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我准备了烛光晚餐,苏晚却彻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她发来一张照片,
是她在山顶看日出。配文是:“新的人生,从看一场完美的日出开始。”照片里,
她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笑得灿烂。那个男人,是她的前男友,顾辰。
我的手机同时收到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8888的储蓄卡账户于昨日23:15支出人民币50,000,000.00元。
”这笔钱,是苏晚转走的。七个小时,五千万。这就是她给我三年婚姻的最终答复。我笑了,
平静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另外,通知风控部门,
可以开始对苏氏集团的收购了。”1苏晚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她穿着一身名贵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仿佛刚参加完一场盛大的派对,
而不是和前男友在外面共度一夜。她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意外。“林默?
你今天没去公司?”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 ઉ 的嫌弃,仿佛我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家里,
是一件多么不上进的事情。三年来,一直如此。在她和她家人的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靠着苏家才能勉强糊口的小公司经理。一个需要仰他们鼻息才能活下去的废物。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手机推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屏幕上,
是她和顾辰在山顶的亲密合照。苏晚的脸色瞬间变了。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愧疚,
反而是一种被揭穿后的恼怒。“你跟踪我?”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充满了质问。
“你居然敢派人跟踪我!林默,你有什么资格?”我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跟踪你,这是你发在朋友圈的,仅我可见。”苏晚愣住了。
她大概是发的时候忘了屏蔽我,或者,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屏蔽我。在她心里,
我可能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你看到了又怎么样?”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甚至带上了一丝理直气壮。“我和顾辰只是朋友,一起看个日出而已,
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朋友?”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有些可笑。
“会给普通朋友转五千万的朋友吗?”我将那张银行的转账记录也摆在了她面前。
苏晚的脸色终于白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连这个都知道。这张卡是我给她的副卡,
额度没有上限,她花的每一笔钱,我都会收到通知。“你……”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冷笑。“是,钱是我转给他的。
顾辰的公司最近遇到了困难,我帮他一下怎么了?”“林默,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都是我们苏家给你的!我花我家的钱,你有意见?”我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尽。三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笑话。我以为我用三年的时间,
可以捂热一块石头。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心。“你说得对,我没有意见。”我站起身,
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既然如此,我们离婚吧。
”协议书被我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推到她面前。“财产我已经分割好了,这栋别墅,
还有你名下所有的房产、跑车,都归你。我只有一个要求,今天就去办手续。
”苏晚彻底懵了。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直对她百依百顺,甚至有些卑微的我,
会主动提出离婚。而且,如此干脆,如此决绝。“离婚?”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林默,你疯了?你离开我,离开苏家,你还能活下去吗?你那家破公司,
不出三天就得倒闭!”“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她不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
在她看来,我就是一条依附苏家生存的藤蔓,一旦离开,便会立刻枯萎。“我是在通知你。
”我拿起我的外套,不再看她一眼。“一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见。如果你不来,后果自负。
”说完,我径直走向门口,没有丝毫留恋。身后传来苏晚气急败坏的尖叫。“林默!
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你这个废物,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我没有停下脚步。废物?或许吧。这三年来,为了不暴露身份,
我确实活得像个废物。但从今天起,不必了。走出别墅大门,阳光有些刺眼。
我掏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三年的号码。“老张,游戏结束了。”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恭敬而激动的声音。“林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等您好久了!”“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坐进了一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通知下去,
我要让苏氏集团,在三天之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2我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
苏晚还没来。我也不急,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这三年来,为了迎合苏晚,我戒了烟,
戒了酒,改变了自己所有的生活习惯,试图成为她喜欢的样子。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一根烟还没抽完,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便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我面前。苏晚从车上下来,
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她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只要她发脾气,我就会立刻服软道歉。
可惜,她想错了。“林默,你闹够了没有?”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跟我回家,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仿佛她能原谅我,是我天大的荣幸。“闹?”我吐出一个烟圈,轻笑了一声。“苏晚,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们,要离婚了。”“你!”苏晚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林默,
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我不敢跟你离?没有我,你连饭都吃不上!”“是吗?
”我掐灭了烟头,拉开车门。“那就试试看。”我率先走进了民政局。苏晚在原地跺了跺脚,
最终还是跟了进来。她大概觉得,我只是在用这种方式逼她妥协,逼她跟顾辰断绝关系。
只要她真的答应离婚,我一定会吓得跪地求饶。办手续的过程很快,
快到苏晚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当工作人员将两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们面前时,
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要跟她离婚。“林默……”她的声音里,
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慌乱。“你……你来真的?”我拿起属于我的那本离婚证,
看都没看她一眼。“我说过,我是在通知你。”走出民政局,苏晚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后悔了是不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复婚!”她的脸上,
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苏晚,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还有,提醒你一句,好好看看你手机里的新闻吧。”说完,我不再理会她,
径直坐上了我的劳斯莱斯。车子缓缓启动,透过后视镜,我看到苏晚愣在原地,
然后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下一秒,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想必,
她已经看到了苏氏集团股票崩盘的消息。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我的助理老张坐在副驾驶,恭敬地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林先生,
苏氏集团的股价在半小时内已经跌停,所有合作方都单方面宣布解约,银行也开始催缴贷款。
”“预计最迟明天下午,苏氏就会宣布破产。”“做得很好。”我点点头,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顾辰那边呢?”我问道。
“顾辰的公司,天宇集团,已经被我们全资收购了。”老张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那五千万,不过是我们左手倒右手的游戏。现在,顾辰已经是您手下的一条狗了。
”“很好。”我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苏晚,你以为你是在拯救你的白月光。却不知道,
你只是把他推进了更深的地狱。而你,也将为你的愚蠢和傲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晚的母亲,我的前丈母娘,李翠芬。我接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李翠芬尖酸刻薄的咒骂声。“林默!你这个白眼狼!你是不是人啊!
我们家小晚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苏家!”“我告诉你,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给我们家小晚下跪道歉!否则,我让你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我听着她的叫骂,
觉得有些好笑。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苏家太太。“哦?是吗?
”我淡淡地开口。“我很想知道,一个马上就要破产的家族,要怎么让我混不下去?
”电话那头的咒骂声戛然而止。李翠芬似乎被噎住了。过了好几秒,
她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你什么意思?什么破产?”“字面意思。”我说,
“苏氏集团,完了。”“不可能!你胡说!你这个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李翠芬尖叫起来。“一定是你!是你这个丧门星!是你克得我们家!”我懒得再跟她废话,
直接挂断了电话。跟一个即将溺死的人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我私人别墅的路上。老张在一旁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林先生,
秦小姐已经在别墅等您了。”“另外,晚上七点,有一个和欧洲皇室的视频会议。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秦语,我名义上的私人秘书,也是我最信任的伙伴之一。
这三年来,我所有在外的商业活动,都是由她代为出面。在外界看来,
她才是那家神秘的跨国投资集团“神谕资本”的真正掌控者。回到别墅,
秦语果然已经等在了客厅。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长发盘起,气质优雅而从容。
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欢迎回来,老板。”“辛苦了。
”我点点头,脱下外套递给她。“这三年,多亏有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语接过外套,帮我挂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选择那样一种方式,
去考验一段感情。”我走到酒柜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因为我想知道,
当褪去所有光环,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是否还有人愿意真心待我。”我摇晃着酒杯,
看着里面殷红的液体。“现在,我有答案了。”秦语沉默了。她知道我指的是苏晚。
“那……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她轻声问道。“苏家,已经不足为虑了。”我说,“现在,
该轮到顾辰了。”我的眼神,变得冰冷。顾辰,这个让我当了三年笑话的男人。
我不会让他轻易地死去。我要让他尝遍所有的痛苦和绝望,最后在无尽的悔恨中,一无所有。
3第二天,苏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清算的消息,登上了所有财经新闻的头条。苏家,
这个曾经在本地风光无限的家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我是在我的私人庄园里,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到这个新闻的。秦语坐在我对面,为我讲解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上午十点,您需要和北美分部的负责人开会。下午两点,有一个慈善晚宴的邀请,
主办方是城中首富李家。”“李家?”我放下刀叉,有些意外。“他们也给我发邀请函了?
”李家是这个城市真正的顶级豪门,资产千亿,远不是苏家那种暴发户能比的。以前的我,
在他们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是的。”秦语点点头。“自从您回归的消息传出去之后,
想巴结您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李家,算是动作最快的一个。”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就是现实。当你弱小的时候,全世界都对你恶语相向。当你强大的时候,
全世界都对你和颜悦色。“替我回绝了吧。”我说,“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关于顾辰的吗?”秦语问道。“嗯。”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要去见见他。
”天宇集团的总部大楼,已经被“神谕资本”的标志所取代。我走进大楼的时候,
所有员工都对我投来了好奇和敬畏的交织目光。他们大概都在猜测,这个突然出现,
并且能让秦总亲自迎接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顾辰的办公室在顶楼。
当我推开门的时候,他正一脸谄媚地给秦语倒茶。“秦总,您尝尝,
这可是我托人从武夷山弄来的顶级大红袍。”看到我进来,他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堆起了更加热情的笑容。“这位先生是?”他大概以为,
我是秦语带来的某个客户或者合作伙伴。秦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将主场交给了我。我走到顾辰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顾总,
好久不见。”我看着他,似笑非笑。顾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仔细地打量着我,
似乎在回忆在哪里见过我。很快,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是你!林默?”他的声音里,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大概怎么也想不通,苏家的那个废物上门女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以这样一种姿态。“看来你还没蠢到家。
”我拿起他刚刚泡好的那杯大红袍,闻了闻。“茶不错,可惜,泡茶的人,太垃圾。”说完,
我将整杯茶,都泼在了他的脸上。滚烫的茶水,让顾辰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脸,
狼狈地后退了几步。“你……你敢打我?”他指着我,色厉内荏地吼道。“秦总!
这就是你们神谕资本的待客之道吗?我要投诉他!”他转向秦语,寻求帮助。然而,
秦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投诉我?”我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逼近。“顾辰,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在谁才是这里的主人?”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顾辰的脸色,越来越白。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不……不可能……”他不停地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只是苏家的一个废物!
你怎么可能……”“废物?”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如果我是废物,
那你又算什么?一个需要靠女人给你五千万才能苟延残喘的垃圾吗?”这句话,像一把尖刀,
狠狠地插进了顾辰的心脏。他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那五千万……”他喃喃自语,
“是你……”“没错。”我承认得很干脆。“那五千万,是我让人转给你的。目的,
就是为了让你亲手毁掉苏家,也毁掉你自己。”“你以为你得到了救命的稻草,却不知道,
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辰的脸上,血色尽褪。他终于明白了。从头到尾,
他都只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个用来报复苏晚和苏家的工具。
“为什么……”他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无冤无仇?”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三年前,在云顶山庄,
你还记得你对一个服务生做过什么吗?”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顾辰的瞳孔,
骤然收缩。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三年前,他曾在云顶山庄的酒会上,
因为一点小事,当众羞辱并殴打了一个年轻的服务生。他逼那个服务生跪在地上,学狗叫,
甚至将酒倒在了他的头上。而那个服务生,就是我。当时的我,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正在那里做卧底。那份屈辱,我永世难忘。“想起来了?”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
满意地笑了。“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百倍奉还。”“现在,是时候兑现我的承诺了。
”我松开手,站起身,像看一只蝼蚁一样看着他。“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你的所有资产,都将被冻结。你名下的房产,跑车,都会被收回。”“你将一无所有,
负债累累,比三年前的我,还要凄惨一百倍。”“不!你不能这么做!”顾辰疯狂地扑过来,
想抱住我的腿。“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一脚将他踹开。“放过你?
”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三年前,你放过我了吗?”“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生活吧,
顾总。”我转身,不再看他一眼。“哦,对了。”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道。
“苏晚很快就会来找你,毕竟,你是她的‘真爱’。”“我倒是很想看看,当她发现,
她为了你不惜背叛婚姻,抛弃一切,而你却变成了一个比我还不如的穷光蛋时,
会是什么样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说完,我带着秦语,在顾辰绝望的哀嚎声中,
扬长而去。4.离开天宇集团,我让老张直接开车去了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
“云顶天宫”。这里是真正的销金窟,会员非富即贵,一年的会费就高达八位数。三年前,
我就是在这里,遭受了顾辰的羞辱。今天,我以主人的身份,重新回到了这里。
因为这家会所,也是我名下的产业之一。会所的总经理亲自在门口迎接,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林先生,您来了。”“嗯。”我点点头,径直走进了最顶级的帝王包厢。包厢里,
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都是这个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
就包括城中首富李家的家主,李泽成。看到我进来,李泽成第一个站了起来,
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林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人中之龙啊!
”他的态度,谦卑得像个晚辈。完全没有千亿富豪的架子。“李总客气了。
”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在主位上坐下。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向我问好,言语之间,
尽是讨好和奉承。我一一回应,心中却毫无波澜。这些人,三年前,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下。
如今,却像哈巴狗一样围着我。真是讽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泽成终于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林先生,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一个合作。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李氏集团未来三年的发展规划,其中有一个新能源项目,
希望能得到神谕资本的投资。”我接过文件,随意地翻了翻。不得不说,
李泽成的商业眼光确实毒辣。这个新能源项目,前景广阔,一旦成功,
至少能带来千亿级别的回报。换做以前,这样的项目,李家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和别人分享。
但现在,他们却主动送到了我的面前。只为了,能和我搭上关系。“项目不错。
”我合上文件,看着李泽成。“不过,我为什么要投资你们?”李泽成的脸上,
闪过一丝尴尬。他知道,光凭一个项目,还不足以打动我。“林先生,只要您愿意投资,
我们李氏集团,愿意让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咬了咬牙,开出了一个惊人的条件。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着至少三百亿的价值。用三百亿,来换取一次和我合作的机会。
李泽成,果然是个人物。“不够。”我摇了摇头。李泽成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林先生您的意思是?”“我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伸出五根手指。“而且,
项目的具体运营,必须由我的人来主导。”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个条件,已经不是合作了,而是赤裸裸的吞并。
李泽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李氏集团是他一生的心血,让他交出一半的控制权,
比杀了他还难受。“林先生,这个条件,是不是太……”他试图讨价还价。我打断了他。
“李总,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神谕资本,不缺项目。但你们李氏集团,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未来会怎么样,
就不好说了。”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李泽成的头上。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知道,
我不是在开玩笑。以神谕资本的实力,足以在任何一个行业,掀起滔天巨浪。
如果我真的想对付李家,他们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李泽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
“我答应你。”“很好。”我满意地笑了。“李总是个聪明人,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了。一道倩影,带着满身的酒气,
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林默!你给我出来!”来人,正是苏晚。她显然是喝多了,
脸色通红,眼神迷离。在她身后,还跟着一脸惊慌的会所经理,以及……一个脸色惨白,
衣衫不整的男人。那个男人,是顾辰。看来,我预想中的好戏,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一些。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李泽成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苏小姐,你这是……”会所经理急得满头大汗,想去拉苏晚。“滚开!”苏晚一把推开他,
指着我,大声质问。“林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这么赶尽杀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不解。我还没开口,旁边的李泽成,
就先皱起了眉头。“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对林先生大呼小叫?”他的语气,
充满了不悦。在我面前,他都得毕恭毕敬。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居然敢如此放肆。“我是他老婆!哦不,前妻!”苏晚大声宣布道,
仿佛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身份。“我们刚刚离婚!他就找人搞垮了我们家公司!
”“你问他!他安的什么心!”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有震惊,有好奇,有玩味。他们大概都没想到,
我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资本巨鳄,居然还有这么一出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我却依旧平静。
我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苏晚,你喝多了。”我说。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我不回去!”苏晚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她冲到我面前,一把打翻了我面前的酒杯。“林默!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苏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着。直到此刻,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她认为,
她和顾辰之间是真爱,我这个丈夫,才是他们爱情路上的绊脚石。她认为,她花我的钱,
用苏家的资源,都是理所当然。我提出离婚,并且搞垮苏家,才是大逆不道,忘恩负义。
真是可悲,又可笑。我看着她,眼神里,只剩下怜悯。“你做错了什么?”我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错在,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离了你,离了苏家,
就活不下去。”“你以为,你永远都可以高高在上,掌控我的人生。”“但你从来都不知道,
你所依仗的一切,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笑话。”“苏家?一个小小的苏家,我弹指可灭。
”“你?”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一个水性杨花,
不知廉耻的女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的话,
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子,将她伪装的坚强,层层剥开,露出血淋淋的现实。
“不……不是的……”她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你胡说……你只是一个废物……”“废物?
”我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一个废物,是怎么让李首富都对他卑躬屈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