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给陈韵竹做了两年地下情人。
在她订婚前,我拿着一笔不菲的“遣散费”,平静地离开了。
三年后,她父亲去世,她拿到了集团继承权,和联姻丈夫离了婚,回头来找我。
眼含热泪地向我告白:“现在我自由了,你还愿意娶我吗?”
她疯狂补偿我,坚持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向所有人介绍我是她的丈夫,她的挚爱。
第二年,我在生日前查出了癌症。
我慌乱无措之下,一冲动飞到她出差的城市,却意外听到她和朋友聊天:
“他太寡淡了,像嚼透了的甘蔗,越来越没意思。就是……身上少了那股劲儿。”
朋友暧昧地打趣她:“是,你前夫多有劲儿啊,这几天把你伺候得挺爽吧?”
她唇角噙着回味的笑,自嘲一嗤,“他?只配给我当免费***。”
我像是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陈韵竹,你不配我的爱。
……
和医生商量好了治疗方案,我木然地回到家。
打开家门,被花瓣雨吓了一跳。
“老公,生日快乐!”
陈韵竹兴奋地抱住我,然后推着我去拆礼物。
“怎么了?高兴傻了?我骗你的,怎么可能不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我视线落在她食指上。
她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放下胳膊往后藏了一下。
“没事儿,酒店的玻璃杯碎了,划了一下,不深。”
创可贴遮住的是她前夫的牙印。
我回过神,她已经把项链给我戴上了。
“喜欢吗?”
同时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要吻上来。
一股恶心瞬间涌上来,我冲进卫生间干呕。
房间里响起了来电***。
陈韵竹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把水杯往洗手台上放。
“对不起老公,公司有事我必须过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注意到水杯从边缘掉了下来,砸到我脚上。
里面装的是滚烫的开水。
我坐在马桶上,小心翼翼地把袜子脱下来。
好疼。
疼得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大男人,出息……
陈韵竹彻夜未归,连着几天都是。
第一次化疗前,我还是给陈韵竹打了一个电话。
情绪复杂又忐忑,希望她接,又害怕残存的一丝期待被彻底掐灭。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传出来:”喂老公?怎么不说话?生气了?我今天晚上……下午肯定早点回家给你补过生日……”
我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料,艰涩地开口:“陈韵竹,我在医院……”
“陈韵竹!你是来伺候病人的,还是换个地方煲电话粥?腻腻歪歪的……”
又是他前夫的声音。
带着浓重的鼻音。
一声她无奈的轻啧后,通话结束了。
两分钟后,陈韵竹重新打过来。
“你刚才说在医院?怎么了?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她声音紧张,问得很急。
我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
就听见那边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陈韵竹厨房着火了!说了不让你做饭,非要逞强!”
”不是***说想吃清汤面吗?”
“我没让你烧厨房啊!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