，一勺咸菜。他找了个角落，背对着人，
埋头就吃。他这人就这样，跟个影子似的，总想把自己缩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去。
“格当嘚——”一声响，他身边的椅子被人猛地抽出去。陈凡没抬头，继续咬他的馒头。
食堂里这种事多了去了，谁抢个位置，谁碰谁一下，正常。可那椅子没放好，
而是“哐”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一个声音压过了周围的嘈杂，跟敲锣一样：“喂，那谁，
站起来。”陈凡这才慢慢地抬起头。高强。人如其名，又高又壮。他身后还站着俩，
都是他那伙的，一脸横肉。高强把脚踩在刚才砸在地上的椅子上，歪着头，下巴抬得老高。
“跟你说话呢，聋了？”高强旁边一个小弟喊。陈凡看着他们，没吭声。
他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咽了下去。然后拿起自己的盘子，准备走。“我让你走了吗？
”高强一伸手，摁在陈凡的盘子上。那只手，又黑又粗，指甲缝里还藏着泥。
陈凡的手顿住了。他看着高强的手，又看了看高强的脸。那张脸上，全是看不起人的笑。
“怎么，不乐意？”高强的手指在盘子上敲了敲，“这地儿，我看上了。你，滚。
”周围的人，有的装没看见，有的伸着脖子看，脸上是那种看好戏的表情。没人说话。
陈凡还是没说话。他心里头有个念头，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松开手，
想把盘子留给高强。就在他手彻底松开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嗡”的一声。叮！
检测到宿主遭受强烈羞辱，打脸系统激活。任务发布：让羞辱者高强，
当众承认自己是个傻子。任务奖励：新手礼包一份。失败惩罚：电击休克体验，
时长五分钟。陈凡的身子猛地一抖，就跟被人从后面用棍子捅了一下似的。
他感觉自己的胃里跟打雷一样，咕隆咕隆地响。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手心里。
什么鬼东西？他不想惹事。他只想安安生生地把书读完，然后离开这个地方。警告！
宿主消极应对，惩罚倒计时：十，九，八……脑子里那声音越来越响，跟催命一样。
陈凡的后背瞬间就湿了。他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强。
高强被他这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你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你说，
这地儿你看上了？”陈凡开口了。他的嗓子有点干，说出来的声音沙沙的。“是啊，怎么了？
”高强梗着脖子。“那你要了去吧。”陈凡说着，突然把手里的盘子，
连带着那俩馒头和一勺咸菜，直接扣在了高强的脸上。“哗——许！”白色的馒头，
黑乎乎的咸菜，还有菜汤子，糊了高强一脸。整个食堂，一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张着嘴，看着这边。高强也懵了。他脸上的菜汤子顺着下巴往下滴，
一滴一滴，砸在他那件名牌T恤上。他旁边那俩小弟也愣住了，好像忘了自己是谁，在哪儿。
陈凡动了。他一步上前，没等高强反应过来，就抓住了高强踩在椅子上的那只脚的脚踝。
他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高强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他的脚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啊——我的脚！我的脚！
”高强抱着自己的脚，在地上打滚。陈凡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像在看一只蚂蚁。“你说对了。”陈凡说，“这地儿，你看上了。你就跪在这儿吧。
”他弯下腰，捡起自己那个空了的盘子，转身要走。“站住！”高强疼得满头大汗，
但还是吼了出来，“你他妈给我等着！”陈凡没回头，径直走向餐盘回收处。
路过一个桌子的时候，一个女生正坐在那儿，手里拿着筷子，愣愣地看着他。那女生叫苏灵，
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她长得好看，皮肤白，眼睛大，此刻那双大眼睛里全是惊讶。
陈凡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了。他把盘子放进回收桶，转身走出了食堂。叮！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体质强化液初级。
陈凡走到没人的楼梯拐角，后背靠着墙，一下子滑坐到地上。他的腿还在抖。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他脑子里又冒出那个声音。新手任务已完成，
请宿主再接再厉。记住，被人打脸，就要更狠地打回去。这，就是你的宿命。
陈凡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烟雾缭绕中，他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又像是死去了。陈凡在楼梯拐角抽了半根烟，
上课铃响了。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往教室走。
他走到教室门口，喊了声报告。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一眼：“陈凡？又迟到？
”陈凡没说话，就站在门口。教室里，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那些目光里，有好奇，
有嘲笑，也有幸灾乐祸。“进来吧，下次注意点。”老师挥了挥手。陈凡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是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他坐下，拿出课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2 反击时刻可他感觉，后背跟长了刺一样，有无数道目光扎在他身上。他不用回头也知道，
那些目光大部分都来自高强那伙人。高强脚崴了，这会儿肯定在医院里，但他那帮小弟都在。
果然，下课后，那俩小弟就围了过来。“行啊你，陈凡，
”一个黄毛小子用手指敲着陈凡的桌子，“长本事了？敢动强哥？”陈凡抬起头，
看着他们：“他脚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装？”另一个瘦高个冷笑一声，
“食堂里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小子，是活腻了。”“哦。”陈凡应了一声，低下头，
继续看书。“哦？”黄毛火了，一把抢过陈凡的书，“老子跟你说话，你就哦？
”陈凡的书被抢走，他也没生气，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黄毛。那眼神，
看得黄毛心里发毛。“你看什么看？”黄毛嘴上凶，心里却有点虚。“把书还我。”陈凡说。
“我还偏不还，怎么着？”黄毛把书拿在手里，晃了晃，“你求我，我就还你。
”陈凡没说话。叮！检测到宿主遭受挑衅……任务发布：让挑衅者黄毛，把书捡起来，
并用嘴吹干净。任务奖励：过目不忘体验版。失败惩罚：社死光环，
持续24小时。又来了。陈凡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跳。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比黄毛要高半个头。“你，你要干嘛？”黄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把书，给我。
”陈凡一字一句地说。“我就不给！你……”黄毛话还没说完，陈凡突然动了。
他没有去抢书，而是一把抓住了黄毛的衣领，然后用力一推。“砰！
”黄毛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手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我操，你敢动手！”黄毛叫骂着，
就要还手。陈凡没给他机会，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肚子上。
“呃……”黄毛像一个煮熟的大虾，弓着身子，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脸都白了。
那个瘦高个见状，也扑了上来。陈凡侧身一躲，躲过了他的拳头，然后顺势抓住他的胳膊，
一拧一压，就把他按在了桌子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要断了！”瘦高个疼得嗷嗷叫。
整个教室，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他们印象里那个沉默寡言，谁都可以欺负一下的陈凡，像是变了个人。陈凡松开瘦高个，
走到蹲在地上的黄毛面前。他捡起那本掉在地上的书，书页上沾了点灰。他拿着书，
伸到黄毛面前。“吹干净。”陈凡说。黄毛抬起头，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让你，把书，吹干净。”陈凡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做梦！”黄毛咬着牙说。陈凡笑了笑。他没再说话，而是抬起脚，踩在了黄毛的手上。
他没用多大力气，但黄毛已经疼得叫出了声。“吹，还是不吹？”陈凡问。
黄毛看着陈凡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感觉自己如果说不，
这只手可能就废了。他屈服了。他哆哆嗦嗦地张开嘴，对着那本书，使劲地吹了起来。
“呼……呼……”灰被他吹得四处飞扬。教室里，有人想笑，但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
叮！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过目不忘体验版，
效果持续一小时。一股清凉的感觉流过陈凡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晰。
他收回脚，拿着那本被吹干净的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翻开了书。
就好像刚才打架的不是他一样。黄毛和瘦高个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跑出了教室，
连一句狠话都没敢留下。教室里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完全不一样了。大家看陈凡的眼神，
都变了。从之前的无视和轻蔑，变成了敬畏和恐惧。陈凡没有理会那些目光。他翻开书，
看着上面的字。那些字，就像自动印进了他的脑子里一样，看一遍，就忘不掉。这种感觉，
很奇妙。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看到窗户外面，站着苏灵。
她手里拿着一瓶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种探究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四目相对。苏灵没有躲闪，反而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陈凡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3 操场对决下午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
大部分男生都跑到篮球场去了，挥洒汗水，展示肌肉。陈凡没去。他找了片树荫，坐在地上，
靠着树干，看着远处。他不是不喜欢运动，只是不喜欢凑热闹。他闭上眼睛，
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可这份安静，没持续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面前。
陈凡睁开眼。是苏灵。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扎成了马尾，显得青春活力。
她手里拿着一瓶冰水，瓶身上还挂着水珠。“不介意我坐这儿吧？”苏灵问，声音很好听，
像风铃一样。“不介意。”陈凡往旁边挪了挪。苏灵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她把水放在地上，
抱住膝盖，也看着远处。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微妙。“你今天……”苏灵忽然开口，
“在食堂，很威风。”陈凡看着她：“我没想那样。”“是吗？”苏灵转过头，看着他，
“可我看你，做得挺顺手的。”“没办法。”陈凡说。这四个字，他说得很轻，
但苏灵听见了。“没办法？”她追问，“什么没办法？”陈凡没回答。他怎么回答？
说自己脑子里有个打脸系统，逼着他这么做？说出来谁信。苏灵见他不说，也没再问。
她拿起地上的水，拧开盖子，递给陈凡：“喝点吧？看你出了不少汗。”陈凡这才发现，
自己的后背确实湿了。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他的手指，
不经意间碰到了苏灵的手指。她的手很凉，很软。陈凡像触电一样，迅速收回了手。
苏灵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她把头转向另一边，轻声说：“不客气。
”陈凡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让他燥热的心平复了一点。他把水还给她。
“陈凡。”苏灵突然叫他的名字。“嗯？”“你跟他们，不一样。”她说。“哪里不一样？
”“他们……”苏灵顿了顿，“他们就像一群没开化的猴子，只会用拳头和吼叫证明自己。
而你……”她转过头，看着陈凡的眼睛：“你很冷静，冷静得可怕。就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
”陈凡的心，又被她这句话拨动了一下。这个女生，看人太准了。就在这时，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高强那伙人，又来了。这次来的不止黄毛和瘦高个，还有三四个，
个个都看着凶神恶煞。高强没来，他脚崴了，来不了。但他的小弟们，显然是来替他报仇的。
为首的是个胖子，外号叫猪头。他长得跟他的外号一样，一脸肥肉，眼睛眯成一条缝。
“陈凡！”猪头指着陈凡，大声喊道，“有种的，出来！”陈凡皱了皱眉。
他不想在苏灵面前打架。他站了起来，对苏灵说：“你先走。”“我不走。”苏灵摇摇头，
也站了起来，“我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我自己的事。”“现在也是我的事了。
”苏灵的语气很坚定。陈凡看着她，心里有点乱。叮！
检测到宿主面临围殴……任务发布：以一敌五，全部放倒。并，在战斗中，
保护苏灵不受任何伤害。任务奖励：格斗技巧精通。
失败惩罚：剥夺宿主所有强化效果，并附加虚弱状态，持续一周。这次的惩罚，
比之前都严重。陈凡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你站我后面。”他对苏灵说。
苏灵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退到了他身后。猪头他们已经走了过来，
把陈凡和苏灵围在了中间。“小子，挺能耐啊，”猪头狞笑着，“强哥在医院躺着，
你倒在这儿跟小妹妹约会来了。”“滚。”陈凡只说了一个字。“滚？哈哈哈！
”猪头笑了起来，“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兄弟们，给我上！
把他那条腿也打断！”五个人，从五个方向，同时扑了上来。苏灵吓得惊呼一声。陈凡动了。
他先是一脚踹在正前方那个人的肚子上，那人立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然后他身体一矮，躲过了左边的一拳，同时手肘向后猛地一顶，正中左边那人的肋骨。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左边那人捂着肋骨，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剩下的三个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陈凡这么能打。
猪头反应过来，从后面抱住了陈凡的腰，想把他摔倒。陈凡没有挣扎，而是顺势向前一倒，
同时用脚后跟狠狠地跺在猪头的脚面上。“啊！”猪头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陈凡一落地，
立刻一个转身，一记右勾拳，狠狠地打在了猪头的肥脸上。
猪头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里喷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最后两个人，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同伴，腿都软了。他们想跑。但陈凡不会给他们机会。他几步追上去，
一脚一个，干净利落地把两人都放倒了。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五个人，全部躺在地上，
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陈凡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
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流动。刚才那些格斗动作，他根本没学过，但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叮！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格斗技巧精通。
陈凡回头看了一眼苏灵。苏灵正睁大眼睛，捂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看着陈凡，
就像在看一个怪物。操场上的风波，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校园。陈凡的名字，一夜之间，
成了所有人讨论的焦点。有人说他是个隐藏的绝世高手，有人说他是个疯子，
也有人说他只是运气好。但不管怎么说，再也没人敢轻易招惹他了。他走在路上，
以前那些爱欺负他的，现在都绕着他走。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畏。这种感觉很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