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识就是第一生产力
里正给的半斗粟米和二十文铜钱，被林凡小心翼翼地藏在屋里唯一的破木箱中。
这不仅仅是救命的粮食，更是他在这个世界赖以起家的、最原始的“天使投资”。
肚子里有了食物，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大脑也得以高速运转起来。
他坐在破旧的木桌前，用手指蘸着水，开始规划。
“首先，要解决可持续的生存问题。
光靠给人计算田亩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有个能稳定产出的营生。”
他的目光扫过自己身上那件己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儒衫，袖口和领子蹭得油光发亮。
他又想起村里那些村民，无论男女老少，身上都带着一股汗渍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清洁……这是个巨大的市场痛点。”
林凡的眼睛亮了起来。
制作肥皂！
这对于一个985的理工科学霸来说，几乎是刻在DNA里的知识。
皂化反应：油脂 + 碱 → 肥皂 + 甘油。
思路清晰，下一步就是寻找原材料。
油脂好办，他拿二十文钱可以去镇上买些最便宜、味道最大的猪板油。
关键是碱！
古代的“碱”通常来自草木灰。
说干就干。
林凡拿起一个破瓦盆，开始在屋后收集干燥的草木灰。
他的举动引来了一些村民好奇的目光。
“林凡，你弄这些灰烬作甚？
可是要肥田？”
一个路过的老汉问道。
林凡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李伯，我琢磨着弄点新鲜玩意，试试能不能成。”
他没有多说，保持神秘感有时能省去很多麻烦。
收集了足够多的草木灰，他将其倒入一个破水缸里，加入清水，搅拌，静置，制作出了原始的草木灰碱液。
接着，他又花了十文钱，拜托去镇上的村民帮他捎回一大块猪板油。
当猪油在破锅里熬煮，散发出浓烈油腻的香味时，林凡的破屋外，己经悄悄围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孩童和妇人。
在这个贫瘠的村落，油腥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林凡没有理会，专注地进行着接下来的步骤。
他将过滤澄清的碱液缓缓倒入冷却的猪油中，一边倒入，一边用一根干净的树枝不停地搅拌。
时间一点点过去，围观的村民见没什么稀奇，渐渐散了。
只有林凡知道，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混合过程中，一场微观世界的化学反应正在悄然发生。
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手臂也因为长时间的搅拌而酸胀。
但他眼神专注，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的科学实验。
终于，混合液开始变得粘稠，呈现出淡淡的乳黄色。
“成了！”
林凡心中一定，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粘稠的液体倒入几个事先准备好的破碗和瓦罐里，放在阴凉处等待其凝固。
接下来的两天，林凡一边吃着寡淡的粟米饭，一边耐心等待。
期间，里正派人来请他去算了一笔邻村的账，他又得了五文钱的谢礼，这让他手头稍微宽裕了一点。
第三天清晨，林凡拿起一个己经凝固成淡黄色硬块的碗皂。
成败，在此一举。
他走到水缸旁，用水打湿手和皂块，轻轻一搓。
细腻、滑腻的白色泡沫，瞬间在他指间绽放开来！
林凡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将这前所未见的泡沫涂抹在手臂的污渍上，轻轻揉搓，再用清水一冲！
污渍荡然无存，手臂露出原本的肤色，还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感。
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比他在游戏里拿到五杀还要强烈百倍！
这是知识的胜利，是文明对蒙昧的第一次精准降维打击！
他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屋外突然传来一个略带焦急和恭敬的声音。
“林凡小哥，可在屋里？”
是里正的声音，只是这次，他的语气比上次来送米时，更多了几分急切，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林凡心中一动，不慌不忙地将那块神奇的皂块收起。
他知道，新的“业务”，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