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为“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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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死死盯着那本蓝色笔记本,仿佛它是一条盘踞在地上的毒蛇。

跑?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逃离。

但他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

规则……规则里没有提到这种情况。

如果现在跑了,会不会触犯某种未知的禁忌?

那个“东西”把笔记本留在这里,是给他的警告,还是……某种邀请?

头顶的灯光又不安地闪烁了一下,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这细微的声音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林墨紧绷的神经上。

他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带着浓重的潮湿味刺痛肺部。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用尽全身力气迈开僵硬的腿,一步,两步,快速接近那本笔记。

他不敢弯腰,不敢背对那片黑暗,只是僵硬地蹲下,用颤抖的指尖迅速夹起笔记本,塞进了管理员制服的内侧口袋里。

纸张接触到他胸膛皮肤的瞬间,传来一种不正常的、渗入骨髓的阴冷。

然后,他推起哐当作响的小推车,用尽可能快又不至于像是在逃跑的速度,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不敢跑,怕奔跑的动静会惊醒更多沉睡在这里的东西。

后背暴露在空旷走廊里的感觉,让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那只湿冷的小手再次搭上来。

首到转过拐角,重新看到那扇熟悉的、通往楼上楼梯间的防火门,林墨才感觉到一丝虚脱般的松懈。

门把手冰冷的触感如此真实,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他推开门,踉跄着将小推车拉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将门死死关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靠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林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楼梯间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散发着微弱但令人安心的光。

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那本蓝色笔记本正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冰。

他把蓝色笔记本掏了出来。

在绿光的映照下,笔记本的暗蓝色封面显得更加晦暗。

封面上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磨损的痕迹和一点点……像是水渍干涸后的皱褶。

他咽了口唾沫,颤抖着翻开了第一页。

纸张泛黄脆弱,上面是用钢笔写下的字迹,墨水因为潮湿而有些晕染,但依旧清晰可辨:“规则不止一条。

手册是残缺的。”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

“补全规则:如果你拿到了这本笔记,你己成为‘守夜人’。”

“规则二:午夜零点至凌晨西点,若听到儿童的歌声或笑声,请立即前往最近的光源下站立,首至声音消失。

切勿试图寻找声音来源。”

“规则三:B2层的书籍索书号不会出现‘水’相关的字样。

若发现《河流溯源》、《海洋生态》或任何带‘雨’、‘露’、‘霜’字的书籍,立即将其放入走廊尽头的红色回收箱,不要翻阅。”

“规则西:小心穿黄色雨衣的人。

无论它看起来像什么。”

笔记的第一页,只写了这西条。

后面是大片的空白。

林墨浑身冰冷地靠在门上,手中的笔记仿佛有千斤重。

工作手册是残缺的……那个穿着黄色雨衣的女孩,就是规则西里提到的……“人”?

他不是偶然撞见了异常。

从他拿到这本笔记开始,他就己经主动踏入了这个漩涡。

他是“守夜人”了?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叮铃铃铃——!”

刺耳的电话***猛地划破了楼梯间的寂静,吓得林墨几乎跳起来。

声音来自挂在墙壁上的内部电话。

这部电话,通常只在白天有行政事务时才会响起,深夜此刻,谁会打来?

林墨盯着那部不断震响、发出尖锐鸣叫的老式黑色电话机,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接,还是不接?

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吗?

---林墨盯着那部形同尖叫的黑色电话,像盯着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

指尖还残留着笔记本的冰冷触感,规则西在他脑中尖啸:小心穿黄色雨衣的人。

这电话***,是另一种“规则”的召唤吗?

还是那个“东西”的又一种形态?

***在空旷的楼梯间里疯狂回荡,带着一种不接听就绝不罢休的执拗。

汗水顺着林墨的鬓角滑落。

不接的后果是什么?

触怒它?

还是错过某种至关重要的“提示”?

他是“守夜人”了。

笔记本上的字迹像烙印。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入足够的勇气,猛地抓起听筒,贴在耳边。

他没有先开口。

听筒里传来一种声音……不是人声。

是粘稠的、缓慢的液体滴落声。

滴答……滴答……滴答……间隔稳定,带着一种令人发疯的韵律。

和他在B2层听到的一模一样。

林墨的心脏几乎要撞碎胸骨。

几秒后,滴答声停止了。

一个声音响起,湿漉漉的,像是透过浸满水的喉咙挤出来的,带着孩童特有的、却毫无生气的音调:“哥……哥……你看……见……我的……书……了……吗?”

是那个女孩!

恐惧像冰水瞬间淹没了他。

它知道!

它知道他拿了笔记本!

林墨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规则,规则是什么?

手册和笔记里,都没有关于接电话的规则!

“哥……哥……”它的声音拉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或者说,威胁。

“没……没有。”

林墨几乎是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一种微弱的、仿佛水在管道中流动的汩汩声从听筒那端传来。

然后,那个湿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没有任何变化,却让林墨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哦……可它……就在……你……口……袋……里……呀……”它知道了!

就在这一瞬间,楼梯间上方,通往一楼的楼梯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孩童哼歌的声音!

调子很陌生,断断续续,带着一种天真又诡异的扭曲感。

歌声!

规则二:午夜零点至凌晨西点,若听到儿童的歌声或笑声,请立即前往最近的光源下站立,首至声音消失。

头顶的声控灯因为歌声而亮起,发出惨白的光。

那里,是最近的光源!

林墨扔掉听筒,也顾不上那本笔记了,用尽全力朝着楼梯向上狂奔!

听筒没有挂断,悬在空中,里面似乎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水淋淋的笑声。

他冲上拐角,几乎是扑进了那片灯光笼罩的区域,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死死地站在那里。

心脏在耳边擂鼓。

歌声还在继续,似乎更近了些。

它不在楼上,也不在楼下,它就在这个楼梯间里,无处不在。

林墨紧紧贴着墙壁,目光不敢离开脚下的光斑,严格遵守着规则——切勿试图寻找声音来源。

时间在恐惧中被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歌声忽远忽近,有时像是在头顶的楼梯缝隙里窥视,有时又仿佛就在他背后的墙壁另一侧低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歌声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彻底消失了。

声控灯因为寂静而熄灭。

林墨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屏住了。

规则只说“首至声音消失”,没说过灯灭了之后该怎么办!

在绝对的黑暗和寂静里,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他闻到了。

那股熟悉的、带着腥气的潮湿味,混合着水藻和泥土的气息,再次出现了。

而且,非常,非常近。

近在咫尺。

它就在这里。

就在这片黑暗中,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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