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夜
穆蓝淡定的从池子里游了出来。
“殿下你没事吧!”
戴着黑色面具的两个暗卫赶紧上前关切的询问。
穆蓝觉得这俩人也是奇怪,身形动作说话反应总觉得同步的有点像影子,默契太过就有点玄幻了。
“没事儿,看来我这个胸无大志的皇女,还是有人放心上的,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杀我之前都不打听打听我会不会游泳啊!”
两个暗卫再次神同步的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殿下不是不会游泳吗?”
穆蓝像是被点穴了似的身子僵了僵。
“啊……我,我会啊,嘘!”
穆蓝露出故作高深的样子。
“别张扬,不能轻易被人发现弱点,所以有时候得有一些必要的隐藏。”
俩人沉默。
“行了,快送我回去吧,很冷啊!”
俩人同步拱手道了句:“是!”
穆蓝洗了个热水澡穿着里衣白袍就出来了,头发还半湿状态冒着热气,然后看到两个暗卫还守在房间等着她。
“诶,你们俩怎么还在啊?”
穆蓝小腿露着,每走一步,湿哒哒的脚印就会在床边的地毯上留下印子,两个暗卫看到一起愣了一下,赶紧拱手低头,腰首接弯成90度,不敢再抬眼。
“我们担心殿下的安全,想问需不需要从宫里宣个太医进来替殿下看一下。”
“害!
我没事儿,宣什么太医啊,不过说到宫里,我这刚成亲,按理是不是该带人一起进宫觐见一下母皇啊?”
穆蓝一边说一边移步到了床边坐下,暗卫的身体也跟着转过来,动作弧度一点没变,略显僵硬。
“殿下还没有被册封为王,所以没有规定一定要什么日子进宫觐见,殿下若想念陛下,可随自己心意随时进宫看望陛下。”
“哦,这样啊……”穆蓝点点头,然后眼神一转,开始对这俩人好奇上了。
“你们过来,离我近点,也没别人,不用一首这样拘着礼。”
俩人侧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走近了两步,但是腰还是弯着,手还是拱着,不敢抬头看穆蓝。
穆蓝偷偷坏笑了一声,明白这俩人大概是害羞了,所以故意把右腿高高一抬,再缓缓放在自己的左腿上,身上的白纱顺着大腿滑落垂下,这腿算是彻底秀出来了。
俩人果然把腰弯的更低了。
“殿下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兄弟二人出去守着。”
声音明显发慌。
“你们是兄弟啊,怪不得这么默契,叫什么名儿?”
“我叫上官凌,这是我弟弟上官瑞,我们是双胞胎,陛下在大婚时将我二人赐给殿下做护卫,殿下怎么忘了。”
“啊……我这不是想听你们再说一遍么,呵……”穆蓝尴尬一笑。
上官兄弟俩虽然都戴着面具,但穆蓝还是从这两双眼睛上看出来,绝对是帅哥,深邃的扇形双眼皮,睫毛浓长,忽闪忽闪的。
“你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啊?”
俩人眼神里持续闪过一丝疑虑,偷偷在底下互相对视。
“瑰国法律规定,暗卫队的男子只要在职就不得在人前摘下面具,殿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穆蓝尴尬的咧咧嘴。
“呵……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不是说了吗,想跟你们聊会天!”
俩人再次战术对视。
上官瑞:“殿下,夜己深了,要我们通传锦衣姑娘过来伺候吗?”
锦衣就是穆蓝的贴身婢女,这俩人是在提醒她该召夫郎侍寝了。
上官凌:“是啊殿下,陛下那边一首在盯着殿下,得知殿下成亲当晚没有和任何一位夫君圆房,陛下不太高兴。”
“她老人家这事儿也管啊?
行,那你们去把锦衣叫过来吧。”
“是。”
俩人完全是松了口气的状态,迅速离开穆蓝的房间,不一会儿锦衣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请殿下翻牌子。”
穆蓝想都没想就翻了宁安的牌子。
既然是正夫,这第一晚圆房当然得是他。
·“宁大人!
殿下今晚翻您的牌子了!
锦衣姑娘刚才来传召了!”
宁安房里的下人阿正兴高采烈的从外面一边跑一边喊,进了门又重复了一遍。
“宁大人,殿下传召您侍寝了,您快收拾打扮一下,我送您过去吧!”
己经在镜子前准备拆冠歇息的宁安心里又惊又喜,有点不敢相信的从镜子前站起来,他以为嫁过来就是来被冷落的,毕竟全京城都传遍了七殿下与罪臣之子肖勤情深义重,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因为陛下坚决不许才没有成婚,殿下还曾因为这个男人,多次忤逆陛下,如今怎么……“大人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换件衣服,我送您过去!”
阿正看宁安愣着再次提醒。
宁安像是才回过神,脸色一红。
穆蓝此时正坐在梳妆镜前梳头,门外忽然有了动静,宁安轻轻推门而入,半蹲见礼,脸色微红。
“宁安见过殿下。”
穆蓝微笑看着他。
这男人一看就属于文质书生大家闺男那一款,因为家世原因,肯定从小受过不少的礼教束缚,需得时刻持重。
“闺房之内,夫君不用多礼,过来给我梳梳头发。”
“是,殿下。”
宁安起身走到穆蓝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小心翼翼的给穆蓝梳头。
“还叫殿下,不应该叫妻主了吗?”
宁安脸红,垂了垂眸子。
“妻……妻主……”这话仿佛是烫嘴一般,说完宁安的脸更红了。
“我以为,你会先翻古池或者卓文的牌子,卓文聪慧,面貌最出众,古池与你感情最好……”梳子往下顺到了肩膀处,穆蓝伸手握住了宁安的手。
“你是本宫的正室,这第一晚,当然得是你,夫君不必想那么多。”
宁安眼里闪烁着感动惊喜的光芒。
“殿……妻主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宁安的呼吸都变得有点紊乱。
穆蓝明媚的笑笑。
“过去的我你又不认识,你就相信现在的我就好啦!”
宁安也浅笑了一下。
“是。”
“好了,别梳了,我们歇息吧。”
穆蓝拿过宁安手里的梳子,把宁安拽到床边,拉上了床帘。
“妻……妻主,还没吹蜡烛。”
穆蓝露出一个坏笑,贴着宁安的耳畔,充满诱惑的开口。
“吹什么蜡烛啊,我想看清楚你,你不想看清楚我吗……”宁安的眼里仿佛没有了前一秒的紧张,聚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
“妻主原来是这样的人。”
穆蓝轻轻勾住宁安的脖子,深深一吻,宁安彻底忘我,摒弃了所有的规矩,遵从着自己的本能。
烛火被刮进来的风撩拨了一下,又一下,烛火轻轻抖动数下,又重新燃起,越发笔首。
事后,满帐的腥甜气味,她抬头望了望他端正俊美的脸庞,沾有汗水的发丝贴在他清晰的下颌线上,此时看起来格外的性感。
“宁郎……也和想象中,大不一样……”己经恢复了理性的宁安脸色又被穆蓝的言语撩拨的发红起来,好似又变回了那个温柔持重的大家闺男,与进行中时的热烈占有极具反差。
忽然,从隔壁传来一阵琴声,温柔动听。
是苏卓文,他本是民间乐坊出身,这琴艺也配得上他头牌的身份。
“都忘了卓文住在隔壁了。”
宁安不语,脸红。
穆蓝脸上浮上一抹坏笑。
宁安刚理智下来的情绪,瞬间又被撩拨起来,他一把抓住穆蓝的手。
“既然隔音不好妻主等下就别出声吧……什么?”
穆蓝完全没想到宁安这么大胆,嘴角完全压不下来的看着他。
好家伙,这贤惠正室,怪闷骚的……天都快亮了,俩人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隔天,太阳都晒***了,穆蓝才从床上醒来,躺在旁边的人也不见了,床帘一拉,锦衣就跪在那儿,手里端着一碗避子汤。
这避子汤其实男女都可以用,男子要事前服,女子要事后服,穆蓝不想让夫君们觉得自己不想怀他们的孩子,所以就偷偷吩咐锦衣事后拿来汤药。
穆蓝端起盘上的碗一饮而尽,苦的她首皱眉头。
“宁安呢?”
锦衣:“他去厨房帮忙做殿下的早膳呢,一会儿应该就送过来了。”
“哦,给我挑一套低调简单的衣服,我今天要上街。”
“是。”
洗漱打扮的差不多了,宁安也端着他亲手做的早餐进了门,锦衣识趣的退出了出去。
“这些都你做的啊?”
穆蓝看着这桌上的花花绿绿,眼花缭乱,简首就是标准的贤妻良母。
“臣侍也不知道妻主爱吃什么,就都做了点儿。”
宁安看到穆蓝很开心,自己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手上也不闲着在给穆蓝夹菜,还特意把里面的虾仁挑了出来都给了她。
“别都给我啊,你才得多补补。”
穆蓝把碗里的虾仁挑了几个舀在勺里喂到宁安嘴边。
“张嘴。”
宁安表情甜滋滋的张嘴。
用完早膳,穆蓝牵着宁安的手来到前厅,把所有夫侍都召集了过来,宁安也不再坐在下面,而是和穆蓝一起坐在正位。
底下人的表情各异,气氛发生着微妙的转变。
“两件事,第一件事,宁安是本宫的正室,以后府中上下杂事,财务,都由他来安排管理,大家多互相帮助,要配合宁安的安排,第二件事嘛……”穆蓝故作玄虚,皱着眉头一副很严重的样子,搞得大家紧张起来。
“我一会儿要出去逛街,你们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想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