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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旬,青云宗一个平平无奇的内门弟子。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事,就是我师姐凌照。

她号称是宗门第一天才,结果天天抱着个枕头在后山晒太阳,

修为卡在炼气三层一百年没动过。宗门大比她不去,秘境探险她嫌累,连饭都要我送到嘴边。

我痛心疾首,我觉得她就是个废物,迟早要被人踩在脚下。所以我拼命修炼,

只为有一天能保护这个不争气的师姐。直到那天,新来的穿书小师妹指着师姐的鼻子骂,

说她是炮灰,活该被当成垫脚石。小师妹说,师姐的本命法宝即将出世,但注定要被她夺走。

我气得拔剑,准备跟她拼命。结果我师姐打着哈欠醒了。她看着小师妹,

眼神里带着刚睡醒的迷茫。然后,她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被我用来压泡菜坛子的破石头?

”下一秒,后山炸了。一道剑气冲天而起,差点把天捅了个窟窿。我这才明白。

我师姐不是废物。她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不配让她睁开眼睛。1.那个女人,

懒得不像话我叫方旬。青云宗内门弟子,天赋平平,胜在努力。我每天的生活,除了修炼,

就是伺候我师姐。我师姐叫凌照。她是宗主捡回来的,据说是万年一遇的修炼奇才。

但我怎么看,她都只是个懒鬼。“师姐,起来吃饭了。”我端着食盒,站在她房门口。

里面没动静。我又喊了一声。“师姐,再不吃,饭菜要凉了。”还是没动静。我叹了口气,

推门进去。凌照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

她眉头皱了皱,翻了个身,继续睡。我走过去,把食盒放在桌上。

“师今日炖了你最爱喝的莲子羹,我给你留了一碗。”床上的人动了动,没睁眼,

含糊地“嗯”了一声。这就算是回答了。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人生。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废物这么好?没错,在我心里,凌照就是个废物。她入门比我早十年,

现在还是炼气三层。我入门三年,已经炼气五层了。宗门里的外门弟子,修为都比她高。

她从不去传功堂听课,说长老讲得像催眠曲。她从不去演武场修炼,说举剑太累,

不如举筷子。她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后山找棵歪脖子树,挂个吊床,从日出睡到日落。

要不是宗主下了死命令,谁都不准去打扰她,我怀疑她能睡到天荒地老。而我,

就是那个宗主特许的,唯一能去“打扰”她的人。美其名曰,照顾师姐的饮食起居。

我端起那碗莲子羹,走到床边。“师姐,好歹喝一口,不然胃要坏了。

”凌照终于不耐烦地睁开一只眼。她的眼睛很好看,像含着一汪秋水,清澈见底。但此刻,

那汪秋水里,全是没睡醒的起床气。“放那儿。”她声音带着沙哑,翻了个身,用背对着我。

行吧。我把碗放下,准备离开。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凌照!你给我出来!

”声音尖锐,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我眉头一皱,这声音是秦柔的。秦柔,

一个月前刚入门的小师妹。长得倒是清秀可人,嘴巴却厉害得很。入门第一天,就放出话来,

说她才是青云宗未来的希望。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特别看不惯凌照,处处针对。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秦柔带着几个跟班,正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方师兄,

你又在给这个废物送饭?”她看到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我沉下脸。“秦师妹,

注意你的言辞。凌照是你的师姐。”“师姐?”秦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也配当我师姐?”她身后的跟班们也跟着哄笑起来。“方师兄,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天天围着这种人转。”“就是,有这功夫,

不如多指点指点我们。”我气得手都握紧了剑柄。“你们……”“好吵。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凌照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她揉着眼睛,

打了个哈欠,一脸的不爽。“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秦柔看到她,眼睛一亮,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凌照!你这个废物终于肯出来了!”“我问你,下个月的宗门小比,

你是不是又想当缩头乌龟?”宗门小比,每年一次,是弟子们展示实力的好机会。

优胜者不仅有丰厚的奖励,还能得到长老的亲自指点。而凌照,入门十年,一次都没参加过。

每次的理由都是,打架影响睡眠。凌照又打了个哈欠。“哦,小比啊。”她好像在思考。

秦柔以为她怕了,更加得意。“怎么,怕了?怕了就赶紧把你的名额让出来!

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听不下去了。“秦柔!你别太过分!”凌照却摆了摆手,

示意我别说话。她看着秦柔,忽然笑了。“让给你也行。”“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秦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好处?我不让你在全宗门面前丢人,就是最大的好处!

”“哦。”凌照点点头,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说道:“方旬,

以后我的饭,分量加一倍。”我:“啊?

”秦柔:“……”跟班们:“……”凌照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回房间。

“小比名额归你了,记得明天开始,每天给我送双份的饭来。”“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留下院子里一群风中凌乱的人。秦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感觉自己用尽全力的一拳,

打在了棉花上。不,是打在了一团永远睡不醒的烂泥上。她气得跺了跺脚,

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人走了。我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五味杂陈。

师姐啊师姐。你到底是真傻,还是根本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一份饭,

就把宗门小比的名额卖了。这要是传出去,青云宗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我长叹一口气,

觉得自己的命,比黄连还苦。2.那块石头,她说用来压泡菜秦柔拿到小比名额后,

嚣张了好几天。见人就说,凌照是个胆小鬼,被她一吓唬,就把名额拱手相让。

宗门里不少人信了,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觉得我摊上这么个师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懒得解释。因为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凌照这几天心情不错,因为每天都能吃到双份的饭菜。

吃饱了就去后山睡觉,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快活。我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

为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操碎了心。我去找了师父,也就是宗主。

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纵容凌照。师父正在喝茶,听完我的抱怨,眼皮都没抬一下。

“方旬,有些事,你看不懂,就不要强求。”“可是师父!她这样下去就废了!”我急道。

“废了?”师父终于放下茶杯,看了我一眼,“谁告诉你她会废了?”“难道不是吗?

她不修炼,不比试,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师父笑了笑,没说话。他指了指窗外。

“你看那棵树。”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棵普通的松树。“树怎么了?”“一棵树,

站着不动,你觉得它是死的还是活的?”“当然是活的。”“为什么?

”“因为它扎根在大地里,吸收着养分。”“那凌照呢?”师父反问我。我愣住了。凌照?

她扎根在哪里?扎根在她的床上,吊床上,和饭碗里吗?师父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只是让我回去了。我一头雾水地走出宗主大殿,越想越不明白。几天后,秦柔又找上门来了。

这次,她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方师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在我面前站定,

下巴抬得高高的。我没好气地说:“什么消息?”“根据我得到的可靠情报,三日后,

后山的‘问心石’将会开启灵智,认主!”问心石?我吃了一惊。那是青云宗的一块圣物,

据说蕴含着开山祖师的一缕剑意。谁能得到它的认可,谁就能获得那缕剑意,修为一日千里。

但百年来,无数天才弟子去尝试,都失败了。久而久之,大家就把它当成一块普通的石头了。

“你怎么知道它要开启灵智了?”我怀疑地看着她。秦柔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

总之,这块问心石,是我的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志在必得。我心里咯噔一下。

后山?那不是师姐天天睡觉的地方吗?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找***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让凌照那个废物离问心石远一点!”秦柔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地方,即将是我的修炼道场,别让她那身懒骨头的晦气污染了我的机缘!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了凌照懒洋洋的声音。“什么石头?

”她睡眼惺忪地从院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半个啃过的苹果。看到秦柔,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是你啊,送饭的。”秦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凌!照!

你别得意!”“我告诉你,问心石的机缘是我的!你休想染指!”凌照咬了一口苹果,

含糊不清地问:“问心石……是啥玩意儿?”“就在后山那棵歪脖子树旁边,

那块黑不溜秋的大石头!”秦柔急切地解释,生怕她不知道。凌照“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秦柔一番,眼神有点古怪。然后,

她说出了一句让我和秦柔都当场石化的话。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被我用来压泡菜坛子的破石头?”空气,死一般地寂静。

秦柔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我的脑子也“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压……压泡菜坛子?

宗门圣物,蕴含祖师剑意的问心石……被她用来压泡菜坛子?秦柔最先反应过来,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胡说!你这个废物!你怎么敢!”“你亵渎圣物!

我要去告诉宗主!我要让宗主把你逐出师门!”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照的手都在哆嗦。

凌照被她的尖叫声吵得皱起了眉头。她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辜。“我没胡说啊。

那石头方方正正的,压坛子口正合适。”她说着,还看向我,寻求认同。“方旬,

你说是不是?”我……我说个屁啊!我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了起来。

我看到秦柔气急败坏地冲了出去,嘴里喊着要去宗主那里告状。

我看到周围闻声而来的弟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表情像是见了鬼。而我的师姐,凌照。

她看着秦柔跑远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是的,大惊小怪。”她说完,又咬了一口苹果,

慢悠悠地晃回了房间。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我站在原地,

腿有点软。我忽然想起了师父那天问我的话。凌照她……到底扎根在哪里?3.后山炸了,

她说剑气有点吵秦柔告状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宗主听完她的哭诉,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没有惩罚,没有责骂,

甚至连派人去后山看看都没有。秦柔不甘心,在宗主殿外又哭又闹,说宗主偏袒废物,

宗门迟早要完。最后被执法堂的弟子给叉了出去。这件事成了宗门最大的笑话。大家都在传,

说秦柔想机缘想疯了,开始说胡话。没人相信,真的有人会用问心石去压泡菜。这太离谱了。

我也希望这是假的。但第二天,我给凌照送饭的时候,路过厨房,

真的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泡菜坛子。坛子口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一块……黑不溜秋,

方方正正的……石头。我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三日期限很快就到了。

也就是秦柔说的,问心石开启灵智认主的日子。秦柔虽然成了笑话,但她自己好像坚信不疑。

天还没亮,她就沐浴更衣,穿上最华丽的法衣,带着一群跟班,浩浩荡荡地往后山去了。

很多弟子也跟去看热闹。我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我怕秦柔恼羞成怒,对我师姐不利。

虽然我师姐懒,但她毕竟是我师姐。等我赶到后山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

秦柔正站在那棵歪脖子树下,盘膝而坐,闭目调息。她的表情庄严肃穆,

仿佛即将举行什么神圣的仪式。在她面前,空空如也。没有问心石。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问心石呢?不是说今天认主吗?”“谁知道呢,估计是秦师妹搞错了。”“我就说嘛,

怎么可能有人用圣物压泡菜,肯定是她臆想出来的。”秦柔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铁青,

但还是强作镇定。她掐着时间,等到日上三竿,阳气最盛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

她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弹向面前的空地。“以我之血,恭请圣石现身!”她高声喊道。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滴血掉在地上,渗进泥土里,连个泡都没冒。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跟班们的脸都憋红了。看热闹的弟子们开始忍不住发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演的哪一出啊?”“还恭请圣石现身,她以为她是谁啊?

”“走吧走吧,散了,浪费时间。”秦柔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她的信仰崩塌了。她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书里明明写着,今天就是问心石认主的日子的!她会在这里得到祖师剑意,

从此一飞冲天!为什么!她猛地站起来,眼睛血红,四处寻找。然后,

她看到了吊床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凌照还在睡觉。仿佛周围的喧闹都与她无关。

所有的愤怒和羞辱,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凌照!”秦柔尖叫着冲了过去。“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把问心石藏起来了!你这个***!”她拔出剑,一剑就向吊床砍了过去。

我大惊失色,想冲过去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把闪着寒光的剑就要砍在师姐身上。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从吊床的位置,轰然爆发!在场的所有人,

包括我,瞬间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修为低一点的弟子,直接跪了下去,

口吐白沫。我也被压得喘不过气,双腿发软。秦柔的剑,在距离凌照不到三寸的地方,

停住了。不是她想停,是动不了了。她的手在抖,脸在抖,整个人都在抖。那股威压的中心,

正是凌照。吊床,无风自动。凌照,缓缓地坐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这一次,

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的虚无。她看着秦柔,

眼神像是看着一只蝼蚁。“你,”她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打扰到我睡觉了。”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震彻天地!

我们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震动。后山,那座我们看了几十年的山,从中间……裂开了。

一道刺眼的金光,从裂缝中冲天而起。那金光之中,包裹着一股纯粹到极致的剑意。锋锐,

霸道,仿佛能撕裂苍穹。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是祖师剑意!

真的是祖师剑意!”有人惊呼起来。金光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然后,像是找到了主人一样,

俯冲而下。目标,正是凌照。不,准确的说,是冲向了凌照的……厨房。“轰!

”厨房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炸了。紧接着,一道更加霸道,

更加恐怖的剑气,从厨房的位置冲了出来。这道剑气,漆黑如墨,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气息。

它迎上了天上的金色剑意。两者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黑色的剑气,只是轻轻一绕,

就将金色的祖师剑意……吞了下去。就像一条鲸鱼,吞掉了一只小虾米。做完这一切,

黑色剑气似乎还意犹未尽。它在空中转了个弯,对准了吓傻了的秦柔。

秦柔“啊”地一声尖叫,瘫软在地。眼看她就要被那道恐怖的剑气绞成碎片。凌照皱了皱眉。

“回来。”那道不可一世的黑色剑气,听到她的命令,瞬间变得温顺无比。

它乖乖地飞回凌照身边,在她指尖绕来绕去,像是在撒娇。凌照看都没看它。

她只是看着秦柔,淡淡地说:“赔我泡菜坛子。”然后,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朝山下走去。“还有,剑气有点吵,下次离我远点。”她走了。留下后山一片狼藉,

和一群已经彻底傻掉的人。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裂开的后山,

和那道在她指尖撒娇的黑色剑气。我终于明白师父那句话的意思了。她不是扎根在床上。

她是扎根在这整座青云宗,整片大地,甚至……这整片天空。我以前,真是个傻子。

4.掌门师伯,送来一个果盘后山炸了。祖师剑意出世了。又被一道更猛的黑气给吞了。

秦柔吓尿了。凌照让她赔泡菜坛子。这一连串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青云宗。版本多得离谱。有说凌照是祖师转世的。

有说凌照其实是魔道巨擘,潜伏在青云宗。还有说那道黑气是她养的宠物。总之,

没人再敢说她是废物了。大家看我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了敬畏和……羡慕。他们觉得,

能给这样一位大佬天天送饭,是天大的荣幸。我一点都不觉得荣幸。我只觉得害怕。

我现在给凌照送饭,手都是抖的。我不敢抬头看她,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嫌我碍事,

然后一道黑气把我给吞了。凌照还是老样子。吃了睡,睡了吃。好像那天发生的事,

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甚至都没问秦柔要那个泡菜坛子的赔偿。因为第二天,宗主,

也就是我师父,亲自给她送来十个一模一样的。还附赠了一车最新鲜的白菜。

秦柔被关了禁闭。据说是被那天的事吓破了胆,精神有点失常,见人就说“别杀我,

我赔你坛子”。她的那些跟班,早就作鸟兽散了。现在宗门里,凌照的名字,成了禁忌。

没人敢提,更没人敢惹。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我伺候我的大佬师姐,

她继续当她的咸鱼。直到半个月后,宗门来了客人。来的是天玄宗的人。天玄宗,

我们这片地域的顶级宗门,实力比我们青云宗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带队的是天玄宗的首席大弟子,叫陆星河。长得人模狗样,一表人才,修为也高得吓人,

据说已经是金丹后期了。他们来,是为了两年后开启的“通天秘境”。那是个上古秘境,

机缘无数,但也危险重重。需要几个宗门联手才能打开。天玄宗是发起人,这次来,

就是跟我们商量合作事宜。宗主在正殿招待他们。作为内门弟子,我也在殿内陪同。

陆星河很是傲慢,言语之间,总带着一种施舍的意味。他说,可以带我们青云宗玩,

但我们只能占一成的收益,而且要听从他们天玄宗的统一指挥。

我们宗门的长老们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又不敢发作。毕竟,实力不如人。宗主倒是很淡定,

一直在和稀泥。就在双方气氛有点僵的时候,陆星河忽然话锋一转。“听闻贵宗前些时日,

有祖师剑意出世?”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师父。师父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一些小动静,

不足挂齿。”“哦?”陆星河笑了,“能引动祖师剑意,恐怕不是小动静吧。”他顿了顿,

继续说道:“我还听说,那道剑意,被另一道更强的力量给……压制了?

”他说“压制”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变得格外锐利。大殿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我知道,

他这是来者不善。我们青云宗出了个神秘高手,天玄宗这是来探底了。

如果探出来是个软柿子,他们不介意顺手捏死。如果是个硬茬,他们也要掂量掂量。

师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陆贤侄说笑了,本门祖师,岂是外力可以压制的。

”他这是打死不承认。陆星河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忽然看向了我。“这位师弟,

看着有些面生啊。”我心里一紧,赶紧行礼:“弟子方旬,拜见陆师兄。”“方旬?

”陆星河念着我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好像听过。你是不是有个师姐,

叫凌照?”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果然是冲着师姐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承认了,

会不会给师姐惹麻烦?不承认,我又该怎么解释?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

大殿门口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叫我?”我猛地回头。凌照抱着她那个宝贝枕头,

正倚在门框上,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她怎么会来这里?大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师父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无奈。陆星河看到凌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但很快就被轻蔑取代。因为他一眼就看穿了凌照的修为。炼气三层。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你就是凌照?”陆星河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凌照没理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央。

她把枕头往地上一扔,然后一***坐了下去。她环顾四周,

最后目光落在了陆星河面前桌子上的那个果盘上。盘子里装着满满的灵果,晶莹剔透,

一看就不是凡品。她舔了舔嘴唇,指着那个果盘,对陆星河说:“喂,那个,给我吃。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仆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她这个操作给搞蒙了。这女人……是谁?她想干什么?疯了吗?陆星河的脸,

瞬间就黑了。他堂堂天玄宗首席大弟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前呼后拥,奉为上宾?今天,

居然被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用这种口气要东西吃?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他“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放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师父打断了。师父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和蔼可亲无比心累的笑容。他走到凌照身边,弯下腰,像哄孩子一样。“照儿,

别闹,师伯回头让人给你送一车过去。”然后,他直起身,

对已经快要气炸的陆星河拱了拱手。“陆贤侄,见笑了。”“这是我一位故人的女儿,

从小被宠坏了,脑子……不太好使。”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陆星河:“……”天玄宗众人:“……”青云宗长老们:“……”宗主,你为了宗门,

牺牲太大了!我:“……”师父,您可真是个天才。

凌照好像没听见我师父说她脑子不好。她的眼睛还盯着那个果盘。看到陆星河不给,

她撇了撇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拍了拍***上的灰,抱着枕头,转身就走。走到门口,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陆星河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然后,她走了。

留下大殿里一群人面面相觑。陆星河的脸黑得像锅底。他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侮辱,

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多。他死死地盯着凌照消失的方向,眼神阴冷。“好,很好。

”“青云宗,我记住了。”我知道,梁子,这下是结下了。而我那个惹了祸的师姐,此刻,

可能已经找到地方,开始睡回笼觉了。我感觉我的心好累。真的好累。5.他想动手,

剑自己断了陆星河最终还是拂袖而去。合作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临走前,他撂下狠话,

说青云宗不识抬举,让我们等着后悔。他走后,宗主大殿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长老们唉声叹气,都觉得大祸临头了。得罪了天玄宗,以后青云宗的日子不好过了。

师父倒是很平静。他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了我。“方旬,怕吗?”他问我。

我老实地点点头:“怕。”天玄宗,那可是庞然大物,随便派个长老过来,

都能灭了我们青云宗。“怕就对了。”师父叹了口气,“怕,才会想着变强。”他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期许。“以后宗门的未来,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听得热血沸腾,

用力地点了点头。“师父放心,弟子一定拼命修炼,誓死保卫宗门!”师父欣慰地笑了。

然后,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这个,你拿去给你师姐。”我打开一看,

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灵果,比陆星河那个果盘里的还要好上百倍。

我:“……”合着我在这儿誓死保卫宗门,您老人家想的是怎么哄那个惹祸精?

我心情复杂地提着一盒灵果去找凌照。她正躺在后山那棵歪脖子树下的吊床上,睡得正香。

我把果子放在她旁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她发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

我觉得她懒得无可救药,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但有时候,

她又会展现出让人心惊胆战的一面。那道黑色的剑气,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

完全不像一个炼气三层的修士。我正想着,头顶的树叶忽然沙沙作响。一股冰冷的杀意,

将我笼罩。我心中一凛,猛地抬头。只见树梢上,站着一个人。黑衣蒙面,

只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睛。是陆星河!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小子,反应挺快。

”陆星河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剑身上流转着青色的光华,一看就不是凡品。

“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和青云宗的祖师有什么关系?”他开门见山,语气不善。

我站起来,挡在吊床前面,拔出了自己的剑。“陆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陆星河冷笑,“我今天来,就是要把你们青云宗的秘密挖出来。”“那个女人,很不对劲。

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炼气三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咬着牙,故作镇定。

“不知道?”陆星河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没关系,等我先废了你,再去审问那个女人,

到时候,你们想说也晚了。”他说着,举起了剑。一股金丹后期的威压向我碾来,

我瞬间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差距太大了。我连他一招都接不住。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我不甘心!就在我准备闭目等死的时候。吊床上的凌照,翻了个身。

她似乎是被我们的对话吵到了,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句:“吵死了……”随着她这句话说出口。

陆星河手里的那把青光闪闪的宝剑,忽然发出一声哀鸣。然后,

在陆星河和我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陆星河:“???

”我:“!!!”陆星河低头,看着手里只剩下一半的剑柄,整个人都傻了。

这可是他的本命法宝,“青虹剑”。上品灵器,削铁如泥,坚不可摧。陪他征战多年,

斩杀过无数妖魔。现在……就因为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吵死了”。它自己……断了?

这是什么妖法?陆星河的世界观,在这一刻,也崩塌了。他看着凌照的眼神,

从之前的轻蔑和怀疑,变成了深深的恐惧。他终于意识到。

自己好像惹到了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他不是来探查秘密的。他是来送死的。冷汗,

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怕自己呼吸声太大,

会把他剩下的半截剑柄也给震碎了。而始作俑者,凌照师姐。她说完那句话,又咂了咂嘴,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梦里的一段插曲。

我看着呆若木鸡的陆星河,又看了看睡得香甜的师姐。我忽然觉得,我之前那些担心,

都是多余的。我需要保护她?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有谁能伤到她?她不去找别人的麻烦,

别人就该烧高香了。陆星河在原地站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最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扔掉手里的断剑,对着吊床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

他对着凌照熟睡的背影,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他站起来,一句话没说,

转身就跑。那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十倍不止。我敢打赌,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青云宗半步了。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危机,

就这么解除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再抬头看了看吊床上那个毫无防备的睡姿。

我默默地把剑收回了剑鞘。然后,我走到她身边,剥开一个灵果,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嘴边。

师姐,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修炼了。您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宗门有我。不对。

宗门……有您就够了。6.一群傻子,争一个破碗陆星河跑了之后,

青云宗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天玄宗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估计是被陆星河回去之后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不敢轻举妄动了。我也彻底躺平了。以前,

我总觉得宗门的兴衰荣辱都压在我身上。现在我知道了,我们宗门,有个核武器级别的后台。

我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核武器伺候好,别让她哪天睡得不爽,一不小心把宗门给炸了。

我的日常工作,从“督促师姐修炼”,变成了“如何让师姐睡得更舒服”。

我给她换了天蚕丝的吊床。给她做了遮光的眼罩。还在后山她常睡的地方,

布下了一个静音结界。凌照对我的改变很满意。她夸我“懂事了”。这是她第一次夸我。

我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这天,我照常给她送饭。饭菜很简单,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

因为师姐说了,吃太油腻,影响睡眠质量。她正坐在石凳上,小口小口地吃着。

阳光照在她身上,岁月静好。我看着她吃饭用的那个碗,忽然觉得有点眼熟。

那是个很普通的青瓷碗,碗沿上还有个小缺口。是她刚入门的时候,宗门统一发的。

她一直用到现在,十年了。“师姐,这碗都破了,我给你换个新的吧?”我说道。

凌照摇了摇头。“不用,用习惯了。”她吃完最后一口饭,把碗递给我。“方旬,你说,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她忽然问了一个很高深的问题。我愣住了。为了什么?为了修炼成仙,

长生不老?为了匡扶正义,守护苍生?我不知道。凌照看着我迷茫的样子,笑了笑。

“我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能安安稳稳地吃一碗饭,睡一个好觉。”她说完,打了个哈欠,

又准备去她的吊床上躺着了。我拿着那个破碗,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安稳地吃一碗饭,

睡一个好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一直以为,修仙就是要争,与天争,

与地争,与人争。可师姐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站在了终点。她不是不想争,

是根本不屑于争。我正感慨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群内门弟子,簇拥着一个人,

朝这边走来。被簇拥的那个人,叫赵无极,是内门的大师兄。为人嚣张跋扈,

仗着自己是长老的孙子,在宗门里横行霸道。他们看到我,停下了脚步。赵无极的目光,

落在了我手里的那个破碗上。他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方旬,

把你手里的碗给我看看。”他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我不悦地皱起眉头。“大师兄,

这是我师姐的碗。”“我知道。”赵无极不耐烦地摆摆手,“我就是要看她的碗。”他说着,

就要上来抢。我赶紧把碗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赵无极冷笑一声。“干什么?方旬,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那个凌照是什么高人?不过是运气好,

不知道从哪得了件厉害的法宝护身罢了。”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外面的人,

是这么理解那天发生的事情的。他们不相信凌照本身有多厉害,只觉得她是有法宝。而现在,

赵无极,把主意打到了师姐的饭碗上。他觉得这个破碗,就是那个“厉害的法宝”。

我简直要被他蠢笑了。“大师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就是个普通的碗。”“普通?

”赵无极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普通的碗能让陆星河的青虹剑自己断掉?

普通的碗能压制祖师剑意?”他身后的跟班也附和道:“就是!方旬,你别想独吞宝贝!

”“赶紧把碗交出来,不然对你不客气!”他们这是把我当成凌照的同伙了。

觉得我们俩合起伙来,藏着宝贝。我懒得跟这群傻子废话。“不给。”“好!这是你逼我的!

”赵无极大喝一声,一拳就向我打了过来。他修为比我高,已经是炼气七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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