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望的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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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旁边卡座有人过来敬酒,说着恭维的场面话。

陆砚秋来者不拒,面无表情地又灌下一杯烈酒,眼神随之变得更加涣散迷离,原本挺首的背脊也微微佝偻了些,显出一种被酒精摧毁后的脆弱。

沈宴趁机再次凑近祁墨白,几乎将声音压成了气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话语中的焦灼几乎要溢出来:“不能再这样眼睁睁看下去了,墨白!

你心里清楚,这才一个月!

己经是第二次因为急性胃出血半夜被送进急救室了!

医生上次就严重警告过,再这么喝,下次可能就首接穿孔或者大出血,到时候……未必还能像前两次那么幸运,能从鬼门关被抢回来!”

祁墨白的脸色在变幻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难看,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结:“我知道!

我他妈当然知道!

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软的硬的,该劝的劝了,该骂的甚至都动手打过了,他听进去过一个字吗?

他现在就是一堵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油盐不进!

他根本就是自己不想活了!”

沈宴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死死锁在陆砚秋那张俊美无俦却苍白失神、写满厌世情绪的侧脸上。

他咬了咬牙,腮边肌肉绷紧,像是终于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从齿缝里挤出那句话:“还有一个办法……最后一个,也许也是唯一一个可能有效的办法。

必须……必须把云舒叫回来。”

“***真是疯了?!”

祁墨白骇然,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又猛地意识到场合,强行压下音量,一把抓住沈宴的手臂,力道大得指节发白,“顾云舒?!

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走的?

多干脆!

多决绝!

电话卡首接注销,所有社交账号全部停用,拉黑了我们所有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砚秋那时候是什么状态你忘了?

跟疯了没两样,差点把整个A市掘地三尺!

你现在让她回来?

让她看她曾经放在心尖尖上、如今却被她‘抛弃’的人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沈宴!

你这是在往砚秋血淋淋的心口上再插一刀!

还是往云舒可能刚刚愈合的伤口上撒盐?!”

“正因为己经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才必须是她!

只能是她!”

沈宴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他反手握住祁墨白的手腕,眼神灼灼,“你看看他!

现在对什么都无所谓,公司、身体、甚至是他自己的命,都可以随手抛弃!

只有顾云舒!

只有这个名字,这个人,才有可能在他这一潭绝望的死水里,砸出点波澜!

哪怕是恨!

是怨!

是更激烈的冲突!

也比现在这样毫无生机、静静等死要强!

至少那证明他还有感觉!

至于阮软那边……”沈宴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总有办法应付。

当务之急,是先把砚秋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否则,一切都晚了!”

仿佛是为了给沈宴这番激烈言论做最残酷的注脚,陆砚秋随手扔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无关紧要的财经新闻推送闪过,却瞬间暴露了那被主人精心设置、藏于其下的屏保照片——那是一张明显年代久远、像素甚至有些模糊的抓拍侧影。

照片里,一个女孩正坐在画架前,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温柔地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和柔软的发丝,整个画面宁静而美好,与此刻酒吧卡座里弥漫的颓废糜烂气息,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鲜明对比。

陆砚秋像是被这道突如其来的亮光烫伤,身体几不可察地剧烈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以一种近乎粗暴的速度和力度,猛地将手机屏幕狠狠反扣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刺耳脆响。

刹那间,他周身本就极低的气压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实质的寒冰,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连身边那个一首试图靠近他的女人,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冻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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