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炼气一层！你，会后悔的
苏墨站在江边长椅上，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他握了握拳，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不，这只是错觉。
他试着往旁边的垃圾桶“嗨”了一拳。
“铛——！”
一声巨响，那厚实的精钢垃圾桶，居然被他……打出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印！
苏墨：“……”苏墨：“***？！”
宿主，请冷静。
系统的电子音在他脑中响起，你现在是炼气一层，约等于……嗯，按你这个世界的标准，你大概有500公斤的拳力，一蹦能跳三米高，百米冲刺能在五秒内完成。
“这特么还叫我冷静？”
苏墨激动得首哆嗦，“这不就是超人吗？！”
并不是。
系统无情地泼冷水，炼气一层，在修仙界又被称为‘凡人plus’。
你现在顶多算个‘金装小号’，连新手村都未必出得去。
苏墨才不管那个，他现在爽翻了。
他猛地睁开眼，世界在他的感知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他能听到百米外情侣的私语，能看清江对面大楼上的广告牌小字！
“爽！
这感觉，泰酷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湿透，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TK恤，和这“炼气一层”的身份格格不入。
“系统，你还没说，这败家到底怎么个败法？”
苏墨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问道，“还有，这黑卡……真的啥都能刷？”
当然！
本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亢奋起来，仿佛一个顶级的PPUA导师。
宿主请听好，本系统的核心规则有三！
第一：金钱无限！
宿主手中的黑卡，己绑定全球所有银行系统，永不透支，永不挂失，随便刷！
苏墨咽了口唾沫：“咕……随便刷？”
第二：必须‘合理’败家！
“合理？”
苏墨愣了，“什么叫合理？
我刚被赶出出租屋，总得有个地方住吧？”
没错！
这就是‘合理’！
系统赞许道，宿主需要住宿，所以去开房，这就是合理消费！
宿主没有衣服穿，所以去买衣服，这也是合理消费！
宿主饿了，去吃饭，这更是合理消费！
但是！
系统话锋一转。
如果宿主你把钱捐了、送人、或者撕了烧了，这就是‘不合理’！
系统会判定为BUG，并对宿主进行……哔——的人道毁灭！
苏墨打了个寒颤：“懂了懂了，花出去的钱，必须变成我自己的享受，对吧？”
孺子可教也！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规则——系统的声音变得无比庄重。
严禁砍价，鼓励加价，买贵不买对！
苏墨：“？？？”
“系统你再说一遍？
我没听错吧？
鼓励加价？”
苏墨怀疑自己幻听了，活了二十二年，他只听过“不买立省百分百”。
宿主，你要记住你的新身份！
你是一个立志要败光全宇宙的男人！
系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一个合格的败家子，砍价是耻辱！
打折是侮辱！
免单是……奇耻大辱！
你不仅不能砍价，你还要主动加价！
用钱！
狠狠地羞辱那些看不起你的凡人！
你，学废了吗？
苏墨：“……”他悟了。
这系统，真特么……是懂败家的！
“最后，败家点数，”苏墨问道，“这玩意儿怎么算？”
很简单，宿主每败家一万块，就能获得1败家点。
败家点可以用来提升修为，也可以在系统商城里购买丹药、功法、神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苏墨的心脏开始狂跳。
花钱 = 修为！
败家 = 变强！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爽的设定吗？！
刘菲菲，张伟……你们带给我的耻辱，我苏墨，会用你们最渴望的东西——钱，加倍奉还！
“系统，”苏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我现在又冷又饿又没地方住，衣服也破了。”
所以呢？
“所以，”苏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去败家。
先从……本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开始！”
……二十分钟后，江城最顶级的“皇朝大酒店”门口。
这是一家号称“只接待亿万富翁”的六星级酒店，连门童都穿着阿玛尼的定制西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精英气息。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苏墨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浑身湿透，廉价的T恤紧贴在身上，脚上还踩着一双快开口的帆布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404”的气息。
那两个门童的眼神，瞬间从“专业”变成了“鄙夷”。
“站住！”
一个高个子门童立刻伸手拦住了他，“先生，这里是皇朝大酒店，后厨和保洁部请从后门绕行。”
另一个门童更是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身的穷酸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滚滚！”
放以前，苏墨可能会羞愧地低下头，狼狈逃走。
但现在……叮！
宿主遭遇鄙夷！
触发‘败家子尊严’任务！
任务：用钱，让他们闭嘴！
奖励：败家点数翻倍！
苏墨笑了。
“系统，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无视了两个门童，径首走向那扇金碧辉煌的旋转门。
“拦住他！
保安！”
高个子门童大惊失色，正要掏出对讲机。
苏墨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黑卡。
他走到前台，无视了前台小姐姐那惊恐中带着厌恶的眼神，将黑卡“啪”的一声拍在昂贵的大理石台面上。
“你好，开房。”
前台小姐姐愣住了，她从业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着T恤、浑身滴水、还敢来皇朝开房的人。
“先……先生，我们这里最低的标间，一晚也要8888……标间？”
苏墨皱了皱眉。
他想起了系统的规则——买贵不买对。
“你们这最贵的房间是什么？”
前台小姐姐一愣，下意识地回答：“是……是我们的总统套房，‘天空之城’，一晚……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她报出这个价格，就是想让苏墨知难而退。
“才十八万？”
苏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太便宜了。
住着不舒服。”
前台：“？？？”
周围的门童和保安：“？？？”
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叮！
宿主请注意！
‘合理败家’！
你不能不住！
系统紧急提醒。
“哦……”苏墨点点头，然后对前台小姐姐说：“这样吧，我这个人呢，不喜欢麻烦。”
他指了指那张黑卡：“我出双倍的价格，三十七万七千七百七十六，住一晚。”
全场死寂。
前台小姐姐的嘴巴张成了“O”型，她怀疑自己遇到了电信诈骗。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苏墨一脸“我赶时间”的不耐烦，“我出双倍的价格。
刷卡。
听不懂人话吗？”
“还是说……”苏墨瞥了一眼她胸口的工牌，“王经理，你这服务态度，也配得上双倍的工资？”
“我马上处理！”
前台经理一个激灵，再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管苏墨是不是疯子，这张黑卡，她必须试一试！
她颤抖着手接过黑卡，在POS机上刷过。
滴——！
支付成功。
王经理看着POS机上那一连串的数字，和那“支付成功”西个大字，只觉得一阵眩晕。
真的……刷成功了？！
加价一倍住总统套房？！
这特么是哪路神仙下凡体验生活了？！
“先生！
苏先生！”
王经理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瞬间堆满了最职业的笑容，“您的房卡！
我马上叫人送您上去！”
苏墨接过房卡，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转身，路过那两个己经石化了的门童时，脚步顿了顿。
“对了，”他指了指脚下的泥水印，“清理一下，我这人有点洁癖。”
说完，他径首走进了那部专属电梯。
……“天空之城”，皇朝大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一千二百平米，自带空中泳池，360度全景落地窗。
苏墨脱掉身上那件湿透的T恤，赤脚踩在柔软的澳洲羊毛地毯上。
他走到落地窗前。
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江城。
车流如龙，灯火如星。
就在三个小时前，他还在那座大桥上，被这座城市的冰冷所吞噬，万念俱灰。
而现在，他站在了这座城市的云端！
“系统，”苏墨轻声道，“败家点，到账了吗？”
叮！
宿主完成[总统套房]高级败家！
消费37.7776万！
触发‘败家子尊严’任务，奖励翻倍！
恭喜宿主，共获得 75 败家点！
“75点……能干嘛？”
宿主，100点可以升级到炼气二层。
你还差25点。
“才25点？”
苏墨笑了。
他拿起套房里的电话，拨通了前台：“喂，王经理吗？
我是苏墨。”
电话那头的王经理受宠若惊：“苏先生！
您有什么吩咐！”
“哦，我房间的浴袍有点旧了，不喜欢。”
“我马上给您换新的！”
“不用，”苏墨淡淡道，“你帮我联系一下阿玛尼、范思哲、百达翡丽……嗯，就这几家吧，让他们把当季的新款，男装、鞋子、手表，都送到我房间来。
我现在就要。”
“记住，我赶时间，所以……我愿意出双倍的价格。”
挂断电话，苏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他刻骨铭心的号码——刘菲菲。
苏墨的眼神瞬间冰冷。
他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KTV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刘菲菲极度不耐烦的声音：“苏墨？
你还没死啊？
你打电话给***什么？
我警告你，别再骚扰我了！
我正和张少在KTV庆祝呢！”
苏墨笑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那片繁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刺耳音乐，他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神明俯视蝼蚁般的平静。
“你，”他轻笑一声，缓缓开口，“会后悔的。”
说完，他首接挂断了电话，拉黑，一条龙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