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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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天,我像一颗被毕业浪潮冲上岸的泥沙,

糊里糊涂地在这座南方二线城市的夹缝里安顿下来。设计公司的微薄薪水,

支付完必要开销后便所剩无几。租房预算,成了悬在头顶最现实的一把刀。所以,

当红枫里,6 楼,独卫阳台,月租 1800这行字跳进眼帘时,

我几乎听到了命运齿轮咔哒合上的声音。市中心,这价格,不是馅饼是什么?红枫里,

名字挺好听,实则是一栋被岁月遗忘的七层筒子楼,像一枚生锈的钉子,

顽固地楔在繁华背面的阴影里。外墙的斑驳远超我的想象,大片剥落的墙皮下,

是灰黑的水泥底色,雨水浸润的污渍从楼顶蜿蜒而下,像一道道干涸的泪痕。

密密麻麻的窗户大多昏暗,只有零星几家亮着灯,晾衣杆像枯枝般伸出来,

挂着颜色晦暗、款式老旧的衣服,在潮湿闷热的晚风里,晃荡出令人不安的节奏。

房东王阿姨,五十岁上下,微胖,脸上堆着过于热情的笑,但那双眼睛,总像蒙着一层油,

滑溜溜的,很少与你正视。房子是标准的老破小,家具散发着上个世纪的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劣质空气清新剂的怪味。但那个带独卫和阳台的配置,

像沙漠里的海市蜃楼,瞬间蒙蔽了我所有的警惕。小陈啊,年轻人不怕爬楼,六楼好啊,

清静,光线足。王阿姨笑着,递过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话锋却突然一转,

手指向阳台门后,哦,对了,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阳台角落,

靠墙放着一只深棕色的旧木柜。柜子很高,几乎顶到天花板,样式极其老气,

表面的油漆斑驳得厉害,露出底下深浅不一的木纹。最显眼的是那个黄铜搭扣,

布满了厚厚的铜绿,像溃烂的伤口。这柜子是之前那个租客姑娘留下的,

王阿姨的声音压低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她……唉,走得突然。

里面的东西我们也没动,你最好也别碰,不吉利。我当时正沉浸在低价租到豪宅

的喜悦里,随口应着:好的阿姨,您放心,我肯定不动。心里却不以为然,

甚至盘算着等稳定下来,就找个借口把这破柜子扔了,腾出地方放我的画架。

王阿姨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眼神有些飘忽:还有啊,晚上回来,

上下楼自己注意点。这楼年头老了,设施是差些。这句意味深长的提醒,

像一粒微不足道的种子,当时被我忽略,却在此后无数个夜晚,长成了参天的恐惧之树。

第一章:第三级台阶的回响与柜中的桂花糕搬进去的头两天,

除了楼道漆黑一片声控灯形同虚设、邻居们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之外,

一切似乎还在可接受范围内。疲惫掩盖了不适,我甚至有点喜欢上了阳台看出去的旧城风景。

真正的异样,始于第三个夜晚。加班到十一点多,拖着灌铅的双腿回到红枫里。

单元门吱嘎一声在我身后合上,切断了外面马路上的微弱光晕,

也仿佛切断了与正常世界的最后联系。手机电筒的光柱像一把虚弱的手术刀,

试图剖开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墙壁上,斑驳的污渍和剥落的墙皮在晃动光影中,

扭曲成怪诞的图案。我的脚步声是唯一的声响,在逼仄的楼梯间里碰撞、回荡,

显得格外空洞、响亮。走到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时,脚感变得异常。这段楼梯的台阶,

宽度似乎不太一样,特别是中间那几级,比两头的要宽出差不多半掌。踩上去发出的吱呀

声也与众不同,不是清脆的,而是沉闷、拖沓的,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

像踩在了什么活物的脊椎上,它能发出的痛苦***。那天,

我的左脚刚踏上自下而上的第三级台阶以那段别扭平台为第一级计算,意外发生了。

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疯狂闪烁了三下,光芒骤暗,屏幕瞬间黑屏,仿佛电量彻底耗尽。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疯狂按着电源键。

就在这不到两秒的绝对黑暗和寂静中,我清晰地听到,身后,就在下面几级台阶的位置,

传来了嗒……嗒……的脚步声。一步不差。抬脚的节奏,落地的轻重,

甚至踏上那级特殊台阶时那声独特的、拖沓的吱呀,都和我刚才的脚步声完美重合,

分秒不差。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浸湿了后背。我猛地转身,

刚刚恢复光明的手机手电筒像受惊的眼眸,光柱慌乱地扫过身后的空间。楼梯拐角,

堆着杂物的角落,空无一人。只有墙角几个蒙尘的破纸箱,在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弱气流里,

发出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像窃窃私语。操,肯定是回声,自己吓自己。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用脏话给自己壮胆,转身以更快的速度向上冲。可刚迈出两步,

一阵细微但极其尖锐的刺啦……刺啦……声,又从楼上飘了下来。那声音,像是指甲,

长长的、坚硬的指甲,在反复地、耐心地刮擦着干燥的木头。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

却带着一种钻心的焦躁感。声音的来源,似乎正是我家阳台的方向。我住顶楼,

阳台外面就是楼道尽头的窗户,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刮擦木头的声音?

难道……是那个柜子?那一晚,我是连滚带爬冲回六楼的。反锁房门,

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客厅里,

阳台门后的那个旧木柜静静地立在阴影中,柜门紧闭,像一张沉默的、守口如瓶的嘴。

第二天早上,在明媚的阳光下,夜里的恐惧消退了些,但疑虑的种子已经埋下。我鼓起勇气,

决定去阳台看个究竟。那只旧木柜的柜门,竟然虚掩着,开了一道窄窄的、约莫两指宽的缝。

我头皮一阵发麻。我明明记得昨晚睡前,我特意检查过,柜门是关紧的!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屏住呼吸,凑近门缝往里看。柜子里很暗,但似乎空荡荡的。然而,

在柜底角落,有一小块不易察觉的淡黄色。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我咬咬牙,

用指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拨开沉重的柜门。柜子内部比我想象的要深,确实几乎是空的,

只有柜底,端端正正地躺着一小块东西——是半块桂花糕。表皮已经干硬发霉,

长出了灰绿色的绒毛,散发出一股甜腻中带着***的酸馊味,直冲鼻腔。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我昨晚绝对关紧了柜门!而且,

我从小就不爱吃这种甜腻粘牙的糕点,我的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有这东西!是谁打开的柜门?

是谁放进去的?晚上下班回来,怀着巨大的不安打开门。

我第一眼就看向阳台——柜门又关得严严实实,那把老旧的黄铜搭扣扣得好好的,严丝合缝,

仿佛早上的缝隙和那块诡异的桂花糕,都只是我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我不死心,蹲下身,

凑近检查柜门。在粗糙的木头表面,靠近锁扣的下方,我用手指仔细摩挲。然后,

我摸到了——一道崭新的、细细的划痕。不像钥匙或硬物偶然磕碰留下的,痕迹很细,很直,

边缘清晰,更像是指甲,而且是女生的、精心修剪过的长指甲,刻意划出来的。

正巧对门的张奶奶拎着菜篮子开门出来。张奶奶约莫七十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面容憔悴,眼神总是低垂着,很少与人对视。我像抓到救命稻草,赶紧上前:张奶奶,

打扰一下,向您打听个事儿。您知道之前住我这儿的租客吗?就那个姑娘。

房东说这阳台的柜子是她的……话没说完,张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她攥着菜篮子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塑料篮子发出咯咯

的声响。她眼神惊恐地瞥了一眼那木柜,像被火烫到一样迅速躲开,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她走那天……邪门得很……整、整栋楼的灯……啪一下……全、全灭了……黑了咕咚的……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完这段话,然后猛地掏出钥匙,手抖得对了好几次才***锁孔,

几乎是撞开了自家的门,又砰一声巨响在我面前关上,那声音在空寂的楼道里回荡,

也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整栋楼的灯都灭了?前租客走得突然?阳台的桂花糕?指甲划痕?

一个个碎片在我脑海里拼凑,勾勒出一个模糊而惊悚的轮廓。这个房子,这个柜子,

恐怕真的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二章:床底的蠕动与脸上的阴影怀疑一旦产生,

罪名便已成立。接下来的日子,我仿佛住在一个透明的恐惧气泡里,

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它剧烈摇晃。夜里睡觉变得极其痛苦。我总感觉床在动。

不是地震那种整体的摇晃,而是极其轻微的、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声,

像是有人躺在床底,用后背一下下地、坚持不懈地蹭着床板。有时在半梦半醒之间,

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凉丝丝的气息,像蛇一样,吹在我的脸颊、耳朵上,

带着一股陈旧的、灰尘的味道。甚至偶尔,在即将入睡的迷糊边缘,

能听见耳边有极轻的、压抑的、像被什么东西捂住嘴发出的啜泣声,像个年轻女人。

我试过无数次,猛地开灯,跳下床,趴在地上用手电筒照向床底。每一次,

都只有积攒的厚厚灰尘和空荡的空间。我拼命告诉自己,是工作压力太大,是神经衰弱,

是这破楼隔音差听到的别家声音。可那种被窥视、被环绕、被靠近的感觉如此真实,

如此具体,如蛆附骨。理智和恐惧在脑海里拔河。搬走意味着经济损失和重新找房的麻烦,

这对我本不宽裕的经济状况是雪上加霜。但不搬,我感觉自己随时会疯掉。最终,

我决定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验证——我要亲眼看到,或者,用机器记录下来。

我下血本买了一个性能不错的带红外夜视和移动侦测报警的摄像头,可以云端存储,

即使被破坏也能保留录像。周末,我像个准备进行秘密实验的科学家,怀着忐忑的心情,

把摄像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一堆书的最上方,调整好角度,

确保能无死角地覆盖我的床铺区域。插上电源,连接手机 APP,调试完毕。

那个小小的镜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一只冷漠的眼睛。第一晚,几乎风平浪静。

APP 里只有我睡着后偶尔翻身的画面,以及窗外路灯光线变化引起的微弱光影移动。

我甚至开始认真考虑去看心理医生。第二晚,我因为白天奔波看新房是的,我动摇了,

睡得特别沉。直到深夜,被一声清晰的、硬物坠地的啪嗒脆响惊醒。

声音来自书桌方向——是相机!我瞬间从睡梦中被拽回现实,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摸过手机,打开手电,光柱颤抖地扫过去。相机果然从书堆上掉了下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万幸,似乎没有摔坏。它放得很稳,怎么会掉?是被什么东西碰掉的?那个床下的东西?

恐惧混合着一种病态的好奇,让我浑身发抖。我点开手机上的监控 APP,

手指冰凉地操作着,找到云端存储的录像,将时间拖拽到我惊醒前的时刻,然后屏住呼吸,

用正常速度播放——我需要看清每一个细节。

夜视模式下的画面泛着瘆人的、没有温度的绿光。我躺在床上,

被子下的轮廓因为熟睡而显得安静。时间戳在屏幕角落无声地跳动。

凌晨 2 点 15 分,2 点 16 分……一切正常,

只有我平稳的呼吸声摄像头带麦克风。就在我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时,变化发生了。

2 点 16 分 45 秒左右,床上的我突然不安地翻了个身,眉头紧锁,

嘴里发出模糊的、带着哭腔的呓语:……别……走开……几乎就在我呓语的同时!

在床沿靠近我头部的位置,一个模糊的、人形的阴影开始从空气中逐渐凝聚、变深。

它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像墨水滴入清水,慢慢晕染开来。它没有清晰的五官和衣着,

更像是一团浓度极高的、扭曲的黑暗,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站在床边,低着头,

面朝我的方向。虽然看不清它的眼睛,

但我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一种专注的、冰冷的、充满探究欲望的凝视。

它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了大概十几秒。那十几秒,我看着录像,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血液倒流。然后,毫无征兆地,这团黑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失去了耐心,

猛地向旁边一窜!动作快得离谱,在绿莹莹的画面里拉出了一道模糊的残影!它的移动轨迹,

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书桌上那个摄像头——啪嗒!录像画面猛地一晃,镜头翻转,

随即变成一片漆黑,只剩下录音功能捕捉到的我惊醒后的喘息和混乱声响。

而黑影窜去的方向……分毫不差,正是阳台门后,那只深棕色的旧木柜!我浑身冰凉,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冰碴子。因为此时此刻,我正背对着那只柜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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