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年会上向冰山总裁陆明深求婚了,他需要应付家族联姻,我需要摆脱催婚。
他面无表情地答应,第二天我们就领了结婚证。我们签了婚前协议:互不干涉,一年后离婚。
可当他发小醉后说出他暗恋我五年的事实时,我才发现这场婚姻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1手机屏幕上,我妈的第八个未接来电像道催命符。“林筱筱,你都快二十六了,
那个王阿姨介绍的博士你见见怎么了?”“隔壁李阿姨女儿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再不抓紧,好的都被人挑走了!”耳边是嗡嗡的劝诫,眼前是衣香鬓影的公司年会。而我,
此刻正盯着那个众星捧月的中心——我的老板,陆明深。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线,前提是忽略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就在十分钟前,
我无意中听到两个高管闲聊。“陆总家里催得紧,好像要跟陈家联姻?”“强强联合嘛,
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了。”联姻。这两个字狠狠扎进我心里。暗恋陆明深三年,
从入职第一天被他那双深邃眼睛看了一眼就差点同手同脚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救了。可现在,
连这点偷偷摸摸的念想也要被掐断了。酒精混合着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在我脑子里咕嘟冒泡。
“反正他也要联姻,反正我也被催婚,跟谁结不是结?”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破土而出,
“至少……至少这张脸是我喜欢的。”我深吸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全灌了下去,
酒精像一团火从喉咙烧到胃里。冲了。我拨开人群,径直走到陆明深面前。
他正和几个高管在交谈,看到我,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林设计师?”“陆总,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飘,“借一步说话?”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
几个高管的眼神在我们之间逡巡。陆明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他居然没拒绝,对旁边的人略一颔首,便跟着我走到了相对安静的露台。2夜风一吹,
我打了个寒颤,酒醒了一半。天,我在干什么?“什么事?”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听不出情绪。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挤出一个自认为很轻松的笑容:“陆总,
听说您也需要一段婚姻应付家里?”他眼神倏地一沉,没说话,等着我的下文,
那压力让我腿软。我心一横,闭眼,豁出去了:“你看,我也被催得烦死了。
反正你也要找人联姻,不如……不如跟我结?我保证,事少,听话,绝对不影响你工作,
更不会干涉你私生活!到期就离,绝不纠缠!”说完我还用力点了点头,试图增加可信度。
空气中是尴尬的沉默。我能听到自己心脏擂鼓的声音。完了,他肯定觉得我疯了,
明天左脚迈进公司就会被开除。漫长的几秒钟后,我几乎要落荒而逃时,他忽然开口了。
“这倒是个……高效的解决方案。”他顿了顿,仿佛在评估一个商业项目,“好。
”我猛地睁开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
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东西,我没抓住。“明天早上九点,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布置任务,“带好身份证和户口本,公司门口见。”我彻底石化了,
张着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有问题?”“没、没有!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嗯。”他应了一声,没再多看我,
转身重新走进了喧嚣的年会大厅,留我一个人在露台的冷风里,像个傻子。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我才缓缓抬手,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嘶——真疼。不是做梦。
我刚刚好像……对着我的老板,公司CEO陆明深……求婚成功了?明天,带证件,
公司门口见。这……是要去干嘛?民政局一日游?!冷风灌进脖子,我抱着胳膊瑟瑟发抖,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我是不是把下辈子的勇气,连同职业生涯,一起打包给作死了?
3手机闹钟响第三遍的时候,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脑袋一阵钝痛。
宿醉和昨晚惊世骇俗的记忆一起攻击我。不是梦。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泼脸,
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底下挂着两团青黑的自己,试图找出一点英勇就义的气势。
从衣柜深处翻出那件唯一能撑场面的米白色连衣裙,手指有点抖。出门前,
我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塞进包里,感觉像揣了两块烧红的炭。差五分九点,
我磨蹭到公司附近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精准地滑到我面前,后车窗降下,露出陆明深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上车。”我手忙脚乱地拉开车门坐进去。“陆总早。”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他“嗯”了一声,视线甚至没从手中的平板电脑上移开,仿佛我只是个顺路上班的同事。
车子平稳汇入车流。我偷偷瞄他,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没打领带,
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肃,但那份疏离感丝毫未减。他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数据,
手指偶尔滑动一下。这氛围,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去领证。我攥紧了包带,忍不住开口,
声音干巴巴的:“陆总……我们这是,真的要去……民政局?”他终于从平板上抬起眼,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点审视的意味。“林设计师是想反悔?”“不是!”我立刻否认,
头皮发麻,“就是觉得……有点突然。”“商业决策讲究效率。”他淡淡地说,
视线重新回到平板,“婚姻也一样。”他从身旁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这个,
签一下。”我接过来,低头一看,加粗的标题像冰锥扎进眼里——《婚前协议》。
“第一条:婚姻存续期间,双方互不干涉彼此私生活及情感关系。
”“第二条:本协议有效期一年,到期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
”“第三条:……”白纸黑字,条理清晰,把“互不干涉,到期就散”写得明明白白。
原来他昨晚说的“好”,指的是这个。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我深吸一口气,
从包里掏出笔,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处刷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签好了,陆总。
”我把协议递还给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您放心,条款我都记住了,绝对遵守。
”他接过文件夹,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商业决策?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商业决策?心里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啪地碎了,有点涩,
但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释然。也好,界限划得清清楚楚,谁也不欠谁。
4民政局里人不多,我们这对组合显得格外扎眼。他气场太强,
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了我们两眼。拍照,宣誓,签字,
按手印……整个过程快得像按了快进键。他动作流畅,没有任何犹豫,
仿佛在签一份千万级的合同。直到那个红本本真的拿到手里,看着并排的照片和名字,
我才有了点实感。走出民政局,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对我说:“我十点半有个会。
地址和密码发你微信,你自己搬过去。”“好的,陆总。”我点头,
扮演好“事少听话”的角色。“晚上见。”他最终只是说了这三个字,便转身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个滚烫的红本本,另一只手揣在口袋里,指尖冰凉。
5站在陆明深公寓的玄关,我抱着我那个寒酸的小行李箱,有点恍惚。密码是他微信发来的,
干净利落的六个数字。我输密码的时候手都在抖,好像不是在进门,
而是在开启什么潘多拉魔盒。“嘀”一声,门开了。
巨大的落地窗将城市的景色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装修是极简的性冷淡风,黑白灰为主,
干净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像他这个人。我把箱子拖进来,犯了难。这地方大得能跑马,
我该住哪?正犹豫着,手机震了,屏幕上跳动着“陆总”两个字。我手一滑,
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喂,陆总?”“搬过去了?”他那边背景音很安静。“嗯,刚进门。
”“右手边第二间是客房,没人住过,你用。”他语气公事公办,“储物间有新的床上用品。
”“好的,谢谢陆总。”电话挂断,干脆利落。我松了口气,依言找到客房。房间很大,
带着独立的卫生间,同样整洁得过分。我从储物间抱出床单被套,手脚并用地铺好,
总算有了一小块属于自己的地盘。瘫在陌生的床上,我盯着天花板发呆。这就……开始了?
和老板的同居生活?晚上七点,门外传来指纹锁的轻响。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拉开一条门缝往外看。陆明深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扯松了领带,动作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
他看到我探出来的脑袋,动作顿了一下,“出来了。”我磨磨蹭蹭地走出去,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陆总,您回来了。”“在家里,可以不用叫陆总。”“哦……好。
”那叫什么?明深?老公?光想想我就一阵恶寒。“我……我去做饭?”我试图找个事做,
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瞥了我一眼:“你会?”“西红柿青菜面……算吗?”我底气不足。
他没说话,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打开了那个巨大得可以把我塞进去的冰箱,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食材新鲜,分类明确。“出去等着。”他挽起衬衫袖子,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我愣住了:“您……您做?”“不然?”他拿出几样蔬菜和一块牛排,
语气平淡,“指望你的面条?”我噎住,默默退到餐厅岛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
像个等待投喂的仓鼠。然后,我目睹了奇迹。
那个在谈判桌上杀伐果断、在办公室里令人生畏的陆总,系上了一条深灰色的围裙,
熟练地洗菜、切配。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均匀的笃笃声,听起来竟然有点……治愈。但很快,
这治愈的画面就出现了裂痕。6他准备煎牛排,热锅倒油,动作一气呵成。然后,
他拿起那块还带着水珠的牛排,潇洒地往锅里一扔——“刺啦——嘭!
”油花像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开,迸得到处都是!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眉头紧紧皱起,
那表情,像是遇到了比上亿合同还棘手的难题。一片生菜叶子粘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
看起来又狼狈又……好笑。“噗——”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立刻一个眼刀甩过来,
带着冰碴子。我赶紧捂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动。他黑着脸,
伸手想把额头的菜叶拿下来,结果手上也沾了油,越弄越糟。我看不下去了,
跳下凳子跑过去,抽了张厨房纸。“低一下头。”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戒备。
“你额头上有东西,”我晃了晃纸巾,“再不管,油要流进眼睛了。”他沉默地看了我两秒,
最终还是微微俯身。我踮起脚,小心地帮他擦掉额头上和脸颊溅到的油点。擦干净了,
我赶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好了。”他直起身,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
耳根却好像……有点红?“出去。”他声音有点哑,重新拿起锅铲,
如临大敌般对着那块已经面目全非的牛排。“那个……陆总,”我憋着笑,
指了指旁边的烤箱和空气炸锅,“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用那个?”他动作一顿,
看了看手里的锅铲,又看了看烤箱,最后视线落回我脸上,眼神复杂。最终,
那顿晚饭我们吃的是外卖。摆盘精致的高级西餐,放在他那张昂贵的大理石餐桌上。
我们相对无言,安静地吃着。我偷偷抬眼看他,他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动作优雅,
仿佛刚才在厨房那个手忙脚乱的男人是我的幻觉。所以,这位大佬是只会处理工作,
处理不了食材?“看什么?”他突然开口,没抬头。我吓得叉子差点掉了,
慌忙找借口:“没……就是觉得,您还挺……亲力亲为的。”他放下刀叉,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眸看我,眼神深邃。“协议里没规定我必须做饭。
”“我知道我知道!”我连忙点头,“明天!明天我来做!”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随你。”吃完饭,
他径直回了主卧书房,大概是去处理未完的工作。我主动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
回到冰冷的客房,我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像做了场光怪陆离的梦。
我的合约丈夫,好像……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7同居生活波澜不惊地过了几天,
我逐渐摸索出和陆明深相处的模式——白天在公司他是高高在上的陆总,
我是埋头画图的小透明;晚上回家,我们是共享一个屋檐、但泾渭分明的室友。
直到公司团建。地点定在郊区一个温泉度假村。大巴车上,我特意选了个靠后的位置,
戴上耳机假装与世隔绝。没想到,陆明深最后一个上车,目光在车厢里扫了一圈,
径直走到我旁边的空位坐下。整个车厢瞬间安静,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过来。
我身体僵直,耳机里的音乐都成了背景音。“陆总早。”我干巴巴地小声说。
他“嗯”了一声,拿出平板开始看文件,仿佛只是随便找了个空位。大佬,
后面那么多空位你看不见吗?!我内心疯狂吐槽,却一动不敢动。到了度假村,
分配房间时更是尴尬。不知道行政部怎么搞的,名单上我和他居然是门对门。
下午是自由活动,我躲到休息区角落,抱着平板摸鱼画我的连载漫画《老板的千层套路》。
正画到冰山男主把厨房炸了的桥段,一个人影在旁边坐下。“林设计师,一个人?”我抬头,
是技术部新来的海归博士周铭,性格开朗阳光,在公司里人缘很好。“周博士。
”我礼貌点头,不动声色地锁了平板屏幕。“别这么客气,叫周铭就行。”他很自然地搭话,
“看你一个人坐这儿,要不要一起去打羽毛球?”“我……”“她没空。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插了进来。陆明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旁边,手里拿着两瓶水,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周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陆总,
我就是看林设计师一个人……”“她跟我有事。”陆明深直接把一瓶水塞进我手里,
触手是温热的。他看也没看周铭,目光落在我身上,“过来一下。”那眼神,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头皮发麻,对周铭抱歉地笑了笑,赶紧起身跟上陆明深的脚步。
他腿长走得快,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一路无话,直到走到没什么人的竹林小径。
8“陆总,您找我有什么事?”我喘着气问。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慌忙后退一步。“离他远点。”他盯着我,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周铭,一股莫名的叛逆情绪涌上来。“为什么?
公司规定同事之间不能说话吗?”他眼神一暗,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林筱筱。”我心脏怦怦直跳,强撑着与他对视:“陆总,
协议里面写着互不干涉私生活。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他眼底翻涌的情绪瞬间冷却,恢复了平日里的漠然。“随你。”他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背影决绝又冰冷。徒留我一个人站在竹林里,手里还攥着那瓶水。晚上的聚餐,
气氛更加诡异。陆明深坐在主位,几乎没动筷子,也没怎么说话,周身三尺之内都是冰封区。
原本想活跃气氛的同事,在他冷淡的目光下也讪讪地闭了嘴。周铭倒是很活跃,
隔着几个人跟我聊最近的展览,我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主位那个男人。
他去夹一块辣子鸡,旁边的张经理赶紧提醒:“陆总,那道菜很辣,您不是不能吃辣吗?
”他动作顿住,淡淡收回筷子:“忘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胃不好,吃辣会难受,
我记得。鬼使神差地,我把自己面前那盘没动过的清蒸鲈鱼,轻轻转到了他面前。
整个圆桌瞬间安静,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明深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夹了一块鱼肉,安静地吃起来。
餐桌上凝固的空气仿佛又开始流动。但我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冰冷的低气压,
似乎消散了一点。吃完饭,大家各自回房。我磨蹭到最后,才刷卡打开自己的房门。
刚松了口气,对面房门“咔哒”一声开了。陆明深站在门口,已经换下了西装,
穿着简单的灰色家居服,少了白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心跳漏了一拍,手还搭在门把上。“陆总……有事?”他沉默着,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香味。他抬手撑在了我旁边的门框上,
将我半圈在他和门之间。我的心跳直接失控。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9“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林筱筱,
我后悔了。”他低哑的声音像带着电流,钻进我的耳朵,一路麻到心底。我的大脑当场宕机,
连呼吸都忘了。后悔?后悔什么?后悔签协议,还是后悔……在竹林里对我说“随你”?
没等我理清这混乱的思绪,他已经直起身,拉开了那点暧昧的距离。眼神依旧深沉,
但里面翻涌的东西让我看不懂。“早点休息。”他留下这四个字,转身回了对面房间,
关上门。这一晚,我彻底失眠了。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他靠近时的气息,
撑在门框上的手臂线条,还有那句石破天惊的“我后悔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陆明深的行为更加诡异。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
早上会等我一起出门,美其名曰顺路。晚上如果我加班,他的车总会刚好出现在公司楼下。
中午在食堂,我正对着餐盘里的辣椒炒肉发呆,一个餐盘放在我对面。抬头,
看见陆明深面无表情地坐下。周围瞬间安静。“陆总?”我声音都变了调。
他瞥了一眼我的餐盘,眉头微蹙:“胃不好,少吃辣。”说完,
他把自己餐盘里那份清淡的蒸蛋换给了我。我:“!!!
”整个食堂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这桌。我埋头苦吃,恨不得把脸埋进蒸蛋里。
“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去。”他放下筷子,用通知的语气说。“我?为什么?
”我下意识拒绝,“我没合适的衣服……”“地址发你,下班直接过去,造型师在等你。
”他打断我,根本不容置疑。下班后,我懵懵懂懂地赶到那家高端造型工作室,
看着那件挂着的银色流苏长裙,价格标签上的零晃得我眼晕。当我换好裙子,
别扭地走出来时,等在外面的陆明深眼神明显顿了一下。他走过来,什么也没说,
只是从丝绒盒里取出一条纤细的钻石项链,小心地绕过我的脖颈。指尖偶尔擦过我的皮肤,
激起一阵战栗。他扣好搭扣,手指在我后颈停留了一瞬。镜子里,他站在我身后,
目光沉静地落在项链上,也落在我裸露的肩颈线条上。“很适合你。”他低声说。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几乎不认识的光彩照人的自己,还有身后那个英俊却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心里乱成一团麻。10酒会上,他破天荒地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这是我太太,林筱筱。
”每一个听到这个介绍的人,眼神都从惊讶转为暧昧的“了然”。我挽着他的手臂,
笑容僵硬,感觉自己像个被推上舞台的小丑。趁他去应酬,我溜到露台透气,