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发现我老公出轨了。对象是他的初恋，而且，她也怀孕了，
月份和我差不多。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收集证据。生产那天，我买通了护士，
得知小三就在隔壁产房，也生了个儿子。而我，生的是个女儿。看着怀里嗷嗷待哺的女儿，
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我把我的女儿，和她的儿子，换了。老公抱着那个“儿子”，
喜极而泣，对我百般讨好，说会和初恋断干净。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心里冷笑。游戏，
才刚刚开始。1我怀孕七个月，医生说胎相不稳，让我卧床静养。沈巍每天回来，
都会给我削一个苹果，温柔地叮嘱我注意身体。他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从校服到婚纱，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曾以为，我们会这样幸福一辈子。直到那天，
他匆忙出门，西装外套掉在了玄关。一张收据从口袋里飘了出来。
是一家我从没去过的高档母婴店。消费金额，五位数。日期，昨天。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
手抖得厉害。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给我买了什么惊喜。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熟悉的温和嗓音。是啊，给你买了些进口的孕妇营养品，想着给你个惊喜。
我的心，一寸寸凉了下去。我攥着收据，一字一句地念出上面的商品名。可上面写的，
是dha、新生儿奶粉、还有一套蓝色的婴儿连体衣。沈巍，我怀的是女儿，
B超早就照出来了。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
许久，他才冷冰冰地开口。林晚，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疑？就不能安分点养你的胎吗？
啪的一声，他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地踢了我一下。
眼泪，一滴滴砸在手背上。晚上，沈巍没有回来。我一夜没睡，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成一团。第二天，我找了私家侦探。效率很高，三天后，
一叠照片和一份详细的资料放在了我的面前。照片上，沈巍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同样挺着一个大肚子。是白月，他的初恋。资料上写着，白月也怀孕七个多月，
预产期和我只差几天。侦探告诉我，沈巍给白月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小区租了房子，请了保姆，
定期带她去最好的私立医院产检。我产检的公立医院，拥挤又嘈杂，
每次都要排几个小时的队。而沈巍，只陪我去过一次。我翻着那些刺眼的照片，
沈巍脸上的疼惜和爱意，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看向白月肚子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原来，
不是他不想要孩子。他只是，不想要我的孩子。我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是我的女儿。
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我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沈巍回来的时候，我正靠在沙发上，
脸色惨白。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又怎么了？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心疼，只有厌烦。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忽然就笑了。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沈巍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走过来，敷衍地摸了摸我的头。别胡思乱想，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顺从地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另一款女士香水的味道。
很淡，却像一把刀，扎进我的心里。我的脑中，一个疯狂的念头，开始生根发芽。沈巍，
白月。你们不是想要儿子吗？好，我给你们。2我的预产期越来越近。我开始频繁地去医院，
不是为了产检，而是为了一个人。护士站里一个叫李姐的护士。我观察了她很久。
她总是心事重重，常常一个人躲在楼梯间里打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争吵。有一次，
我无意中听到，她老公在外面欠了赌债，天天有人上门催债。时机到了。
我把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里。李姐，帮我个忙。她吓了一跳，想把卡推回来。沈太太，
你这是干什么？我按住她的手，平静地看着她。卡里有三十万，事成之后，还有二十万。
李姐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五十万，足够她还清所有债务，还能剩下一大笔钱。她犹豫了，
眼神闪烁。什么事？帮我换个孩子。李姐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这……这是犯法的！你老公的赌债，就不犯法吗？那些催债的，
下次还会不会这么客气？我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我查过了，白月，就是住在这附近XX小区的那个孕妇，她也会在这家医院生。
她的预产-期和我就差几天。我要你做的，就是在我们生产那天，把我的孩子，
和她的孩子，换过来。李姐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她动心了。
我加了最后一根稻草。那个女人，是我老公在外面的小三。他们都盼着生个儿子，
好把我这个正室扫地出门。李姐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和愤慨。
她自己，或许也正经历着丈夫的背叛。我需要钱，但我也有底线。她终于开口，
声音沙哑。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我笑了。你帮我，我们是共犯。我不帮你，
你随时可以揭发我，我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李姐，我们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拒绝。最后，她死死攥住那张银行卡，点了点头。好，
我帮你。我的心，终于落了地。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那个审判日的到来。3我破水的那天，是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沈巍不在家，他在陪白月。
我一个人，冷静地叫了救护车。躺在救护车上，感受着一阵阵的宫缩，我疼得浑身是汗。
可我的脑子，却异常清醒。我给李姐发了条信息。我进医院了。很快，她回了两个字。
收到。到了医院，我被直接推进了产房。剧痛中，我看到了李姐。
她对我做了一个隐晦的手势。我知道，白月也来了。就在隔壁产房。真是天助我也。
我疼了十几个小时，几乎虚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是个女孩。我的女儿。护士把她清理干净，抱到我面前。她小小的，皱巴巴的，
像一只红色的小猴子。可在我眼里，她却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天使。我的心，在那一刻，
软得一塌糊涂。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小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女儿，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不能让你留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我狠下心，别过头去。
抱走吧。李姐走了过来，熟练地抱起孩子。她和我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们，都没有回头路了。没过多久，李姐抱着另一个孩子回来了。
是个男孩。她把孩子放在我身边。沈太太，这是白月生的，是个儿子。
我看着那个陌生的男婴，他睡得很沉，小嘴巴一张一合。这就是白月的儿子。
也是沈巍期盼已久的儿子。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沈巍是第二天才匆匆赶来的。他冲到我床边，看到我身边的男婴，眼睛瞬间就亮了。生了？
是儿子？我虚弱地点点头。他一把抱起那个孩子，喜极而泣。太好了！林晚，你辛苦了！
我们有儿子了！他抱着孩子，亲了又亲，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刺眼。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没有问我一句疼不疼。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他以为的“儿子”。我冷冷地看着他。沈巍，
你答应过我的。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放心，我和白月已经断了。以后，
我只对你和儿子好。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眼神真诚。可我却只觉得恶心。我闭上眼睛，
不想再看他虚伪的嘴脸。沈巍，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以为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却不知道，
你失去的，才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你抱着你情敌的儿子，而你的亲生女儿，
却在另一个女人怀里，被当成你背叛的证明。这出戏，一定会很精彩。4出院那天，
沈巍给我和“儿子”办了最隆重的出院仪式。豪车，鲜花，还有一堆记者。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沈巍后继有人了。我抱着那个陌生的孩子，配合地笑着。
沈巍给我请了三个保姆，一个金牌月嫂，把我和“儿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给“儿子”取名，沈天佑。上天保佑。真是讽刺。他每天下班就回家，抱着沈天佑不撒手，
一口一个“我的乖儿子”。婆婆也乐得合不拢嘴，整天抱着大孙子，给我炖各种补品。
晚晚，你可是我们沈家的大功臣。我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一片冰凉。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白月。那个白月，怎么样了？沈巍的脸色僵了一下。提她干什么？
晦气。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滚了。我点点头，没有再问。但我知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让私家侦探继续跟着。果然，沈巍并没有和白月断干净。
他只是去得更隐秘了。白月也生了，在同一家医院，只不过她住的是普通病房。
她生的是个“儿子”。沈巍去看过她，但只待了很短的时间。他看着那个孩子的眼神，
充满了厌恶和不耐。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却以为，那是白月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白月的日子很不好过。她未婚生子，名声尽毁。沈巍给她的那笔钱，
很快就被她那个好赌的哥哥给抢走了。她只能带着孩子，搬到了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
每天为了奶粉钱发愁。侦探拍回来的照片里，我的女儿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小脸蜡黄，
但眼睛却很亮。白月抱着她，虽然愁眉不展，但眼神里，还是有母爱的。这就够了。
我把照片一张张删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心疼，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一种扭曲的快意。沈巍，你看。你疼爱备至的，是你情敌的儿子。你厌恶至极的，
是你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我开始了我漫长的复仇计划。
第一步，就是养废沈天佑。5对沈天佑，我表现得“视如己出”。他要什么，我给什么。
他哭一声，我比谁都紧张。沈巍和婆婆都夸我贤惠大度，是个好妈妈。他们不知道，
我捧在手心的，是一颗毒药。沈天佑从小就被我们惯得无法无天。幼儿园，
他把小朋友推下楼梯，我赔钱了事，回家还安慰他，“没关系，他先惹你的”。小学，
他考试不及格，我给他买最新的游戏机，告诉他，“读书没用，爸爸有钱”。初中，
他学着抽烟喝酒，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沈巍想管，被我拦住了。孩子还小，
正是叛逆期，你别逼他。我们家天佑，本质不坏。沈巍被我说服了。
他觉得男孩子淘气一点很正常，长大就好了。他忙着赚钱，忙着和外面的莺莺燕燕周旋，
根本没时间管儿子。而我，就是那个给他收拾烂摊子，
并不断为他提供“弹药”的“好妈妈”。他要钱，我给。他闯祸，我摆平。渐渐地，
沈天佑长成了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每天开着跑车，换着女朋友，唯一的正经事，就是找我要钱。沈巍有时候也会发愁。
这孩子，怎么被我们惯成这样了？我一边给他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说。儿子像你，
风流倜傥。以后我们家的产业，还不是要交给他。他现在玩够了，以后自然会收心。
沈巍听了，很受用。他觉得他年轻时也这样，儿子不过是走了他的老路。于是，
更加放任不管。而另一边，我的女儿，沈念，正在茁壮成长。我给她取的名字。念念不忘。
我每年都会以慈善机构的名义，给她所在的学校捐一笔钱，指定用于她的助学金。
我看着她从一个黄毛丫头，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生活很清贫。白月身体不好，
只能打点零工，勉强维持母女俩的生活。但沈念很争气。她从小就名列前茅，
各种奖状贴满了出租屋的墙壁。她正直，善良，乐于助人。
她会把自己的午饭分给更困难的同学。她会在放学后，去捡瓶子卖钱，给妈妈买药。
我偷偷去看过她几次。有一次，我看到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路灯下看书。那么专注，
那么认真。我的心，又酸又软。女儿，再等等。妈妈很快，就能把你接回来了。十八年，
弹指一挥间。沈天佑十八岁生日那天，沈巍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成人礼。宴会上，宾客云集，
觥筹交错。沈巍搂着沈天佑的肩膀，满脸自豪地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的儿子，沈天佑！
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沈氏集团的继承人了！掌声雷动。沈天佑穿着一身名牌西装，
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享受着众人的追捧。我端着一杯红酒，缓缓走到他们身边。
老公，我有份礼物，要送给我们的儿子。我笑着，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6沈巍笑着接过文件袋，以为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看看，还是妈妈最疼你。
他把文件袋递给沈天佑。沈天佑不耐烦地打开，抽出里面的几张纸。他的笑容，
瞬间凝固在脸上。妈，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沈巍也凑过去看。
当他看清纸上的标题时，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亲子鉴定报告？他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林晚，你什么意思？周围的宾客也都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我们。我脸上的笑容不变，
声音却冰冷刺骨。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大家看清楚，你疼了十八年的宝贝儿子，
到底是谁的种。沈巍一把抢过报告，死死地盯着最后那行字。经鉴定，
排除沈巍先生与沈天佑先生的亲生父子关系。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几张纸，
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握不住。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状若疯狂地嘶吼着。
是你！是你伪造的！我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他的脸上。伪造？
那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也伪造的？那是十八年前，我找私家侦探拍下的，
他和白月在一起的种种证据。照片，通话记录，开房记录，一应俱全。
还有他给白月租房的合同，带她去产检的缴费单。铁证如山。沈巍的脸，一瞬间血色尽失。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倒了身后的香槟塔。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酒液四溅。全场哗然。
你……你都知道了？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