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贺时钺拧眉:“这是她父母准备的。”
张志强带着人把其他的箱子都打开。
当着群众的面,一个个刚刚落地的箱子,全都是一块块石头。
“这就是你媳妇的嫁妆啊?”张志强挠挠头。
“她后妈准备的,我不知道。”贺时钺回答。
大婶们啧啧讨论起来。
“还用说嘛,后妈哪有真心的,肯定是不舍得给,假装呢!”
“贺团媳妇家里不是很有钱吗?还能一点嫁妆都不给啊?”
“说不好,有后妈就有后爹,说不准是要贺团媳妇代人受过呢,你瞅瞅,沛安妈不就叫着要给贺团媳妇下放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三言两语,还真把真相拼凑出来了。
贺时钺往团部里面跑:“我去给她打电报。”
姜栀收完东西回李家老宅,李叔拿着电报进来。
“跟我想的时间一样,咱们正好收网。”
李叔点头:“公安正在调查,听说要转红委,可惜姜家剩余的那些东西了。”
姜栀笑着说:“不可惜,我都拿走了,就剩存折。”
李奶奶不解:“怎么不拿走啊!那都是你外公外婆的钱!姜守业入赘的时候穷的叮当响,有个屁的家底。”
“我得留点钱,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姜栀得意洋洋。
空间里东西是不少,但她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有了存折里钱的遮掩,她办事能方便很多。
“对对,我们小栀聪明。”
李奶奶对她吹彩虹屁。
“奶奶去做饭,咱们庆祝庆祝。”
姜栀跟着过去,偷偷往水缸里面加了不少灵泉水。
这些天,她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书中李爷爷和李奶奶的死亡虽然多是下放吃苦的原因,但他们本身的身体也不算好。
正好,她给调理调理。
她还往井里也放了不少。
虽然井水是活水,会被稀释,但她不在的时候也只能这样。
聊胜于无吧。
李奶奶推她:“你回屋歇会儿,加班加点好几天了,饭好了奶奶叫你。”
姜栀这几天一直在做姜父的日记。
杂七杂八,写了整整一本。
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灵泉的缘故,她没有感觉到特别疲惫。
“我帮忙嘛!”依偎在李奶奶身边,姜栀不肯走。
等去了屿州岛,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和李爷爷李奶奶见面。
她贪恋这份温暖。
吃过饭。
姜栀收起电报,回自己房间进了空间。
一整天忙忙碌碌,她还没来得及清点收起来的家产呢!
进入空间,姜栀被硕大的一堆箱子镇住了。
幸好空间可以意识操控,不用她一个个搬,不然就她这细胳膊细腿,还不知道要搬到什么时候呢!
她按照妈妈的清单先清点。
金条、翡翠、珠宝、药材、手表、名烟名酒、古董字画各自放在一个区域。
每一种都有几十箱。
剩余的,和清单对不上,估计是外公外婆或者姜守业新买的。
姜栀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感慨。
家产捐给国家三分之二后还有这么多,真不愧是姜半城啊!
除开这些。
妈妈也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金银珠宝之外,还有不少生活用品,粮食肉类和蔬果。
再加上乔凤芹补充的生活用品。
光是这些东西,就足够姜栀在空间里生活一辈子了!
她心满意足,把从姜家搜刮的钱拿出空间。
“来来来,排排坐,分钱钱啦!”
李爷爷李奶奶和李叔闻讯赶来。
看着桌面茶几上堆成小山的钱票,愣了。
“小栀,这是要干什么?”
姜栀把钱推给李爷爷:“爷爷一份。”
又给自己推一份:“我一份。”
她故技重施:“奶奶一份我一份。”
“李叔一份我一份。”
“最后还是我一份。”
李叔哈哈大笑:“小栀你这个分法真好,全都是你的。”
姜栀就是故意诙谐一把,方便他们接受她留下钱票。
有空中文字的科普,姜栀对之后的十年闻之色变。
她可不敢留下任何违禁品,倒是不如多留点钱和票,慢慢花着,也不打眼。
三个人基本上一人能分到三千块现金和不少票据。
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十六块,三千算一笔不少的钱,够他们生活。
最重要的是,不怕他们拒收。
姜栀为自己的分法点赞:“对呀!胜利的果实嘛,我们一块品尝。”
李爷爷还想推辞,姜栀眼疾手快按住李爷爷的手:“爷爷,你再不拿,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道德绑架,可太有用了。
李爷爷当即就收下。
姜栀乐呵呵说:“不急,还有存折呢,都是我的钱。”
李叔皱眉叹气:“你里面只写了姜守业,就这么放过乔凤芹吗?她可是气你妈好久了!我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她和乔安安都被放走了。”
姜栀攥拳:“当然不会。”
她眼中燃烧着火光。
“乔凤芹不是和姜守业相爱吗?等姜守业亲自拉她一起下水的时候,我倒是想看看她有多崩溃。”
“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不出姜栀所料。
原本被放回家的乔凤芹还没躺一会儿呢,就又被公安召唤。
姜守业说:“都是乔凤芹教唆我的。”
“这么多年她从姜家拿了好多东西,她也逃不掉。”
还主动交代了账本。
他手下无人,他的私产都是乔凤芹的娘家人帮着打理。
乔家也借此发家,根本说不清。
乔凤芹气疯了:“你说你爱我,就是这么爱我的?”
姜守业阴恻恻:“你别想一个人享清福,下放也得跟我一起。”
乔凤芹沉浸在爱情的假想中近二十年,突然发现枕边人的真面目。
气到昏厥。
一醒来就举手:“公安同志,我要举报,姜守业杀过人。”
她举报姜守业,姜守业也举报她。
两只狗拼命把对方往死里面咬,公安飞速记录,笔杆子都要抡冒烟了。
证据确凿,判案也快。
第三天就直接判两个人都去大西北的劳改农场接受再教育。
姜栀听闻这个判决,哈哈大笑了好久,眼泪却从眼角流下来。
大西北风沙大环境差,劳改农场更是一天到晚不得闲。
姜守业会被折腾的生不如死。
她终于,替妈妈报仇了!
算算时间。
从嫁妆到屿州岛也差不多两天多。
屿州岛到江城五十个小时的火车,她正好装作收到嫁妆后从屿州岛赶回来兴师问罪。
家产她拿了。
但锅,必须甩出去!
换上李奶奶的旧衣服,姜栀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去了姜家。
谁知道,在姜家门口,看到红委的人拉着乔安安的胳膊。
乔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家产真的不在这。”
“是姐姐,都陪嫁给姐姐了!”
红委的人对视一眼。
和乔凤芹姜守业交代的一样。
“联系屿州岛,抓捕姜栀。”
“额,抓我吗?”
姜栀举手:“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