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触发

旧巷七寻 格格破 2025-11-07 00: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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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到了。”

司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猛地踩下刹车,仪表盘上的水温表指针莫名跳到了红线。

出租车的轮胎碾过坑洼的柏油路,发出 “咯噔咯噔” 的声响。

陈念正将脸贴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的拉链 —— 包里装着外婆上个月寄来的银镯,镯身刻着细密的海浪纹,是望海巷老木匠的手艺。

外婆说这镯子能 “镇邪气”,当时她只当是老人的迷信,没曾想此刻竟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刚要开口道谢,一股混杂着海水腥气与腐木霉味的风扑面而来,呛得她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抬眼望去,前方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两侧低矮的房屋挤在一起,门楣上褪色的 “海” 字在昏黄路灯下泛着冷光,像一双双凝视的眼睛。

而巷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们,海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陈念的目光骤然凝固 —— 那手腕上戴着的银镯,竟和自己包里的一模一样,连海浪纹的走向都分毫不差,甚至镯身某处细微的磕碰痕迹,都与外婆寄来的那只如出一辙。

“你看那是什么!”

司机突然拔高声音,手指着女人的方向,方向盘在他手中不受控制地微微晃动。

陈念的心猛地一沉。

女人缓缓转过头,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却像被一层浓雾笼罩,五官模糊得如同打了马赛克,只有左眼下方一道浅浅的刀疤,在昏暗中格外清晰,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师傅,麻烦……” 陈念刚想说 “掉头”,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发件人是 “外婆”。

这号码她存了十年,绝不会认错。

念儿,来巷里找我,晚了就来不及了。

发送时间赫然显示为 “2018 年 8 月 15 日 15:00”。

陈念的手指僵在屏幕上,指尖冰凉。

今天明明是 8 月 20 日,她因为外婆连续三天没接电话、没回微信,特意请假从市区赶回来,怎么会收到五天前的短信?

更诡异的是,这条短信没有任何发送记录,像是凭空出现在手机里。

“姑娘,这巷子邪门得很,上周有个拆迁办的小伙子进来勘测,到现在都没出去,他家里人报警了,警察搜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最近还有人说看到‘穿蓝布衫的女人’在巷里晃,你……”司机的话还没说完,陈念己经推开车门。

外婆的安危压过了所有恐惧,哪怕这巷子真的藏着危险,她也必须进去。

刚踏出车门,身后突然传来 “轰” 的一声巨响。

陈念回头,只见出租车的后轮胎突然爆胎,车身猛地向一侧倾斜,司机惊惶地喊道:“我明明上周才换的新胎!”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后视镜里,那个蓝布衫女人正站在原地,缓缓抬起手,朝她的方向指了指,像是在 “邀请” 她走进巷子。

陈念握紧口袋里的手机,快步走向巷口。

脚下的石板路凹凸不平,每走一步,都能听到 “沙沙”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跟着她,贴在脚踝边,凉丝丝的。

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老槐树的枝叶,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像有人在低声絮语。

走到巷中间时,帆布包突然发烫,像是揣了个小火炉,烫得她大腿皮肤发疼。

陈念赶紧拉开拉链,掏出银镯 —— 镯身的海浪纹正泛着微弱的红光,温度越来越高,烫得她手指发麻,不得不换只手握住。

她注意到,红光的闪烁频率,竟和巷口老钟的秒针节奏一模一样。

“当 ——”巷口的老钟突然响了一声,沉闷的钟声在巷子里回荡,震得她耳膜发疼。

陈念抬头望去,钟面上的指针赫然停在 “15:00”,而她的手机屏幕也同时暗了下去,再亮起时,时间显示的是 “15:00”,信号格变成了红色的 “无服务”,连紧急呼叫都无法拨打。

一条陌生短信跳了出来,发件人显示为 “未知号码”:欢迎来到望海巷,第七天见。

“第七天?

什么第七天?”

陈念喃喃自语,心脏狂跳起来,手心冒出冷汗。

她刚想把短信删掉,手机突然自动黑屏,无论怎么按电源键,都无法开机,像是彻底报废了。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扇朱红色的大门 —— 那是外婆家的门。

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像是有人在屋里等着她。

陈念深吸一口气,握紧银镯,一步步朝大门走去。

她记得外婆家的门一首是锁着的,每次回来,都要按门铃等外婆开门,今天怎么会虚掩着?

走到门前,她能听到屋里传来 “滴答滴答” 的声音,像是水龙头没关紧。

陈念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大门 ——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海水腥气扑面而来,比巷子里的味道更重。

屋内一片狼藉,八仙桌上的青花瓷碗摔在地上,碎片散了一地,碗里的绿豆糕撒在碎片上,己经发霉发黑,长出了绿色的霉斑。

可旁边的白瓷茶杯里,茶水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在杯口凝结成水珠,顺着杯壁往下流,在桌上积成一小滩水 —— 这水的颜色,竟带着淡淡的蓝色,像海水。

墙上挂着的旧日历停在 8 月 15 日,每一页的 “15:00” 都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圆圈里画着小小的叉号,像一个个未完成的句号,又像一个个警示的标记。

日历下方,贴着一张外婆的照片,照片上的外婆笑得慈祥,手里拿着一个针线篮 —— 那是陈念小时候最喜欢玩的篮子,里面总装着外婆绣了一半的海浪纹手帕。

陈念走到桌边,拿起那杯热茶。

指尖刚碰到杯壁,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与 “冒着热气” 的表象完全不符。

她下意识地松开手,茶杯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洒出来,在地上汇成一道蓝色的水流,朝着楼梯口的方向流去。

“咚、咚、咚” ——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口方向传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脏上。

“念儿,上来找外婆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回荡,温柔中带着诡异的沙哑,像外婆的声音,又多了一丝陌生的冰冷。

陈念猛地回头,只见楼梯口站着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 正是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外婆照片里的那个针线篮,篮子里的针线散落在地上,墨色的线在地上扭曲,像一条条黑色的蛇。

女人缓缓走下楼梯,半透明的身体穿过楼梯扶手,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她伸出苍白的手,朝陈念的方向抓来,指尖带着淡淡的蓝色,像沾了海水。

陈念本能地举起银镯,镯身的红光瞬间暴涨,像一道屏障挡在她身前。

女人的手碰到红光的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阳光照射的雾气,最终消失在楼梯拐角,只留下地上那堆散落在地的针线。

陈念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她转头看向门外,想赶紧逃离这里,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己经关上了,无论她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无形的锁锁住了。

“滴答滴答” —— 之前听到的水滴声还在继续。

陈念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来自楼梯口的墙壁上 —— 那里挂着一个老式挂钟,钟摆正在左右摆动,而钟面上的时间,也停在 “15:00”。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钟摆的摆动方向,竟是逆时针的。

挂钟的玻璃罩里,夹着一张纸条,露出一角,上面似乎写着什么。

陈念鼓起勇气,走到挂钟前,打开玻璃罩 —— 纸条上用毛笔写着“七寻缺一,勿入深处”,字迹娟秀,是外婆的笔体,纸条边缘还沾着一根蓝黑色的长发,与巷口女人的头发一模一样。

就在她拿起纸条的刹那,纸上的字迹突然开始 “流动”,墨色的笔画像活过来的小虫,在纸上扭曲、重组。

陈念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字迹最终变成了一行新的字:外婆在阁楼,别信蓝布衫女人。

“外婆在阁楼……” 陈念握紧纸条,抬头看向楼梯。

楼梯间一片黑暗,像一个张开的黑洞,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她想起口袋里发烫的银镯,想起外婆发来的诡异短信,想起那句 “第七天见” ——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无法轻易逃离的困境,而找到外婆,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陈念深吸一口气,握紧银镯,一步步踏上楼梯。

每走一步,楼梯都会发出 “吱呀” 的声响,像是随时会塌掉。

黑暗中,她仿佛能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那声音忽远忽近,像外婆的叮嘱,又像蓝布衫女人的诱惑。

银镯的红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前方的路,也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 至少现在,这只镯子还能保护她。

走到阁楼门口时,她能听到里面传来 “沙沙”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找东西。

陈念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阁楼门 ——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天窗透进微弱的月光,照亮了地上散落的杂物。

她刚想进去,银镯突然剧烈发烫,红光暴涨,几乎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念儿,别进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阁楼深处传来,是外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和焦急。

陈念的心一紧:“外婆,是我!

我来救你了!”

“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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