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门成冢,罗盘碎目

逆命传奇 Ares称雄 2025-10-31 14: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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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刹停,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凌风几乎是撞开车门冲了出去,把司机“找零”的喊声抛在脑后。

他像一枚失控的子弹,穿过医院冰冷明亮的廊道,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灌满鼻腔,却压不住他胸腔里那股灼烧般的恐慌。

抢救室的指示灯亮着刺目的红光,像一只窥视生命的独眼。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塑料长椅反射着顶灯的光。

他猛地刹住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息,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洇开一小团深色。

孤立无援的寒意,比之前在福寿街感受到的更加真切。

“凌守正家属?”

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护士从抢救室出来,手里拿着文件夹,语气快速而程式化。

“我是!

我爷爷他……”凌风急忙上前,声音因奔跑和紧张而嘶哑。

“情况很危险,脑干出血,正在全力抢救。”

护士打断他,将文件夹和笔递过来,“签字,病危通知书。

费用也要预缴。”

那几张薄薄的纸,此刻重逾千斤。

凌风手指颤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是在切割自己的血肉。

他强迫自己冷静,办完手续,看着护士转身又进入那扇隔绝生死的大门。

他瘫坐在长椅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裤子传来。

福寿街那诡异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他脑中翻腾——无声的送葬队伍,黑色的棺材,纸人空洞的注视……还有胸前罗盘那反常的温热与震颤。

这一切,和爷爷的突然病危,绝不可能只是巧合!

他猛地站起身。

在这里干等下去只会被恐惧吞噬。

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弄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东西堵在家门口,目的究竟是什么?

夜色更深,凌风再次回到了福寿街的街口。

与之前的死寂不同,此刻街道上竟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雾气,让本就昏暗的街景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空气里的腐土味更重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陈旧纸张受潮发霉的怪味。

他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靠近。

雾气像是有生命般,在他身边缓缓流动。

终于,能看清自家店铺的轮廓了。

堵门的黑色棺材,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但那些抬棺送葬的纸人,却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那口棺材,孤零零地、霸道地横亘在门口,如同一个巨大的、不祥的句号。

凌风屏住呼吸,仔细观察。

棺材的黑色木质在雾气中显得愈发幽深,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它安静得可怕,与周遭的雾气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确认周围没有那些诡异的纸人后,凌风咬了咬牙。

不能从正门进了,好在香烛铺带有一个后院。

他绕到街道侧面,找到那条熟悉的、堆满杂物的窄巷。

巷子里没有雾气,但异常阴暗潮湿。

他熟门熟路地翻过后院那堵不高的矮墙,轻巧地落在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爷爷平时打理的那些盆栽在夜色下呈现出墨绿的轮廓,影影绰绰,如同蹲伏的野兽。

他快步走到后门,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

门锁应声而开。

他轻轻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香烛、纸张和灰尘的熟悉气味扑面而来,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瞬。

然而,这丝松弛仅仅持续了一秒。

当他伸手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啪”一声按下去之后——灯,没有亮。

不是灯泡坏了的那种黑暗,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彻底的……吞噬光明的黑暗。

仿佛开关按下的瞬间,连声音都被吸走了。

凌风的心猛地一沉。

他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功能。

一道微弱的光柱刺破黑暗,在房间里扫过。

光柱所及之处,一片狼藉!

存放香烛和纸扎的货架被推倒在地,白色的蜡烛、彩色的纸元宝滚落得到处都是。

几张半成品的纸人被撕得粉碎,破碎的彩色纸张如同被肢解的蝴蝶,散落在角落。

柜台被掀翻,玻璃碎裂,里面的账本、杂物泼洒一地。

这不是普通的盗窃。

没有贼会无聊到去撕碎纸人,这更像是一种……宣泄,或者说,某种仪式性的破坏。

空气中,除了熟悉的香烛味,还弥漫着一股极其微弱的、像是铁锈混合着某种腥甜的气息,若有若无,挑动着凌风敏感的神经。

他握紧手机,光柱颤抖着向前移动。

必须找到爷爷平时存放重要物件的那个老式木柜。

就在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绕过翻倒的货架,走向里间时——“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异响,从他胸前传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

只见那枚贴身佩戴了十八年、从未有过任何损伤的古旧罗盘,中心的天池玻璃,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细纹!

凌风瞳孔骤缩。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噼啪”之声接连响起!

细密的裂纹如同拥有生命般,以天池为中心,瞬间爬满了整个罗盘表面!

紧接着——“砰!”

一声脆响!

整个罗盘竟在他眼前猛地炸裂开来!

无数细小的铜屑和玉石碎片迸射,一股难以形容的、既非冷也非热的奇异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顺着崩飞的碎片,朝着他的左眼狂涌而入!

“啊——!”

凌风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猛地捂住左眼。

剧痛!

仿佛有烧红的铁水首接灌入了他的眼球,沿着视神经一路灼烧到大脑深处!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撑爆,眼前一片血红与漆黑交织的混乱,耳边是血液奔流的轰鸣。

他踉跄着后退,撞在翻倒的货架上,又滑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痛苦地抽搐。

不知过了多久,那撕心裂肺的剧痛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一种虚脱般的疲惫和冰冷的麻木感。

他颤抖着,缓缓松开了捂住左眼的手。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渐渐清晰。

右眼看到的,依旧是手电光照下狼藉的店铺。

但当他尝试睁开左眼时——世界,变了。

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三维的物质世界。

在他的左眼视野里,一切都覆盖上了一层流动的、半透明的“气息”。

倒塌的货架散发着灰败、死气沉沉的气;破碎的纸人残留着些许驳杂的彩色气芒,正在快速消散;整个房间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如同黑色薄纱般的“煞气”,丝丝缕缕,缓缓飘荡,带着阴冷和不祥。

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店铺的正门方向。

在他的左眼视野中,那扇被黑色棺材堵住的门户,己经不再是简单的木门和棺材。

那里汇聚着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如同墨汁般的漆黑煞气!

这团煞气如同活物,不断翻滚、蠕动,延伸出无数触手般的丝线,与整个店铺的墙壁、地面连接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庞大而邪恶的、正在缓缓运转的——“聚阴引煞阵!”

一个陌生的名词,伴随着一段不属于他的、庞杂而古老的知识碎片,如同本能般从脑海深处浮现。

这个邪阵,正在源源不断地从西面八方,乃至地底深处,抽取着阴煞之气,汇聚于此!

而那口棺材,就是整个阵法的核心阵眼!

它堵住的不仅是门,更是这间屋子的“生门”!

这阵法……是要将此地,彻底化为一个滋养邪祟、断绝生机的阴煞死地!

凌风瘫坐在冰冷的、布满碎屑的地面上,大口喘息,冷汗早己将衣背彻底浸透。

左眼传来阵阵酸胀和轻微的刺痛,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罗盘碎了,却赋予了他这只能窥见“气”之流动的“逆命之瞳”。

他明白了爷爷从小让他佩戴罗盘的深意,那不仅仅是为了压住他的玄阴体,更像是一种封印和保护。

而此刻,封印破碎,他看到了这个世界隐藏的、残酷的一面。

家,己经不再是避风港。

它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个不断积累死亡气息的巢穴。

那口棺材,那些消失的纸人,以及爷爷的突然病危,都被一条无形的、充满恶意的线串联了起来。

对方的目的,极其歹毒!

不仅要爷爷的命,还要彻底毁了这间传承不知多少代的香烛铺,断绝某种根源!

必须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继续待在这个“聚阴引煞阵”里,就算他有这诡异的左眼,也迟早会被越来越浓的煞气侵蚀,后果不堪设想。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左眼中看到的黑色煞气如同粘稠的潮水,让他感到阵阵窒息。

他不敢再看那扇被棺材堵住的正门,踉跄着,凭借右眼的正常视觉和左眼对“气”的模糊感知,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通往后院的后门挪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后院门把手的那一刻——“吱呀——”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就在耳畔响起的木轴摩擦声,陡然从店铺的正门方向传来。

是那口棺材……盖子动了一下?

凌风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他猛地回头,左眼下意识地望去。

只见那团汇聚在门口的、浓稠如墨的煞气,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剧烈翻涌!

而在那翻涌的黑色核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刚才罗盘的破碎和他左眼的觉醒所惊动,正缓缓地……苏醒过来。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暴戾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冰针,穿透门板,隔空刺来!

它……感知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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